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荊釵第一百八十五章 殺雞焉用牛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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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殺雞焉用牛刀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19日  作者:墜歡可拾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墜歡可拾 | 奪荊釵 


墜歡可拾:、、、、、、、、、

晉王在書房里正襟危坐,面容嚴肅的仿佛明天就要去參加燕王的登基大典,伸手去端熱茶,茶剛一端起來,他就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不止是手抖,心也在抖,腦子急的要爆炸,謝舟在一旁問他什么,他耳朵里嗡嗡作響,全沒聽清,反倒是自言自語:“這些蠹蟲,都殺了算了。”

謝舟沒有聽清他的自言自語,以為他是讓自己繼續說,于是又滔滔不絕的開了口。

他還年輕,沒有修煉出謝川那樣的謹小慎微性子,眼見琴心茶坊遭殃,便要立刻帶上人馬,一撥去知府衙門申冤,一撥去找周科——肯定是周科搗鬼,周科敢瞎攀扯,他就要讓周科的日子翻天覆地。

他那腦子里還有許多的想法,可以一直說到天黑,可惜晉王打斷了他。

晉王開口吩咐謝舟:“你立即動筆,寫明周科和假犀象引案,不必遮掩,加上周科求見無門,誣陷琴心茶坊一事,點清楚尚有幸存者存活于世,印出來之后去,不要賣,直接撒滿京都。”

小報只是通過琴心茶坊流傳出去,印場和刻版工匠就藏在大相國寺周邊。

大相國寺常年的印刻佛經,周圍印場無數,日夜開工,他們這一個小小的小報印場,實在是不起眼。

“是。”謝舟收起自己滿肚子的主意,飛快去辦。

晉王緊閉著雙眼向后靠,仰面朝天的靠進了太師椅中:“開窗。”

黃庭連忙上前撐開窗,寒風刺骨,席卷而來,將晉王滿腹怒火暫時的壓了下去。

謝川見他臉色不好,便道:“王爺不必過于急躁,竇知府已經是我們這邊的人,月姐兒不會吃苦。”

晉王搖頭:“還有人在一旁盯著……”

他收回無關的話,發出了第二道命令:“我們手里握著的夏國細作,讓侯二悄悄送到禁軍三衙指揮所去,燕王要用細作做文章,就讓真正的細作起一趟風浪,讓大家知道賭房里從頭到尾都是周科在胡說八道。”

“這時候用掉,有些可惜。”謝川皺眉。

豈止是有些可惜,簡直就是殺雞用了牛刀。

這幾個細作常年盤踞于京都各大正店,和燕王府上長史、內侍都有所接觸,還曾做過幾筆不大不小的生意,細作們沒想到自己的任務進展的如此順利,異想天開的去了趟潭州,想試探晉王底細,挑起內亂,沒想到一露面就讓晉王識破,并且游松跟著他們到了京都,看了整整五個月。

如今這幾個細作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一直在燕王身邊的人身上深耕細作,現在揭露,簡直是幫燕王除去日后的一個大患。

“一共四個,留一個。”晉王點頭,承認確實很可惜。

可他現在腦子里緊繃著一根繩,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將宋繪月解救。

他的腦子還在不停轉動,沒有停歇的時候:“第三件事,讓倪鵬不要再端架子,馬上去見竇曲山。”

謝川聽了,在心里挑了個不大出門的閑人,讓內侍去傳話。

就在這時,游松狂奔而至,站在門口大聲道:“王爺!謝相公!張旭樘去了府衙大牢!”

怕什么來什么。

他早知道張旭樘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要去把人弄回來。

張旭樘真是一刻都沒耽誤,就去了牢里。

只是竇曲山不會讓他在自己的地方胡來,他要動繪月,會怎么辦?

是找刑部還是大理寺?又或者是京幾提刑司?

不管是找哪一個,都不能讓他把人從知府衙門帶出去。

他站起來,做了最后的吩咐:“叫上四位當家,還有你手下沒有安排的人手,都去牢門外等,大娘子若是由別的衙門提走,直接出手搶人,再從碼頭離開潭州。”

“王爺!”謝川猛地站了起來。

他們手里只有這么多人,這些人一旦出去,就會上海捕文書,要么四海為家,要么去做江賊,就是不可能再回來效命。

沒了人手,他們就不得不韜光養晦,在京都沉寂下去。

晉王知道他的想法,一字一句道:“未雨綢繆罷了,若是真到這一步,再謀兵權便是。”

謝川知道無法再說動晉王,也不含糊,和游松一同出去辦事,同時希望前面的計謀能奏效,不必走到這一步。

竇曲山在府衙里同樣坐立難安。

抓的都是晉王的人,打的全是晉王的臉,他這一條腿還沒上晉王的船,就已經要下來了。

審是要審的,可他不知道怎么審,才能平息事態,保全茶坊。

就在他五內俱焚時,倪鵬來了。

倪鵬是他千里迢迢從潭州挖來,聽聞朱廣利得知倪鵬要走,當即痛哭一場,又想盡辦法挽留倪鵬,挽留未果,又哭一場,送走倪鵬時,在碼頭上更是當眾痛哭,因為過于失態,還挨了朱夫人一個嘴巴子。

因此竇曲山對倪鵬充滿期待,幾次相請,倪鵬都推說想和妻女在京都過了年再談公事。

沒想到此時卻不請自來,竇曲山心知是為了茶坊而來。

看來宋大娘子并未說謊,倪鵬確實是晉王的人。

倪鵬攜禮而來,帶的都是潭州土儀,筍子、干巴肉,看著只是來和竇曲山敘敘閑話。

竇曲山迎出來,把倪鵬邀至后堂,分賓而坐,下人奉上熱茶,等人退去,他便提了茶坊一案:“師爺看如何是好?”

倪鵬道:“相公覺得該如何?”

竇曲山道:“我想拖著些時間,慢慢息事寧人。”

倪鵬笑道:“既然是朝會時告發的小報勾結夏國細作一事,今上勒令嚴查,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日后追究起來,相公您脫不了干系,萬萬不可如此。”

竇曲山也知道這辦法對自己不利,見倪鵬言語間都是對他的維護,并不因為晉王就讓他做出些犧牲,不由心中熨帖。

他暗想難怪朱廣利對倪鵬不舍,又問:“師爺有何高見?”

倪鵬道:“我與相公想的正好相反,不必息事寧人,反而鬧的越大越好,既然要嚴查,怎么能只查一個茶坊,只封一家小報,京都中這么多小報,品評時事,詆毀朝廷的何其多也,尤其是冶場爆炸一事,幾乎所有小報都抨擊了朝廷,通通的抓起來,好好審一審,看看他們是不是也和夏國細作私通了。”

竇曲山一拍大腿:“有理!”

把水攪渾,他們才好渾水摸魚,再者京都小報,背后各有其主,受此波及,自然有人去請上面的人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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