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洛傻了。
她雙眼含著晶瑩的淚花,一時不知道是該先否認自己不是豬還是反駁裴雨歡關于替身愛人的猜測。
“我、我……嗚嗚……”
咬著嘴唇,凄慘無助的望著燕北。
可對方只冷漠著臉盯著曲橙放冷箭。
裴雨歡嘖嘖兩聲,搖頭道,“瞧瞧,這位蒙在鼓里的助理小姐聽到真相哭得好傷心,她一定沒想到她在燕北你心里就是一頭豬,關鍵,她因為你,還跑到我曲家來偷東西,被我逮了個正著,真的是——”目光冷冷掃過她,“呵,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看看,就你這樣子的,也配摸我的珠寶?我首飾盒子都被你摸得貶值了。”
“燕北,你得賠!”
話題又回到偷東西這茬。
燕北還真沒怕的。
冷笑一聲,“曲橙你別無理取鬧不講道理,小洛是不可能偷你的東西的,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
“你才是別在這自戀!”裴雨歡不耐煩聽他嗶嗶,直接打斷,“就會什么?就會看我一眼?怎么滴你是長了一雙神奇的眼睛看我一眼我就會增福添壽還是會青春永駐啊。都是家里有礦的,就你能耐得,天天一副勞資天下第一的牛皮模樣,我也真是夠了,貌似現在你跟在場的富N代們一樣都還只是繼承者備選吧。我可不記得燕爺爺明確說過要讓你當燕家下一任的掌權人。看見個長得好看的女孩紙就YY別人喜歡你,也不聽人解釋,完全沉浸在你自己的虛榮心跟幻想世界里,咋地你那么缺愛?”
”還說我無理取鬧?”
“你怎么不問問她為什么會出現在我房間里?可別說是什么迷路了,但凡是個人都知道來別人家做客到處亂闖是沒禮貌沒教養的行為,她又不是三歲小孩,聽說還是個助理呢,要是燕氏集團里請的都是這種人,那我真要讓爸爸好好考慮一下跟燕氏的合作了。”
“哼,誰曉得她今天來是偷珠寶,還是偷我家的公司資料的。”
“曲橙你不要亂說!”燕北臉上更冷,呵斥道。
裴雨歡高高抬起下巴,凌厲的氣質在精致的妝容加持下令她渾身散發出奪目的光茫,氣勢竟與霸總不相上下,“我亂說?你倒是讓她解釋清楚為什么會來我房間呀!難不成燕少你家別墅二樓是可以不經人同意不打招呼就能隨便參觀的?”轉頭看向人群中某位吃瓜吃得津津有味樂在其中的年輕男人,“燕二哥,你家老宅是這樣子的?”
被點到名的燕鴻輕輕一笑,“曲小姐說笑了。”
俗話說,同氣連枝,一致對外。
他是很想幫堂弟的。
奈何這種常識性問題真的無法作弊,在場的都不是傻子,他還是不要徒增笑料了,安靜啃瓜便是。
笑死!
但都是一家。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燕氏的助理在曲家鬧出這么大個笑話來,燕北偏心,腦子不清楚,他這當二哥的,不得站出來說兩句嗎?
曲家可不是什么家里只有三兩隴地的小貓小狗。
真要坐實了偷資料的事,不單是兩家以后別想再有合作了,燕家的名聲也……
“云助理還是先解釋一下你怎么會在曲小姐的房間里吧。”
對她的處境視而不見。
云初洛頭皮撕裂般的疼,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牙齦腫了,但這都不是最令她難堪的,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千金眼里明晃晃的嘲諷不屑仿佛看垃圾似的眼神才是最刺痛她心的。
“我、我……”
一串兒淚珠兒滑落。
燕北看得心都疼了。
裴雨歡在一旁涼涼道,“還能因為什么,不就是看見本小姐的玉佩漂亮昂貴,想偷著拿回家戴嗎?”
“燕少你也是。”
“追女孩紙摳得一批,連亮晶晶的珠寶都舍不得送,某些人又不好意思說,又買不起,可不只有偷了嗎?”
“這點燕二哥做得比你好,至少他的女盆友在分手后還都念著他的好。”
燕鴻微笑:承蒙夸獎。
眾人:“……”看著霸總氣質持續放冷的燕北,均是一言難盡。
尤其是幾個跟他走得比較近的。
仔細想想,燕北是非常喜歡云初洛,卻也是真的沒有送她什么奢侈品,包、珠寶、車子、房子之類。
就……呵呵噠。
腹誹:也不差錢呀,干嘛做得這么小家子氣。
如果燕北能聽到基友們的想法,大抵會用鄙視的眼神告訴他們“你們這些靠著家里蔭蔽過著揮金如土生活的N代不懂真愛”。
基友則會在心里反駁:無所謂,開心就好。
而裴雨歡終于松開了抓著的頭發,她亮出手里翠色欲滴的玉佩,感嘆道,“你這位云助理倒是識貨,一下就瞧中我姥姥家的傳家寶,非要說這玉是她的,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這玉我從小戴到大的。”
她勾著掛玉的紅線,手指一晃一晃的,那翠綠的顏色靈動清透,仿若雨后的青竹。
云初洛揉著頭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抹綠。
燕北眼眸一沉,“小洛,過來。”
他聲音透著濃濃的警告,云初洛咬著嘴唇,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時不時回頭望一眼。
燕北:“……”
難道真像曲橙說的,女人都愛珠寶?
凝眉思考。
吃瓜富N代們眼神雪亮,自然看清楚了這位燕少十分在意的助理小姐那不舍的小眼神。毣趣閣
唔……
看來曲大小姐說的是真的了。
那位真是偷東西被逮了個現行。
只是——
嘿,不得不吐槽燕少這運氣,有點衰。
單身二十幾年好不容易遇到個真愛,結果還是個三只手,呵!
眾人低聲討論,偶爾傳出幾聲女孩子的嬌笑,燕北握緊拳頭,臉上越發冰冷,仿若一座活著的冰山。
“小洛!”
這語氣已經透露出他此刻已在爆發的邊緣了。。
云初洛還是很會看形勢的。
她垂下眼眸,快步走向燕北,玉佩的事,只能以后再找機會了。
但裴雨歡會讓這件事到此結束?想啥大好事呢。
只見她捏著那枚魚戲蓮葉的玉佩,對著水晶燈光,在明亮的光線下,本就翠綠的玉顯得格外的通透靈氣。
嘆息一聲,“玉是好玉,可惜的是,臟了。”
撇嘴。
十分嫌棄。
云初洛卻是雙眼發亮,猛轉身,目光灼熱的盯著裴雨歡,“你不喜歡,那就把這玉佩讓給我!”
燕北:……
吃瓜N代們:???!
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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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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