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善:、、、、、、、、、
「傅妹妹,傅妹妹,讓我看看你的身上有沒有傷。」
齊賀見傅妹妹身上淡綠色的衣裙,也浸上了血痕,也擔心她有受傷。
齊賀不說,傅心慈都差點忘記了身上臭味,禁不住蹙起眉頭。
「你放心好了,我沒有受傷,只是這血腥味臭死了。」
「真的沒受傷?」齊賀還是很擔心。
「放心吧,我要是受傷了,就不是這個打法了。」
齊賀:…
傅余帶著大兒子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松林外的海灘上都被染成了鮮紅色。
而齊賀他們小旗的士兵,都坐在松林邊上包扎傷口。
「宇兒。」
「爹,我不怕。」
「好,既然我大兒子不怕,咱們過去幫忙。」
有傅余父子倆的幫助,士兵們傷口都陸續的包扎好了。
齊賀見大家都緩過來一些,就讓傷勢嚴重的士兵也沒有性命之憂,就開口發號施令。
「重傷的留下就地休息,傷勢較輕的跟一起去打掃戰場。」
「是。」
傅心慈看見能爬起來的人手不多,又抬頭看看天色,知道快要漲潮了,就開口道:「我幫你們吧。」
「有傅妹妹幫我們當然好。」
「慈兒。」
「爹,沒事的,我都習慣了。」
聽了女兒的話,傅余心里一陣難過,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居然說她習慣了戰場上血流成河的廝殺場面。
作為父親,他怎么能不難過。
傅心慈卻沒有時間去安慰爹爹,而是飛身躍出奔向那些大船。
她五感靈敏,還沒有靠近那些大船,就知道哪條船上還有活人。
聽喘息聲她就能分辨出是男人還是女人,那些人的眼睛也都盯著這個渾身浴血的少女。
他們都不是瞎子,剛剛雙方交戰的時候,這個少女猶如殺神般的沖在前面,手里不知道抱得是什么武器,直冒火星子,遇到的人全都鮮血淋漓的倒在地上。
傅心慈暫時沒工夫搭理這些喘氣的,她要以最快的時間收集船上的財物。
「吱吱吱。」本白幫你看著后面。
小白也不甘寂寞,從背包里爬出來,蹲在人類的肩膀上。
「好啊。」
「吱吱吱。」你們人類說過的,后背要留給兄弟。
傅心慈點頭,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和小白磨嘰,躍上了最近的一艘船。
感受氣息,這艘船上一共有個活人,都是氣息微弱。
傅心慈卻直接奔去最應該藏財物的地方,中間最大的船艙。
果然,床底下的木桶里都是銀子和珠寶首飾,傅心慈直接收入空間。
然后又以同樣的速度,沖向另一個船艙。
「吱吱吱。」小白有幸見識了一回人類尋找財寶的速度。
「吱吱吱。」你是尋寶鼠托生的么。
傅心慈沒在搭理它,直到奔向另一艘船的間隙,才回了一句:「不知道。」
「吱吱吱。」怎么會不知道?….
「閻王爺沒有告訴我。」
「吱吱吱。」你咋沒說孟婆沒給你喝湯。
「嗯。」
小白:大家有沒有同感,這個人類太能吹牛逼了。
這艘船上沒有活人的聲息,太棒了,小白扒在人類的肩膀上,感受她的上躥下跳。
「吱吱吱。」你能不能慢點,本白的腦袋都被你晃暈了。
「快漲潮了,你要是不想被海水灌大肚就閉嘴。」
「吱吱吱。」外面風險太大,我要回空間。
傅心慈卻沒時間跟小白浪費口水,直到這艘船收刮完畢,才把小白扔進空間里,奔向另一艘船。
船上有三道聲息,傅心慈不等他們給自己找麻煩,直接用藤蔓把他們捆從粽子。
這樣多好,收刮起來財物毫無顧慮。
后面的船只她都如法炮制,直到十幾艘船都讓她收刮完畢。
遠處傳來了海浪聲,漲潮了,她才大喝出聲:「是大明子民的出來。」
無聲—
「我在說一遍,是大明子民的到甲板上來。」
傅心慈的中氣十足,周圍的船只都能聽到。
窸窸窣窣,有七八個女子都爬到甲板上。
看著她們一個狼狽不堪的虛弱模樣,身上的衣裳可能都是剛才胡亂的穿上的。
「媽的,天殺的小矮子。」
見到這些年輕的女子,傅心慈都不忍心看她們第二眼,心里也暗恨沒有屠盡那些畜牲。
只是現在她要救出去這些女人,只好又大喊一聲:「還有沒有大明的子民沒有出來。」
「沒了,她們都死了,就剩下我們幾個。」女子微弱的聲音里都是絕望。
幾個女子都無顏的趴在甲板上痛哭,沒有注意到一根根藤蔓纏住她們都身子。
等她們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騰空了,都嚇的忘記了哭泣。
傅心慈把她們帶到松林邊,放下她們之后又撲向船只,海水已經到了船邊。
她揮手指揮藤蔓,捆住的倭寇瞬間就被勒斷氣了,又被她一同丟到海里。
這些大船她沒有動,沒準兒還有用。
傅余父子和齊賀的眼睛一直在往一個方向瞧,直到那道身影如飛鳥般落在他們的身畔,懸著的心才及時的歸位。
「慈兒。」
「爹,我沒事。」
「傅妹妹。」齊賀有些汗顏,他們這些大小伙子都沒有傅妹妹的動作快,不僅收拾了船上還留守的倭寇,還救出了好幾個人。
傅心慈見沙灘上滿布的血污,隨著潮水而來,漸漸的變淺變淡,也許到下一次退潮,漲潮,這里就會恢復如初的模樣。
傅余看著那些堆積在一起,等待焚燒的倭寇尸體,忍不住看向山口的方向。
「咱們這邊算是告一段落了,就是不知道那頭怎么樣了。」
「爹。」
「慈兒,那邊有你齊伯伯他們去增援了,你是女孩子…。」
傅余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傅心慈也懂得。
她爹不希望她去冒險。
是的,哪怕傅余知道女兒的身手比那位嚴大人還要高超,他也不愿意女兒離開他的視線。
「姐,等我在長大一些,我就同你和齊哥一起打倭寇。」
小少年握緊的拳頭,昭示著她心里的憤怒。他不是第一次面對戰場,每一次面對這些妄圖踐踏遼東的倭寇和韃靼人,他殺敵的意志也一次比一次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