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第
“我哥一家三口被非人虐待,尸體已經模糊不清,包括小侄子,我爸媽和嫂子一家都做了DNA比對,確認了尸體,才宣布了死亡。”盛愿苦笑說,“昨晚見到你,想起了哥哥和侄子,有些失態了。”
“沒關系,人有相似,真的很正常。”
盛愿心情低落,一開始看季珹,覺得年齡太小,他除了驚訝,并無他想,可問了季珹年齡,知道他今年二十七歲,盛愿莫名就多了奢望。
季珹心中,已有了八九分篤定,他很了解陸知淵,無緣無故帶他見一個人,又無業務上的往來,也沒有關系要維系,那就是他的身世了。
三爺已給了明示。
容黎曾經問過他,他已查到一點眉目了,是否要繼續查,他自己放棄了,他習慣了一個人,當年他失蹤的事情,沒有一點消息,他還猜想過,是不是他的出生本身就不受歡迎,所以他走失也好,死了也好,其實家人并不在乎,沒想到,原來是一場悲劇,一家三口死于非命,為什么就留了他一個活口呢?
“是我失態了。”盛愿說,“如果給季先生帶來困擾,我道歉。”
“無妨。”季珹心里亂得很,一時也理不清楚頭緒,“你……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嗎?”
“有!”盛愿從手機里調出一張合照,發給了季珹。
盛瀾一家三口,郎才女貌,他抱著一名幼兒,看著也就兩歲大,穿著紅色的小褂子,胖嘟嘟的,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季珹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母。
原來,他們長這樣。
雖沒有去調查,可他就知道,這是他的父母。
原來,他們不是不要他。
是所有人都以為他隨著父母死在那一場意外里。
“你的侄子叫什么名字?”
“盛宴,小名叫言言。”盛愿提起小侄子,非常開心,“我和哥哥年齡相差比較大,是父母的老來子,言言出生時,我還在讀小學,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放學后來找他玩,我還幻想過他長大后的模樣。”
見到季珹,他就知道自己在侄子長大后,會是什么樣子了。
聊天這么久,飯菜也上來了,季珹卻有點心不在焉,盛愿說了心事后,人反而松快多了,季珹有心想問他家里的事情,又覺得不合時宜,低頭乖乖地吃飯。
盛愿對他的一切反而很好奇,“季先生如今是在黑鷹工作嗎?”
“對,你可以叫我小珹。”季珹說。
“那我就叫你小珹,你也別喊季先生,怪生疏的,你可以叫哥哥。”
季珹暗忖,那不合適。
可叫叔叔,好像也不合適,盛愿看起來非常年輕。
有些事,季珹一時也難以做決斷,他需要時間好好地想清楚,也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什么事情,季珹放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輕聲問,“如果你的侄子還活著,你開心嗎?”
“那當然!”盛愿說,“我愿意用自己的天賦去換他的壽命。”
這是藝術家,最大的誠意,比發什么毒誓都要真誠。
季珹知道,他的家人是歡迎他的。
他習慣一個人,也害怕等待,除了蔣君臨,已很少去期待什么,也不敢給自己希望,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害怕被拋棄。
所以當了鴕鳥,不想去查當年的事情。
如今知道家人們歡迎他,給了季珹勇氣去坦白。
季珹問,“你能喝酒嗎?”
“酒量不太好。”
“小酌一杯,我敬你!”季珹給他倒了一杯酒,“祝你心想事成。”
“多謝小珹。”
兩人碰了杯,季珹本就是八面玲瓏的人,哪怕心中已翻江倒海,面上一點都不顯露,愉快地和盛愿交談,他和盛愿也就相差十歲,并無代溝,聊得很愉快,季珹問盛愿要了兩張票,盛愿非常喜歡他,給了他兩張家屬票,位置非常好。
比陸知淵靠關系拿到的那兩張票位置更好。
他和盛愿聊了長達四個小時,賓主盡歡,盛愿的經紀人來接他,季珹禮貌地和他道了別,他面無表情地回到頂樓,給陸知淵發了一條短信,“三爺,他是我的親人嗎?”
手機鈴聲響起,陸知淵的手機就在沙發上,他已從醫院回來了,正在游泳,季珹也放下手機,推門出去,陸知淵宛若游龍在泳池里肆意地舒展著身體,這是一個露天泳池,泳池邊緣就是城市燈火,季珹心不在焉地等著陸知淵浮出水面。
“晚飯吃好了?”
“我是盛瀾的兒子?”
“我自作主張找到你的家人,別見怪。”陸知淵雙手撐在邊緣,一手掀開壓住在額頭前的碎發,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容黎回洛杉磯處理事情,我讓他順便調查你們一家三口當年的事。”
“我有點意外。”季珹苦笑,“本來已經不期待家人,突然發現自己還有血脈相連的親人,感覺挺復雜的。”
“你和盛愿相認了嗎?”
季珹搖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也不習慣那樣的場景。”
陸知淵理解,家人并不是僅靠血緣關系維護的,從小不曾相處過,他們于季珹而言,宛若陌生人,季珹會有躊躇很正常。
“三爺,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前幾個月吧。”陸知淵看穿他的困惑,“我不是特意要瞞著你,我想把當年的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再告訴你,本來計劃等容黎把真相帶回來,我再詳細和你說。”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盛愿回國演出,是你搭線的嗎?”
“這倒不是,是偶然。”陸知淵說,“這事也不重要,我沒等容黎回來,是因為你不僅是盛瀾的兒子,你還是王老的外孫。”
“誰?”
“你沒聽錯!”
“那個派了四次野狼小隊來殺我的王老?”季珹詫異地拔高了聲音。
“造化弄人。”陸知淵說,“節哀。”
季珹,“……”
季珹第一次被刺殺,是他和蔣君臨重逢后沒多久,那時候一點苗頭都沒有,王老已派人來殺他,且是一支野狼小隊,真是大手筆,那時候他剛在黑鷹冒出頭,黑鷹九大總裁拉穩了仇恨,他就是一個小人物,竟也被暗殺,幸好那時候陸知淵已讓他挑選了一支近衛,尼克等人能力出眾,擋住了野狼小隊的暗殺,第一次純屬是試探。第二次是他和蔣君臨泡溫泉回來后第三天,又被這支小隊暗殺,尼克都派到狙擊手的背影了,季珹當時還很奇怪,為什么不是黑鷹的仇家來殺他,而是國內一支精銳小隊,黑鷹當時和國內都沒過節,他都弄不明白為什么要派人來殺他。
當時陸知淵和季珹,容黎就分析,或許是當年他們掠奪金融資產太狠了,觸怒了對方,所以派人來給他們一個警告。
可偏偏要殺的人,不是三爺,是季珹,這就很離譜,季珹一度還覺得自己很冤。
第一次刺殺后,季珹本來身邊近衛就三個人,增加到八個人,后來幾次都被尼克瓦解了,所以野狼小隊都是季珹的老熟人了。
屢次暗殺,屢次被瓦解。
后來蔣君臨身份曝光,季珹也就知道為什么自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
如今戲劇的是,背后主謀,是他外公。
真離譜!
季珹一時也不知道該發表什么意見,心灰意冷嗎?沒有,失望嗎?也沒有,畢竟各為其主,身份立場不一樣,他也沒辦法責怪別人。
“三爺,你突然告訴我身世,是因為蔣家流浪貓的事情?”
陸知淵點了頭,“前段時間我和王老也談過一次,表明了立場,可他似乎當成了耳邊風,黑鷹和極道如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和蔣君臨關系越牢固,其實蔣君臨就越安全,可你就不一樣,如果沒有你。我和顧瓷結婚,一樣是維系極道和黑鷹的橋梁,王老雖沒有再派人暗殺你,可他暗中觀察,也是為了預防,他今年七十多歲了,在退下來前,他還是想要保極道穩定。”
季珹很是無奈,“真尷尬。”
如今這情況,誰都尷尬。
“他知道了嗎?”
“我剛告訴他。”陸知淵說,“這事你好好斟酌,該怎么做,你自己決定,身世揭秘也有一個好處,他至少不會動你,據我所知,你的媽媽是他唯一的女兒,非常寵愛,你死里逃生,又是他的外孫,想來不會再動你。”
“那不一定!”季珹說,“我不敢奢望。”
陸知淵不再說什么,這是季珹的私事,他自己能處理。
季珹這一天知道太多消息,人都有點麻木,一時難以消化,回房后一直難眠,他上網搜盛瀾的消息,盛瀾的演出片段很少,能找到的也就一兩條,年輕時的盛瀾真的芝蘭玉樹,父子兩人雖面容神似,氣質卻不一樣,盛瀾一看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
他的媽媽也是大美人,他長得更像父親,反而不太像媽媽。
他又端詳著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心情格外復雜,悲喜交加,悲的是他的父母已離世,他果然還是孤兒,喜的是,當年他不是被人拋棄的。
兩家人也以為他死了,所以沒有再找。
為什么當年他僥幸逃過一劫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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