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拍戲最重要的是什么,資金?
有錢才是爹。
雖然限薪令讓演員的片酬降低了,但一部戲的成本依舊是很高,在動輒四五億投資的時代,一兩個億都只能叫中小成本。
這么多錢,你讓她們砸鍋賣鐵都拿不出來。
無數的奇思妙想和夢想擱淺。
名氣不大,你想拉投資商都拉不到,誰理你啊。
從演員的角度來說,想要撈一個主角也是很困難,但凡上院線的電影,每一次的選角背后無一不是資本博弈,腥風血雨。
沒有人脈,沒有實力,沒有強大的經紀公司,想演上一次女主角是很困難的。
出道這么多年,至少張曉斐,賈鈴沒有演過女主角。
不是她們不想演,實在是爭取不了角色。
現在袁華上來就是給資金要幫她們拍電影,以一心影視的實力,幾個億都不叫事。
不但給錢,給拍攝團隊,就連后期制作,宣傳發行上映都給解決。
關鍵主演團隊讓給她們,這是最動心的。
張曉斐眼巴巴看著賈鈴,要不是這會人多,她都想摁著賈鈴的頭,現場給袁華磕幾個。
賈鈴對上張曉斐饑渴的目光,她看出來了,眼珠子里寫滿了快答應幾個字。
你好李煥英這個小品講的是女兒考上大學,母親倒下了,情緒的大起大落中,女兒穿越到八十年代,母親李煥英年輕的時候,正值青春的母女相遇……
這個小品中張曉斐飾演的是母親李煥英,賈鈴本色演出賈曉鈴,如果改編電影,在框架不變的情況下,不出意外這會是個雙女主電影。
所以在聽到袁華說主演團隊不變后,張曉斐很激動。
她和楊蜜是同班同學,畢業十年了,楊蜜早就是當紅女星,而她還是默默無聞,眼看三十二歲了,還能有幾次翻身的機會?
這次可能就是她人生中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不能不抓住。
“華哥,真的假的?”賈鈴在愣了幾秒后悻悻笑道。
“當然是真的,你們的那個小品我看過,具備改編價值,你要愿意的話咱們就拍,回頭找人改編,明年就能上映。”
袁華笑吟吟說道。
“你要是愿意的話,我讓你當導演,這部小品是你排的,應該沒人比你更熟悉。”
賈鈴有導演能力嗎?袁華不確定,雖然她是中戲畢業的,但讀的是中戲大專班,專業是相聲。
以他從業這么多年的眼光來看,就算是有,想必也高不到哪兒去。
但這不重要。
這年頭轉行的導演,有幾個是有實力的?
一個劇組里除了執行導演外還有四五個副導演,壓根不差賈鈴一個,她的掛名更多是起到宣傳作用。
沖著這個噱頭,能吸引不少人進入電影院。
“啊,這。”賈鈴撓頭:“有點突然,我腦子緩不過來,你要是不忙的話容我考慮一晚上,明天早上給你答復。”
“可以,應該的。”
聊了一會,袁華把空間留給賈鈴,自己去其他地方轉轉,他一走,賈鈴這邊熱鬧了。
張曉斐抓著賈鈴手臂,激動道:“鈴姐,好事啊,這回你要發了。”
“八字都沒一撇呢,不瞞你說,我慌得一批。”
“有人給錢給資源捧你,有什么好慌的,虧了又不是虧你的錢,咱們一點損失都沒有。”
“話是這么說,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等跨年演唱會結束我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袁華給的餅太大了,她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別人藝人轉行當導演,不是賣房賣車就是搭進去全部積蓄,到她這什么都不用,錢和劇組都有人安排,只管露臉。
有那么一瞬間,她都有點懷疑袁華是不是想利用她洗錢。
關小彤帶著羨慕的語氣道:“鈴姐,我覺得你多慮了,要是換了我都不帶考慮的,一心影視的劇不好上。”
別看人家叫她京圈格格,她認識的導演也多,想演一部投資過億的女主角都不容易。
一部電影這么多投資商,牽扯利益多,在錢面前,管你是誰。
商人重利,他們只看你有沒有商業價值,對他們有沒有好處。
景恬來到袁華身邊,給了他胸口一肘,望著賈鈴那邊道:“她們臉色不太好,你說了什么?”
捂著胸口,袁華咳嗽幾聲:“沒什么,就是想投資賈鈴的一部小品改編電影。”
“小品改編電影,這倒是新鮮。”一手撐著袁華肩膀,景恬摸著下巴沉思:“風險會不會太大了,你是擔心明年業績不達標,在病急亂投醫嗎?”
“明年項目我已經定好了,這個是私人投資,不走公司渠道。”
“這么有信心?”
“當然。”
李煥英前世是四十億票房,后面不停的延期下映,最后是五十多億票房。
具體投資多少錢袁華不知道,但從觀影效果來看,成本不會太大,制作成本大概在一個多億左右,加上宣傳發行,可能有兩三億。
用兩三億搏五十多億,這個注袁華愿意下。
電影上映就算沒有五十多億票房,哪怕是一二十億,他也是賺的。
這場賭注幾乎是穩賺不賠,傻子才不干。
他也沒想過走公司渠道,和華宜對賭有流浪地球,那邊的票房營收足夠完成對賭了,再加上李煥英完全是便宜別人。
所以這一波他要是自己出手。
跨年夜好幾個小時,袁華和景恬上臺時間比較早,兩人在唱完歌后就回酒店休息了,快到十二點才回到舞臺參加跨年倒數。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2019,新年快樂!!!”
跨年結束,賈鈴第一時間給師父馮拱打電話,把袁華的事說一遍,問問他的意見。
說起來她也不是小孩了,但在袁華這種老江湖面前,她感覺有點不夠看,擔心坑多,得找一個拿得了主意的。
馮拱就是這樣的人。
老馮是她磕頭拜師,敬茶的師父,關系很好。
當年她初出茅廬,剛嶄露頭角,仗著有幾分才華排了個小品報名春晚語言類節目,一審二審都過了,后面沒過。
拿著小品,她去了別的電視臺表演,剛錄制完呢,春晚那邊來電話了,說想用她的小品。
春晚上的小品必須是首播,如果這邊先播了,春晚就不能上了。
當時是師父馮拱出馬,打了一晚上電話,各種找關系找人,最后才把這邊的節目壓下來,等春晚過了再播。
那一年的春晚,她一炮而紅。
小品領域的喜劇女演員這么多年就出了一個宋單單,她是為數不多有名氣的。
正是那年師父撈了她一把,才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遇到什么大事,她都會和師父商量商量。
早上,袁華來到酒店大堂,一晚上沒睡的賈鈴在等她。
“起這么早,久等了。”
讓景恬先帶著孩子上車,他走了過去。
頂著兩個黑眼圈,賈鈴笑道:“不早,剛來。”
袁華失笑:“一晚上沒睡,考慮怎么樣?”
“想好了,感謝華哥給我這個機會,十分榮幸和一心影視合作。”
昨晚師父告訴她,喜劇演員當不了一輩子,特別是女喜劇演員,能上岸就上岸。
讓她放手去做,有什么事師父兜底。
一晚上沒睡,今天一大早她就來大堂蹲袁華了。
女喜劇演員的苦只有她知道,天天在舞臺上扮丑,逗人開心,那種感覺不好受。
擔心瘦下來觀眾就不喜歡她了,她這么多年一直不敢減肥。
作為女孩子,誰不愛漂亮,走紅毯誰不喜歡穿長裙秀身材,她就不行。
在師父的鼓勵下,她下定決心和袁華合作一把,接受她的投資,合同簽署環節會有專門的律師,想坑她也坑不了。
要是知道賈鈴的想法,袁華肯定笑出聲,從始至終他就沒想過坑人。
:臥艸,昨天睡了個下午覺,一覺醒來半夜兩點半,還以為是傍晚,當時一臉懵逼,好一會才記起來一個字沒寫。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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