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的兔子:、、、、、、、、、
滿意得看著嘴巴鼓鼓的姜穎,許淵這才緩緩開口,“既然魏涼州在這里,那自然是說明地還沒出手,不是嗎?”
錢文清慢條斯理得把煙塞到嘴里,一邊的美女趕忙給他點上煙。他深深吸了一口,又撣了撣煙灰,“這塊兒地呢,是我家那老不死的給我的一個考驗,想看看我在生意上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明人不說暗話,誰給的利益多,這塊地就歸誰,就這么簡單。”
他拿著煙的手指了指旁邊的魏涼州,“剛剛涼州老弟可是給了我不小的加碼,說說看,你能給我什么?”
這是要讓兩人杠上了。
姜穎心中越發不安起來。生意上的事她其實不算懂,但即便是旁人,也能看出魏涼州野心勃勃。即使在游戲里,這貨原來只是一個小幫主,可一旦時機成熟,立馬吞吃了比自己大數倍的君臨九州。
她的心里,對這個人警惕到了極點。
豎著耳朵,想聽聽許淵如何應對,卻被他拍了拍后背,“去玩會兒吧。我跟老朋友談點事情。”
姜穎縱然再不愿,也只能走到臺球桌前。
那個大波浪美女看到姜穎一個人,便想過來陪她玩一把。可剛理好球,跟她一起的那個黑緞面襯衣的男人揮手便趕走了美女,拿著球桿笑著道,“我來陪你玩一局,怎么樣?”
姜穎不置可否,直接開竿打出一球。
黑8帶起一陣騷動,球兒們一陣亂竄,最終蹦蹦跳跳繼續留在桌面上。
“看來你是真的不會玩兒。”他在自己的球桿頂端打了些粉,這才壓低身子,動作標準到位,“應該這樣。”
伴著他的話音,兩個球相撞后分別進入了兩個桌洞。
待到臺球進洞,他這才直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姜穎想著他剛剛的動作,直接壓低了身子,找了個靠近洞口的球,確認無誤后,這才再次擊出。
球兒很是輕易得進了洞。她剛要揚起唇角,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你打的是我的球。”
姜穎頓時便有些尷尬,“不好意思,這個我真的不太會玩兒。”
“許木頭平時不教你嗎?”男人往姜穎身邊靠近了幾分,“不如,我來教你怎么樣?”
他的聲音是那種低沉的男音,帶著一點點誘惑,頗有幾分男人的魅力。
然而,這并不是姜穎的關注點。她總覺得,這個聲音,似曾相識。
她警惕得往旁邊站了站,“不用,他會教我的。”
看著姜穎戒備的眼神,男人只是聳了聳肩,“姜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還是說,我長得,這么沒特點,讓姜小姐過目就忘?”
他這話沒頭沒腦,卻帶著一種自來熟的熟稔。
男人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反而是靠在臺球桌邊,望了下沙發旁的幾人,“你猜,是許木頭能打動錢少,還是那個魏涼州能打動錢少?”
姜穎抬起頭,表情很認真,“我以為,你們是許淵的朋友。”
男人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即便是朋友,也得拿錢辦事不是?”
“那你們這些人還真是可憐。”姜穎拿著球桿望向許淵那邊。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正在說話的許淵頓了一下,朝這邊看了眼,在捕捉到姜穎的身影時,不動聲色得笑了下。
姜穎亦是會以一個微笑。她的心下略安,繼續練習臺球。
旁邊的男人摸著下巴望向姜穎。毫無疑問,她的身材很好,臉蛋也是堪稱完美,只是身上散發的氣息與他們的圈子格格不入。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自己這種人可憐。
男人饒有興味得望向姜穎,“你還真是有趣。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席慕寒。”
“哦。”姜穎興趣缺缺,她覺得,臺球這東西,自己有些膩了。
原以為許淵還要談好久的事,不成想,在她再次俯下身瞄準球時,一股熟悉的氣息把自己包圍了起來。
此時的許淵正俯在她身后,兩只手分別抓住了她握球桿的手,“身子再低一些,三點一線。對就這樣,力道掌握好,不難。”
姜穎頓時便有些緊張,實在是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許淵的溫度隔著布料傳來,讓她有一剎那的恍惚。
偏偏身后的男人毫無所覺,只認真得教她怎么打臺球。她的身子僵硬得厲害,這讓許淵的話更多了幾分溫柔,“放松一些,不要害怕,我在。”
男人那骨節分明的手掌帶著一絲灼熱,穩穩得抓著她的手往前一推,球桿帶著球往前飛奔,“嘭”得一聲撞擊,球進洞了。
姜穎頓時便有些興奮。她開心得回頭望了許淵一眼,男人這會兒正摘了金絲眼鏡,慢條斯理得擦著。幾綹碎發從他的額前垂下,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視覺沖擊力。
姜穎不由得咽了下唾沫,聲音有些小,“許淵,你真好看。”
許淵擦眼鏡的手一頓,笑著靠近了她幾分,“這里人多,娘子且矜持些。”
姜穎驀得臉一紅,扭過身不理他。
就在這時,魏涼州走了過來。
“不介意的話,我和許少打一局?”男人陰翳的面容掛了笑,怎么看都有些涼薄。
許淵戴上眼鏡,“正有此意。”
大神打架,小鬼遭殃。作為什么也不知道的小鬼,姜穎趕忙乖乖站到一邊觀戰。
許淵開局,直接一竿進了三個球。
姜穎想要拍手,看了看周圍那些玩味的目光,直接保持了冷靜。
倒是旁邊那個大波浪美女湊了過來,“姜穎是吧?你猜,他倆誰會贏?”
“這個不好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是許淵。”姜穎答得認真。
雖然她不太懂游戲規則,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十足。
許淵再次放平球桿,對準了遠處的一顆球。他側了側臉,望向一旁的魏涼州,“現實還是游戲,我都會把你壓下去。”
說罷,球桿輕推,黑八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在幾次碰撞后帶著兩個球進了洞。
魏涼州抱著胳膊,雙眼微微瞇起,“許少說的游戲,可是上次圍殺你那回?”
他偏偏提起這件事,就是為了讓許淵動怒。
“就算涼州辭合并君臨九州,萬年老二還是萬年老二,你覺得,就憑一川煙雨那個廢物,能翻起什么浪花?”許淵說完,朝著魏涼州做出了請的手勢。
魏涼州提桿而來,俯下身那一刻,他望了眼許淵,“我妹妹喜歡你。怎么,不考慮考慮?”
——這人還真是惡趣味!
他說這話時,轉而望了姜穎一眼,滿滿的戲謔和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