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里有長年:
“是。”
綠翠把黑貓拎走并關到了柴房,冷哼一聲。
“想不到還是只色貓,竟敢看我家夫人洗澡。”
估計是嫌命不夠長吧,黑貓喵嗚了幾聲,可迎來的卻是狠狠的屋門一關。
出去后,她稟報道,“夫人,關在柴房。”
“嗯,回去吧。”
傅漓望了一眼周圍,還是察覺不到任何氣息。
哼,別讓她抓到,屋頂的瓦片分明有移動跡象,她才不相信這黑貓有那么厲害。
等這主仆二人走了勾,角落里的蘇青禾才松了一口氣。
嚇死她了,也不知道那黑貓從哪躥出來的,竟然弄出了那么大的動靜。
害她差點被發現,她不打算管那只貓咪,可當準備回去時聽到柴房傳出來貓咪的哽咽聲。
她頓住了腳步,有點讓人想起自家許許怎么辦。
不行,不能留,養許許就夠費勁了,要是再養一只不得打起來。
而且這里是知府庭院的中心,按理來說不會有野貓進去了。
所以這只貓很可能是誰養著的,甚至知府夫人自己可能也不知道。
最后還是不忍,把貓咪放了出來,看著它可憐巴巴的眼睛,她裝作視而不見。
只是不想她還沒找到主人就被傅漓給解決了。
“回去吧,回去找你家主人吧。”
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她就直接說了出來,或許是受到了白許許的影響。
總覺得所有貓咪都能聽懂人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黑貓喵嗚了一聲,似乎是感謝她,隨后一個跳躍消失在了視線中。
趁著傅漓還沒發現,她也按照來時的路線回去了。
正準備打開門進去時,突然一道聲音差點把她魂喊了出來。
“蘇姑娘,你去哪了?”
明九揉著眼睛狐疑的問道,看這裝扮不像是做好事去了,竟然不喊上自己!太過分了!
知不知道他的職責就是保護蘇姑娘的安全,這樣顯得他很沒用好嗎?
蘇青禾感覺有點尷尬,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時怎么就被發現了呢。
想了想,最后找了個很暼腳的借口,“額,今晚月光不錯,散步,對,我去賞月來。”
明九嘴角抽搐,又說散步又說賞月,女人的嘴真不可信。
不過他不打算過度追究,這種事,心里知道就行。
“那蘇姑娘賞完月了嗎?”
沒的話他正好一起,他也覺得今天的月亮挺好的呢。
“賞完了。”
說的好像自己真就是去賞月一樣,什么時候她說謊話也能臉不紅心不跳了。
莫非是熟能生巧?她不想承認怎么辦,不過也沒辦過。
明九那副我已經看透你了的模樣太明顯,讓她想忽略都難。
“明小哥,早點休息哈。”
看,又開始口不擇言了,不過這回還算正常。
她沒等對方回答直接就打開門閃身進去,噔的一聲門就被關上了。
留下明九一臉莫名其妙,他干嘛了,又不會出賣蘇姑娘。
就算他想,也沒那個膽啊,看蘇姑娘嚇成什么樣子了。
蘇青禾哪里是被嚇到,只是為她慌不擇路而找的瞥腳借口感覺沒臉而已。
一進去之后,她立馬把黑布取了下來,打扮成這樣也是為難明九能認出自己了。
嗯,眼光不錯,到時可以給他漲點工資,順帶著在楚淮景面前夸一句他。
就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次見到他了,再次見到又是什么時候呢,什么場面呢。
到那時,會不會就是要行君臣之禮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自己只是要跪拜他的平常百姓。
算了,隨緣吧,能見著就見,見不著也無所謂的。
對了,還有男女主,什么身份多大年齡人在哪里她都還不知道。
趕緊進去虛擬空間詢問了一番阿書,得到的卻是四個大字。
“暫時不知。”
呵呵,是不想透露吧,竟然連暫時不知都搞出來了。
她表示很無語,都在路上了還不能透露,是不是得人在眼前了才會提示嗎。
阿書表示當然不是了,這個任務還沒狗到這個程度。
不過它稍微透露了一些,內容是,等進京后就會告知一部分。
蘇青禾內心呵呵,搞這么神秘干嘛。
不過最后也沒辦法,誰讓這個世界不是自己說了算呢。
就連談戀愛也不是,她已經不奢望了。
可能她的單身狗生活會一直跟隨自己的吧。
畢竟二十五年來,她似乎從沒喜歡過一個人。
這次倒是喜歡上了一個,就是可惜不能在一起了。
以后很長的一段日子里,她可能都不會再喜歡別人了。
因為想再找到對自己那么好的人,除了爸爸媽媽他們,估計也沒有了吧。
第二天一早,她被請到了客廳用膳。
知府與他夫人已經到了,這次她哈哈帶上了一個小妾。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許是昨晚流連忘返了吧。
傅漓坐在那里沒什么表情,就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般。
她又變回了原本的面容,蘇青禾內心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那樣多好看,比現在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她也已經大致猜到了,事情和她想的一樣,傅漓不簡單。
一個常年習武的人,習慣是改不了的。
若說她最大的缺點,估計就是太愛美了吧,連那一會也忍不了。
不然也不至于被自己發現,給了她一個那么大的驚喜。
傅漓美的很有韻味,與自己現在這樣貌不同。
她屬于很成熟美艷的那種,一個眼神就能勾的那些男人為她乖乖辦事。
這很明顯就是特意訓練出來的,畢竟平常人家怎么可能隨處放電。
所以她料定,傅漓身份大有來頭,至于到底是什么,這個目前還不得為知。
看他們來了,知府趕忙招呼,“三位來了啊,昨晚真是對不住,沒想到明九兄弟酒量這么好,云某甘敗下風。”
知府抱歉的說道,他哪里能想到本來想把人灌醉,最后自己先倒了呢。
他可再也不敢跟這位小兄弟比了,小兄弟不是常人可比擬的。
“沒事,可能是我太能喝了。”
明九自夸道,其實哪里是自己能喝啊。
云知府喝了起碼有四杯白的,而除去掉的,他自己加起來怕是連一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