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之內的白色火焰在跳動,足以凍徹整片虛空的凜冽寒氣,給唐凌帶來的感受,卻是一種難以想象的柔潤……
還有溫暖!
冰靈族,他,天生就是寒冰的寵兒!
哪怕,他的血脈僅僅只是有著兩成……
六星斗尊的冰尊者很強,
在這片天地籠罩而下的寒冰斗氣,更是強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
只是,這份刺骨的寒冷,在唐凌的眼中,卻始終沒有帶來任何的威脅。
在他的眼中,此時的冰尊者唯一值得他高看一眼的,也就只剩下了那六星斗尊的實力。
冰尊者猜的沒錯,此行除卻他和美杜莎之外,并沒有其他人跟隨來此。
他們兩人之所以會提前來此,
本就只是為了探明究竟而來,并沒有任何出手的打算。
再加上與唐素約定好了時間,唐震等人縱使絕不會袖手旁觀,此時也應該在前者的身旁,必無可能出現在這距離焚炎谷近萬里之外的森林。
難道唐凌口中所說的后手,真的會是虛張聲勢嗎?
不錯,縱然他已是靈陣大師之境,但在冰尊者的面前,唐凌也不會有著一絲的自滿。
當著一個六星斗尊面,布置靈陣的時間算不上長,可對方也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只不過……
他一直都有著充足的后手,或許說,此時的唐凌,本就是此行之中最大的后手。
體內的極寒本源在跳動,
唐震靠著一份極熱本源,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達到六星斗尊的實力。
那么,唐凌呢?
難道只是達到現在的斗宗巔峰?
怎么可能!
能夠讓人在斗尊境界提升數星實力,還依舊猶有余力的力量,豈會如此的不堪。
唐凌體內的極寒本源,如此多的時間,也不過是消耗了不到一半罷了。而就是這一半當中,還有著不少的能量,因為他這斗宗巔峰再也難以寸進的境界,生生的浪費了不少。
不錯,在唐凌的計劃當中,這一次向冰河谷的復仇,他必然是會消耗掉這份本源的。
畢竟,冰河雖然存在,但是想要借此跨過斗宗到斗尊的那層屏障,需要的時間也必然很久。更不用說,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那冰河之中的冰河之靈。
十幾年來,當年不過是黃階低級的功法,此時已是達到了地階高級的程度,在威力上更是不遜色于任何的準天階功法。
可是,
玄天冰錄終究還不是天階!
而想要借助冰河之靈其中的力量,
幫助功法突破天階,所需要的時間,在唐凌看來,恐怕還要在突破斗尊之上。
畢竟,玄天冰錄與那焚訣雖像,但終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功法!
再說回那份極寒本源,自被他吸收進體內之后,便始終一刻不停的釋放著其中的能量。
在實力沒有達到瓶頸之前,這種不停地釋放,自然是一件極為舒適的事情。
因為他可以靠著其中不斷釋放的能量,不斷的吸收煉化,最后盡數化為自己的斗氣。
可是當他的實力達到瓶頸之后,這些能量卻成了一種極大的負擔。
在這種負擔下,一次性的揮霍固然不舍,但相比于生生無用的浪費掉,卻也要好上不知多少。
事實上,當慕骨老人他們向美杜莎出手時,唐凌已經有了動用極寒本源的念頭。
可是就在那時,不單單美杜莎傳言拒絕了他的幫助,在他的體內,他也感覺到了那抹熟悉的悸動。
那是自他血脈深處,不斷傳來的呼喚,而那個聲音,他這一生恐怕都難以忘記。
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唐凌雙眼中冰藍色的光芒閃爍,黑色的發絲幾乎是在瞬間,便染上一層冰藍色的霜雪。
“終究還是瞞不過你啊!”
穩定住劇烈跳動的心臟,唐凌在心中輕聲地呼喚:“白漓……”
與此同時,隨著他的呼喚聲,遠在數千里外的地下深處,白漓的俏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飛彩奪目。
“轟!”
爆鳴聲連綿不止,無窮的火海蔓延整片天空。
在那火海中心的位置,烏黑的巨鐘穩穩佇立,鐘體表面紙上,烏黑色的光芒與那白色的火浪,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一道道的火浪席卷而開,一道道的音波漣漪沖天而起……
唐震與黑袍老者的交手,顯然已是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天空中前者的身形看似消瘦,但那稍顯老邁的手掌,卻是分毫巋然不動。
烏黑的巨鐘之中,黑袍老者望著那如海嘯一般的白色火浪,臉上的神色幾經變換,直到沒有在烏黑巨鐘表面見到什么大變故后,方才忍不住的輕輕松了口氣。
“有著天階斗技又如何,我天妖凰族自遠古傳承至今,又豈會怕了你一個不過千年的焚炎谷?”
事到如今,哪怕不遠處唐素的動靜再大,只要他能夠在這攻擊之下堅持下來,那么這一次的爭斗,最后絕對會以他們兩人的勝利而落幕!
“給老子爆!”
然而,就在黑袍老者剛剛松氣之間,唐震猛然間一聲怒喝響徹云霄。后者那巋然不動的手掌陡然高舉,然后運起體內為數不多的斗氣,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向著天空中的火焰巨手,狠狠一拍落下!
“咔嚓!”
一道清脆而細微的聲音,悄然在這片寂靜的天空響起。
這道聲音雖然細微,但卻沒有逃過在場四人任何一人的耳朵。
當下,無論是誰心中都是一震,幾道目光不由自主的全部定在了那烏黑的巨鐘之上。
只見得那巨鐘的表面,一道道細小的裂縫,已是悄然地蔓延開來……
巨鐘之上的細小裂縫,在那龐大的體積之下,顯得絲毫不起眼。然而在黑袍老者和中年男子這兩個天妖凰族的斗尊眼中,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霎時間,兩人的神色猛地大變。
顯然,黑袍老者的妖凰鐘,已是難以抵擋唐震那堪稱無窮的白色火浪。
下意識間,中年男子手掌不由的緊握,但是當他的目光,掃過遠方寒冰世界中的唐素時,卻不得不按下了出手相助黑袍老者的念頭。
一擊不敵,以他們天妖凰的強橫,還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如果真的就這般放任唐素下去,他們兩人今日恐怕還真的要留在此地!
思及此處,他也沒有了任何的猶豫,巨大的天妖凰本體緩緩縮小,身形一晃之間,已是離開了唐震兩人交手的區域,向著唐素暴沖而去!
“咔嚓咔嚓……”
細微的聲響,緩緩的傳出,到得后來,幾乎是響成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白色火海彌漫天際,在那火海中的烏黑巨鐘,隨著每一次火浪的襲來,都是會令得其上的烏光一陣劇烈顫抖。
而在那之上的裂縫,也會隨之越來越多,裂痕也是越來越寬,蔓延的越來越快……
唐震的目光直直的鎖定烏黑巨鐘,心中并未因為那些裂縫的蔓延而有著絲毫的松懈。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
到了此時,與天妖凰族已是撕破臉的此時,他更不會對對手有著任何的輕視。
體內的極熱本源在瘋狂的跳動,本來因為施展焱神消耗巨大的斗氣,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卻已是補充了一成之多。
嘿……
唐震嘴角咧出一絲張揚的笑容,望向那黑袍老者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與鄙夷。
對方的實力與他而言相差無幾,甚至其依靠魔獸本體的強橫,在與他的戰斗中,雖然身處下風,卻并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勢。
只是,誰讓他有一個叫唐凌的外甥呢……
一份極熱本源,帶來的好處遠遠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不單單讓他的實力暴漲,那一刻不停釋放的能量,更是讓他在與人的爭斗之中,快速的恢復著自身的斗氣。
這一次,他贏了!
微瞇著雙眼,感受著體內愈來愈多的斗氣,唐震的功法悄然運轉開來,體內的斗氣更是緩緩的凝聚而出,將他的身體盡數的包裹起來。
咔……
咔嚓……
伴隨著裂縫的極速蔓延,終于在達到一個臨界點后,伴隨著“嘭”的一聲巨響,那烏黑色的巨鐘猛然劇烈一顫,裂縫之內烏光迸射,再度傳出一道如同山石崩裂的驚天巨響,然后,轟然碎裂!
霎時間,鋪天蓋地的烏黑碎片,夾雜著驚人的速度,在那白色火海的浪潮之下,向著黑袍老者所化的天妖凰,暴射而出。
每一片碎片之上,驚人的能量漣漪席卷而開,本就碎裂斑駁不堪的空間,更是在這一道道的碎片之下,被繚繞其上的白色火焰灼燒成了徹徹底底的虛無。
而在烏黑巨鐘破碎的同時,一股濃郁的黑色煙霧洶涌而出,旋即自那數百丈的天妖凰體內,一道蒼老的身影閃電般的急掠而出。
與此同時,在這道身影現身的一霎,唐震眼中也是涌上一抹森冷的寒意,身體表面的火焰斗氣登時暴漲。
焱神火焰巨人再度凝形的瞬間,握手成拳,腳步連踏虛空,快若雷霆的追趕至了那蒼老身影的身前,拳頭之上白色火焰急速涌出,向著后者狠狠的一拳轟出!
“嗤啦!”
劇烈的破風聲響起,黑袍老者五指成爪,凝聚著空間碎片化作一尺黑影,向著唐震的火拳一爪迎上。
“哼,手下敗將,還敢再次揚勇?”
瞧見那黑袍老者的黑爪,唐震一聲冷哼,火拳之上的力道更勝幾分,將那黑爪盡數焚燒殆盡的同時,狠狠的一拳擊在了黑袍老者的胸膛。
“噗!”
怒目圓睜,殷紅的鮮血灑落蒼穹的同時,黑袍老者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向著眾人腳下的地面迅速墜落。
面對焱神的近身一拳,他那阻擋的兩只手臂早已扭曲的不成樣子,在他的胸口處,更是有著一處灼燒到漆黑的拳印,深深的塌陷在了肋骨之中。
天空之中,焱神緩緩散去,唐震望著那被鮮血染紅的黑袍老者,一聲冷笑,臉上的殺機非但沒有褪去,反而是更加的難以壓制。
下一刻,其身形猛然一動,出現在黑袍老者上方的同時,一只腳掌高高抬起,直接是狠狠地對著后者的腦袋跺了下去。
唐震突然之間毫不留情的殺手,讓那沖向唐素的中年男子瞬間呆滯。
以他們身后天妖凰族的勢力,哪怕唐震和唐素之前交流時屢次流露出殺意,他們始終未曾當真。
畢竟,天妖三凰,數百年來在中州的威懾,可不是一個焚炎谷可以挑釁的。
可是現在唐震的樣子,痛下殺手的一腳,顯然是沒有任何的猶豫。那不加掩飾的沖天殺意,即便是他,都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多少年了……
自從太虛古龍分裂之后,多少年了……
天妖凰族無數年來沒有任何勢力敢挑釁的局面,今日竟是被一個小小的焚炎谷打破了嗎?
唐震的落腳速度極快,根本沒有給任何人出手相助的機會,一瞬間后,便是沒有任何意外的,狠狠的踩在了黑袍老者的腦袋之上。
在這一霎,中年男子只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裂而開,旋即猛然一聲怒吼:“唐震,你敢!你真的想要你焚炎谷雞犬不留嗎?”
“雞犬不留?現在的你還有心思來擔心這件事嗎?”
中年男子的怒吼聲響徹整片天地,可是回應他的卻不是唐震,更不是那躺在地面上的黑袍老者,而是一個聽上去頗為清冷的女聲。
女聲?
唐素?
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道女子身影,中年男子的心中猛的一震,旋即無窮的恐懼如海水一般的涌上心頭,將他盡數的淹沒。
是啊,在他的身后,還有著一個不弱于他們的唐素!
既然唐震敢于對自己的同伴下殺手,那么唐素呢?
思及此處,中年男子再也不敢有任何的雜念,便要轉過身來迎戰唐素。
可是,為什么他的身體越來越冷,眼前的景象更是越來越暗?
錯愕之下,隨著他下意識的扭轉過頭,便感覺到眼前的視角,發生了如同天旋地轉的景象。
下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的身軀依然站立在原地,往日最為自己得意的雄壯身軀,此時直挺挺的立在原地,寬闊的肩膀之上,是數尺之高的鮮紅染滿了他那愈發黑暗的視野。
而在他的不遠處,唐震的腳下,更是有著漫天的血色雨滴,沖上了四周的天空。
“轟!”
一黑一白,兩只被寒冰覆蓋的拳頭轟擊在一起,頓時驚起了天空中一道道能量潮汐。
唐凌后退數步,身后巨大的冰凰虛影宛若實質。冰藍色鱗甲下的手掌不由得用力握了握,望向遠處的冰尊者,眼中的慎重愈發的多了幾分。
借助著白漓的力量,更是施展了神胎九轉的秘法,他的實力無疑有了巨大的提升。
但是,在斗尊這個每個星級都有著巨大差距的境界,依舊讓他和冰尊者之間有著不小的差距。
四星斗尊,在白漓的支持下達到兩星斗尊的實力,之后更是靠著神胎的六轉,方才達到現在四星斗尊的實力。
對于此,唐凌并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只不過……
“白漓,靠著現在的實力,面對冰尊者,還是要差上一些啊!”
“我也沒有想到,冰尊者他居然達到了現在的程度。”靠著兩人之間的血脈連接,透過冰凰虛影的雙眸,白漓也無疑看清了場中的局勢。
美杜莎以一敵二已是落入下風,雖說可以撐上不短的時間,但是看前者的狀態,劇烈的消耗之下,顯然已是損耗不小。
而眼前的冰尊者,哪怕那寒冰斗氣對于唐凌沒有任何的效果,單單那六星斗尊的實力,就足以成為兩人之間懸殊的差距。
“嗤!”
黑色的寒霧席卷天際,仿佛是連天空都要在此時徹底的冰封起來。
而在那黑色的霧海之中,巨大的黑色寒冰長槍,鋪天蓋地的爆射而來,森冷而凜冽的寒芒,彌漫在天地之間,那般攻勢,駭人至極!
更為甚者,唐凌自那向他襲來的黑色長槍之上,隱隱都能嗅到其上那不加任何掩飾的甜膩氣息。
不是第一次同冰尊者交手的唐凌,自然是知道那甜膩的氣息,到底是什么東西!
后天的厄難毒體,以冰尊者此時的實力,哪怕他有著玄天冰焰護體,也不想做過多的沾染。
只不過,面對這如此驚人的攻勢,唐凌卻并沒有絲毫避開的跡象。
雙手之中印法不斷的凝聚,一道道燃燒著白色火焰的冰輪出現在他的身旁,無數的冰槍凝聚成形的同時,飛雪晶瑩的槍刃自他身前破空而出,磅礴的白色火焰更是沖天而起。
砰!砰!砰!
驚天動地般的對碰,無數道白色與黑色寒冰長槍的碰撞,玄天冰焰與黑色毒霧的相互侵蝕,引動了一陣陣足以撼破天穹的能量風暴。
唐凌的身影,在那滿天巨大的黑色長槍下,顯得極為的渺小。
哪怕飛雪再為神異,面對這那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毫不停歇的黑色長槍,他依舊感到了一陣難以維持的感受。
黑霧愈發的向著下方籠罩。
唐凌每一次震碎一道黑色的寒冰長槍后,都是會被震退一步,身形向著下方的大河墜落一步。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的閃避,完全是以一種硬碰硬的姿態,面對這冰尊者的攻勢。
在不遠處,苦苦堅持的美杜莎,一直留意著唐凌的美杜莎,心中也是有著巨大的震撼,感受到感知當中那道戰意越來越為雄渾的身影,紫色而妖冶的眸子當中,滿是驚愕。
唐凌很年輕,這是整個西北域都知道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年輕的唐凌,每一次對敵卻都是顯得那般的勝券在握。
如今日這般戰意昂揚的戰斗,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歇的戰斗,卻是她從未在唐凌身上所看過的樣子。
“你到底是什么樣子?”
揮手攔下烏姓斗尊的一拳,美杜莎身形后退一步的同時,心中不由的升起了疑問。而與此同時,讓她更為困惑的,是唐凌此時的實力。
唐凌身上白漓的氣息,她自然不會感受不到,但是,以現在前者表現出的實力,絕對不會讓他有著初始的那般信心!
再度躲過慕骨老人一道火焰長槍,美杜莎心中微沉,唐凌,我恐怕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同一時間,似是感受到了美杜莎的心中所想,唐凌身前的飛雪猛然一頓,下一刻,無窮無盡的白色火焰沖天而起。
一道巨大的火焰長槍凝聚成形的瞬間,便是向著天空中的黑色霧氣重重揮下。
可怕的力量在玄天冰焰極致的寒意之下,消融了那一道道暴掠而來的槍影,而那般的反震之力,也是震得唐凌雙臂一顫,手臂之上的藍色鱗甲紛紛炸裂而開,手掌之中,竟是有著絲絲藍色的鮮血滴落下來。
他步伐連退數步,然后重重的一踏虛空,將自己的身形穩下來,身體之上的藍色鱗甲崩解消散,一身實力,更是悄然的滑落到了二星斗尊。
“臭小子,你想做什么?”
唐凌的舉動,讓此時的白漓莫名的感到心慌。
實力的滑落,是因為前者主動的斷開兩者之間的能量傳遞。
而這,還是他們相處十余年來的第一次!
可是,在白漓的注視下,唐凌此時的面龐,卻是一片平靜。
唐凌默默的注視著天空中的冰尊者,眼神中一片凝重。在經過之前的碰撞后,他算是真正的領教了六星斗尊的厲害。
不,或許還不只是六星斗尊!
靠著冰靈族的血脈,還有白漓的能量支持,適才與冰尊者的一番對轟,也讓他體內的斗氣消耗大半。而冰尊者給他的反饋,卻像是沒有任何的消耗一般。
“靠著抽取冰河的力量來對敵嗎,還真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啊……”
唐凌臉上浮現一抹笑容,既然如此的話,他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啊!而且,他回頭看了眼遠處的美杜莎,后者可是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只是,在他心中不斷發問的人,卻不得不讓他開口解釋。
“白漓,你知道的,單單是靠著血脈連接傳遞的能量,我們可不是他的對手啊!”
“而且,我本來不就是那么打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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