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二雷的能量圓環,過了三天才逐漸消散,而兩位兄弟卻仍未醒來。
胖子實在放心不下,便也只能在原地等待,為了不耽誤時間,他讓古塔戰士化整為零,按照三人一組的編制,先行前往魯爾士探聽西萊爾的消息。
到了第三天頭上,玄星總算告訴胖子可以出發了。他說二雷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算是度過了危險期,此時的昏睡,其實是仍處于跨越境界的感悟之中,而這種感悟的時間,則因人而異,要說長的便是耗費兩三年的光景也是有的。
根據海哥、瘦虎等人的建議,胖子最終決定取道羅斯進入魯爾士。
羅斯是烏蘭共和國東部最大的城市,距魯爾士首都莫城只有兩天的路程。
這個路線雖然有點繞遠,但卻可以避免從祖代前往圣堡可能遇到的麻煩,那邊畢竟仍處于軍事對峙的狀態,而且認識的人也太多。
經過三天的休整,在天罰中受了輕傷的坤鎮已然恢復如初。它架不住胖子的威逼利誘,軟硬兼施,此刻,這位土元素的王者正開啟遁地法陣,帶著胖子等人向羅斯疾馳。
法陣中,負責看顧二雷的玄星正在閉目養神,摩羯瞳在金系三兄弟的守護下徒自沉睡未醒,臉色陰郁的薩莎獨自歪在一邊想著心事,妙春與花花則負擔起了照看魔嬰的重任,忙得不亦樂乎。
相比之下,麥公子此時最為得意。
他帶著丘頓與內森,在海哥等人的簇擁下,正在興高采烈地拆分禮物。
比杜長老離去時扔下的那個包裹之中,并不是購買三輛馬車的真金白銀,而是五十件如假包換的中階注器。
對于注師而言,還有什么能比一件趁手的注器更為珍貴的禮物呢?
胖子當時沒敢聲張,但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事,現在二雷的情況趨于穩定,又有了工夫空閑,這家伙便忙不迭地把東西一股腦拿了出來,想顯擺一番。
“麥公子!今天可是開了眼了,這三十幾年,我加起來也沒見過這么多注器啊!”海哥興奮得滿臉通紅,一邊感嘆著,一邊拿起這個瞧瞧,又抓起那個看看,連額角上那條蜈蚣般的傷疤都亮了起來。
胖子揉揉眼睛,傻笑不已,心中想的卻是那個多日未見的禿頂老頭。
五十件注器,正是當日給老師解除緋幻毒素之后,自己當做玩笑開出的價碼,沒想到師父居然還當真了……
想起之前酒醉后說的那些對大師不敬的話,胖子覺得自己簡直就不是人。
老頭雖然沒有直接出面擋事,可是在圖斯塔救助摩羯瞳,又說服亞法帶人馳援左維亞山谷,更安排下比杜這招暗棋幫忙,這樁樁件件都在說明一件事,大師的那顆心從未有一刻離開過自己的徒弟。
而鉤沉師姐的背叛,在胖子來說自是釜底抽薪,令人義憤填膺,可對于大師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傷心與失落呢?!
唉!此刻的大師估計已經回到麥肯,又在為弟子的事情奔波呢吧!
“麥爺!您之前是不是把哪家的注師分會給打劫了?要不怎么會有這么多注器?而且,單從品相上看,可件件都是好東西!都是有錢沒地兒買的好東西!”瘦虎也是兩眼放光,激動不已。
“怎么整得跟個土匪家里的分贓大會似的呢?!”胖子腹誹著,調整好心情悠然說道:“注師分會?呸!那種地方也配有這樣的貨色?哼!這是我認識的一位老神仙給我的辛苦費。之前,嘿!也是機緣巧合,我幫了他個小忙,沒想到人家還是真客氣……”
“大哥,這位老神仙,就是您師父吧?!這就難怪了!他老人家學究天人,不單注力渾厚、注術絕妙,在注器方面的造詣更是有口皆碑,能做出如此精品倒是在情理之中!嘿!我,我還是第一次見大師親手做的注器呢!”內森感嘆道。
他對大師的崇拜發自內心,從不吝惜贊美之詞,此時,這家伙一語戳破了胖子的胡謅,猶自不覺,而是愛不釋手地拿著個雕有花紋的,在所有注器中最不顯眼的小葫蘆,把玩個沒完。
“哦,”胖子臉都沒紅一下,便好奇地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些都是我師父做的?”
“我可沒說這些都是出自大師之手,但我手里這件,卻一定是他老人家所做無疑!”內森十分確定地說道。
“阿森少爺,你跟我們說說唄!到底是怎么判斷的?”瘦虎最愛聽高人分析各種與注師相關的事情,更沒想到五十件注器中看上去最爛的一件居然會是大師的作品,此時便迫不及待地請求道。
海哥等人也都興致盎然,等著聽內森的高見,只有丘頓帶著一絲古怪笑意,默然不語。
研究注器,本就是內森最大的愛好,他一直想拜公莊老爺子為師,這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三公子出身顯赫,自小見到的各種珍玩就不計其數,而當中的注器分類,更是從古董到新發明應有盡有。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從他曾祖父開始,這家人就都有對于注器近乎偏執的喜愛。
而到了內森這一代,卻只有他保持了這種家族傳統。
所以,在家里的時候,麥肯共和國元首詹姆斯·波爾肯會與大兒子談論政治和軍事,和女兒聊的則基本與商業、經濟相關,而與三公子見面的地點大多是在地窖的實驗室,研討的內容更是一定與注器相關。
此時,一向少言寡語的內森觸碰到了自己最拿手的領域,又見這么多人捧場,便不再謙虛,緩緩說道:“各位都知道,注器分為三種,天然的,人造的,還有就是二者合一的。這其中,以第三種最為珍貴,也最難得。因為合成注器的關鍵就在于既要完美發揮天然材料的特點,又要充分將這種特點形成為使用者可以操控,并能與自身注力匹配,進而相得益彰的效果。”
“唉!”望著一臉懵圈的眾人,三公子輕嘆一聲,只得改變表達方式道:“簡單說吧,就是再好的材料,要是使用者操控不了,那也是白搭。而如果只腔調使用方便,或者與自己的注力不沖突的話,那就會壓制、破壞材料本身的能量,這就是浪費!”
“嗯!嗯!就這么說,我能聽懂了!”大有撥云見日感覺的麥公子高興地鼓勵道。
內森干咳了兩聲以緩解尷尬,隨即便亮出掌心中的小葫蘆,鄭重地說道:“這便是一件了不起的合成注器!你們猜猜它的名字吧!”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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