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馬大勇一臉懵比,張婉華也在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你要跟酒瘋子一起喝?
搞什么飛機?!
先不說女孩紙家家的喝什么酒,關鍵,死丫頭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你爸究竟為什么要臨時出去買酒?
就是要收拾你!
還是馬大勇先反應過來,他饒有興趣地在面前身量瘦小但已初顯少女美好輪廓的女孩,挑了挑眉,提著酒瓶大步進來,朝站在餐桌邊還處于震驚狀態的張婉華道:“沒聽見你女兒的話嗎?還不快去再整兩個好菜出來,今晚,我們父女...”他眼眸明暗交錯,“要不醉不歸。”
大好的肥羊送到嘴邊,他可不是灰太狼啊。
張婉華握緊鍋鏟,嘴角繃緊,慌張的看了他一眼,“孩子胡說八道,你怎么也跟著胡鬧起來,她才多大,哪兒能喝酒。”又瞪向安靜站在玄關的裴雨歡,語氣里暗含著威脅,“你搗什么亂,還不快去廚房里端菜,吃了飯還得寫作業呢。”
裴雨歡聳肩:“作業神馬的,早就沒有了。”
月考不是嗎?
哪兒來的作業。
再說,還有兩個月就那啥了,這時候全靠自覺復習跟做題。
偏她今晚,不想自覺。
馬大勇渾身熱血沸騰,很煩張婉華的嘰歪,揮手,“喊你去就去,磨嘰什么,怎么女兒愿意跟我親近你不高興嗎?”
不高興也沒法。
因為過不了多久,可能會更親近。
張婉華滿腹怨念不滿委屈恨意不甘心的進了廚房,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不高興”三個字吼出來。
死丫頭,盡給她找事!
想到小區里那些叭婆私底下說的以及寧寸心昨夜的話,她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怎么可能。
誰會對個還沒長成瘦不拉嘰的豆芽菜感興趣啊!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不過,心里卻總有股揮散不去的陰霾。
馬大勇把白酒放在餐桌上。
朝裴雨歡招了招手,眼珠子死死扒在她因為營養不良有些泛黃的臉上,假以時日...不,不需要假以,也不需要時日。
選什么黃道吉日。
能吃到,就是最好的日子。
笑瞇瞇道:“你想跟我喝酒?”
裴雨歡走過去,拿起一瓶酒試了試手感,還不錯。
挺順手的。
靦腆一笑:“最近壓力有點大,失眠,每次爸爸你喝完酒都能呼呼大睡,我也想試試看。”
“哈哈。”馬大勇被她這話逗笑了,目光幽深,“別管你媽,我們先喝著。”
說著率先拉開椅子坐下。
裴雨歡也沒客氣。
坐到寧寸心的位置上,毫不客氣的端起碗開吃。
別說張婉華的手藝還挺好。
沒辦法。
家里有個愛喝兩口的,對下酒菜要求頗高。
多年下來,客戶親媽練就了一手好本事。
不練不行吶,對吧。
張婉華今天買了很多菜,還專門做了排骨跟炒肉,馬大勇把酒瓶擰開,親自去廚房拿了兩個杯子,各倒了半杯,一杯放到裴雨歡面前。
“嘗嘗。”
瞇著眼睛,帶著誘惑,活像山里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裴雨歡慢悠悠往嘴里夾了兩筷子菜,才拿著杯子,垂眸看著里面透明的液體,一股刺鼻的氣味襲來。
“喝啊。”
馬大勇催促道。
卻見樣貌清秀的少女歪著頭看他,“你干杯我隨意?”
馬大勇愣了下,隨即大笑起來,連說了三個好字,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再面不改色的給自己添滿。
裴雨歡也低頭抿了一口。
皺起眉頭。
卻沒說什么。
馬大勇挑了挑眉,“感覺怎樣?”
怎樣?
那肯定不能說頭有點暈乎乎的不勝酒力感覺想吐之類認慫的話呀。
眨了眨眼,“估計家里有喝酒的基因,我覺得還好。”以上癥狀全都沒有真是棒棒噠。
聽到這話的人卻怒了。
火氣沒來由的從心底涌出,瞳孔發紅。
死丫頭這話什么意思?!
是在嘲諷他嗎?
他跟張婉華結婚快十年了,對方連個錘子都沒給他生,這時候提到基因,分明是在暗諷他沒兒子!
還在替別的男人養女兒!
想到此,眸光幽暗,長期喝酒顯得十分不健康的嘴唇微微勾起,現在沒兒子沒關系,能生就行了。
張婉華生不出。
有人,能。
呵呵兩聲,又一口悶了一杯。
裴雨歡輕垂著眼眸,纖長的睫毛覆蓋住眼底的光,她端著杯子,手指十分纖細,看起來脆弱得一折即斷。
嘴唇碰到像水一樣的東西。
手腕不受控制的輕輕一晃,杯里的酒水灑出來不少,她睜著雙無辜迷茫的大眼,似乎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馬大勇勾唇。
又飲了一杯。
張婉華手腳麻利只花了十來分鐘就炒出兩盤菜,其間無數次伸出頭朝餐廳看,就怕老公女兒出事。
心里暗恨。
等今夜平安過去,她非得扒了死丫頭一層皮!
好在兩人只是安分的各喝各的,話都沒說兩句,她才稍微放心了點。
端菜出來。
觀察了馬大勇的臉色才小心勸道,“都少喝點,你明天還要考試,仔細頭疼。”嗯,是對裴雨歡說的。
裴雨歡笑嘻嘻點頭,“我聽我媽的,不喝了。”
真聽話的把杯子放下了。
端碗開始認真吃飯。
手里的筷子一點沒含糊,盡往好菜上夾。
張婉華看得直心疼,她自己都沒吃兩口呢,全進死丫頭肚子里去了。
今天真是雞飛狗跳的一天。
她也餓了。
扒著飯大口吃起來。
一家三口圍著桌子吃晚餐,誰都沒說話,昏黃的燈光下,染得氣氛多了幾分溫馨和諧。
馬大勇甚至給張婉華倒了一杯酒,眼神迷蒙透著情意,“這么多年來為了家里,你也是辛苦了。”
張婉華瞬間熱淚盈眶。
她要笑不笑,嘴唇顫抖著,好半晌也沒憋出一句話來,舉著杯子一口干杯。
馬大勇又給她滿上,“這一杯,希望我們的生活能越過越好。”
張婉華:……
她好像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又一口悶。
愛酒如命的馬大勇也沒虧待自己,酒香入鼻,他完全抵抗不住。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
一個嘴巴里說著甜言蜜語,一個回憶往昔哭得不能自已。
裴雨歡早吃飽了。
她撐著頭,裝著昏昏欲睡的樣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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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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