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燕北就被傳召回了老宅。
除了幾個在外頭念書的,一大家子都在,比起過年吃團圓飯也不差多少了。
他剛一踏進大廳。
就有好幾道目光落到他身上,不懷好意夾雜著嘲諷。
“喲,這不是燕北嗎?真是稀客呀,怎么今天不用加班嗎?什么風把你吹回老宅來了。”一個尖酸刻薄矯揉造作的聲音響起。
若男主家庭成員眾多,那必有一堆逮著機會就想搞事情的奇葩長輩。
“四弟妹,你就少說兩句,小北難得回來一次,你當嬸子的不問他吃過了沒,陰陽怪氣的干啥。”旁邊保養極好看起來頂多五十歲的中年美婦皮笑肉不笑的對燕北說道,“今天家里燉了燕窩,小北要不要先喝一碗?”
燕北抿唇,“不——”用了。
然鵝,
“呵,還喝什么燕窩呀,再過幾天,公司都要倒閉了,還債都還不完,一家老小只能喝點免費的西北風了!”
一個頭發燙成優雅法式小卷指甲染成玫瑰紅的女人冷嘲道,她看起來要年輕得多,濃眉大眼,下巴跟她的話一樣尖,轉頭看著正從樓上下來的中年女人,“不是我說你三嫂,你好歹也把盯著三哥的精力分點兒在自己兒子身上呀,這孩子呀,三天不管,還不知道能闖出什么大禍來呢。你年紀大了,咱家又是這樣的家庭,須知啊,人外人有天外有天,在外強橫慣了,興許哪天就踢到鐵板了呢。”毣趣閣
“你是不要緊,享受夠了,我可還年輕呢,我兒子還小呢。”
面容一看就十分強勢的女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說話的女人,威嚴盡顯,對燕北道,“你爺爺在書房等你,快去吧。”
完全無視了對方。
女人:“……哼!”
氣得鼻子都歪了。
撇嘴。
被身邊的人“善意”的提醒:“老五,注意點,嘴會歪掉。”
女人:“……”
真特么嗶了汪了。
燕北到了三樓書房,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里面一聲“進來”,聲音洪亮如鐘,不帶半點感情。
他開門進去。
“爺爺。”
打了招呼。
書桌后面坐著一個穿著黑色千字福綢緞唐裝的老人,老人看起來八十多歲,很瘦,頭發全白了,精氣神卻極好,此時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不卑不亢已初具鋒芒的孫子,還是太年輕了啊!
還得歷練。
先是問了下公司的事。
話題一轉,“聽說你最近跟曲家杠上了?”
“只是一點小事。”燕北板著臉,“我會處理好的。”
老爺子點了點頭,“雖說我們燕家跟曲家并無生意上的往來,但同在一個圈子,如果不能保證一招擊斃,那就別徹底得罪,須知,后患無窮。有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該舍就要舍。商人之間應該用商人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燕北沉默。
老爺子皺眉,“你覺得呢?”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他說道,“您放心。”
從書房出來,燕北面無表情,沒有理會眾人不滿的眼神,他跟父母打了招呼,開車回了市區的別墅。
大廳里。
本就氣得鼻子歪的女人更氣了。
“老爺子就是偏心。”
“誰說不是呢,唉,誰讓咱媽不是老爺子最愛的女人,咱媽都是替身,咱這替身的兒媳婦,不得看人臉色吃飯?”
老四陰陽怪氣的朝著門口冷哼。
年齡最大一直閉著眼睛養神的女人睜開眼,“都少說幾句,長輩的事情,輪不到我們當晚輩的說三道四。”
老四、老五:……
均翻白眼。
你都用上說三道四這個詞了,心里也不舒坦吧。
卻也沒再開口了。
“累死了,回房休息去了。”
還以為這次能看到老三家的兒子被老爺子痛批呢,結果,還不是跟以前很多次一樣,雷聲大雨點小。
果然,那心都偏到后背上去了。
沒勁兒!
所有人都覺得燕北一定能很快解決跟曲家這場官司,然而沒過幾天,一條短視頻沖上了熱搜第一。
背景是在一個花園。
里面不少名貴花草爭奇斗艷。
旁邊是白色的桌椅,后面是一棟米色歐式風格的別墅,陽光下,仿佛一位優雅知性的淑女。
主角是一男一女,帥鍋靚女。
不過兩人之間氣氛不怎么好,在吵架。
女的容貌清麗,身材纖細,穿著一身棉布白裙,雙眼含淚,恨恨的看著男人,“都怪你,要不是你不肯給我買一兩件像樣的首飾,我會為了充面子跑去偷千金小姐的珠寶嗎?還說愛我,還是總裁,連我這點需求都想不到!”
男的帥氣比人,高大俊美,穿著一身銀灰西裝,冷笑道,“誰知道你這么虛榮,我都說了重新給你買,你還非要人家那塊玉,咋地別人的就是最好的嗎?我臉都丟盡了!”
“我才丟臉好嗎!”女的搶詞道,“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總裁男友拒絕,知道的曉得是你摳,鐵公雞毛都不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找了個假總裁呢!”
“我要是不摳能找你?”男的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我家大業大,又是預定的繼承人,什么名門千金找不到,要不是那些大小姐花錢如流水浪費我的血汗錢,我能看上你,給你一張黑卡你知道怎么刷嗎?”
女的:“你試試?”
男的:“你又不知道怎么刷,還是我來替你保管吧,每個月給你一批高定就行了,知足吧。”
女的:“說到底還是摳。”
男的:“是你太虛榮。”
短短半天就衍生出了青春版,校草版,鄉村趙四版,海賊羅杰版,F四版,師尊版……
還被多才的網友們截圖設計成了表情包。
上層圈子都笑瘋了。
咖啡廳里。
韓江雪笑得前俯后仰,“橙子你太有才了,我現在完全無法直視燕三少了,怕看他一眼就笑場了。”
“男神被冠上了摳字,再高冷都變得接地氣了。”
閔柔抿了口咖啡道。
裴雨歡謙虛的擺了擺手,“過獎過獎,但姐妹們誤會了,那事跟我無關,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吃瓜少女。”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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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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