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錘子啊?這他么的算個事兒?不就是幾千頭仔豬么?
沒得問題,兄弟你放心,哥哥我給你弄過來。做不到的話,我就是你幺兒。”
“張哥啊,那個啥我手頭有點緊啊,你說說這個錢的問題?”
張軍醉醺醺的一把摟著劉森的肩膀,嘿嘿一笑然后靠了過來。
“錢?錢算啥子對不對?錢比得上我們兄弟情義啊?
欠賬就欠賬,沒得問題,你想欠多久就多久。
我這個人,對朋友從來都是這樣好。沒得問題,你是我兄弟,這多大一點事啊?”
劉森笑得哦,一臉稀巴爛,簡直像是點了笑穴一樣。
“我說張哥,不能后悔哈?”
張軍憤怒了,一拍桌子,瞬間筷子都掉地上了。
“那個龜兒子反悔,反悔我似乎你幺兒。我跟你說兄弟,我要是反悔了,我張軍以后出門被車撞死。”
“哎呀不存在不存在啊,沒得這么嚴重。”
搞定,這是真他么的搞定了。一頓酒,劉森愣是將張軍這個價格給拖下水了。
我擦,姓劉的你做個人吧。
你薅羊毛也沒必要這樣逮著一個人吧?
你看看張軍,都快要被你薅光了啊!
你說說你,
你這種做法厚道嗎?
你看,把這孩子喝麻了,
本來他劉森請客的,
現在這吊毛搶著買單。
“張哥,
我來我來,今天必須我給錢。”
“嗯哼你別動,
我跟你說兄弟,你如果買單你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話,我就很生氣我跟你說。跟我搶買單,
那就是烏龜王八蛋。”
“那行,張哥你來,我給你這個面子。
這也就是你了,其他任何人別想有這個面子,
我是把你當親兄弟啊。”
“我曉得,我曉得啊兄弟,你老劉我怎么不曉得。
放心,
你今晚說的是當哥哥的我記在心里,
肯定給你搞定。
還有,謝謝你今晚給我這個面子,謝謝啊兄弟!”
“我去他媽的,
老子張軍以后不喝酒了,
再喝酒我他么的就是狗養大的。”
第二天一大早,
張軍就哭喪著臉,脾氣直接爆炸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最后自己把自己賣了?
最過分的是,
他自己搶著買單。
“張哥,怎么打了你好幾次電話你不接呢?
昨晚答應我的事情,你千萬別忘了哈,
三千頭滿二十天的仔豬,幫我快點搞定哦。
反正你去收什么價我不管,
我就給你五十塊錢一頭豬。”
張軍臉色黢黑的掛了電話,然后他就再也忍不住了,舉起手機想要砸了它。
“手機一千多,砸了你要重新買。”
氣不過的張軍,
有準備抱起電視機。
“電視機更貴,
你想好了再說。”
家里婆娘,
簡直就是不懂事啊?
最后,
張軍憤怒的拿起一個煙灰缸,然后臉紅脖子粗的看著自己婆娘。
“老子砸個煙灰缸你總不會說什么了吧?
我就要砸了,我不相信我砸個煙灰缸都不行。
我他么的,劉森你個狗ri的有毒,老子再也不想見你了。”
“啊切……啊切……哎呀我的媽,這是怎么了?難道說,有人想我了?”
劉森嘀咕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李淑芬見此情況,有點關心的看著劉森。
“老板兒,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給你煮一碗姜湯?”
“沒得事,應該是有人想我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淑芬還是接下來的事情。
過幾天開始,這邊養豬場交給你來負責了。
我在別處,還有幾個養豬場馬上要開始上豬了。”
李淑芬嚇到了,有點擔心又有點不自信的看著劉森。
“老板兒,我不行啊,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我真的不行。
要不,你把這件事交給笑春哥嘛,他是你堂姐夫,他比較合適。”
劉森知道李淑芬的擔憂,也知道她的想法。
只不過,這邊豬場還真的只能交給李淑芬他才放心。
因為李淑芬的認真仔細,還有那股較真的勁頭。
至于自己的這個堂姐夫,那說實話算了吧,劉森肯定不會交給他的。
“淑芬,你確定你不要?我跟你說,當了豬場負責人,
這個月工資多五百,
你確定你……”
“等一下老板兒,剛剛你肯定聽錯了,
我剛剛說的是沒得問題交給我,絕對沒問題保險的很。
我李淑芬這個人,出了名的鐵山靠一樣的穩。一百二十個心,交給我了。”
李淑芬急了,直接就攔住了劉森。開玩笑,五百塊錢好多的,再怎么樣她也要爭取的。
“你確定?”
李淑芬自信的抬了抬頭:“必須的必,肯定的肯。放心大膽交給我,絕對沒問題。”
“那好嘛,既然這樣那就是你了。”
劉大河家里正在吃飯,二嬸夏紅艷端著一碟咸菜放在桌子上,他看了一眼自己男人欲言又止。
“你想說啥子?”
夏紅艷端起桌子上的面碗,攪拌了兩下。
“笑春給我打電話,他說了一件事,關于森娃子的。”
劉大河一愣,隨后放下酒杯。
“是這樣,笑春說,森娃子的心越來越野了。
他竟然,悄咪咪的又租了幾個養豬場,又打算買一批豬。并且,將一隊這個養豬場,交給了廠里面那個女娃兒管理。
你說森娃子這個娃兒,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這個娃兒心太大了,不見得是好事啊。一旦出了事,他可怎么辦才好?
我覺得,你應該勸一勸他,不要太貪心了。這一次,他森娃子養豬,你跟著擔了好大的風險哦。
一旦出了什么事,這么多的賬應該怎么辦哦?”
劉大河看了一眼自己女人,翹著二郎腿將筷子也放下,并且點燃了一支香煙。
“笑春給你打電話,應該不是只說了這么點事情吧?
他是不是在抱怨,森娃子沒某讓他管理養豬場?
他是不是在說,給他的工資少了?
所以,打電話讓你跟我說一聲?”
夏紅艷一愣,隨后驚訝的看著自己男人。
“不用這樣子看著我,我吃了幾十年的鹽,過了幾十年的橋,要是這點都猜不到我就白活了。
笑春這個人,做事情不行,沒得那個能力。心里有野心,可是又吃不得苦。
唯一喜歡的,就是偷奸耍滑。這一點,每年家里干農活就能看出來。
干十幾分鐘,他就要去抽支煙喝口水。這一次,森娃子做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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