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聽到女兒委屈的話,臉上露出幾分怒色。
“這個三皇子好大的威風,太后和陛下都沒說你任性惡劣,他倒是先說上了。”
女兒才三歲的時候,進宮遇到斐鈺,就喜歡黏對方。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女兒對斐鈺情根深種,他們當父母的也不想拆散,所以就放任了。
兩人以前也有過小吵小鬧,可女兒卻從來沒有這般哭著委屈過。
斐鈺為了個朋友,這般欺負她閨女,真是過分。
做娘的,最容不得別人說自己的女兒任性惡劣。
更何況她寶貝女兒雖然身份高貴,在京中的貴女中卻并不刁蠻,更從來不會仗勢欺人,這怎么就任性惡劣了?
青柚贊同的點頭,“就是,他憑什么那樣說我,這就是詆毀。”
她又故意道:“我以后再也不和他好了。”
柳依依將青柚摟在懷里,“好,那就不和他好了。”
更語重心長地說:“他今天能為了個不相干的人,就能這么責備你,將來也不是良人。”
她寶貝閨女又不是嫁不出去。
以前看著斐鈺還不錯,現在看來她們都看走眼了。
為了個不相干的人,就那樣對待女兒,將來斐鈺要是得勢,指不定還會一直給她閨女氣受。
她們家嬌寵長大的閨女,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青柚靠著她,“嗯,我今天才看透了他。”
柳依依想了想問:“來,和娘說說你們今天是怎么吵起來的,他為什么會那樣說你。”
肯定發生了什么事,否則按照女兒對斐鈺的喜歡和在意,不會說這樣的話。
青柚等的就是她問。
然后用一種難以啟齒語氣道,“我,我今天去找他,就見他們依偎坐在一起,極為親近的合彈一首曲子,我看他和那人的關系一點都簡單。”
“我氣怒之下,就沖過去將琴摔在地上。”
“他居然讓我對那人道歉,我沒有答應,他就說我任性和性子惡劣,還讓我別再找他了。”
她又委屈和氣憤的說:“他,他們不要臉,我以前根本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原身曾經那么喜歡在意斐鈺,要放棄總得找個原因。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讓家里人和外人知道,她和斐鈺鬧掰了。
而且這個理由也足夠了。
柳依依瞪大眼睛,帶著一種震驚,“他那個朋友是男的?”
青柚點頭,“嗯,最近兩個月那個婁葵和斐鈺走的可近了。”
現在還不是揭穿婁葵女扮男裝身份的時候。
“兩人時常單獨約著彈琴、煮茶、煮酒待在一起,我去找他,都特別不耐煩,嫌我礙事呢。”
“那婁葵表面對我客氣,實際經常用眼神挑釁我。”
她又道:“像是,像是我搶了她的男人一樣。”
曾經婁葵為了奪取原身的氣運,可沒少潑臟水,壞了原身的名聲。
這次就先讓對方和斐鈺好好體驗下吧。
她就要讓全京城的人知道,她因為斐鈺和婁葵有不正當的關系,不要斐鈺了。
婁葵不是個正經人,斐鈺原來有這樣的愛好,為他們先揚名一波。
這樣一來,家里人也絕對不會再同意她和斐鈺在一起。毣趣閣
柳依依這次更怒了,沒忍住伸手拍了拍旁邊的桌子,“荒唐,這個三皇子簡直太荒唐了。”
這混蛋有那樣的癖好,居然還來招惹她寶貝女兒,太可惡了。
青柚特別贊同,“是,太荒唐了,我看到他們都覺得有礙觀瞻。”
她靠在娘親懷里,帶著哭腔道:“嗚嗚,所以我再也不要和斐鈺好了,我討厭他,惡心死他們了。”
這就是被傷到了的模樣。
柳依依抱著她輕輕拍著背,“好,咱們以后再也別搭理他了。”
“過兩天我就進宮,和太后說說這事。”
斐鈺聯合外人欺負她寶貝閨女,還做了那么惡心的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青柚點頭,“好!”
柳依依關心的問:“你要不要去莊子上散散心?”
這樣離斐鈺遠點,女兒就不容易又被斐鈺哄住心軟和好。
青柚心思一轉,“我不想去莊子,我想去祈南山找大哥。”
原身還有一個嫡親的大哥,是現在鎮國公府的世子。
目前陪著太子去祈南山,為仙逝的皇后祈福。
而也因為這次,和太子一起死在了祈南山,再也回不來了。
原身的父親只有正妻并沒有納妾,孩子也就只有她和大哥。
也因為這樣,鎮國公最后才落在了二房手里。
祈南山最出名的就是祈南道觀,觀主精通玄學,上通天文下通地理,還是出了名的神醫。
青柚在馬車上就計劃好了,要盡快去一趟祈南山。
不管太子是不是小星星,她都要救下對方,這樣斐鈺和害過原身的皇子就別想再爭奪皇位。
還有大哥也得救回來。
鎮國公府這次不能再落入二房手里。
而且去住一段時間,主動去接觸那位觀主,她會的中醫,還在學的玄學也就有出處,不會被懷疑了。
正好留時間給婁葵好好去發揮,將曾經那些害過原身的男子繼續勾搭上。
否則現在對方還什么都沒做呢,她也不好回擊。
當然,在離開前,她還得再做點布局。
柳依依搖搖頭道:“祈南山那么遠,坐馬車要十天的路程,這么顛簸你哪里受得了,也不安全。”
她寶貝閨女還沒出過遠門呢,她不放心。
青柚蹭了蹭她的胳膊,“娘親放心,我受得了,我想哥哥了。”
“而且我最近實在不想再看到斐鈺,你就讓我去吧。”
“到時候你讓爹爹派一支精銳的護衛,護送我去就好了。”
“到了祈南山有哥哥護著我,安全絕對沒問題。”
她又撒嬌道:“留在京城我就忍不住傷心,忍不住想起斐鈺,我想出去遠點散心,徹底斷了對他的那點念想,娘親你就依了我吧。”
融合了原身的記憶和情感,她對這些親人也會發自內心的親近,將他們當做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
柳依依想了想,加上抵制不住女兒的撒嬌,“我晚上和你父親說說,他要是同意,我就不反對。”
青柚破涕為笑,“娘親最好了!”
晚膳的時候,鎮國公有事沒有回來,到要歇息的時間才回主院。
柳依依和他說了白天發生的事,鎮國公閔震元也怒了。
怕女兒再受斐鈺欺負,或者又被那混賬哄得心軟回頭,他拍板同意派人送女兒去祈南山找兒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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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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