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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正文卷
曲澗磊離開洛家之后，就傳送回了曙光基地。
傳送一次的費用不低，但是沒辦法，他的事情就有那么多。
結果才回去不久，軍方就傳來了問詢，想知道數字魅影為什么要幫羅家。
曲澗磊的回答是，我們數字魅影行事，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
這種口氣……軍方也只能認了，沒辦法，這個團隊真就有這么霸道。
不過還好，能確定對方確實是出手了，他們也知道該怎么做了。
又過了四天，官府的科考星艦傳來消息：負責基因編輯的研究人員到了。
曲澗磊駕駛星艦升空，對方竟然表示，希望能面談。
來的居然是一名至高，他自我介紹，目前在負責多個基因研究課題。
他表示自己對基因研究的前沿課題，不是特別擅長，他最擅長的是整合各個研究方向。
所以他的到來，主要是向數字魅影解釋目前的課題狀況。
帝國對飛蝗、樹木和阿修羅的基因研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這三種異族的基因單位，跟已知的種類大相徑庭。
因為跟以往的認知不同，所以破解的難度不小，最關鍵還是需要的時間太長。
就像當初破解人體基因密碼時，也是花費了相當長的歲月。
分析每一段基因代碼，都需要大量的驗證。
所以這位至高認為，除非能跟異族交戰數百年，否則分析出的基因密碼，不會有太大用。
然而就算明知沒用，帝國還是要展開研究，寧可備而不用，也不能需要的時候拿不出來。
而且，鬼才知道這仗要打多久。
曲澗磊聞言有點失望，自己還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原本他以為，帝國對基因研究有足夠的積淀，解析異族的基因應該不算難。
哪曾想，還有這樣的說法……果然是不干一行，不清楚一行。
然而至高專程前來，也有他的目的，“目前雖然研究進展緩慢，但不是沒有提速的辦法。”
見到對方欲言又止的模樣，曲澗磊秒懂，“你的意思是……需要人工智能協助？”
“沒錯，”至高點點頭，小心地解釋，“聽說貴團隊對軍方不同的戰區，都有幫助？”
言外之意很明顯了：軍方已經有了，官府為什么不能有？
曲澗磊很干脆地搖頭，“軍方那里是權宜之計，而且我們是有約定的。”
“你們也應該能意識到，人工智能潛在的威脅……依舊存在。”
大頭蝴蝶忍不住轉了半個圈子，“哪有！”
“別鬧，”曲澗磊不動聲色地安撫它，“是為了保護你，你不怕遭到官府的解析嗎？”
至高一臉的無奈，“這樣的話……那就太遺憾了。”
“我有個建議，”曲澗磊正色發話，“你們可以考慮，把基因研究庫，向我們開放。”
不就是用人工智能研究基因嗎？你們能做到，我們自然也能做到。
至高怔了一怔，才下意識地搖搖頭。
“這個基因研究庫，涉及的密級太高，一旦流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曲澗磊同樣搖搖頭，“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帝國搞基因研究課題的，起碼有幾百家吧？”
合著別人都能研究，就我們不行？
“也不是這個意思，”至高面現為難之色，“那些研究組……都是針對部分基因片段。”
基因研究這種大工程，根本不是十來八個研究組能搞定的。
分散開來研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各個研究組各自申報項目即可。
“我們對人類基因組沒興趣，”曲澗磊搖搖頭，“我們只要異族的基因解密模板。”
人族的基因解密，他真的興趣不大，研究異族的就夠了。
至高沉吟好一陣，才又出聲發問，“你們對基因研究方向，有什么思路？”
如果對方只是想對于不同的基因片段，針對性地研發武器，他就找到理由駁斥了。
然而，曲澗磊雖然不太懂基因研究，可他的見識不是白給的。
“先考慮誘發基因突變，破壞完美形態，再考慮針對弱點下手。”
他也實在說不出更多了，只有這么一個思路，多說多錯。
“破壞完美形態……”至高的嘴角抽動一下。
對方能說出這種話，絕對不是對基因技術一竅不通的。
然而，他還是有點不甘心，“具體的操作呢？”
“視情況而定，”曲澗磊很隨意地回答，“就算有了具體路線，驗證完成前也不方便說。”
他沒有解釋理由，也不需要解釋理由，數字魅影一向就是我行我素的。
至高沉吟片刻，最終嘆口氣，“我會向上面反應的。”
這一次談判不算順利，不過曲澗磊相信，對方最終還是會把模板送過來。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們就得到了軍方的通知，官府同意開放相關的數據庫。
軍方是真沒有拖后腿，反而問曲澗磊，你們是否還需要超級計算單元？
這個當然需要，小湖的任務又增加了，現有的算力明顯不夠用了。
曲澗磊索性獅子大張嘴，要了三組價值數百億的計算單元，總金額過千億了。
軍方聽得頭皮都是一麻，不過最終還是表示，會盡快送過來。
沒辦法，數字魅影立的軍功太大了，如果能用錢來解決，是最輕松的。
交涉完畢的第二天，曲澗磊把接貨的任務交代給別人，自己再次前往天柄星。
幾乎在同一時刻，羅家的家主羅高衡正在從星艦中走下來。
而在距離他上千公里之外，一艘軍方的戰艦也在徐徐降落。
羅高衡不是一個人來的，隨行的除了官府的巡衛，軍方也派人前來，想要了解情況。
傍晚時分，他來到了洛寒霜所在的莊園。
洛家這邊有人出面接待，為首的是小白甜的大伯。
不過很顯然，小一輩的洛寒霜，才是真正的核心人物。
洛家原本還準備了接風宴，但是羅高衡表示，還是先別吃飯，等數字魅影的人來了再說。
這是對這個強大團隊的敬畏，應該的。
入夜后不久，曲澗磊和景月馨再次出現在洛寒霜的小院里。
小院里不止是小白甜，她的大伯、父親、羅高衡都在，還有兩名正府官員。
曲澗磊二人根本沒有夜入其他人家的尷尬，景月馨更是標準的代言人打扮。
宮裝麗人才一落地，就出聲發話，“無關的人散了吧，起不了什么用。”
其他人聞言，一個字都不敢說，只有洛寒霜的父親鞠了個躬，“多謝對小女的照顧。”
然后曲澗磊看向羅高衡，淡淡地發話，“交易的物品帶過來了嗎？”
羅高衡苦笑一聲，“沒有……就是因為有人惦記我家的東西，才會出現這種事情。”
曲澗磊摸出一根煙來，默默地點燃：你這么說，讓我很難接話啊。
羅高衡繼續表示，“唉，主要是這次來，還有官府的人跟著，我的行動是受限的。”
“行了，”曲澗磊一擺手，“那你說一說，你家有什么冤屈？”
在羅高衡的口中，自家的那倆子弟，純粹是被人坑了。
他倆采購的原材料沒有過關，但是基本上也大差不差，純粹是一時的疏忽。
得知情況之后，他們還特地向軍方表示，愿意回收貨物，重新換一批。
羅高衡對此表示，“現有的軍品供應，是我們為數不多的支柱產業，也是地位的象征。”
“我們羅家得蠢到什么程度，才會自砸招牌？”
“這個核實起來不難，”景月馨點點頭，淡淡地發話，“被誰坑了？”
羅高衡沉吟一下，然后苦笑了起來，“應該是神文會吧。”
羅家的供貨方也是老交情了，竟然沒有意識到供應的貨物出了問題。
羅家交貨之后，是神文會的人找上門來，說這一批軍品有問題。
來人表示，如果羅家愿意配合，他們可以跟軍方協商，更換掉貨物。
所謂配合，就是要羅家拿出原初戰士的手札和相關的神文資料。
面對這種幾近于訛詐的說辭，羅家當然不肯答應，他們寧愿主動去跟軍方協商。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軍方不吃這一套——軍品生產把控不嚴，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說到這里，羅高衡嘆口氣，“他倆被查，那是活該……人應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但是我們主動溝通，軍方還不依不饒要查全家，這就太過分了。”
曲澗磊沉吟一下發話，“平心而論，軍品的品控要求高一點，沒有什么不對！”
“這一點我承認，”羅高衡坦然地點點頭，“但是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
“嗯？”曲澗磊聞言有一點微微的愕然，這話他可是不怎么聽人說起。
羅高衡沉聲發話，“這是羅家的祖訓，一直以來，我們也秉承與人為善的原則。”
“這就不用說了，”景月馨很干脆地打斷了他的話，“羅家怎么衰敗的，你應該很清楚！”
風光時的羅家，可沒有什么與人為善的表現，當時也是相當囂張，以至于盛極而衰。
不過這也不足為奇，興盛到頂端的原初戰士家族，行事張揚一點，幾乎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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