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荊釵第三百六十四章 擔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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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擔憂


更新時間:2022年10月19日  作者:墜歡可拾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墜歡可拾 | 奪荊釵 


墜歡可拾:、、、、、、、、、

李俊因為常年的鉆營造反,對今上了如指掌。

“今上最恨別人說他不如裴太后,這要是收復了十六州,那便是圣明無過,燕王和張貴妃是不是也攛掇他,正好定州一亂,讓晉王在定州顆粒無收。”

游松苦笑著點頭。

“糧草呢?又是怎么回事?”李俊嗦掉一根羊排。

賀江淮都忍不住道:“定州干旱,其他地方又不干旱,蘇湖熟,天下足啊。”

游松臉上的苦笑加深了:“我才收到的消息,要調糧的時候,常平倉、義倉、豐儲倉,三個糧倉都失火了。”

宋繪月夾著春筍的筷子頓了頓:“糧料院一向如此,用積栗換新糧,若是不失火,看到的就只有紅腐了的積栗,米行的人沒有不知道的,今上不曾問責糧料院?”

游松搖頭:“糧料院是燕王管著的,失火之后,燕王負荊請罪,張貴妃也脫冠跪在今上面前,說沒了兄長在,燕王無人教導,難免出錯,今上心軟,便只發落了糧料院幾個辦事的。”

賀江淮近來聽了許多今上的事情,一直以為李俊有幾分怨憤,故意抹黑今上,如今聽游松說今上家事國事不分,心里簡直替百姓們難過。

李俊又問:“那糧料院現在是誰管著的?”

游松越發的苦不堪言:“原本臺諫上言,想讓咱們王爺管糧料院,王爺給定州調過糧草,管著糧料院也是正常,可今上不許,今上擔心王爺權柄過大,朝中會失了制衡,有意要壓一壓咱們王爺,好在最后管糧料院的是葛仁美,也是王爺的人,現在正在蘇常和兩湖調糧。”

李俊冷笑道:“我看今上對晉王,是既要用,又要打壓,好像很怕晉王做儲君似的,看樣子是做了虧心事,要不你們王爺領著你們造反得了。”

造反二字在其他人嘴里是晴天霹靂,從他嘴里說出來則是熟門熟路,已經說的疲倦了。

游松笑道:“我們王爺名正言順,造反干什么。”

李俊神秘地湊過去:“那燕王要是奪位,你們王爺能不能贏?”

游松低聲道:“你猜我們來定州干嘛來了?”

“不會是來接收定州的人馬吧?”李俊胡亂猜到。

游松點頭:“魯國公真是厲害,一猜就中。”

李俊咋舌:“晉王不聲不響的,怎么就把手伸到定州來了?難怪你們這一群人升的這么快,你都做上指揮使了!”

游松只是笑,看向宋繪月:“大娘子當真不要殺了張旭樘?讓他埋在定州,萬無一失的。”

銀霄此去,只是震懾,讓張旭樘不敢對著宋繪月亂來,宋繪月卻沒有殺他的打算。

宋繪月放下筷子,往后靠,抬頭看著屋頂:“就這么讓他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賀江淮咬了一口獅子頭,看著宋繪月的目光逐漸變得又冷又硬,嘴里的獅子頭也逐漸不香起來,放下筷子,他忽然感覺自己的食欲在一瞬間平息下去了。

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地說了一句:“城里的糧價又要漲了。”

自從要打仗的消息傳開,本就不低的糧價一飛沖天,所有人都在屯糧,又把門窗不斷的加固,以防小股番兵趁亂混進城中做惡。

另有一批糧草從碼頭上直接卸入了軍營中,沒有過任何賬目,也沒有受到文官盤剝,鑌鐵刀劍也如期而至,大軍都統制還未來得及分配,就已經讓習璋挑揀了數把上好的,分入自己營中。

禁軍聞風而動,將剩余的鑌鐵刀劍席卷一空,只剩下其他人眼紅不已。

張旭樘沒有再停留,帶著成箱的銀子回到京都去了。

三月半,大軍兵臨瀛洲城下。

瀛洲城中遼軍兵強馬壯,大將維里奇站在城墻上,就見城外大軍鋪天蓋地,金色對陣戰旗飄蕩,晃得人在城墻之上都眼花繚亂,當即命人送信求援,自己則領著四名猛將開城門迎戰。

前軍正是習璋所領,身邊帶著雷通和銀霄,歐陽也騎著馬在一旁,他武藝雖然不及三人,但是擅長罵戰,按照慣例,都要先行罵戰。

歐陽柏是直沽寨人,天生的能說會道,罵人的詞川流不息,能把原本短暫的罵戰拉長成裹腳布,罵的對方昏頭昏腦,無力還口。

他見遼人出兵,當即清了清嗓子,對著維里奇聲如巨雷的罵了起來。

維里奇領教過他的嘴上功夫,不敢應聲,喝令身邊猛將立刻出站,要把歐陽柏斬于馬下。

雷通拍馬迎了上去,兩人拿著長刀斗了三十來回,不分上下,維里奇又派一人出來助陣,此人直奔雷通而來,剛到雷通跟前,忽然一個急轉,一刀殺向習璋。

習璋紋絲未動,銀霄挑起銀槍,刺入來人心口,將其一槍挑下馬去。

歐陽柏一邊破口大罵蠻子不是個東西,一邊上前把那匹雪白的卷毛馬搶了過來。

習璋借勢下令,擂動戰鼓,一鼓作氣殺了過去。

瀛洲城外大捷之時,宋繪月正在榷場中等著。

賀江淮領著田吉光等人在榷場內外走動,維持著榷場秩序,燈火昏黃,屋子里仍舊放著炭盆取暖。

已經三月半了,天還是冷,外面細細的飄著雪,是一場積蓄已久的倒春寒。

屋中商客全都皺著眉頭,打仗不僅讓城中百姓吃不上飯,也讓他們暫無生意可做,只能把帶來的貨物先拿出來,請大家開個價。

宋繪月坐在屋子里,心里想著李俊和銀霄。

銀霄不必說,她雖然認定了銀霄可以戰無不勝,但是戰場不同于暗中殺戮,他不能刀槍不入,因此也很擔心。

她也為李俊揪著心,李俊是個朋友,從太行陘到定州,他死心塌地,臨上戰場時,還把那一壇子陳王交給了她。

她身邊的人似乎是在變多,賀江淮的手下如同滾雪球一樣壯大起來,然而和她全都隔著一層。

她用他們,養活他們,同時也保持警惕,不信任他們。

李俊在定州的風霜下顯出了滄桑,裝瘋賣傻的勁沒了,他顯出了他的巧——什么事情到了他手里,都能化繁為簡,辦的讓人佩服。

他為了活命,能忍耐、能吃苦、能舍下臉面,她發自內心的把李俊當成了朋友,為他擔憂。

她不能再失去了,哪怕是身邊的一個朋友,她也希望留在身邊,她像只老母雞似的,想要張開翅膀,把小雞崽子都護在翅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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