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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衡的肚子越發大了起來,作為一個母親,她也終于感覺到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
顧衡甚至能感覺到這條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一點點長大,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王澗常常夜不歸宿,顧衡知道他心里藏著事兒,便也沒有多說什么。
靜安倒是常常來宮里頭看顧衡,她的氣色好了許多,倒是和往日那個活潑開心的靜安公主重合了。
靜安拉著顧衡的手說道:“我聽說外海有一種很大的魚,它張開嘴足足夠30個人站在上面,真想去看看。”
顧衡拉著靜安的手,輕聲說道:“五年,等我五年,五年之后……”
不知道是不是王澗在外頭偷聽了,他此刻從外頭進來,頗為好奇地問道:“阿衡所說的五年是什么意思?”
顧衡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讓靜安在皇宮里頭陪我五年。”
靜安看到王澗之后,趕忙低頭說道:“攝政王,我先下去了。”
靜安轉身離去,王澗伸出手摸了摸顧衡的肚子。
顧衡笑著說道:“你這幾天為什么一直躲著我,你在害怕什么?”
王澗被顧衡這番話問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斟酌著開口,可看到顧衡那雙猶如深潭一般的眼睛。
頓時又閉上了嘴。
顧衡替王澗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其實你大可以殺了我,這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你何必為了我這樣一個不聽話地,而冒那么大風險?”
王澗被顧衡這番話激怒了。
“若你是其他女人,我想殺你,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你不一樣,我已經失去你太久了。”
或許在十年前王澗可以忍痛殺了顧衡,可此時,王澗下不了手,他已經經歷過了一次了。
那種感覺太可怕了。
顧衡笑了笑。
“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們經歷了這么多,怎么可能會走向那樣的結局,我們兩個肯定是最好的帝后。”
顧衡說這話的時候,伸出手抱住了王澗,王澗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總算是平復了不少。
“你不要騙我,阿衡,我總覺得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實在是太了解你了。”
顧衡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你倒真是厲害,我確實有個事情瞞著你,御醫幫我看了,我肚子里懷的孩子是個男孩,到時候可以繼承你的皇位,是不是特別好。”
這世上沒有一個皇后會這樣對皇帝說話。
王澗心里頭的害怕和波瀾依舊未曾平息。
王澗松開顧衡的腰,輕咳了一聲,他開口說道:“我還有些正事,先出去一趟,我晚上再來看你。”
顧衡卻開口道:“晚上我要同靜安一起去宮外逛廟會,你不用著急。”
王澗點頭離去。
顧衡摸著自己的肚子,她根本沒有問御醫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還是男孩,她瞎編地。
可王澗方才的神色看起來有些詭異,莫不是他找人來探過了?
還沒當上皇帝,已經如此多彎彎繞繞,若真是做了皇帝,那他們可能整日都要勾心斗角了。
再深的情分,若真是到了哪一步,恐怕也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顧衡記得自己看過一篇,里面講的就是一個皇帝分明愛自己的皇后,皇后分明還活著,他卻找了一個替身。
若真的到了這種地步,王澗也不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顧衡長嘆了一口氣。
宮門外走進來一個面容枯槁的女子,這女子正是紫荊,紫荊跪在顧衡身前,低聲說道:“娘娘,奴婢給您請安了。”
顧榮死后,她宮里頭的宮女和太監大多被遣散出宮了,只剩下芍藥和紫荊。
芍藥是被若若公主要走地。
可紫荊卻是不肯離開宮里,她畢竟是伺候過顧衡的,宮里頭的人也不敢趕她走。
顧衡看了一眼紫荊,這丫頭已經沒有多少人氣了,眼看就是要快離開人世的感覺。
“來人好生安置起來,找個太醫來看看。”
紫荊給顧衡磕了一個頭,高聲說道:“奴婢祝主子永樂安康。”
紫荊離開之后,顧衡便困得不能行。
她便躺在小榻上睡著了,結果到還真的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和王澗都老了。
宮里頭來了一個和她長得十分相似的少女,這少女受到了王澗的寵愛。
王澗看那少女的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自己。
顧衡夢到這一幕,居然直接哭了出來,等她醒來之后,便瞧見枕頭上滿是淚水,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
讓宮人給自己梳妝,她要同靜安再去看最后一次廟會。
到了宮外,瞧見一身少女打扮的靜安,靜安笑著說道:“阿衡,你讓我拉著你的手。”
顧衡將手伸了過去,靜安十分高興的拉起來,她往前走著,盡管他們身后跟著一群侍衛,廟會上的人都給她們讓了路。
可靜安依舊很是高興。
“你說,海外之國和大胤有什么不一樣呢,我聽說他們那里有很多女皇,他們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十年后的京師街道,已經多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兒,顧衡還看到了一個照相機的鋪子。
只是此刻是晚上,拍照出來的效果不大好。
還有很多從外國傳來的糕點,非常好吃。
街上還有不少人穿著外國人的洋裝,寬大的裙子就像一朵朵花。
靜安拉著顧衡的手,頗為高興地說道:“你們把大胤治理的真好,比十年前的要好多了。”
顧衡突然想到了在大牢中的顧長風,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兩人已經到了城墻處。
顧衡在靜安耳邊悄悄說道:“陪我演一場戲。”
靜安頓時一愣,她看了看顧衡堅定的目光,點了點頭。
一陣大風吹來,里面夾雜著風沙,顧衡和靜安閉上了眼睛,周圍一陣騷亂。
靜安感覺似乎有人把顧衡給帶走了,她大聲呼喊道:“來人,夫人被劫走了。”
大風呼嘯而過之后,地上出現了一張紙條,靜安拿起那張紙條頓時皺起了眉頭。
王澗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心頭一慌,他派出了所有的京師城防去尋找顧衡。
可顧衡就如同人間消失了一般。
而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張紙條,紙條上寫的是,讓他在登基前一天去京郊義莊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