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執政官第六十三章 豁然開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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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豁然開朗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0日  作者:錄事參軍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錄事參軍 | 我的老婆是執政官 


7月5號,萬眾矚目的加藤正一連環虐殺兒童案正式進入庭審前準備階段,上午,雙方挑選陪審員。

而按照山經飯提交的申請,為了使得案件能夠得到最公平審理,是以陪審員范圍也最大限度實現多樣化,十名陪審員,要由三名東瀛人、三名西洋人和四名中洲人構成。

極為罕見的,在挑選陪審員階段,控辯雙方就展開了激烈角逐,程令禹和山經飯,都數次否定對方同意的陪審員人選,加之雙方都會問陪審員很多問題,最終一整天,僅僅確定了三名陪審員,中洲人、西洋人和東瀛人各一位。

法庭不得不宣布,三日后,進行新的陪審員遴選,因為本來法庭選定的陪審員候選人,被雙方否決的七七八八了,還需要重新準備陪審員的候選人選。

這場官司,也注定會載入東海法律界的歷史史冊。

作為次席檢控官,陸銘大部分時間都在靜靜觀察。

己方挑選辯護人的策略早就討論確定下來,尤其是東洋人和西洋人,盡量挑選女性,而且,要在回答問題時體現有基本同情心的人選,中洲人,盡量選擇男性,從問題反應出性格剛烈的那種。

陸銘當時有點不同意見,但大家一致討論的結果,也就沒有堅持。

一整天法庭上幾乎都在吵,到了下午五點多休庭時,陸銘立時起身,而且走了側門,正門的話,外面蜂擁而至的媒體更令人頭疼,而且,這聚焦在鎂光燈下的風頭,注定是程令禹和山經飯的。

“陸辯!”

走廊里,陸銘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回頭,卻見來的是程也。

劉翰眀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陸銘第一個案子,也就是為碧絲洗刷委屈時的“良公子”的律師。

程也看著陸銘,心情很復雜。

幾個月過去,兩人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這位陸千行律師由當初的菜鳥律師,變成了北關法律界沒有人不知道他大名的天才辯手,注冊律師第一年就升為了二段,比當年自己的老板劉翰眀風頭還盛。

而且,技術性的擊敗了自己的老板劉翰眀不說,反而還成了自己老板劉翰眀眼中的寶貝疙瘩,傳聞最近老板正準備花大力氣請這位年輕律師過檔,很可能會提出高級合伙人的優厚條件。

也不怪,不但用最短時間晉升二段律師創造了記錄,更能參與到加藤正一案這種萬眾矚目的大案子,未來的前程可說一片光明。

而自己呢,幾個月過去,還是那個事務所的小律師,或者說,這幾年,也沒什么太大變化,就好像,自己這輩子,已經可以看到盡頭是什么了。

想著,程也心里輕輕嘆口氣,但隨之調整下心態,露出笑容:“陸辯,您晉升二段的喜宴我就不去了!”從公文包里摸出個紅包,“祝賀陸辯以后大展宏圖!”

陸銘微微一怔,最近各種事挺忙的,也沒準備擺什么喜宴,倒是王大安提過幾次,畢竟,這是很隆重的大喜事,總要擺宴請客,做足儀式感。

想了想,陸銘接過紅包,笑道:“謝謝程律師。”和前世一樣,人情往來,人家當面送你紅包,你非不要的話,這也太傷人臉面。

但這程也,顯然紅包是準備好的,倒好像,知道自己今天要出庭,特意來等自己一樣。

看程也欲言又止的樣子,陸銘笑道:“程律師,有什么事吧?”

程也好像正愁打不開話題,見陸銘主動問,立時松口氣,卻搖搖頭,說:“本來,也不想麻煩陸辯您,我有個特別好的朋友,是個記者,一直想給您做個專訪……”

陸銘聽了立時擺手,笑道:“算了吧!程哥,我跟您說實在話,東瀛人這案子太敏感,多少媒體想要點內幕消息,如果我擅自放料,程檢非跟我急眼不可!”

“陸辯,您放心,她絕對不是想套您這個案子的獨家信息,而是作為中洲人律師,你打破了最年輕晉升二段的記錄,以往這種記錄,都是西洋人把持的,所以,她很佩服你,這才有了對你做一個專訪的想法,而且,所有采訪的問題,都會事先讓您過目,還有,她是《每日帝國新聞刊要》的記者,不是什么三流小報!”

陸銘怔了下,隨之搖頭:“還是過了這個風頭再說吧!”心說好家伙,那更不行了,這可是帝國最大報紙之一,在北四省雖然不暢銷,但上流社會還是會通過該報的中文版了解帝國核心區動態的,這要把自己照片放上去,那不成自己登出的通緝令?

程也嘆口氣,“好吧,您既然態度這么堅決,那就以后再說。”

陸銘想了想,從公文包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程律師,這是我最新聯系方式,還有我的私人聯系方式,你讓她有時間聯系我的人吧,做不做專訪的,等溝通后再說!”名片上,有吉鳥大廈王陸律師事務所的號碼,也有私人號碼,就是溫德寶俱樂部408室的電話號碼。

程也立時一喜,忙接過名片:“好,好,謝謝您了!”這樣的話,這事兒對他來說算是辦成了,至于最后這個專訪做不做,是看自己朋友和陸律師團隊的溝通結果。

陸銘往外走的時候,順便打開紅包看了下,微微一怔,是張百元紅鈔。

其實現今隨禮,普通同事的婚喪嫁娶,也就一兩元錢,5元是親厚朋友,律師之間來往自然禮金豐厚一些,但10元20元的也就差不多了,直接100元,又是程也這種普通律師,要么是很親厚的關系,要么就是,禮金所送的人,分量很重,送少了,反而是在罵人家。

這程也,有點意思。

琢磨著,陸銘走出了法院東門,很快,孫祿庭就出現在他面前。

而本來停在樹蔭下的黑色轎車也慢慢駛過來,停在臺階下。

“少爺,我那婆娘來了……”孫祿庭有些猶豫的樣子,看他耳朵,好像比平時有點紅,那種別人扭拽過的痕跡,但他這么大歲數,不應該啊?

陸銘怔了下。

發現陸銘好像注意到了他的耳朵,孫祿庭突然老臉就一陣泛紅,更有些扭捏,“少爺,她……”

“少爺怎么會不見我呢!是你看著我厭煩吧!”臺階旁的幾棵綠木中,走出來一條矮小身影,“你就是這樣,辦事拖拖拉拉婆婆媽媽,怨不得幾個小流氓都能收拾你!”

走過來的,是一名鄉下婦人,藍花襖扎腿黑褲,花白的頭發梳得很整齊,面容黝黑,也就不顯皺紋,眼神如電,就更不是她這個年紀的老婦人該有的犀利。

“少爺,老奴孫二娘給您見禮了!”婦人抱拳,說話也很是麻利,一看就是那種很會張羅事的潑辣性格。

陸銘心下苦笑,孫祿庭第一次見到“圣使”,就說過他家老婆子也會高興,但后來,倒是再沒提過這茬,卻不想,對方直接找上門來了。

看來,是來給“圣使”效力的。

孫二娘,這名字,也讓人感覺有點怪異。

隨意吧,其實給“圣使”效力,邏輯上,就是自己的隨從,還是先祖們都不知道多少年前埋下的種子,這樣一代傳一代的,看孫祿庭尋找傳人的艱難,怕這種隨從就算以前先祖埋下了不少,現今還有傳承的,也是鳳毛麟角了。

而他們卻只知道“圣使”,這也算防火墻了,“圣使”的傳承,就是自己的防火墻。

不過種種原因,自己現今情形,這防火墻也沒什么作用了罷了。

按照原來先祖們的設想,這些人,想來沒經過種種考驗,是不該能見到自己的。

“嗯,原來是嬸子。”陸銘胡亂琢磨著,笑著說:“遠道而來辛苦了,這樣吧,老孫叔,你今天陪我嬸好好轉轉去,還有,樓下房間,嬸子隨便住!”

“少爺,什么嬸子叔叔的,您喊我聲二娘,喊他老孫頭!這人,太沒規矩了!”孫二娘說著話,瞪了孫祿庭一眼。

孫祿庭唯唯諾諾,“我本來就是要少爺這么喊我……”但被孫二娘瞪一眼睛,立時嚇得不敢說話了。

陸銘啞然失笑,說起來,如果有江湖的話,這孫鐵掌應該也是響當當一條好漢那種,卻是個氣管炎。

唉,武林末路,江湖悲歌,現今沒有武林,也沒有江湖,這些人,和小市民,也沒什么分別。

“少爺,我就是來見見您,要說保護您周全,我肯定不如這老鬼,您就甭管我了,晚點,我再去拜見圣使!”孫二娘后面的話,壓低了聲音。

陸銘微笑點頭。

去了趟皇家愛麗絲理工大學,對這個案子怎么打,陸銘思路越發清晰起來,心情不免大好。

回到家,甄氏怯怯的問:“爺,今天可以給您慶祝了嗎?”

陸銘怔了下,才省起,是說給自己慶祝晉升二段,甄氏也是聽潘蜜菈說的知道個音,她雖然不太懂僅僅知道是個大好事,但也準備了一桌子好菜,可惜那天自己太忙,根本沒有回家,這陣子,又因為自己為了東瀛人案子忙得焦頭爛額,加之案子復雜,有數回家的時間,自己也是時常坐著皺眉思索,她也不敢打擾自己。

而今天,終于看到自己臉色多云轉晴,她才又小心翼翼提起此事。

偏偏,她體內有一個強大無比的碧珠,不知道,有一天,她會不會完全消失。

“慶祝,今天好好慶祝慶祝!”看著她滿是期待的美眸,陸銘勉強笑了笑。

甄氏立時歡喜無限,“好,爺,那我去準備!”做那一大桌子菜是很費心費力的,但她卻根本不怕麻煩,而是開心無比,但隨之又小心翼翼道:“就是,就是要準備好久,爺,您別急……”

“不急……”陸銘輕輕拉起了她的纖手,令她身子立時一僵。

“來,陪我坐會兒,一會兒,我和你一起準備飯菜!”

“啊?”甄氏一呆,卻已經被陸銘拉著,不由自主跟著陸銘到了沙發前,陸銘落座,輕輕用力,甄氏不敢掙扎,便坐進了陸銘懷里,立時羞的俏臉通紅,像貓咪一樣蜷曲進陸銘懷里,動也不敢動,更不敢抬眼看陸銘。

如果甄氏激動的暈倒,陸銘已經準備碧珠出來后,立時叫她回去。

還好,大概不是第一次輕輕擁抱她了,是以,倒不似第一次反應那么激烈。

懷中尤物柔弱無骨,坐在懷里也好似沒有一點點分量一般,但那滑膩和柔軟的碰觸又存在著,那種滋味,簡直春夢里抱著棉花糖,怕是任何男人,都受不了這種刺激。

但陸銘,卻是心無雜念,只是輕輕擁著她,心里滿是柔情,聞著她的發香,只是想,希望,你不會變成虛幻,會一直陪我到老。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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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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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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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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