“唉……”王天翼等嘆著氣,很惋惜的進來。
第十回合結束,辮狼回自己休息位時已經搖搖晃晃,明顯還沒從剛才被擊倒的眩暈中恢復過來,不過正好第十回合時間到了,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如果再多三十秒,怕金剛就能徹底將他擊倒在臺上了。
不過,雖然有點小遺憾,王天翼等人還是很快興高采烈起來,金剛已經逆轉了點數,而且只要別出大的意外,接下來兩個回合金剛大概率可能擊倒辮狼。
“哥,你真行!”進包廂后,王天翼立時一挑大拇指。
周世雄和周敏敏也都崇拜的看著陸銘。
如果這場賭注真的贏了,那李世軒在省城以后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陶晶晶笑道:“哥,天翼認識你,是他的福氣。”
身為省城最富豪家族的千金,陶晶晶還是很矜持的,這還是第一次喊陸銘“哥”,而且聲音甜甜的,不是那種客氣的寒暄。顯然,她終于意識到,浮夸的未婚夫,可能遇到了能引領他人生的貴人,而這種貴人,往往可遇不可求。
便在這時,突然包廂里燈光猛地一暗,全部熄滅,外間場館里,所有燈也瞬間失去了光亮。
立時一片叫聲。
陸銘唉一聲,已經被黑頭壓在了沙發上。
但是,想象中的槍聲沒有出現,反而拳館里喧鬧聲鼎沸,要掀開屋頂一般。
在大家漸漸適應光線時,黑頭已經從陸銘身上離開,所以,這幾名陸銘的新朋友,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只有陸銘揉著胸口苦笑,雖然自己全身木頭人,但胸腔被黑頭瞬間壓得差點透不過氣還是有感覺的。
這小黑家伙,實則肌肉虬結,還挺重的,要是玉鸞壓著,應該就沒這情況。
黑頭更像是練的外功,玉鸞就是內功。
此時,外面場館高高的窗戶窗簾都被拉開,可場館內還是很昏暗,尤其是正中央的拳臺上,離得遠了,都看不太清楚,現今是白天,但拳館比賽的氣氛,都是在燈光下。
王天翼蹙眉起身,“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是有人刺殺自己?
陸銘瞬間轉過許多念頭,見王天翼已經走到門口,說道:“天翼,如果說是停電了,拳賽要暫停或者延期,你跟這場館的老板說,他可能要攤上幾十萬訴訟的官司,叫他來!而且,快點來!不然他可能傾家蕩產!這拳館老板,就是金剛的老板吧?對方是挑戰者,要來他的拳館,對吧?”
王天翼一怔,點頭道:“好!”
幾分鐘后,一個光頭大漢跟著王天翼進來了包廂,王天翼介紹說是拳館的老板,本省拳擊協會副會長焦作仁。
聽這名字,陸銘有些錯愕。
“陸議員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小的不知陸議員來,失敬失敬!”進了包廂,焦作仁就連連拱手,滿臉笑容。
陸銘心下一哂,短短時間,王天翼本來就是紈绔,介紹什么東海議員,又說什么他可能被告,那焦作仁只會當扯淡,現在匆匆而來,又對自己這個態度,那自己估計的就沒錯。
“老焦,別的我不多說了,如果不按現在點數宣布勝負,那么,你今天就是把房蓋挑開,比賽也得繼續下去!別說停電,你沒發電機嗎?也別說發電機湊巧壞了或者正好沒油,那就去買油,去借發電機,而且要快,10分鐘內,比賽你給我恢復!不然,我會聯合所有押了金剛贏的觀眾,包括那些不在場的,去法院起訴你!我打贏的數額最大的官司你知道賠償了什么嗎?價值數億的一塊油田,現在是我的!”
焦作仁聽得一怔一怔的,本來的借口,都被人堵死了,正想說話,陸銘擺擺手又道:“老金答應你的好處應該不小,因為你肯定也是希望金剛贏的,他答應你的,應該足夠彌補這次拳賽流產以及金剛失去連勝紀錄給你帶來的損失,但我保證,在法庭上,你會得不償失!加上拳賽流產你的損失,我保證你會賠一大筆!”
頓了下,陸銘盯著這個光頭大漢,“我看得出,你是草莽出身,能走到現在不容易,老金他代表不了胡家,他自己出了事,胡家都未必幫他,老金也肯定沒說吧,你現在是在幫胡家的人坑我,你現在介入的,是我和胡家的糾紛,而你現在,直接得罪的是我!我說的話,你能明白嗎?”
焦作仁聽得一怔一怔的,什么胡家?是那個胡家?
聽這意思,這陸議員,和胡家有糾紛?
能和胡家有糾紛的,還是外地人?還能優哉游哉在這看拳賽呢?
這他媽老金,果然又想坑我,這關我毛事啊?!
這家伙,不是一次兩次挖坑給我跳了!
能和胡家抗爭的勢力,我來得罪?我瘋了?尤其胡家都不會管你,我更和他們八字搭不上邊。
焦作仁瞬間就大體明白了里面情形,立時陪笑道:“陸議員,您別急,我這就去買油,不過很快,1分鐘!”轉身就向外走。
陸銘看著他背影點點頭,頭腦清楚,而且很有決斷,不錯。
看著王天翼一笑:“天翼,等拳賽打完,和這老焦吃個飯,我看你和他合作,搞搞拳擊生意,應該很不錯。”
王天翼撓撓頭:“好的哥!”已經被這位陸“叔父”跳躍的思維搞得沒脾氣了。
陶晶晶在旁道:“天翼,你要好好了解下這方面的專業知識了,別讓哥失望。”
王天翼一呆,看向未婚妻,說實話,這位未婚妻是才女,他平素很尊敬她,也隱隱有點怕她,賭博拳賽?飛車?以前未婚妻都不當正經事的,不過喜歡跟著自己盯著自己,怕自己闖禍,現在,同意自己搞拳賽?
突然包廂內光明大作,果然,焦作仁離開沒一分鐘,場館內,燈光又都亮了起來。
陸銘看看表,“應該對金剛影響不大,辮狼休息了不到15分鐘,不礙大局吧?至少不至于恢復到他能擊垮金剛?”陸銘看向黑頭。
黑頭點頭:“應該是吧!”這方面,她就不如玉鸞了。
外面,震天的喧鬧聲漸漸平息。
王天翼等,立時都擁到了包廂外欄桿處。
鑼聲一響,第十一回合開始。
裁判很快去數秒,辮狼一動不動,好像昏厥了過去。
陸銘揉揉鼻子,不知道是辮狼本來上回合挨的重擊就已經使得他變成了強弩之末,還是玉鸞避免對方又出幺蛾子用了什么花招,這些,自己自也不必去深究,當不知道就好。
“啊,贏了,贏了!”王天翼歡呼著沖進來,又蹦又跳。
黑頭在陸銘耳邊道:“老爺,走廊里多了十幾個人。”
陸銘點點頭,看著小伙伴們興高采烈的慶祝,站起身道:“好了,我們走吧!”
這時玻璃門前,突然許多身影快步跑過來,更嘭的玻璃門被踹開,這些人飛快撲進來,有幾人奔向茶幾上公文包,有幾人直接沖向陸銘,都是清一色的彪形大漢。
陶晶晶和周敏敏都驚呼起來,然后便是乒乓的混戰。
等陶金金和周敏敏回神,包廂里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彪形大漢,呻吟呼痛。
陸銘身邊多了幾人,孫伯也在其中。
玉鸞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站在了陸銘身后。
“早走不了了,我們就晚點走!”
陸銘又坐回了沙發。
幾分鐘后,焦作仁匆匆趕來,臉色有些難看,叫帶來的隨從這些被打倒打暈的都帶出去,交給警署。
“陸議員,實在對不起啊!”焦作仁連連拱手。
陸銘笑笑:“不關你的事,這是莪自己惹的麻煩,倒是給你添了不便!”
焦作仁一怔,苦笑:“陸議員這么說,我更不好意思了,保障這里貴賓的安全,本來就是我老焦的臉面。”
陸銘笑笑:“有點亂,等看拳的走的七七八八了,我再走吧!”
焦作仁連連答應,“當然,沒問題,沒問題!我再叫人送煙酒和點心過來!還有,我外面布置了,不讓人再靠近陸議員的包廂!”
陸銘笑笑:“辛苦你了!”
外面玻璃墻前,影影綽綽站了一排人,自然都是焦作仁的人了。
這時玻璃門前,出現了一條身影,踱著步,終于敲門,正是李世軒,卻也沒直接推門進來了。
周世雄冷笑:“他老實多了!”
“什么玩意,剛才的人,都是他的吧,來硬搶?!”王天翼現在終于明白過味兒,這是硬搶不成,又來談條件了吧。
黑頭見陸銘眼色,便去開了門。
李世軒長長吐出口氣,走了進來,目光也不看別人,就盯在陸銘身上,勉強笑了笑,“陸先生,賭約的事情,您看怎么辦?您提條件。”
陸銘淡淡道:“按協議辦啊,一個月內,你籌一千萬給我。”
還沒走的焦作仁,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心里這個苦啊,這?好像自己真的要被卷進個大事件啊,可不是自己能承擔的。
“我說了,您提條件,一個不行,十個?!”李世軒臉也漸漸冷了。
陸銘笑笑:“還是那句話,按協議辦,你拿不出來,去找你姐夫想辦法!”
李世軒盯著陸銘,突然咬咬牙,“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方才喝多了,很多人能證明,所以,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有本事,你去告我吧!”轉身就走。
陸銘笑笑,看看左右,“我最不喜歡打官司,但偏偏經常官司纏身,此時此刻,我就喜歡江寧的法律了,賭約的欠條,高利貸的欠條,等等,是作數的……”冷笑一聲,“真是不錯。”也是一種諷刺,本來就是以前胡家這類人鼓搗出來的條例,是權貴們炸髓吸油的工具,現在,卻要被自己派上用場。
焦作仁賠笑,也不知道這位議員大人在說什么,但就感覺牛逼,諂媚的笑就行了。
黑頭在后面小小翻個白眼,老爺又要上庭欺負人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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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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