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摩登加女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太丟臉了！
以往在烏摩天妃面前，她可是從未低頭過，要不是沒了肉身，她怎么也不會做出讓步。
可這個孽徒竟然如此奴顏媚相，把她的臉都給丟干凈了！
余祿沒注意摩登加女那么多想法，他只是個實力低微的人族修士，在面對烏摩天妃這種級別的強者，哪里有什么骨氣可言？
在那三個空間隧道建立之后，就算嘴硬不承認，但他們師徒二人可不就成了烏摩天妃麾下的鷹犬嗎？何必死揪著那點面子不放？反正都已經成了工具人，口頭上再承認一下又怎么了？
“咯咯咯。”
烏摩天妃聞言很是愉悅，但還是故作擔心的問道，“可你師尊會同意嗎？人家記得她以前可兇了，仗著自己手中掌握的因果律還有大自在天留下的手段，就連本宮這個生母都不放在眼里呢。”
這話倒是不假，因果律的力量極為恐怖，就連死亡和長生都要受其差遣，因果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杠桿，只要前面布置的足夠充分，幾乎能夠撬動除超脫者之外的一切存在。
在超脫者離去后，世間能夠掌握這股力量的人已不足兩手之數。
如今雖然還沒有以因果律證道至高的強者，但每個能夠玩弄因果的強者也都是幕后黑手式的存在，從不顯露真身，幾乎所有驚天動地的大事變背后都有她們的影子，就連至高仙王都不會輕易與之結仇。
所以哪怕摩登加女對她不敬，烏摩天妃也不會對這個不孝女怎樣，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種挑釁是不是她的陰謀，又隱藏著怎樣的后手等著自己。
象魔王之所以將吉光片羽一分為二的交給姐姐和母親，就是因為在她看來，兩人有著近乎相等的地位。
因果律是連至高仙王都要忌憚的東西，烏摩天妃甚至懷疑摩登加女是故意被天影魔王碰到的，她想精心設計出這么一場意外再輕易不過了。
“怎么會不同意呢？師尊其實一直都孝順著您呢，不然又怎么會帶我來見您，只不過愛您在心口難開，師尊畢竟臉皮薄，天妃大人您見諒。”
余祿貼近烏摩天妃完美的側顏，在耳畔說著悄悄話。
烏摩天妃對余碌的親近舉動毫不在意，她看摩登加女的臉都氣到發青了，哪里不知道余祿是在說謊，但仍不妨礙她看樂子，伸出小手拍了拍余祿湊過來的那張俊臉，充滿憐惜的說，“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好孩子。”
“本宮都有點舍不得放你離開了。”
余祿臉上笑瞇瞇的表情瞬間有點僵硬，“要是能留在天妃大人的身邊，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呵。就知道用好話哄本宮，但也比某個好話都不愿意說的不孝女要好多了，乖孩子才有糖吃，對吧？”烏摩天妃慈愛的說。
這時她有意無意的瞥了早已默不吱聲、怒火中燒的摩登加女一眼，深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于是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澹然說道：
“你們不是想要那個吉光片羽嗎？就當是送給你的見面禮了。”
世上能夠引起烏摩天妃興趣的事物不多，半道吉光片羽更是不在此列。
而且烏摩天妃還真的有點擔心摩登加女和佛門那些禿驢再勾結起來和她做對。
這點破爛索性稍微刁難刁難就給了。
半根神秘的羽毛突然出現在余祿眼前，羽毛管內部中空，看上去輕盈沒有絲毫重量，仿佛擁有著飛越一切障礙的偉力。
這就是與瘋王相對的至高之翼？終極的飛升之道？明明只是一點相關線索透露出的道韻靈機，就有讓自己瓶頸松動的跡象，要是證道成功了那還了得！
余祿攥緊拳頭，呼吸急促起來，可沒一會兒又忍不住哂笑起來。
他現在的修為才哪到哪啊，剛把界王道藏凝聚出來，能力都沒開發完，就想著證道至高了，屬實太過于好高騖遠。
將吉光片羽收起來之后，摩登加女瞬間滿血復活，當場和烏摩天妃告辭。
“走這么著急作甚？”烏摩天妃有些不滿，好像留著兩人再逗弄片刻。
“呵，再不走怕是連骨頭渣都剩不了。”
摩登加女說罷就帶著余祿離去，至于那位一直拼命降低存在感的天影魔王，則在余祿凝聚界王道藏一開始的時候就被烏摩天妃給處決了。
界王道藏事關重大，若是傳出去了，余祿恐怕命不久矣。
“呼。”
出了烏摩天妃的住所，余祿才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臉上浮現出一抹劫后余生的慘白笑容。
看來錦鯉龍女的鴻運加持還是有點效果的，這般十死無生的地方都能活著出來。
“師傅……”余祿小心翼翼的說，正要為剛才的話賠禮道歉。
“放心，為師沒生氣，剛剛不過是權宜之計，你我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摩登加女滿不在乎的說著，“接下來我們是回域內，還是在四野八荒逗留一陣？”
“回去吧，現在有了界王道藏在，應該盡快將其化為己用，早日飛升成仙才對。”余祿邊趕路邊沉吟道。
“也是，很多有名有姓的仙神都進域內天朝放牧萬民了，四野八荒空蕩蕩，除此之外的那些未開發的虛空更沒有逗留的必要了，都是些被流放的上古邪物。”
“對了，你的道藏玄異是什么，說出來讓為師替你參考參考。”
摩登加女感興趣的問。
“大自在遁法和漏盡通，師傅你了解嗎？”余碌隨口說道。
“大自在遁法，為師倒是知道。”
摩登加女有些興奮，“這個遁法相當了不得，只要是有人呼喚你的地方，你就能瞬間應召到達，哪怕多厚的界壁、多恐怖的陣法都無法阻擋。”
“現在你的信徒早已遍布了整個九州，配合神道的力量，大有可為啊。”
“漏盡通，為師雖然不曾掌握這個，但也有所了解。”
摩登加女停頓了片刻，篤定的道，“這是一門排憂解難之術。”
“漏的意思是指煩惱，漏盡通即為斷盡一切煩惱的能力，你這下是真走大運了。”摩登加女艷羨的說道。
“額，排憂解難，斷盡煩惱？怎么聽起來比宿命通還要玄乎？到底有什么用啊？”
“萬事皆可，無所不能。”
余祿聞言愣在原地，這不是和許愿差不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