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心里想著,生個女孩可以當女皇啊。
可是嘴里卻說道:“那我姐姐肯定是能生男孩的嘛。”
陳氏聽到這話臉上依舊是不滿,她掐了掐顧衡腰間的軟肉,頗為生氣道:“你這死丫頭,有這樣的機會,為什么不給顧家平反?”
顧衡輕咳一聲。
“娘,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等咱們回了京師,甚至還未回京師,這件事情說不定就已經完成了。”
其實顧衡隱約猜到了楊佑業的想法。
他此番已經經鎮北侯保舉,領了一個武職,這這個職級,也是能夠上書的。
上一次楊佑業活著,是因為他有一個圣人爹。
可這一次,他有什么呢?
顧衡不敢多想,她拍了拍陳氏的肩膀,想要安撫一下自家娘親,可陳氏卻不樂意了。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只會騙我,你哥哥騙我,你姐姐敷衍我,你也在這里給我灌迷魂湯。”
顧衡頓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娘,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想,要是當初我們沒去京師,說不定會比現在好呢?”
陳氏一看到顧衡這副泄氣的模樣,趕忙給了她一巴掌。
“你這死丫頭說什么喪氣話呢,娘能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嘛,你留在臨江也不見得能安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顧衡每次跟陳氏吵架,從來都沒有吵贏過。
她索性直接坐在臺階上,看著自家娘親,無奈地問道:“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陳氏看到顧衡如此,便開口道:“娘只是不想再讓你一個人出去了,你每次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娘知道你為難,娘也想幫你啊。”
這么多天以來,這是第一個知道她不容易的人,顧衡有些感動。
“娘,你真想幫我的話,就進宮去陪陪姐姐和我的小外甥女。”
陳氏面上神色依舊有些嚴肅,她低聲說道:“阿衡,其實娘有件事情一直瞞著你姐。”
顧衡心頭微微不妙。
她抬眼看向陳氏,陳氏低聲說道:“你姐姐的情況,恐怕以后懷上孩子是非常困難地。”
顧衡心里頭一緊。
王澗跟她講了那么一大堆道理,其實她并不是很感冒,可現在她卻發現,好像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
顧衡盯著陳氏,她幽幽說道:“娘,我第一眼見到咱家小公主,便覺著她能做女皇,你說奇不奇怪。”
饒是大膽如陳氏都驚呆了,她小聲道:“你個死丫頭,這種事情也是你能亂說的?”
顧衡不以為意道:“娘,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們就別無選擇了,你別管哥哥姐姐是不是和我們一條心,他們肯定都愿意流著咱們顧家血的孩子做皇帝。”
陳氏臉色驚駭莫名,只覺著自己的孩子一個比一個膽大包天。
總算是把陳氏給鎮住了。
顧衡把紫荊叫來,她對著紫荊說道:“本來想著讓你同我一起出京,可我娘這種模樣,我著實有些不放心,你跟著她好生照顧著。”
紫荊趕忙說道:“奴婢遵命。”
顧衡讓紫荊和陳氏一起去了皇宮。
偌大的縣主府便只剩下顧衡一個人。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人,此刻外面突然刮起秋風,纏纏綿綿的秋雨落下。
令霄從房梁上跳下來。他十分好奇地看著顧衡。
“你娘真的是我見過最聒噪的人。”
顧衡開口道:“這次出京,可否帶我去找前朝太子?”
令霄擺了擺手。
“我說了不算,不過教宗確實有這個吩咐,教宗說黑蓮圣母終有一日會要來見他的,教宗果然是個神人。”
顧衡和這位相處幾次終于發現。
這孩子腦子不是很好使。
顧衡也沒有心思吃飯了,便躺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令霄便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開始喝茶吃糕點。
令霄開口道:“你們的皇帝在給皇后下毒。”
顧衡聽到這話頓時皺起眉頭。
“你這話什么意思?”
令霄看著顧衡,眼睛里一片赤誠,他繼續開口道:“宮里頭的教眾跟我傳的消息,說那種毒會害得母體受損,無法生育孩子。”
顧衡心頭一震,她之前總覺得狗皇帝壞,看來還真是低估他了。
顧榮對待狗皇帝還是有幾分真心地。
可狗皇帝卻直接給自己的皇后下毒,即想讓這位有能力的皇后為他整理局面,又不想讓這位過分聰明的皇后有掌權的機會。
若顧榮此次生的是一個小皇子。
那……
顧衡不想在往下想了,她心里頭窩著一股子火,當真想把這個狗皇帝給殺了。
外頭風聲陣陣。
令霄突然從窗戶上翻了下去。
顧衡一愣,只見到一身黑衣的王澗從門外進來,他身上還帶著些許雨水。
顯然是冒雨前來。
顧衡看到王澗時,心里莫名多了些安穩。
王澗對顧衡說道:“對不起,是我操之過急了。”
顧衡低聲說道:“狗皇帝現在大概還未懷疑,只是我身邊有白蓮教的人,我又和你頻繁見面,所以他心生疑惑而已。”
王澗:“他既然未曾知曉我們見面的目的,他為何會這么惱怒?”
顧衡心思有些煩亂。
“正是因為猜不到目的。”
王澗從懷里拿出來一封書信,交到顧衡手里頭,他低聲說道:“我知道了,這封信你處置一下,最好讓他們發現。”
顧衡點頭。
王澗從懷里拿出來一包油紙包,這里面包的是果子,王澗開口道:“這是我妹妹做的,味道很好,你嘗嘗。”
顧衡記著王澗的妹妹是個胖胖的少女。
她拿起來吃了一口。
“確實不錯。”
王澗笑了笑,他倒也不急著走,故意坐在顧衡旁邊,他輕聲說道:“這位陛下是從大胤朝最殘酷的時代走來的,所以他心中沒有對他人的仁慈,甚至是自己最親的人。”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顧衡抬頭看向王澗,王澗低聲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忐忑不安,但是路要往前走,他是皇帝,可皇帝也是有做不到的事情。”
之前顧衡覺著王澗是個非常沉穩的人。
可現在看來,他沉穩的外表下隱藏著反骨。
而且是天生反骨。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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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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