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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正文卷
聯邦戰區的出征隊伍已經完成了組建，數據片段也植入了出征的戰艦。
出征之前，聯邦戰區的人來找數字魅影，希望他們能做最后的把關。
說起來，他們似乎是對人工智能還不是很有把握，希望擁有者前來鑒定一下。
但是事實上，也不乏借氣運一說，數字魅影屢戰屢勝，誰不想沾一沾好運？
對帝國人來說，氣運一說虛無縹緲，信的人非常少。
但越是危險的職業，就越相信這玩意兒，軍人和星艦艦員尤其是這樣。
哪怕是心里不信的，嘴上都不敢這么說——討個好口彩，總是很有必要的。
再有就是，數字魅影的名頭實在太響了。
不要說在聯盟連戰連捷戰果累累，當初在聯邦，也是抓了大批俘虜、繳獲了團級艦回來。
當初他們回歸的盛況，現在聯邦戰區不少老人都記憶猶新。
只要他們能出現在出征的現場，必然會產生巨大的反響，對于提升士氣有明顯的作用。
所有的戰士都知道，數字魅影是活著從聯邦回來的，還有比這更好的祝福嗎？
不管是從專業需求，還是從情理角度，曲澗磊都推脫不了這樣的請求，只能前往了。
這次他駕駛的團級艦，是三艘團級艦迎接進去的，規格高得嚇人。
別說是他了，隨艦的四當家都直接表示，“你們這迎接規格……超標了。”
然而對方卻是回答，迎接別人就超標了，但是我們迎接的，是數字魅影的累累戰功。
“我們當兵的最實在了，有成績，我們就服你……沒有成績，吹破天也沒空鳥你。”
緊接著，一名中將進入了數字魅影的團級艦，自我介紹是聯邦戰區的三把手。
中將相當不見外，一見四當家就表示，帕特斯這家伙死得好，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這應該不是假話，軍方雖然團結護短，但是內部也是有山頭的。
然后他又表示，如果你們愿意加入聯邦戰區序列，所有異族俘虜都能帶回帝國！
很顯然，相關的事情，早就傳到了他們的耳中，畢竟都是軍隊系統的。
這不太可能是實話，更大可能是給聯盟戰區上眼藥，但是能顯示出相當的誠意。
不過四當家也是個有板有眼的人，沒有回避這個話題，而是很耿直地表示。
“暫時不會考慮來你們這里，聯盟那邊的異族，比這邊兇險多了。”
中將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
他沉著臉發話，“我們不夠兇險，還打成這樣……就是說我們戰斗力差嘍？”
四當家也沒有計較，軍人們都是什么尿性，他實在太清楚了。
“你總不能指望我夸你們打得好，我們在兩邊都戰斗過，還是有資格做評判的。”
“如果你聽不進去，那也由你，我只是講述自己的觀點，并不強求你認同。”
“那好吧，”中將也沒有爭執，軍隊里最敬重能打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但他還是忍不住酸一下，“聯盟戰區能打得那么好，看來還都是你們的功勞？”
“計較這個有意思嗎？”四當家不以為然地反問，“你要是看我不順眼，我們現在就走。”
“沒意思，”中將意興索然地搖搖頭，“還以為你未必頂得住語言相激，能加入我們。”
“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四當家隨口回答，“你們戰區，其實不需要我們加入。”
“這話我愛聽，”中將點點頭。
雖然對方貶低聯邦的異族，有貶低整個戰區實力的意思，但是只要能活著，誰會舍得死？
聯邦這邊的戰區，比聯盟那邊，確實簡單了不少，守著己方通道口就行。
數字魅影的團級艦出現后，所有路過的軍艦看到他們，都主動退讓和打燈號。
由此可見，他們在聯邦戰區，也享有很高的聲望。
團級艦在戰區待了足足三天，檢查了所有出征軍艦的控制系統。
他們沒有出面，只是由小湖做了遠程檢查，檢查合格后，還一對一頒發了合格證書。
這不是說，數字魅影有了檢查軍艦的資格，只是表示這艘軍艦的狀態，團隊是認可的。
這是背書的性質，將來這些軍艦在控制系統出了問題，數字魅影愿意承擔相應的責任。
對聯邦戰區來說，這個行為也有一定風險。
讓民間勢力檢查軍艦的控制系統，一旦有人拿此說事，責任也不小。
不過戰區也豁出去了，主要是前些日子打得太糟糕，而友軍又打得太好了。
而且對出征的將士們來說，數字魅影的認可，本身就有點類似于護身符或幸運符的意思。
出征前能有效提升將士的士氣，冒的風險再大一點也無所謂。
曲澗磊見狀，索性招來中將，“給你們培訓兩天，有興趣嗎？”
中將上了團級艦以后，一直接觸的就是四當家，也知道這艘戰艦里沒幾個人。
不過這并不奇怪，據說數字魅影的人工智能，可以實現無人駕駛一艘團級艦戰斗。
但是艦上有數的幾個人，他心里多少也能感受出一些情況。
就像現在跟自己說話的這位，在數字魅影中的地位，絕對比鎮山堡要高。
而且九成九的可能，此人是一名至高之上的存在。
所以聽到這個問題，中將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干脆地點頭，笑著回答，“好的，多謝。”
嚴格來說，戰爭不是兒戲，戰斗方案早就定了下來，艦隊出征的日子，也都大致敲定了。
只不過，戰區為了防止數字魅影真的檢查出問題，又留了一些機動時間。
現在突然要增加兩天時間培訓，說實話，真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
但是中將也是純粹的軍人，深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
戰斗方案可以改，大不了再重新花費精力和時間協調，可是機會一旦錯過，就真錯過了。
中將只是戰區的三把手，按說這種事不能擅自做主。
但是他根本不敢向上請示，生怕一請示，對方就反悔了。
數字魅影的善戰和倨傲，那是一樣的出名。
難得對方主動表示愿意培訓，如果己方稍有遲疑，恐怕人家就要改主意了。
答復之后，他才聯系一把手，把情況做了一個說明。
“數字魅影搞培訓？”一把手那是相當的意外，整個帝國都榨不出他們什么東西的！
然后他果斷地拍板，“好的，你告知對方，咱們會全力配合……兩天時間是不是少了點？”
什么戰斗計劃，先拋到一邊去再說。
反正這次是帝國醞釀的反攻，主動權掌握在己方手里，改變一下發動時間又有什么？
正經是數字魅影搞培訓，那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如果消息提前傳出去，恐怕軍部不少大人物都要趕過來！
“兩天……是對方說的，”中將苦笑一聲，“我可以問一聲，但是估計……不會改變。”
“那也沒問題……”一把手更擅長拍板，“辛苦了，臨時促成這場這次史無前例的培訓。”
“不，長官，我是在您的指導下，僥幸成為了這場培訓的見證者。”
“哈哈，不要這么虛偽，”一把手開心地笑了起來。
“總之，你的功勞，不會埋沒的，我也沒做什么……是線下培訓嗎？”
“聽口氣像是線上，”中將小心地回答，“他們一向不喜歡拋頭露面。”
“那就線上吧，”一把手輕描淡寫地表示，“正好我能多通知一些人。”
線下培訓有人數的限制，線上就寬松多了。
兩人心里都清楚，雙方的對話，肯定在數字魅影的有效監聽之下。
不過有些事，確實可以明明白白說的，反正又沒有冒犯數字魅影。
其實這種行為，本身也算一種試探……如果你反對的話，大可以提前告知我。
曲澗磊沒有在意他們這點小心思，能多培養一些戰士也是好事。
消息瞬間就傳了出去，別說那些已經確定了參與戰斗的部隊，其他部隊也都紛紛報名。
戰區之間沒有經驗交流嗎？也是有的，但是大都體現在了往來的資料中。
聯盟戰區打得不錯，也會送一些絕密資料過來。
但是現身說法……就比較尷尬了。
首先，聯邦戰區不要面子的嗎？
軍中有相互交流的傳統，他們為了將士的安危著想，也能捏著鼻子請人來交流經驗。
但是就算聯盟戰區肯派人來，就會毫無保留地傳授經驗嗎？
軍中也是存在競爭的，交流者會傳授一定經驗，但是很多絕密的小招數，那就未必了。
帝國構建信息壁壘的習慣，已經深入人心了，交流者悄悄留點小絕招，不過分吧？
軍中的很多戰斗經驗，都是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誰舍得輕易拿出來？
——我們付出了好多性命，才總結下出的經驗，你們全都拿走，打出更好的戰績？
別的不說，就問三個字：憑什么？
事實上，聯邦戰區曾經發出過交流的請求。
但是聯盟戰區毫不猶豫地表示：咱們面對的敵人不同，異族也不一樣，交流的意義不大。
當然，最關鍵的是，有經驗的戰士，都正在聯盟的腹地浴血奮戰，抽不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