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歪夫人:、、、、、、、、、
王澗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顧衡。
“這場戰爭,我打贏了,你我之間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王澗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顧衡趕忙大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王澗死了。
他后背的傷不致命,可他的前胸卻被人射了一箭,上面的毒要了他的命。
顧衡已經不吃不喝兩天兩夜了,她守著王澗的尸身,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
令霄有些不忍心,他開口道:“阿術,節哀,現在最要緊的查出來害他的人是誰,據有些目擊士兵說,似乎有一波士兵趁著戰事結束,反水殺了將軍的親衛,還射了將軍一箭。”
令霄拿出來一支箭矢,箭矢非常普通,乃是大胤軍隊常用的箭矢。
可那個毒顧衡確實極為熟悉。
因為這種毒是顧衡的娘親,陳氏交給她的,陳氏的師父師從苗醫,這種毒一般是用來防身的。
不過陳氏也說過,這種毒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使出來的,因為但凡下了這種毒,那被毒殺者是絕對沒有機會活下去地。
顧衡伸出手摸了摸王澗的臉,她低聲說道:“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干的。”
令霄看著顧衡此時的表情,頓時有些擔心。
“阿術,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離開大胤吧……”
顧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低聲說道:“哪里結束了?我有一筆賬,還沒有算清楚呢,而且馬上就到了最后立儲的時候了,我怎么能走。”
顧衡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王澗。
令霄長嘆了一口氣。
令霄開口道:“我這里有一種藥,能使尸身不腐,對不起,沒能幫到你。”
令霄從懷中拿出來一個香囊,將香囊放到了王澗的衣領之中。
王澗的親衛進來稟報,他雖然不知道顧衡的身份,但是也猜出來她地位不凡,于是便開口道:“姑娘,如今軍心不穩,請暫且保密,等班師回朝,再行定奪。”
顧衡點頭。
這場戰爭打的倉促,可勝利卻來得極為盛大,據說大胤京師已經開始慶祝了。
朝中支持皇子的人說頓時增加了不少,顧衡和大軍一個月后回到京師。
班師回朝之后,朝廷才宣布了王澗的死訊。
王澗乃是為國捐軀,自然是舉行了一場極為重大的葬禮。
顧衡和令霄住在沿街的客棧。
楚皇子親自扶棺出京,天地同悲。
沈延年臉色十分不好,他冷冷的看著神色淡然地顧衡。
“當初我就勸他,你這樣的女子,恐怕不會把兒女情長放在心上,可他偏偏是個執拗的人,十年前挖墳掘尸,十年后被你兄長害死,當真是不值。”
沈延年往常說話一向留情面,可這次卻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顧衡低著頭,神色默然。
沈延年站起來走到顧衡身邊,冷冷說道:“當初你死之時,王澗臥床半月,忍著病痛從西北趕往京師,他這般愛你,可你卻只把他當成工具,阿衡,你到底有沒有心。”
顧衡握緊拳頭。
“你說夠了嘛?”
沈延年冷冷看向顧衡。
“你以為我會求你為王澗報仇?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你的哥哥姐姐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沈延年說完之后便離開了。
顧衡捂著自己的胸口,里面似乎塞了一團棉花一樣,顧衡大口大口的呼吸,卻依舊感覺到有些窒息。
令霄看到顧衡如此,趕忙伸出手順了順顧衡的背部。
“阿術,你不要激動……”
顧衡大口呼吸了好久,方才緩過來了,她對著令霄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
顧衡將令霄推到門外,她走到床邊,拿出來王澗給她的那把刀。
她心里頭好難過,真的好難過,原來撕心裂肺是如此的感受。
王澗怎么會死,他為什么死?
顧衡想要將仇恨填滿自己的心,可害王澗的是人是顧長風,那是她的兄長。
她沒辦法沒有一點點負擔的去殺人。
如果王澗用這種方式來報復她的話,那王澗相當成功,顧衡現在恨不能直接自己去死。
她躺在床上,覺得胃里一陣痙攣。
人活著真的是太痛苦了。
顧衡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早晨,她依舊睜開了眼睛,她換好衣服,戴著面紗到了顧長風的府上。
顧長風這幾日被皇子黨彈劾,一直在家閉門,畢竟如今他雖然位高權重,可地位并不穩固,只有若若登上皇位,他才能高枕無憂。
可讓一個公主做女皇,著實還是有些難度的。
就在此時管家帶來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顧長風初見這女子,只覺得眼熟,可當這女子開口時。
顧長風頓時驚呆了。
“阿衡!你還活著。”
顧衡摘掉了面紗,看了看這個十年未見的兄長,她開口道:“顧長風,是你殺了王澗?”
顧長風頓時一愣,他臉色有些蒼白。
“我只是想讓他去陪你,我沒想到,你居然沒死。”
顧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沒死,你是不是特別難過?”
顧長風開口道:“你怎么能這樣說,你知道這些年母親和我都……”
顧衡狠狠地扇了顧長風一巴掌。
“不要提母親,你用母親的毒殺了王澗,就算你不考慮我,就沒有考慮到他是大胤的重臣良將,他為大胤江山留過血,你怎么變得這么可怕了?”
如果說十年前的顧長風還帶有一絲絲良知的話,那此刻的顧長風,有的就只是對權力的渴望。
顧長風摸了摸自己的臉,冷笑道:“阿衡,十年未見,你怎么還是這樣天真,讓一個公主來做女皇,就必須要有一個權臣,我是若若的舅舅,這個權臣自然是由我來做。”
顧長風和以前不一樣了,此刻他是大胤朝的首輔。
顧長風輕輕招手,幾個仆從進來將顧衡給押了下去。
“好好照看小姐,去把我母親請來。”
過幾日顧長風就要行動了,此時此刻,可不能出現半點紕漏。
顧衡被人五花大綁送到了一處極為豪華的房間,看來顧長風這些年倒是沒少斂財。
顧衡坐在床鋪上,她摸了摸自己懷里頭的那把匕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