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媽立刻開口給立春糾正,“從今兒起,咱們可不許再叫姑娘,要稱呼少奶奶了。”
“是,少奶奶喝茶。”立春機靈的馬上改口,然后還挑挑眉,瞟了她娘一眼,好像在問這樣對了吧。
傅心慈笑盈盈的接過來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才同楊媽媽說道:“楊媽媽,咱們家的情形你也知道,你先出去幫忙照看一下。”
“是,奴婢現在就去。”楊媽媽也沒有想到,少奶奶這么快就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還盡力的做好一個女主人。
海邊的方向燃起來一道道黑煙,鎮子里的居民也有先跑回來報信的,等大家知道倭寇都被連鍋端了,興奮的就差載歌載舞。
今兒打了勝仗,還是齊小旗和傅大姑娘成親的日子,居民們都自發的點燃了爆竹慶祝。
家里沒有爆竹的,就跑去雜貨鋪購買。
愣是把雜貨鋪給擠的人滿為患,雜貨鋪老板一家一家四五口人,忙的一口氣都得分兩回呼吸。
等去海邊和山口支援的居民,都帶著揚眉吐氣的笑臉回來了,齊家的院子門前和孟家大院門前,來喝喜酒的人也陸續的多了起來。
孟爺爺又讓寶兒騎馬去了一趟海邊,把隊長和向桐他們請回來喝喜酒。
隊長他們做好了善后才回來,和孟爺爺打了招呼就去了齊家。
一路上遇見的人都是喜氣洋洋的,藍天耀在一次感慨,“真好啊,就仿佛整個鎮子都在辦喜事。”
“打敗了倭寇,對鎮子里的居民來說,就是一樁了不起的喜事。”
藍天耀見向桐接茬兒,就想起來最重要的那一件事。
“向桐!”
“別嚷嚷,等下看見心慈,你自己和心慈說。”
“你犯虎啊,傅小妞今天結婚,你說我們這些外男要是往她跟前湊合,好看么?”
“藍老大,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在外人眼里我們都是心慈的師兄。”
“就是師兄,咱們今天也要注意些。”隊長可不想心慈的名聲受到他們的拖累。
“嗯。”
他們都是一樣的想法。
齊家的院子里,齊賀總算是等來了隊長他們幾個。
“怎么樣?”他還是關心海邊的境況。
“都收拾的妥妥貼貼的,那些士兵怕你不安心,就都留在海邊巡邏站崗。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還讓我給你帶話,讓你安心的成親,改天你要請他們喝喜酒。”
齊賀知道伙伴們是為他著想,就回身同旁邊的老金商量,“金伯伯,您派人往海邊送兩桌席面。”
“行,一會兒我就讓人送過去,你就安心的去招待心慈的師兄們。”
老金可是聽人說了,今天海邊的那些倭寇,都是心慈的幾位師兄幫著擺平的,都沒用士兵們伸手。他們鷹嘴崖的士兵們,都應該好好的謝謝人家。
“金伯伯您放心,我會招待好師兄們的。”
三月里的暖風輕拂發梢,花香襲人,齊家的院子里的熱鬧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
上門來喝喜酒的人絡繹不絕,男人是真的來喝喜酒的。尤其是提到把倭寇給一鍋端的時候,是達到了高潮。
親眼看見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講的驚心動魄,跌宕起伏。
沒當場看見的人,腸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咣咣撞大墻了。
嘴里還嘟囔著,“我當時咋就沒去海邊呢。”
“那你去哪了?”有人追問。
“我去山口了。”
“那就沒辦法了。”
男人這邊說的熱火朝天,傅大姑娘的幾位師兄們打倭寇的情景,被他們一遍又一遍的渲染。
說的人樂此不疲,聽的人心馳神往。
老金站在一旁攥著拳頭,他要是年輕幾歲,他還要上戰場打韃靼殺倭寇。
而鎮子里的那些各年齡段的女人們,就是純粹的來看傅大姑娘的師兄們。
“哎呦,瞧瞧這幾位公子,都成親了沒有啊?”喜娘從瞧見這幾位開始,那小算盤就打的噼里啪啦的響啊。
腦子里把寧遠城里的閨秀們,瞬間就給捋了一遍。
是錢家的大姑娘好呢。
還是馮家的三姑娘行。
也不知道這幾位公子,能不能相中張家的那個老來女。
張家的大奶奶可是給她透底了,只要是能把這個小姑子嫁出去,就給她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想到張家大奶奶的大方勁兒,喜娘的心眼活絡的比風車轉的都快,一沒留神把自己都給轉迷糊了。
誒,她剛才想到哪了?
這個臭記性啊,要不是這里人多,喜娘都想舉起來拳頭敲敲自己的腦袋。
鷹嘴崖下的女人們還算靠譜,她們雖然也想結這門好親,只是她們都有先見之明。
思來想去,也曉得自家的姑娘也配不上人家,只好多看幾眼就當解眼饞了。
只是這嘴上都在叨叨,“可惜了。”
“不可惜能咋的,老祖宗可是說過的,量女配夫量體裁衣,誰讓咱家的姑娘配不上人家。”
春雨也算是和這些嬸子伯娘們熟識,她們說話也沒有背著她。
等春雨聽了些悄悄話回來,就開始和自家姑娘咬耳朵。
“姑娘。”春雨喚完了,才知道自己喚錯了,忙改口:“少奶奶,您是不知道呀,鎮子里的那些嬸子伯娘們,可真敢想。”
“怎么了?”
“她們居然肖想您的師兄們。”
“…”傅心慈想笑,可終歸還是忍住了。“眼光都不錯嘛,就是可惜了點,師兄們都成親了。”
春雨也是見過楊心潔和小愛她們,對她們的崇拜只比自家少奶奶少那么一點。
“少奶奶的師姐也都是個頂個的大美女,您的師兄們也是風流倜儻,神仙般的人物,豈是她們這些土妞能肖想的?”
傅心慈也沒有想到,春雨的反應會這么大。
春雨:能不大么,都是她的偶像呀。
“少奶奶,奴婢還得出去瞧瞧,可不能讓您的幾位師兄吃虧。”
“你不是說,她們都歇菜了么。”
“萬一她們又賊心不死怎么辦,奴婢可得幫著您的幾位師兄看著點,可不能著了她們的道。”春雨說完了,就像一只準備掐架的小公雞沖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