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善:、、、、、、、、、
劉氏帶著眾人,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衛所。
等他們這些婦孺離開了,孟慶鴻才陰沉著臉對長孫說道:“玉庭,你為啥要給那個庶支的丫頭下跪,你難到忘了祖父教給你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么。”
“孫兒沒有忘。”
“那你剛才還為何抬舉他們庶房。”孟慶鴻咄咄逼人的問道。
“祖父,孫兒不是抬舉誰,以咱們現在的身份,誰還需要咱們抬舉。”
長孫的話,讓孟慶鴻一時無語了。
“祖父,我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向小荷姑姑道謝。剛剛二嬸也說了,要是沒有小荷姑姑,寶兒…恐怕…。”下面的話雖然不多,孟玉庭作為一個父親,他說不出來。
無論何時,孟慶鴻都不想向庶支低頭。
“祖父,咱們嫡房還有人,祖母也在,堂兒也在,可是能幫我帶寶兒的,卻是庶房的小荷姑姑。”
聽了兒子的話,孟啟盛面露愧色,“玉庭,是父親對不住你。”
“在兒子的婚事上,父親是有錯,我自己也有錯,如果我一直堅持不娶梅氏女,也許就是另外一個光景,至少寶兒有親娘帶。”
要說此時孟玉庭不恨,那是騙鬼的。
“唉,說到頭,都是為父的錯。如果當初…。”孟啟盛想說,如果當初他經得起誘惑,孟家也許還是孟家。
“你們父子倆說那些還有啥用?”
“父親。”
“祖父。”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在追究誰對誰錯,沒有半點意義。”
孟玉庭低下頭,對于固執的祖父,他有些懼怕,也有些抵觸。
在他看來,祖父有的時候很過份。但是祖父終究是長輩,有孝道當前,他一個晚輩做的最多的只有忍耐。
次日,當東邊的日頭剛爬上山崗,傅心慈已經起來了,蹲在門前的草地上看著草尖上晶瑩的露珠滾動。
她正看的入神,想著某些講究的人用露水泡茶之類的事,就聽見小河那邊傳來了走路的聲音,還不是一個人。
等她轉過身看去,就見嫡支的兩房人,一個不少的從那邊回來。
李氏他們也看見傅心慈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微微一笑,誰都沒有說話,就怕驚動了孟爺爺怕他老人家會鬧心。
昨天早上,工匠們就同孟爺爺商量好的,今天要是天晴了,就給孟家圈院子圍墻。
這不,一大早上孟爺爺就跟著那些工匠們說著正事,哪有工夫看那嫡支的兩房人。
吃過早飯,砌院墻的工匠們就開始動手了。看著地基挖出來的寬度,傅心慈就能猜到自家的院墻很寬。
在想到昨晚祖父和便宜爹說的話,自家的院子要圈進來五畝地。
傅心慈就開始轉著圈的,看工匠們量尺寸挖的地基。
看他們圈起來的面積,還真不小。可是又想到靠西墻那邊要蓋個大糧倉,墻外還要弄一個曬谷場。
想到祖父的規劃,傅心慈忽然就覺得,自家的院子無論圈多大,祖父都能安排的妥妥的。
偷偷的看了一眼祖父有些佝僂的腰,傅心慈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對著歲月大喊:“你就算是一把殺豬刀,也不要追著祖父一個人砍啊!”
正在郁悶的孟玉堂要是知道傅心慈咋想的,一定會大聲的告訴她,“你去看看我祖父,都被歲月砍的面目全非了,包括他爹。”
說實話,要不是昨天那間屋子里只有四個人,他都不敢確定那些人是他的親人。
尤其是他爹,他第一眼根本就沒有認出來。要不是記憶中還有父親的影子,他怎么也無法把曾經那個風流俊逸的父親,和眼前那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重合到一起。
想到他爹現在長的比二叔祖都老,他心里就說不出的疼。
孟玉堂正心緒不寧的想著事,就聽見孟啟山和孟啟田喊他:“玉堂,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上山去撿樹枝?”
“我去。”孟玉堂心疼他爹是真的,可是他們一家的日子也要過,也是真的。冬天就要來了,家里的要準備好過冬的干柴,所以幾個人約好了,天天上山撿樹枝。
“玉堂,別忘了拿背簍,這樣我們還能撿些山貨。”
“知道了。”孟玉堂應了,就轉身回去拿背簍和繩子。
等他拎著背簍出來,見齊賀和大妹妹也背著背簍站在外面,就強打精神道:“你們都在等我?”
“也是,也不是。”
“有孟玉文兄弟倆,還有雙棒。”
“來了,來了,你們四個快點走。”
“誒。”
傅心慈看著跟在后面跑過來的小兄弟倆,就忍不住想到,小兄弟倆的體型像周氏,一點都不像十三爺。
人到齊了,他們這里說著話,剛要說出發,就見孟玉嫵和孟玉蘇也拿著繩子出來了。
“我們和你們一起去。”孟玉嫵看著幾個人,對傅心慈說道。
“堂姐,爬山很累的,你們確定要去?”
“我們盡量不給你們拖后腿。”孟玉蘇有些靦腆的說道。
不等其他人在接話,傅心慈先答應了,“好吧,兩位姐姐跟上就行。”
“嗯嗯,謝謝心慈。”
“不謝,走了。”傅心慈一招手,一群高矮不一的孩子向前面的大山進軍。
這座山,傅心慈已經來過幾次了,沒了新鮮感。
雙棒和孟玉嫵,還有孟玉蘇是第一次來,一路上看啥都新鮮,尤其是看見一棵長滿果子的山里紅,孟玉嫵就想采摘。
還是孟玉堂提醒她,“那么酸的玩意兒,你摘它干啥?”
“祖母不是說過,這個東西可以消食。”
孟玉堂聽了她的話,不好的心情一掃而光,“我的親姐,你說現在咱們家誰還用消食啊?”
“好像不用啊。”
“當然不用了,咱們家現在做飯都是可丁可卯的,祖母都不讓二嬸多做一口。”
“可不是么,每天母親做飯,都要和祖母研究半天。”
“研究啥呀?”傅心慈有些不解的問。
“當然是研究水放多少。”孟玉蘇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哦。”聽了孟玉蘇的話,傅心慈不好意思在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