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本來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拍賣會的,誰知道卻被云初洛發現了那小冊子,她好奇的翻了幾下,在看到那魚戲蓮葉的玉佩時,整個人都興奮得臉龐發紅眼睛發亮,激動不能自已,手指顫抖語無倫次。
“這、這是怎么回事?”
目光期待的望著他。
燕北:“……”這眼神,毫無保留都是自己,即便是么么噠時也沒這么滿心滿眼,該死的令人心動!
他還有什么理由隱瞞。
便說了。
“是曲橙,她要把她母親的娘家馮家祖傳的玉佩拍賣了,拍賣行送了邀請函來。”
“我要去!”云初洛神情堅定,一雙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年輕男人,面色嚴肅,“我要去拍賣會!”
燕北:太萌了太萌了太萌了!
hold不住。
但,有個問題。
“去可以,你得先做一些準備。”
雖然云初洛是出來了,不過因為是走的某種不可明說的路子,所以她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陽光下。
必須要做點偽裝。
原以為小洛會抗拒,像之前很多次一樣,冷著臉說“你嫌棄我,果然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虛偽”之類之類的。
這次她竟然同意了。
很耿直。
像是已經思考過很多次了一般。
燕北松了口氣。
“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云初洛嬌羞的低下頭,輕輕的靠在男人懷里,眼眸垂下,“嗯。”
或許是有好事。
這天晚上她柔情似水,像一朵甜滋滋的棉花糖,咬一口,讓人欲罷不能甜蜜無限。
而曲家,也不平靜。
客廳里氣氛罕見的沉重。
曲家輝坐在沙發上,他面無表情,渾身散發著冷意,良久,才嘆口氣,“乖女,去把玉佩拿回來吧。”
裴雨歡:“不。”
氣得曲家輝直接跳腳,“你到底在想什么,那可是你媽的遺物,你外婆家的傳家寶,就算你不喜歡,把它收起來丟進雜物間里,好歹也能留個念想,想戴的時候還能翻出來。可一旦賣了,就沒有了!”
急得踱步。
裴雨歡油鹽不進。
他捶胸頓足恨自己怎么一下沒看住孩子讓她闖了大禍。
“乖女,你看這樣行不,你把那玉拿回來,給爸爸保管。”
“不行!”
被一口拒。
曲家輝:氣得腦梗。
這小破閨女,咋脾氣這么犟。
“那是你媽媽——”
“那不是。”只見乖巧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淺綠色家居服得女孩兒抿著嘴唇,特別認真的看著他,“那塊玉,不是媽媽留給我的。”
曲家輝:“……”
就連坐在一旁從一開始就因為此時事關重大沒有插手兒子教育孫女的老爺子都愣了下。
“不是,你……”曲家輝抓著頭發,又看了好幾眼那冊子,“你看這魚,這荷葉,這顏色,你別騙我!”
裴雨歡無奈的翻白眼,“真不是。”
“騙你我有什么好處。”
“我媽那塊玉什么背景什么材質,我又不是傻的,能就給個十萬塊錢的底價?起碼也得八位數往上。”
曲家輝也覺得自家閨女腦殼沒包。
松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疑問:“那你這是、這是整啥呢?”
閑著無聊玩兒?
還是誰誰又惹到你了想收拾他?
關鍵,整個你媽的同款咋回事?
就見裴雨歡歪著頭,“馮家那塊玉我已經磨成粉末扔海里去了,所以才不得不弄個低配版的出來嘛。”
曲家輝:……
眨眼。
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溫和的笑來,“乖女,這種話不要亂講,爸爸真的會揍人哦。”
裴雨歡:“不信你問爺爺。”
老爺子:“……”
曲家輝微笑著扭頭,“爸。”M.ßĨQÚŶÚĔ.ČŐM
老爺子張大嘴巴,顯然是想到了某天孫女說要給他表演個絕技,瞪著眼望著孫女,“你、你真把你外婆家的寶貝磨了?”
接下來的時間。
曲家別墅從未有過的熱鬧。
裴雨歡光著腳滿屋跑,曲家輝拿著雞毛撣子緊追在后,曲老爺子老神在在的喝著茶,時不時撩起眼皮看一眼男子單打,而管家則目光擔憂一直緊隨著父女倆,心頭暗暗給大小姐打氣,快跑,加油!
又嘆氣。
老話說得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古人誠不欺我也。
裴雨歡最終還是被逮到了。
挨了好兩下。
心疼得老爺子搶過雞毛撣子直往兒子身上抽了幾下,紅著雙眼,“她做錯了事,你好好教不就得了,非得動手。我孫女聰明懂事又乖巧,肯定會聽的,打她做什么。我曲家家規里可沒有打孩子這一條,你小時候闖多少禍,我也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你倒好,不知在哪里跟人學壞,竟然還會打孩子了。”
“你長本事了啊!”
“不就一塊破玉,我老頭子也還有幾塊能跟馮家那玉差不多的,賠給你行不行!”
裴雨歡被老爺子拉在身后。
曲家輝頭疼不已,“爸,話不是這么說的,我也是教孩子,你瞧瞧這孩子都做的什么事——”
“不管什么事都不能打孩子!”老爺子一口反駁。
曲家輝:心梗得更兇了。
跟老人住就是這點不好,在教育孩子上分歧太大了,你管管孩子,他就拿孝道來壓你,真心累極。
老爺子拉著裴雨歡上樓。
邊走還邊說,“別管你爸,不就一塊玉,碎了就碎了,難不成還能從海里撈出來重新拼好嗎?都這么大個人了,還沒學會認清現實。”
還一邊斜著眼瞪兒子。
然而等上了樓。
他小聲訓斥道,“你這孩子也是,明知道你爸對你媽的東西最上心,還專往他傷口上戳,也不怪你爸收拾你。趕緊的,明兒就去拍賣會把東西拿回來,該賠多少錢咱賠就是,以后可不能再拿這事開玩笑了。”
疼孫女。
即便孩子犯了錯,也舍不得板著臉教訓。
只是好言相說。
他以為孫女是故意氣兒子的。
裴雨歡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爺爺,我沒說謊,那玉我真的給磨成粉了,不信你去查監控啊,就在大廳里。”
曲老爺子:“……”
幾秒后。
擼起袖子,“老周,把雞毛撣子拿來,我今天要好好教訓這個不肖子孫!”
樓下曲家輝冷笑。
爸,你也有今天!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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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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