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歪夫人:、、、、、、、、、
扎木齊便是統一了南蒙和北蒙的一代梟雄。
據說他僅僅二十出頭,還是個極為英俊的男子,可是卻極為陰狠,他上位也是靠著自己的岳丈。
得勢之后不僅屠殺了岳丈滿門,還逼死了自己的妻子。
這樣陰狠毒辣的梟雄,但凡是個女子,恐怕都不會欣然前往。
靜安其實是有些害怕的。
她曾去求過太后,可太后對她說,皇宮里頭的其他公主更不可能去和親。
她是公主里面最聰明最堅強的一個,所以才會選了她。
靜安知道,這是太后在哄騙她。
景和有太妃娘娘,永寧則是太后從小養大,而她似乎大家都喜歡她,可除卻十三哥外,不會有人真心待她。
她的十三哥為了她,娶了極有勢力的妻子。
還在軍中謀取了差事,甚至在妻子剛剛生產后,去向皇帝請命,鎮守西北要塞。
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妹妹能留在大胤。
話說到這里,莫名的有些悲傷。
顧衡輕咳一聲,外面時候的仆從走進來對著顧衡說道:“郡主,外面有艘小船,說是錦衣衛百戶、李衛。”
顧衡開口道:“趕快讓他們上來吧。”
李衛出現在顧衡面前的時候,顧衡很是驚訝。
他比之前瘦了許多,但是精神好了許多。
李衛倒也不顧的其他人,直接在甲板上扒開自己的衣服,露出那道無比猙獰的傷疤。
李衛對著顧衡,他冷冷說道:“顧衡,你記得,這個疤是為你而留的,此次胡家貴子還請你多多努力。”
李衛說完便跪在地上。
這倒是讓顧衡有些不知所措,她趕忙將李衛扶起來。
“你這傷應當也沒有好全,怎么這么著急?”
李衛開口道:“怕是朝中有人想要你的命,沈大人不好出手,我便私自離開了駐地,前來護你周全。”
顧衡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感動。
一旁的陳氏忍不住開口道:“當初咱們上京的時候,就是李衛這小子在旁護衛,如今回去也是李衛這小子,倒還真是有緣啊。”
李衛笑而不語。
靜安則是十分驚訝,她忍不住看向顧衡。
李衛繼續說道:“我查到赤虎一直在你身邊找機會殺了你,可惜王澗的人一直在護著你,所以他沒有機會。”
李衛接下來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顧衡自然知道,王澗的人走了。
倒不是說王澗這個人多么無情,而是王澗身后的勢力,并沒有打算將顧衡納入保護范圍內。
顧衡倒也不介意。
“他想要殺我,那是正常的,可若是再遇上他,你們直接動手就行。”
反正已經把鍋給背上了,再解釋也沒有用。
赤虎是真的要殺了她,她現在還不能死。
陳氏聽到自家閨女有這么多仇家,頓時焦急道:“你這死丫頭,天天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要不然你命大,也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顧衡聽到這話,只覺得無奈。
李衛倒是喜歡接人家話茬。
“老太太,郡主這叫天生富貴命。”
陳氏頓時皺起眉頭。
“你這叫什么糊涂話?”
李衛笑著說道:“你沒有聽說過富貴險中求嘛?”
顧衡確實是在險中求富貴。
大船行到長江,江面頓時寬闊了,而且水流變得非常緩和。
靜安由原先的興奮激動,變得越來越疲倦,甚至每日都只想在船艙里睡覺。
紫荊這邊傳來的消息是。
她離開后朝廷那邊已經開始鬧起來了,首輔為了反對士紳一體納糧,甚至直接在大殿上表演撞墻。
次輔則是痛哭流涕。
顧長風則如同活閻羅一般,將反對此項政策的臣子的老底兒翻了個底朝天。
畢竟人身攻擊是最有效的。
半月之后,彈劾顧長風的折子猶如雪花一般,但是狗皇帝卻極為偏袒。
太后甚至都被舊黨給搬了出來。
一時間朝堂風雨四起,顧榮在后宮使用巫術也被捅了出來,還有人傳言隆慶公主不是狗皇帝的血脈。
一時間各種混戰層不不窮。
顧衡若是在京師,估計也會被顧長風連帶著彈劾。
可她離了京師到底會清凈一些。
其他的顧衡倒是不擔心,可顧榮的情況,她倒覺得有些害怕了。
畢竟原劇情中,顧榮并未如此激進,而且狗皇帝對她也還是有幾分真情在的。
可為何現在她感覺狗皇帝對顧榮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甚至連一點舊情都不念。
紫荊對著顧衡說道:“郡主,如今皇后娘娘在宮里頭當真是獨木難支,您一定要幫幫她啊。”
顧衡長嘆了一口氣。
“母親這次回臨江,正是為了給姐姐找治身子的辦法。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紫荊長舒了一口氣。
顧衡忍不住對著紫荊說道:“你本是皇上的人,為何現在對我姐姐這般忠心?”
紫荊低著頭。
“郡主,當初若不是皇后,奴婢恐怕就要被那群太監給糟蹋了,救命之恩,自然是要報答的。”
顧衡不在說話。
船行七日,便到了南京,可顧衡此刻并不想去叨擾春喜班,畢竟如此其他人還不知道春喜班與胡家貴子的淵源。
顧衡也不能貿然給他們帶來風險。
顧衡只是準備帶著陳氏到杜氏的墓前去拜一拜。
靜安嚷嚷著也要下馬車,顧衡只好帶著靜安和陳氏到了南京郊外義莊。
過了一整年的時間,杜氏的墓似乎被人修整過,而且還有不少紙錢。
顧衡懷疑是小豆子來過。
想到小豆子,顧衡長舒了一口氣,當時他們也未曾道過別。
說來小豆子和杜氏都是皇權斗爭的犧牲品。
他們顧家說來也是有愧的。
陳氏看到杜氏的墳墓,心里也十分不舒服,她開口道:“我兒子娶了害你命的女人,我心里頭不舒服,可卻無能為力,對不住啦妹子,下輩子別投胎做女人了。”
這話方才說完。
周圍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
只見到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少年。
那少年自然是小豆子,他比一年前要成熟不少,只是眼睛里滿是陰郁。
顧衡看到這孩子的眼睛,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絲愧疚。
小豆子方才說的是。
“你們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