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繪月借機得了頭名,把那只野鳥掛在鞍上,十分歡快,眾人沒了頭名之爭,又起了爭多之意,又是縱馬又是趕犬,把一座山林鬧的沸沸揚揚,兩個時辰方歇。
眾人拾了獵物,都收了弓箭,預備著滿載而歸,銀霄把逃了的那只角麂捆到馬背上,耳邊只剩下輕松談話的聲音,忽然一陣風自他耳邊吹過,他心神一動,感覺傳到耳朵里的聲音有些不對。
“大娘子!”
宋繪月正在拔野雞尾巴,聽他低聲和自己說話,抬頭問道:“怎么了?”
銀霄道:“有人進山里。”
游松在一旁栓繩子,聽了他的話笑道:“這山里常有人打獵,尤其是現在許多野物都出來了,山里可不止我們這一家,況且王爺要來,我已經派人提前掃蕩了一遍,不會有人埋伏在這里。”
宋繪月聽了,又去看銀霄,見銀霄仍是眉頭緊鎖,便讓游松去請王爺。
游松看他們二人鄭重,神色也凝重起來,也知道銀霄對危險有一份異于常人的直覺,連忙奔到王爺身邊,低語幾句。
其它人都是有說有笑的比著誰的獵物更多,見游松等人神色都有些不對,立刻收了笑言,抽刀戒備。
就在這萬籟俱寂之時,銀霄趴下,耳朵貼地,仔細一聽,抬頭對宋繪月道:“是馬蹄聲,不是很多。”
打獵的獵戶不會騎馬,進來圍獵的人又不會只有幾個人,顯出幾分突兀。
銀霄埋頭再聽了片刻:“沒了。”
游松心中一動,背后掠過一陣寒氣。
來人一開始騎馬,一定是離的不近,現在棄馬,不出意外,應該是已經到了一個比較近的范圍,騎馬動靜太大,不便于伏擊。
這些人恐怕是要在晉王回莊之際,殺一個措手不及。
京都中魚龍混雜,情形比潭州復雜,各種兵房炮坊都在此地,若是有人得了硬弩,在這荒郊野嶺用,那真是難防。
“王爺,請上馬,我們換條路回城去!”
他又吩咐眾人把野物捆好,馬上就走。
晉王拍一拍游松的肩,示意他不要慌張,讓其他人也都繼續說話,不要做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同時他看向宋繪月和銀霄。
宋繪月很冷靜,把她拔下來的野雞尾巴攏成一堆,用繩子扎了,等待出發。
而銀霄一直在宋繪月五步之內,別人抽刀,他反倒將長刀收了,從衣裳底下抓出藏著的尖刀,牢牢握住,一雙鳳眼瞪著,絕不放過任何危機。
晉王走到宋繪月身邊,低聲道:“你和我分道走,謝舟、鐵珍珊、游松跟著你。”
隨后他朝著謝舟招手:“小八,把這些滴血的東西都放下,你和鐵當家,游松陪著大娘子往山里走,不要怕,隨便走就是,事情一了,就吹哨為信。”
山林中林木多,巖石也多,但都不是可做掩護之地,反而是伏擊的好地方。
來的人不管是沖著誰來的,分開來是最好的辦法,尤其是宋繪月等人卸下獵物之后,沒了血跡可尋,更好逃脫。
反倒是他們這么多人,就算棄馬行走,也不能很好的隱藏行蹤。
宋繪月一聽便知他是要讓自己先走,又想來者不善,心中擔憂:“游松跟著您走。”
晉王聽她不放心,再看銀霄已經是全神戒備,恐怕有人正往這邊來,連忙推著宋繪月離開:“好,不要擔心,對方人不多,只是你在,我們反倒分心。”
宋繪月聽了,就毫不猶豫地轉身,一頭扎進了密林里。
謝舟和鐵珍珊隨后跟在銀霄身上,也一同融入了樹影中。
天色已經將晚,金烏西斜,山中越發寂靜,只聽到身后馬蹄翻盞的喧鬧聲,宋繪月邊走邊抬頭去看這片山林,心想來的人一定不是張旭樘的人。
張旭樘做事,不會如此疏漏。
若是張旭樘要來殺晉王,不會只動用這么幾個人,他一動手,就是驚天動地,山呼海嘯。
尤其是這里不像潭州,樹木密,容易躲藏,這里巖石多,伏擊之人只要從上往下埋伏,哪怕游松提前來清理,也不見得能清理干凈。
都不用動刀,只要晉王一出現,萬箭齊發,就可以把他們扎成個刺猬。
不過也有可能這幾個人只是來探路的,后面還有更多的人。
想到這里,宋繪月對銀霄低語兩句,銀霄點頭,走了幾步,見一只兔子從草堆里鉆出來,抬手就是一刀,把兔子扎了個透心涼。
拔出刀,他拎著死兔子,再次跟上宋繪月,任憑血一路滴下去。
鐵珍珊在后面看著,對謝舟道:“沒想到大娘子對王爺也是情深義重,這血滴下去,也該引人來了。”
謝舟氣喘吁吁的點頭:“王爺和月姐兒是生死相依的情分。”
兩人邊說邊追趕前方兩人,就在謝舟感覺體力不支,想要歇息時,身后忽然傳來沉重的風聲,不等他回頭,銀霄忽然舉刀直沖他而來,他嚇了一大跳,以為銀霄是發了瘋,哪知銀霄躥到他跟前,一把將他推開,隨后舉刀就刺,把他身后來人殺翻在地。
血濺了謝舟滿臉。
謝舟幾乎讓這一股黏膩的血腥氣沖的昏過去,晃晃悠悠站起來,抖著手往臉上摸了一把,抹出一雙眼睛來,看向宋繪月主仆二人,欲哭無淚:“月姐兒,你知不知道王爺讓我跟著你,就是知道我不喜歡見血?”
宋繪月點頭:“八哥,別說話了,血滴嘴里了。”
謝舟瞪大眼睛,張嘴就往外吐,又扯了草葉子去擦臉,然而擦來擦去,氣味越發復雜,讓他憋著一口氣,細細的從鼻孔往外噴,再細細的從鼻孔吸進來。
鐵珍珊笑著拍了拍謝舟的肩膀:“兄弟,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一對煞神?”
謝舟讓她拍的身子都矮了半截,呵呵一聲:“鐵當家謙虛,你也不必謙讓,還有,你的刀收一收,不要戳著我。”
好在除去此人之后,就再沒有人跟上,又碰到了山泉水,讓謝舟得以草草清洗一番,不至于憋死在山上。
四人雖是亂走,卻一直是往上,待到天色泛青,快要天黑時,已經上了山頂。
宋繪月站上一塊大石,踮腳往北眺,就見崇山峻嶺間,一條小道闊不過三步,蜿蜒盤旋,狀似羊腸,在山脈中如絲一般自西向東伸出去,看不到盡頭。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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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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