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覺醒后,無情道仙君火葬場了第105章 神魔之子(2)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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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神魔之子(2)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4日  作者:曉鐘未半  分類: 言情 | 仙俠奇緣 | 仙侶奇緣 | 曉鐘未半 | 女配覺醒后 | 無情道仙君火葬場了 


聽到這一聲“芳菲殿主”,近香移愣了好一會兒。她呆呆地眨眨眼,心想:這聲音聽著怎么那么像陰司殿主?

當下,她和時與期對視一眼,即刻跑到到石柱后面一看:

只見陰司殿主以一種十分狼狽的姿態,被鎖鏈牢牢困住,像方才的那具骷髏一般,緊緊的捆綁在了石柱之上。

“陰司殿主,你、你怎么會在這里?”近香移吃驚道。

同樣的,看到近香移和時與期,陰司殿主也很驚訝。他說:“同樣的問題,我也想問一問你們。”說到這里,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若不是重隱山那狗東西,我也不會被困在這里!對了,這是哪兒,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

聞言,近香移和時與期對了一個眼色。

時與期悶悶地咳了一聲,然后在地上坐了下來。他的語氣有些疲憊:“說實話,我們并不是為了尋找殿主您而來的。與您同樣,我們也被困在了此處。”

近香移手起掌落,“錚”的一聲,陰司殿主身上的鎖鏈被她砍斷了。她說:“這里是陰司鬼域禁地的第二層,陰司殿主不知道么?”

她單手掂了掂鎖鏈,說:“這東西應當挺容易掙脫的,殿主你……”

“禁地?很好,鬧了半天,重隱山那家伙居然給我關到禁地里來了!”陰司殿主臭著張臉活動四肢,面色不悅地瞥了眼那條黑色鎖鏈,道:

“我自然知道這鎖鏈普通。若非重隱山封鎖了我的法力,我早就從這里出去了。”

說著,陰司殿主頓了頓,隨即看向近香移和時與期,問道:“怎么,你們也是被重隱山弄到這里來的?”

近香移搖搖頭:“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

她和時與期之所以會淪落到禁地,這當中確實有重隱山的手筆。

時與期問:“嚴律殿主他……何時將陰司殿主你關在此處的?這當中發生何事?”

陰司殿主道:“事情得從不久前萬神共議說起。”

在天界出現時空裂縫之后,天界即刻召集眾神,舉行了一次萬神共議。

那次的萬神共議上,眾神決定找到歸元卦來修補破損的天機一夢。并且委派近香移和玉玄熾一同進入通往浮屠城的時空裂縫,尋找被魔族帶走的魔脈。

只是過程中發生了意外,玉玄熾的女弟子誤入裂縫當中。不僅如此,連浮屠城魔君也悄然現身。

計劃生變,止戈天的兵將只得先將時空裂縫修補彌合,防止魔族趁此機會攻入天界。

當時,陰司殿主并沒有急忙回轉陰司鬼域,而是陪同天界神官,盡全力修補時空裂縫。而在裂縫修補好的當天,嚴律殿主重隱山便將陰司殿主叫了去。

彼時,前來傳話的是嚴律殿的一名小神官:“陰司殿主容稟,嚴律殿主華庭道尊有請,請殿主隨我來。”

陰司殿主眉心微皺,心想,自己和重隱山并沒有什么私交,他平白無故的,找他干什么?

他不想去見他,便問:“你們殿主找我什么事?若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你與我交代便可,無需神秘兮兮的單獨見面。陰司殿事務繁忙,本座還急著回去,先行告辭。”

說著,他轉身便要走。

但是小神官十分急切地攔在了他的面前,著急道:“我們殿主尋您,確實是有要事相商。事關三界存亡,還請殿主不吝前往。”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我們殿主說了,無論怎樣都要將您請過去。您若是不答應,屬下也沒法交代……”

聞言,陰司殿主下意識就回了一句:“你如何交代,與本座何干?你就是死了,也和本座沒有半分關系。”

聽見這話,小神官差點就要哭了。他是聽說陰司殿主向來不太好惹,但是沒想到會這般鐵石心腸。

倘若不能將他帶到殿主面前,恐怕他當真是要死了。

想到這里,小神官忽然抖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回憶,登時臉色一白。他苦著臉看向陰司殿主:“殿主,嚴律殿主當真是有急事相商,所以才……”

“行了。”陰司殿主瞥了他一眼,很是見不得對方唯唯諾諾,戰戰兢兢的模樣:“少擺弄這等惡心姿態,本座看得煩。說,重隱山人在哪里?”

小神官先是畏懼,而后聽完了話,頓時喜上眉梢:“我、我這就帶您過去。”

他在前方一路快走,陰司殿主便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

不過片刻工夫,兩人便在一處靜謐、偏僻的宮殿停了下來。陰司殿主看了看周圍,發現這是數千年前,早已廢棄的天帝的居所。

陰司殿主微微皺眉,感到訝異。想要談事,天界之中,有的是地方可以談,為何要把地點約在這里?

小神官小聲說:“回稟陰司殿主,我們殿主就在里面等您。屬下不宜旁聽,這邊告退了。”

話一說完,小神官便即刻退離了帝宮。

陰司殿主沒理會他,沉默片刻后,即刻推門而入。

古老陳舊的宮殿已經有數千年未有人跡造訪了。自從天界徹底廢除了帝制之后,天帝宮也被封鎖。

經年累月,風霜過后,帝宮竟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土。

陰司殿主沒有心情感慨。他一抬眸,就看到了孤身立在院子中的重隱山。視野當中,重隱山身形高挑,雙手負在身后,正靜靜地看著院中高聳入云的神樹,宛若入迷。

“你請本座過來,不會就是想讓我陪同你看樹的吧?”陰司殿主說道,“有事便說,本座還急著回陰司殿。”

聞言,重隱山便面帶微笑地轉過身來:“既然選了這般隱蔽的地方談事,自然不可能單純只是請陰司殿主您看樹了。”

他一拂袖,院中即刻顯出一張玉桌和兩把玉凳來。桌上擺了瓊漿玉液,并兩杯瓷白的杯子。

重隱山自顧自坐下,挽起袖子給陰司殿主斟酒:“坐罷。”

陰司殿主怪異地看他一眼,而后在他對面坐下。

清冽酒液入喉,陰司殿主問道:“現在能說是什么事了么?”

重隱山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關于近日發生的事件,陰司殿主有什么看法?”

“……”陰司殿主搞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便道:“沒有看法。你就問這個?”

他微微皺眉,又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萬神共議上說明?你若是要與我說這些廢話,那便是在浪費本座的時間。”

重隱山回答道:“我要說的,自然不止這些。而且——”

他不緊不慢地飲了口酒,說道:“而且天界存在魔族奸細一事,確實不適合在萬神共議上說明。這消息若是廣而告之,必然要引起奸細警覺,容易打草驚蛇。

“若是將人嚇走,那就很難將他抓到了。”

陰司殿主覺得自己可能是漏聽了什么話:“什么魔族奸細,你在說什么?”

重隱山放下手中的杯子,表情無比凝重。他說:“天界有魔族的奸細。我不清楚他臥底天界有多長的時間,也不知他偽裝了什么身份,但我可以和你保證,這個奸細是真實存在的。”

陰司殿主的臉上透著幾分不解:“你既然不知對方身份,又沒有證據,如何能證明奸細確實存在?再說,這等重要之事,你應當盡早告知通曉神君,讓他來做決斷。”

“正因為我無法確定奸細所偽裝的身份,所以才秘而不發。誰知道天界當中,究竟哪一個才是那名奸細?”重隱山說:

“之所以選擇將這件事告訴殿主,是因為我知道,雖然殿主看上去不好相處,但骨子里實實在在是為天界考慮。你是一個可以合作之人,我希望你能助我,抓到這名奸細。”

重隱山說得誠懇,一雙眼睛懇切地望著陰司殿主,一副迫切需要他人幫助的模樣。

陰司殿主:“……”他倏然笑了一下,說道:“共事多年以來,本座沒少與你作對,萬神共議上也沒少給你臉色瞧。這樣你都不懷疑我是奸細,你還當真是看得起我。”

他往后靠了一下,說:“你且說說,那名奸細有什么來歷。你又是如何發現他的。若你能說服本座,本座或許能答應你的請求。”

重隱山笑了笑,說:“我說的沒錯,你果真是一心為了天界。”

陰司殿主覺得這話肉麻,臉當場就冷了下來:“你說不說?”

重隱山正色道:“你可還記得先前偷盜天機一夢的魔者?”

“自然記得。”陰司殿主點點頭,問:“怎么,你說的奸細就是他?”

重隱山搖了搖頭,說:“在天機一夢失竊之后,嚴律殿全力搜捕那名魔族的下落。在這過程當中,我意外發現太虛庭西側的西掖門被人打開。

“從種種跡象上看,西掖門是被天界神官從內部打開的。”

陰司殿主道:“西掖門是通往人間的通道,因為地處偏僻,尋常都是關閉狀態。即便是瓊仙之宴這樣的慶典,西掖門也不會開啟。”

他看了眼重隱山,說:“你是懷疑,天界內部的奸細暗中將西掖門開啟,將偷盜天機一夢的魔族放了進來。”

重隱山點點頭,道:“不僅如此,我循著西掖門的線索調查,在半個月前,意外發現了一名功體特異之人。”

“哦?此話怎講?”陰司殿主來了興趣。

“那人特異之處在于,他身上同時具有神族與魔族的力量。亦正亦邪。”重隱山道,“我曾與他斗了幾回合,發現那人深諳天界術法。我想……”

重隱山下了結論:“我想,那人便是藏匿在天界當中的魔族奸細。他暗中開啟了西掖門,將魔族放入天界,偷走了天機一夢,目的便是要引發天界動亂。”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繼而嘆口氣說:“只是不知他用了什么辦法,掩去了身上的魔息,我們竟然毫無所覺。”

聞言,陰司殿主眉頭緊鎖:“同時擁有神族與魔族的力量……那便是神魔同體?芳菲殿主和懷覺仙君曾言,魔君矢怨便是神魔同體之人。或許,魔君矢怨便是藏在天界當中的奸細。”

重隱山面帶愁容:“關于這一點,我并不確定。”

陰司殿主低頭思索著,目光落在眼前的杯盞之上。

但不知是何緣故,他眼前的杯盞忽然變得模糊起來。觸手可及的玉桌也開始搖晃起來。與此同時,眼前重隱山的聲音亦變得含糊不清。

怎么回事?

他抬起頭,神色中顯出幾分茫然。

陰司殿主努力地眨眨眼睛,卻發現沒法看清重隱山的臉。迷蒙當中,只聽得對方的聲音忽遠忽近:“陰司殿主,你覺得這樣如何?”

“陰司殿主,你怎么了?”

重隱山嘴上說著關切的話,身體卻一動不動。他靜靜地看著陰司殿主,看著他的身體搖搖晃晃。

陰司殿主頭腦發昏,忽然身體一重,繼而倒在了桌上。

他的動靜很大,胳膊一掃,桌上的杯盞就被掃到了地上,發出清亮的“啪”的一聲。

這陣響動將他的神智稍稍拉回來了一點。

陰司殿主心想,是了,一定是這酒液的原因。這酒液當中下了無色無味的藥,將他毒得頭腦發昏。

但重隱山為什么沒有事?

他是故意下藥的?

沒等陰司殿主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便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待本座清醒之時,便被人捆在這根石柱之上了。”陰司殿主咬著牙說,“而且身上法力被封,我根本無法從這里逃脫。”

近香移手上施法,兩三下便解除了陰司殿主身上的禁制。

“看來重隱山是在賊喊捉賊,利用‘調查奸細’之命,將你給騙了。”近香移道,“他當真是城府極深,精于算計。”

“本座絕不會放過他!”陰司殿主覺得難堪至極。他活了這么久,做了這么久的神官,這還是他第一次栽在別人手上。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還是一直跟他不對付的重隱山。

他就說,重隱山這個狗東西將他單獨叫去,能有什么好事。他竟然敢暗算!

當真是可恨!

陰司殿主道:“現在輪到你們給我解釋解釋,三界眼下是什么情況。重隱山這個家伙,他準備造反了?”

時與期道:“唉,我們說了,陰司殿主你可別著急——如今三界都亂了套了,時空裂縫擴散到了人間和陰司鬼域,魔族開始大舉入侵。”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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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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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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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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