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砍好了直接送去就行,”家里沒人砍柴火,四合院里的也是閏奎之前買的。
總有用完的一天,她之前就預訂好了的話,也省得師傅再花錢買了。
“好!”張大強一張臉黑黝黝的,盡管有些緊張的泛紅也看不出來。
望著她的笑臉,心里不由一顫,蘇妹子還是這么好看。
楚淮景突然從后面走了出來,望著還沒走遠的張大強皺了皺眉。
竟然敢惦記自家小姑娘,以后得看緊點了,不然真是誰都可以過來和自家小姑娘搭話。
“你怎么來了?”看著突然出來的人,自己都沒察覺到。
“楚叔叔!”小云軒驚喜道。
“閏叔有事找你,我就過來尋了。”
“噢,這樣啊,我這就回去。”她帶著小云軒與楚淮景一塊往回走。
心里納悶有事剛出來時怎么不說,反而在她已經出來后才說。
回到家她摘下帽子,“師傅你找我?”
閏奎剛想說自己什么時候找她了,楚淮景在一旁使眼色。
他立即心領神會的點頭,“嗯,就是想和你說,下午去藥田的時候,幫我挖一株佛手參回來。”
最近鎮子上的藥館找他購買佛手參,他是準備自己去挖來著。
這下正好是個借口,眼神暗搓搓的表示楚淮景欠他一個人情。
楚淮景了解的點頭,他就是想把自家小姑娘叫回來,省得再有其他男人過來搭話。
“我知道了。”上午去了山上,昨天還和張天意說好了呢,雖然沒說什么時候,但怕那孩子在等著自己。
當即就往村尾走去,舊舍前張天意蹲在地上畫圈,看她來了驚喜的說道。
“漂亮姐姐你來啦!鐵子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他等了一上午,也沒見到漂亮姐姐。
“上午有點事,耽擱了。”
還真和自己想的一樣,這孩子不等到自己就不死心。
帶著張天意來到了藥田,蘇青禾與他說給哪些澆水,一次澆多少。
他很快就明白了,這種事他在家里經常干,所以再簡單不過了。
“天意,以后你就負責這一小塊,我每天給你十文錢怎么樣?”
過于使喚小孩她干不出來,這種小活簡單,給他銀子是為了他們生活能好過些。
張天意拒絕了她,“漂亮姐姐,阿婆說了,你幫了我們很多,不能收錢的。”
“姐姐幫你是自愿的,不能混為一談,你想不想讓阿婆不那么辛苦呢?所以,你不說,姐姐不說,沒人知道的。”
張天意還是不打算收,雖然漂亮姐姐說的有理,但他不能收。
蘇青禾:......
“行吧,不收便不收吧,”她偶爾送點東西過來就是。
“嗯嗯,漂亮姐姐我澆水啦,”原以為他可能剛上手會出錯,沒想到很是麻利。
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干活,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真不假。
藥田很大,但不是每株都需要天天澆水,所以沒多久就干完了。
她叫張天意先回去,自己拔了株佛手參也回了家。
把它拿給閏奎后,找了一包干蜜棗出來,送去了徐阿婆家。
“徐阿婆,我自己做的,挺甜的你們應該喜歡吃。”
“這怎么行,”徐阿婆趕忙拒絕。
“天意給我干活工錢都沒要,我這不過就是些不值錢的玩意,收下吧。”
蜜棗好吃是好吃,不過吃多了也膩,這里的人偏甜,倒是很符合他們的胃口。
“你留著給幾個娃吃,我們就不用了。”
蘇青禾感嘆,這祖孫倆性格真像,拒絕的同樣利落,讓人不知該如何好。
“我家里還很多,所以您收著吧。”她強行塞給了徐阿婆。
說了聲告辭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徐阿婆看著手里的蜜棗好笑,這丫頭還真是。
外面突然來了兩個官兵,她把張天意拉著躲在身后,顫顫巍巍的詢問。
“官爺是有什么事嗎?......”她家沒犯什么事吧。
其中一個官差上前,從包裹里拿出十兩銀子。
“算你們走運,縣令大人說,這是給那些遇到山賊的受害人家眷的補償,這十兩銀子給你們。”
他們也不敢私吞,沒看縣令怕成啥樣了,上面來的大人物可不是好惹的。
徐阿婆頓時淚如雨下,誰能知道她的心酸,看著這幾兩銀子,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她寧愿不要這銀子,把她的兒子兒媳還給她多好。
“行了,拿著吧,我們還要去下一戶呢!”
官差不耐煩的說道,有銀子拿還不要,想啥呢。
“多,多謝官爺。”徐阿婆顫巍巍的接過。
兩個官兵看她收過立馬走了,他們還要趕在天黑之前分發完回去呢!
張天意雙眼通紅,他也想阿爹阿娘了,每當看其他小孩子都有父母疼愛,他內心一直也渴望著父愛母愛。
“阿,阿婆,咱們有銀子了,阿婆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嗯,好孩子,”徐阿婆摸著他的腦袋,心里嘆息,哪有什么好日子。
她得緊著把這錢還回去,不僅要還閏郎中的治病錢,青禾丫頭的也得還,雖然她沒說要收錢,但那些藥材錢都是她墊付的,她怎么也得給這錢。
祖孫倆抱在一塊互相安慰,畫面好不感人。
這邊蘇青禾回去的路上也聽到有村民在議論。
“誒,你聽說沒,縣令府頒發了個新政策,說是近幾年被那些山賊殘害的人家眷,都能領到十兩銀子勒!”
“可不是,咱村子不就是一戶,那祖孫倆苦的很,徐阿婆之前不是說活不了多久了嗎,我最近看她都可以出來曬太陽了勒!”
“那是不是遇到貴人了,咱這還有比閏郎中厲害的人?”
“誰知道呢。”
蘇青禾聽到這些話后,心里也有了些安慰,已經發生的事改變不了,能讓他們過得好些那也挺好的。
就是這縣令,她沒什么印象,畢竟原主連縣里都沒去過。
這些與她干系不大,所以也就沒管那么多,朝著家里走去。
屋子里正好有個村民在看病,她挑了挑眉,正準備回房閏奎叫住了她。
“丫頭,過來看看。”
“這人的癥狀有些奇怪,你摸摸他脈象。”男子有些不情愿,一個女流之輩,他不太信得過。
不過礙于閏郎中的面子,他沒敢說話。
蘇青禾依言拿出一塊帕子搭在男子手腕上面,這在古代很正常,男女避嫌罷了。
“脈象不穩定,時而跳動時而薄弱,可是吃了什么沒見過的食物?”
問題倒不大,但她得問清楚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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