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家想的一樣，兩天之后，營養劑和朵甘也退卻了。
她倆其實還能繼續撐一段時間，但是二人都存在同一個問題，那就是神魂方面有隱患。
賈水清則是撐到了第五天，看起來神態相當輕松。
她甚至主動問朵甘和營養劑，“感覺能培養人的感知……甚至是直覺，你倆呢？”
營養劑二人還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只能請教夕照，“道碑有這樣的功效嗎？”
尺子在空中轉了兩圈，“道碑……怎么說呢？天地間至精至純的存在。”
“能收獲什么，這個也是因人而異，但是可以確定，能固定提升你們某些方面。”
“固定提升……”賈老太聽清了這個詞，“有這么神奇？”
然而夕照的回答，卻是讓人有點無語，“主要是你們修為太差，缺陷太多。”
他們這么聊天，營養劑心里卻惦記著別的，“夕照前輩，老大這個修為……這么久了。”
“他跟你們肯定不一樣，”夕照悠悠地回答，“他能感知到道碑，機緣比你們大一些。”
“好吧，”營養劑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要老大沒事就好。
清弧卻是又問了，“夕照前輩，請問您感知到了什么？”
尺子默然，過了一陣才回答，“我是天地精靈，此物對我的幫助……不是很大。”
營養劑聞言點點頭，“這樣就好，怪不得你說沒必要帶撈女出來。”
終于，本特利問出了他想知道的問題，“前輩，這樣的感知，可以重復嗎？”
“老天不會給你后悔的機會，”尺子淡淡地回答。
“道碑是何等尊貴之物？最起碼，你在元嬰之前，我估計是可能性不大了。”
“啊？”朵甘聞言，頓時糾結了起來，“早知道應該過些年再來觀摩。”
尺子卻是回答，“元嬰期又不一樣……我說的也未必準，但是修為高了就能多觀摩。”
“懂了，”朵甘點點頭，長出一口氣。
一轉眼，十天時間就過去了，曲澗磊依舊虛懸在空中，靜靜地感悟著。
大部分人都相信老大的定力，畢竟在觀摩劍意隕石時，老大一點都沒有逞強。
營養劑有點擔心，但是大家都不說，她也不好繼續反問——這不是不相信老大嗎？
又是一轉眼，二十天過去了，曲澗磊依舊紋絲不動。
大家真的都有點擔心了，不過還是沒誰認為，老大會在這點小事上犯錯。
眾人索性進入實驗平臺，各忙各的去了。
這一天實驗平臺上，電子合成音響起，“有兩艘星艦正直奔這里，目標很明確。”
別人都還沒來得及說話，營養劑出聲了，“老大現在的狀況，沒事吧？”
大家都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工智能，可能跟老大有更玄奧的聯系方式。
“目前他的生命體征很正常，”電子合成音回答道，“應該是在頓悟。”
一個人工智能，居然能說出“頓悟”這個詞？大家真的感覺……有點魔幻。
不過營養劑根本沒在意這點，“那把必須阻擋這兩艘星艦……誰去？”
賈老太淡淡地表示，“我替老大護法，反正你倆都過了明路的。”
下一刻，團級艦和實驗平臺騰空而起，迎向了那兩艘星艦。
半天之后，雙方在太空遭遇了，前來的兩艘星艦竟然是軍艦，一艘營級一艘連級。
對方看到星艦的涂標，也相當驚訝，“敢問對面星艦，可是數字魅影的大人？”
數字魅影在軍方的排面兒，那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們在這里有事，”營養劑淡淡地表示，“你們如果沒有要緊事，就先離開吧。”
兩艘連級艦遲疑一下，還是表示，“我們接到信息，這里有異常能量波動，前來調查。”
“那是我們搞出來的，”營養劑很干脆地回答，“麻煩你們配合一下。”
兩艘連級艦默然，他們非常清楚，對方炙手可熱到什么程度。
強行進入，那肯定是不敢的，但是最終，他們還是忍不住發話。
“諸位大人，請問需要我們配合做些什么？”
“離開就行，”營養劑回答得很干脆，“不要向外界泄露。”
然而，對方卻是很實誠地表示，“我們此來，是接了上級的命令，必須如實上報。”
營養劑沒當回事，軍令這些東西，她還是懂的，她也無意為難
“那你記得把我們的要求，也上報上去。”
兩艘連級艦只能悻悻地回返。
這大致算個插曲，接下來的時間里，大家還是各忙各的。
反正團級艦和實驗平臺都足夠大，計算單元和聚靈陣什么的，都擺得下。
不過這一天，營養劑找到了本特利，“老本，這三個月了啊。”
本特利愣了一愣，才默默地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他在團隊里話不多，但是營養劑對垃圾星一系的人很關照，他對此心知肚明。
而且他認為，營養劑既然是那個小京，大家當然關系更近一點。
現在大姐大有問題不想問，也只能是他出面了。
“那個……人工智能，老大這已經頓悟了三個月了吧？”
你這就沒個稱呼？小湖心里有點碎碎念：是不是該讓老大宣布一下我的存在了？
它還沒想好怎么回應，夕照發話了，“這可是頓悟……持續三十年都正常。”
“咳咳，”本特利干咳兩聲，“多謝前輩解惑，我就是想著，老大不吃不喝這么久了。”
“頓悟越久，收獲越大，”夕照淡淡地表示，“身體虧空再多，也劃得來。”
又過了五天，曲澗磊的身體一動，終于回復了正常。
他長出了一口氣，沖著實驗平臺方向一拱手，“多謝諸位了！”
“自己人，這可不是見外了？”尺子嗖地飛了過來，“有什么收獲？”
“夕照前輩！”營養劑忍不住了，“先讓老大恢復一下靈氣，吃點東西什么的吧？”
尺子抖了一抖，輕聲嘀咕一句，“怎么著也是個金丹呢。”
曲澗磊回復靈氣，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吃喝之類的，那就更簡單了。
不過大吃一頓之后，他還是有點魂不守舍，“稍微等兩天再離開，讓我消化一下。”
大家對此也不奇怪，反而是都有些期待：老大這是賺大了啊。
不過尺子還是鬼鬼祟祟地溜了過來，“收獲了點啥？噓……小聲。”
“預判，”曲澗磊沉聲回答，“有點類似于賈前輩的感受。”
他當時雖然處在一個玄之又玄的狀態，但是周邊的反應，他感知得很清楚。
就像他在看自己經歷時候的那樣，無法參與，但是心知肚明。
他知道老太太的收獲，但是他的收獲，應該是遠勝對方。
他的腦子里，忽然多出了一些對命運的感知能力，玄之又玄，但是他相信不是錯覺。
簡單來說，就像是某些預判，此前他就經歷過一些靈光一閃的時刻，大概就是那個樣子。
但是他覺得，增加的應該不止是一種能力，可能更偏重于一種傳承，或者說……權柄？
“這個字和預判……”尺子懸停在了那里，很顯然，它也知道“運”字。
過了一陣，它才又遲疑地發問，“是學會了卜算之術嗎？”
“有點類似的意思，”曲澗磊點點頭，“不過咱們也沒有卜算的工具。”
他倆正聊著天，大頭蝴蝶又轉了起來，“又有星艦來了……三艘！”
“趕緊收起道碑！”曲澗磊猛地站了起來，“這東西對大家還有用！”
他倆雖然在嘀嘀咕咕，但是同來的總共才幾個人？個頂個都是能神識外放的！
“我去！”朵甘猛地站了起來，摸出了金剛鐲，一閃身不見了。
其實我現在，能收起道碑了……曲澗磊的嘴角扯動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朵甘收起道碑也很方便，并沒有花費多長時間。
不過大家一致決定，不著急離開——已經提示過軍方不要亂來了，這是誰想找存在感？
說到底，數字魅影已經開始要面對來自品牌的壓力，都是盛名之累啊！
大半天之后，三艘星艦抵達了荒涼星球，打頭的一艘，是非常罕見的超大豪華星艦。
后面的兩艘星艦里，有一艘營級艦。
艦隊在距離星球百萬公里的時候，就通過公眾頻道發出了呼叫。
“聽說數字魅影大駕光臨，刀鋒覺醒者聯合會特來拜訪！”
這個組織的名稱，聽起來像是官方的，但是事實上，還真的不是！
在帝國的管理架構上，從來就沒有“覺醒者聯合會”一說。
有些地方倒是有覺醒者協會，那些基本上都是依附于官府的半官方組織。
刀鋒的覺醒者聯合會，在帝國都是只此一家，因為……這本來就是個民間組織！
前文說過，刀鋒星域民風彪悍，在四百多年前，跟帝國打了一場近百年的戰爭。
而當時刀鋒的覺醒者聯合會，就是反抗帝國的組織者之一，也是戰斗的急先鋒。
后來戰爭結束，帝國也沒有取締了這個組織——實在不能再惹眾怒了。
有傳言說，后來這個組織被帝國滲透得比較嚴重。
不管怎么說，光從標簽上看，這個組織都是屬于非官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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