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歪夫人:、、、、、、、、、
此刻車外面的令霄開口道:“我覺得是沈小姐。”
顧衡掀開簾子一腳將令霄踹了下去。
沈湘笑了出來。
顧衡也跟著笑,她開口說道:“沈小姐,王澗是個什么樣的人?”
沈湘頓時一愣。
“你都嫁給我師兄了,為何還要問這種問題?”
顧衡倚在車壁上,她開口道:“我同他成婚,也并非深思熟慮,只是形勢所迫。”
沈湘冷聲道:“那你不愛我師兄?”
顧衡:“那自然是有幾分喜愛的,只是現在也摸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沈湘冷哼一聲。
“我師兄為人坦蕩,待人真誠,喜歡結交好友,而且洞悉世事,雖說年少,但是卻極為老成,在男女之事上也極為克制,其他王爵子弟通房小妾一堆,他卻是潔身自好,郡主挑夫君的眼光確實不錯。”
顧衡開口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父親推崇楊圣學問,講究的是共治,而且推崇商賈,領頭做這個的人,若是沒有野心,恐怕成不了事,若是有野心,怎么甘心推一女子于高位,他自己做皇帝不是更好?”
沈湘頓時睜大了眼睛,她倒是沒曾想顧衡會問這個。
沈湘輕咳道:“你們成親便是為了實行楊圣之學?”
顧衡看向沈湘。
“你們江南世家不是也有此想法?”
沈湘深吸一口氣。
“我們只想要做生意,到未曾想那么遠,可父親他,罷了,你若真問我,我只怕是答不出。”
顧衡看向沈湘,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你們沈家的生意做到了何處?”
沈湘頗為自傲道:“如今我母親已經將大胤諸省的商道都打通了,便是西北之地,也有我沈家的商驛。”
顧衡笑道:“那可真是厲害,但是天下又不止大胤一個地方。”
沈湘不服氣。
“蒙國,西戎也是有的。”
顧衡繼續說道:“那海外呢,據我所知,海外諸國足足有億兆之民,而且有的地方盛產黃金,有的地方盛產香料,貿易便是互通有無,只在大胤做生意,只不過是走了前人的路而已。”
沈湘睜大了眼睛。
“外面當真有那么多國家?”
顧衡開口道:“沈家這么有錢,肯定有商船,派人去海外看看不就行了?”
沈湘開口道:“可大胤有海禁……”
顧衡笑道:“你們都準備密謀造反了,還會怕海禁?”
沈湘不在說話。
她思索了片刻。
“我之前還不理解師兄為何會娶你,如今看來,如果師兄真的有稱王之心,恐怕娶你才是對的。”
顧衡看著自己的手心。
“若他真想稱王,那便是騙我。”
沈湘不再說話。
他們路過了一處河水,沈湘想要下去洗洗臉,顧衡便陪著她到了河邊。
沈湘蹲下來洗了洗手,她對著顧衡說道:“郡主,這水倒很是清涼。”
顧衡也走了過去,沈湘趁機將顧衡推入水中,顧衡自然知道她要作怪,便拉著她的手不放。
兩人一起掉入水中。
顧衡的水性極好,直接將人給撈了上來。
只聽到顧衡說道:“我可是江南水鄉長大的女子,怎么可能會被淹死?倒是沈小姐不會水。”
沈湘臉色難堪。
“算你厲害。”
顧衡去換了件衣服,重新坐上馬車,沈湘一路上閉目養神,倒也不怎么說話。
可顧衡卻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香香的,好似從沈湘身上傳出。
顧衡頓時一愣。
她趕忙說道:“小心戒備著些!”
沈湘冷笑道:“沒用的,我身上的香味,全身遇水便會顯現,到時候定然會有人來救我,郡主若是不想惹上麻煩,便趕緊放我走吧。”
顧衡笑道:“放你走?那倒不如殺了你,把你這張臉皮給剝下來,找個人冒充你,也是能做到的。”
外面的令霄趕忙說道:“我就有這門手藝。”
顧衡笑了笑。
“那就等沈小姐的救兵來之前處理干凈。”
此刻天已經黑了,不知道從何處鉆出來幾個白蓮教教徒,令霄將沈小姐拽了出來。
令霄從背后拿出來一把烏黑的刀。
“漂亮姐姐,這取人皮面具必須得活著取,要不然人戴上去,就動不了了,你忍著點。”
沈湘頓時嚇得精神尖叫。
令霄聽得耳朵疼,他點了沈湘的穴道,沈湘頓時動彈不得。
沈湘大喊道:“郡主,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令霄放下手,顧衡走出來,笑著對沈湘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姐姐是皇后,可她只生了一個女兒,找你們也是無可奈何,咱們本來就是合作對象,不要總是喊打喊殺,你說是不是啊?”
沈湘哭著點頭。
令霄從懷里拿出來一個瓶子,他笑著說道:“漂亮姐姐,該吃藥了。”
沈湘拿了一顆藥,吃了進去。
沈湘又回到了馬車,她對著顧衡說道:“郡主,肯定會有人來救我的,到時候我給你好多好多錢,幫你把田家人抓來,你放了我,可以嘛?”
顧衡看著沈湘。
“不可以,我若是想找田家麻煩,直接讓錦衣衛動手即可,何必找上你?”
沈湘滿頭大汗,她著實搞不懂這位到底想做什么。
“可可可,我只是個女子,你抓了我又能做什么呢?”
顧衡有些不耐煩了。
“我不是說了,我要你陪我演一場戲。”
話音方才落下,幾道箭矢襲來。
隱藏在暗處的白蓮教徒現身保護,令霄更是直接拔掉一支箭刺向黑暗。
一個人發出尖叫,只見到一百多人出現在此地,為首的是一個俊秀的少年郎,后面則跟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半老徐娘。
令霄對著馬車內的顧衡說道:“圣母,你夫君來了。”
顧衡帶著沈湘下了馬車,瞧見了坐在馬上的王澗。
以及一位故人。
那位故人便是被顧衡帶著人抄了家的過山紅,過山紅瞧見顧衡。
頓時怒向膽邊生。
“居然是你!今日你別想活著離開此地。”
顧衡冷笑道:“令霄,這個女人,你打的過嘛?”
令霄臉色一陣尷尬。
“五五開,他們人有些多,圣尊又不在,這下可難辦了。”
顧衡又看向王澗。
方才他可是一直不說話。
“王澗,你不是說,你要回南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