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覺醒能力很特殊,效果很強,但是他卻從來沒想到自己的能力可以這么強大。
雖然信用世界沒有特別強的戰斗力,也沒有特別詭異的效果,但是卻有著其他能力最缺少的“發育”和“滾學球”能力。
之前方澤的資源太少,光給自己升級都不夠用,所以信用世界的能力體現不出來,而現在有了整個人族聯邦的資源支持,這個能力的可怕之處就出來了。
神孽從休眠到恢復神智正常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太久了!直接砸資源!
一名神孽復蘇需要耗費海量資源?
沒關系!直接復蘇一批!
有著聯邦的支持,方澤真的可以說是沒有節制的肆意揮霍資源:如果不是逐月基地的科研人員要記錄和觀測神孽身體、靈魂等變化的情況,方澤甚至可以在一天時間里就復蘇一批神孽!
不過就算這樣,在磨蹭了半年以后,方澤也成功的復蘇了第一批神孽:也是他手里所掌握的最強大的那一批神孽。
看著雙魂半神刑典和八位熟悉的絕顛神孽緩緩睜開眼睛,方澤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對身旁的孟副議長開口說道,“看來你們的預估還是很準確的。”
孟副議長笑呵呵的說道,“這半年里,我們一直在記錄神孽身體和靈魂的變化,發現他們在神孽期間,靈魂波動其實非常強烈和外放。這與我們最初的猜測不一樣。”
“我們的最初猜測是,他們之所以成為神孽,很可能是因為有某種東西被磨損了,靈魂變得殘缺,這才導致沒有了靈智,只能如野獸一般行動。”
“但是,根據我們的研究,我們發現事情更好相反。”
“半神們在擁有壽元的時候,靈魂波動反而非常的平靜和微弱,就好像是被壽元給壓制住了一樣。一直等到他們的壽元耗盡,他們靈魂本來的波動才暴露出來。”
“所以休眠,其實是他們重新壓制自己靈魂的一個過程。”
方澤默默的聽完,然后不由的問道,“所以其實這些半神在成為半神的那一刻,已經相當于隕落了?”
聊到這種科研話題,孟副議長也不由的變得嚴肅起來,他微微搖頭,謹慎的說道,“不好說。”
“你這種理解是一種猜測。但還有一種更可怕的猜測。”
“更可怕的猜測?”方澤好奇的問道,“是什么?”
孟副議長目光深沉的說道,“也許兩個世界的所有生靈都是這樣。我們的靈魂本來就是無序,混亂的。反而是靈智的誕生,壽命的增加掩蓋了我們靈魂本來的樣子,壓制住了我們的本能。”
“只是因為普通生靈的靈魂太過于弱小,死了就會破碎,所以我們之前才觀測不到這種現象,而半神的靈魂太過于強大,而且不死不滅,所以才可以被觀測到。”
聽到孟副議長的話,方澤微微一愣,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而此時,在兩人聊著的時候,研究員也已經把刑典和其他幾位半神給扶了起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方澤和孟副議長,看著自己周圍圍滿的身穿白大褂,拿著紙筆記錄的科研人員,刑典和其他幾位半神一臉的茫然。
顯然,靈智初生的他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而此時,幾位科研人員也開始對他們進行了測試。
“來,看這邊。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
“你能感覺到周圍存在的法則之力嗎?”
“你”
方澤和孟副議長站在人群的外圍,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直到刑典突然驚訝的看向了一個女研究員,然后“啊,啊,你,啊”的大叫起來。
他像是想要表達什么,但是又因為剛剛恢復神智,無法表達。不過,從他那激動、欣喜、好奇的表情來看,他對那名女研究員的態度是善意的。
而見到這一幕,方澤和孟副議長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然后若有所思。
而此時,那名女研究員也主動來到了刑典的面前,溫柔的說道,“對,是我。我叫李落落。你記得我,對嗎?”
和血鱷尊者的情況差不多,半神們的學習能力非常的強,只是短短的一兩分鐘,他們已經基本可以“聽懂”別人說的話,所以刑典連忙激動的點了點頭
幾個小時后,方澤和孟副議長并列坐在會議室的主位,耐心的聽著下面科研人員的匯報。
“兩位議長,經過剛才我們的測試和試驗,我們發現這些復蘇的半神確實擁有著無可比擬的學習能力。”
“他們在蘇醒以后,會本能的使用神念和神力。這也是他們為什么可以這么快就能聽懂生靈語言的原因——他們是直接‘讀到了話中的意思’,而不是聽明白咱們的語言。”
“也正因如此,他們可以很快就學會咱們的語言,文字。乃至學會所有咱們想要教給他們的東西。”
“再加上,他們雖然完全喪失了以前的記憶和意識,但是因為他們的靈魂沒變,他們的能力都還是原來的能力。再加上他們身體殘存的肌肉記憶,所以,他們恢復原來的實力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在神孽休眠期的試驗中,我們也對他們進行了各種試驗,比如給他們播放音樂,比如讓他們一直可以聞到茉莉花香,比如有人一直撫摸他們,比如一直讓人陪伴在他們左右等等。”
“而其中,唯一驗證有效的只有真人陪伴。”
說到這,匯報的科研人員指了一下剛才與刑典相認的女研究員,說道,“剛才兩位應該也都已經看到了。刑典雖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但是卻‘認得’落落。”
“我們猜測,這是因為休眠期間,神孽其實屏蔽了外界的各種聲音,味道。但是因為半神的神念太過于強大,他們還是可以感受到身邊生物的靈魂氣息。”
“所以,如果有一個生物一直陪伴在他們身邊,他們會自然而然的對那名生物產生印象。”
“雖然暫時還不確定這種印象會不會像普通生靈的印隨效應一樣對他們產生巨大的影響,但這確實是一個值得研究和試驗的方向。”
“而在與刑典等半神”
不得不說,有著龐大組織的支持,整個研究工作進展飛速。尤其是當這九位神孽復蘇以后,這半年的研究和試驗在一朝變現,頓時讓整個關于神孽的研究進程推進了很大一截。
而有了這第一批神孽復蘇的經驗,相信接下來再復蘇其他神孽將會少走很多彎路,也會更加的高效。
就這樣,這個會足足開了三個小時,才結束。
而待目送這群頂尖的科研人員去繼續下一個課題培養新生半神以后,留在會議室的方澤也對身邊的孟副議長開口詢問道,“現在老田那里核算出了培養一位半神的成本了嗎?”
方澤口中的老田就是主管聯邦經濟、宣傳等事務的田副議長。
這半年間,方澤和幾位議長漸漸熟絡,就算是以前不怎么對付的田副議長,兩人都已經可以互相開玩笑了。
而聽到方澤的話,孟副議長也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算出來了。一位絕顛半神從休眠到培養,差不多需要花費價值1300億里尼的資源。”
方澤聞言,不由的感慨了一句,“太多了。”
孟副議長卻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很少了。一座R型軍事基地建造出來可需要差不多2000億里尼。但戰斗力卻不如絕顛半神。所以這個價格已經非常的合算了。”
“而且,軍事基地也并不可以無限爆兵。人族的總人口是有限的,軍民比例也直接限制了軍事基地的數量。”
“之前,我們之所以能建造那么多軍事基地,真的是把壓箱底的資源都掏出來了,完全是孤注一擲。”
“這樣不僅會消耗戰爭潛力,會消耗大量的資源,培養幾十名可以匯集信仰之力的覺醒者士兵也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真的很難持續。”
“所以,相比之下,復蘇半神真的是一個更加完美的計劃。”
聽到孟副議長的話,方澤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后也提醒道,“但是一定要時刻關注這些復蘇半神的心理情況和心態變化。”
“這么龐大的資源用在了這些半神身上,如果他們叛變,那么對整個人族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說到這,方澤頓了頓,然后說道,“而且,你要知道半神是可以免疫心靈能力的,你們很難真正確定他們的內心想法”
方澤的話沒說完,但是孟副議長明白方澤的意思。所以他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復蘇半神計劃中最大的問題。
這也是幾位長老一直在壓著這個計劃進度,慢慢執行的原因:生怕出現意外,把這么龐大的資源資敵。
要不然,按照方澤的意思,這批半神早在半年前就應該復蘇了
就這樣,一場會開完。方澤也離開了逐月基地。
而在離開逐月基地的路上,方澤也遇到了之前他見過的那兩名天才學員:那個被叫做“云姐”的美女學員和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金頭少年。
方澤遇見他們的時候,金發少年好像又把云姐給惹惱了,正在追著女孩到處跑。
見到方澤,兩人連忙站住,然后朝著方澤恭敬的行了一禮。
這半年里,在聯邦的宣傳下,方澤的很多事跡開始漸漸被人族所知,再加上作為逐月基地的科研人員,兩人又一直和方澤有著非常多的接觸。所以,方澤在這些天才學員的心里,早就從“國賊”變成了大英雄。
看著兩位學員發自內心的恭敬,方澤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向外走。
走遠以后,方澤心有所感的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兩人還在那追逐打鬧著,像極了美好的青春
透過他們,方澤仿佛看到了人族那還未誕生的億萬少年少女們
離開了逐月基地以后,方澤去了一趟天外天的和平基地。
現在的和平基地已經成了兩個世界最大的物資集散地,到處都是災難生物,半神附庸來采購或者出售資源的身影。
看著這些域外底層生靈臉上洋溢的笑容,方澤心中微微點了點頭。
不要覺得底層沒有用,現實世界那么大,就半神和尊者那點人數,雖然可以摧毀,但是卻無法攻占。
而在無法占領土地與空間的情況下,氣運是不會被掠奪走,也無法毀滅世界的。
所以,腐化域外底層的災難生物和半神附庸本來也是方澤的計劃之一。
走特殊通道,來到了逐月基地的核心。逗比花神正等在那里。
見到方澤,她立刻笑著迎過來,飽滿、性感的身體也自然而然的貼了上來。
方澤瞅了她一眼,沒揭穿她占自己便宜的險惡用心!
畢竟,這逗比,每天不占自己幾次便宜那是渾身難受!
一邊這么想著,方澤也一邊輕輕攬上花神的腰,然后詢問道,“聯系上那位老尊者了嗎?”
聽到方澤的話,花神倚在方澤身上,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仰頭說道,“聯系上了。”
“巨樹尊者這段時間正好剛剛蘇醒,聽說了你的事跡以后對你非常感興趣。所以你有時間可以隨時去拜訪他,他會為你專門預留時間。”
方澤和花神兩人所說的老尊者,是域外有史以來最年長的一位老尊者。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多少歲,也沒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年。只是有傳言他是第一個發現天外天的人。在發現了天外天以后,他就開始用自己的本源能力種樹,每活1歲,種一棵樹,結果,在天外天種出了一片森林
之后,也是他種膩了樹以后,決定休眠,才把天外天的位置透露給了眾多尊者,這才有了天外天后來的繁華。
而按照源骨他們的推測,這位尊者至少活了有130萬年。算是真的活化石。
很多域外和輪回世界的秘聞,包括世界本源在操控界域戰爭的事情,都是從他的嘴里傳出來的。
方澤之所以對他感興趣,就是想要從他的嘴里打聽一些關于世界本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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