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榮,四十七歲,森海礦工互助會會長,B級戰職者。
據說這位讓孟良奧非常忌憚的人物,原本是一家礦業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因為集團內斗被變相地流放到了森海星上工作。
然后當這家礦業公司撤離的時候,他卻留了下來,并且迅速掌握了礦工互助會。
其能力無疑是非常強的。
汪塵的腦海里閃過關于陶振榮的資料,然后一腳踹開了前面緊閉的大門。
這是大廈的最高層,也是陶振榮獨占的居所和辦公室,這位互助會長平常都在里面發號施令,掌握著數萬名彪悍的礦工。
當沉重的大門被踹開,里面明亮的光線瞬間照射到了汪塵的身上。
伴隨著而來的還有仿佛雨點般的子彈!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是如此的猛烈,哪怕是一個鐵人站在門口,都會被當場打成廢渣。
然而汪塵一抬手,朝他疾射而來的彈雨瞬間凝滯,一顆顆烏金色的穿甲彈頭像是撞擊在一道無形的屏障上,完全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眨眼之間,懸停在汪塵身前的彈頭達到了數百顆,密密麻麻讓人嘆為觀止!
如此奇特甚至詭異的景象,讓攻擊者個個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汪塵目光一掃,瞬間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
這里面的房間很大很寬敞,而且裝潢布置得非常豪華,甚至從天花板上還懸吊下來一盞大型的水晶燈,璀璨的光芒將整個空間照射得纖毫畢現。
房間里圍聚了幾十名手持槍械的武裝人員,其中有不少人還裝備了金屬外骨骼和無動力護甲,并且提著多管機槍。
而在這些武裝人員的后方,一張紅木材質的辦公桌后面端坐著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神色冷峻目光陰冷。
汪塵一眼就認出,對方正是森海礦工互助會長陶振榮。
他今晚行動的目標。
只見陶振榮張了張嘴,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超能力者!」
答對了。
汪塵點點頭,然后打了個響指。
懸浮在他面前的彈頭驟然被灌注了一股新的力量,瞬間朝著后方倒飛而去,速度之快絲毫不亞于先前。
而且還是沿著射來的路徑折返回去!
噗!噗!噗!
房間里的槍手們猝不及防,頓時被打得血花四濺,一個個慘叫著倒在地上。
只有裝備了金屬外骨骼和無動力護甲的人才幸免于難,他們驚恐之下,本能地想要繼續開火射擊汪塵,結果手里的槍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扭曲彎折。
不僅僅如此,這些精銳武裝份子身上所穿的外骨骼和護甲,也開始變形彎曲,結果連帶著他們自身也被如橡皮泥般大力揉捏。
這些彪悍的戰士忍不住發出凄厲的慘叫,七竅流血雙目凸出,竟是硬生生被捏死了!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幾十名訓練有素的精銳武裝份子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陶振榮呆坐在辦公桌后面。
就在這個時候,一抹冷厲的光芒驀地在汪塵的身后閃現,迅如閃電般斬向他的頭顱。
偷襲者的潛行和發難毫無預兆,展現出一流刺客的實力。
然而汪塵仿佛腦后長眼,忽地揮手向一拍,朝他劈斬而來的刀芒頓時四分五裂破碎,伴隨著一道曼妙的身影倒飛出去。
這名偷襲者重重地撞擊在墻壁上,竟然撞出了一個凹坑。
讓變成肉團的尸體得以緊貼著墻壁,鮮血四濺橫飛卻沒有
掉下來。
「不!」
一直保持著鎮定的陶振榮瞬間破防,猛然跳起來發出憤怒的咆哮,雙目頓時變得赤紅,身上所穿的衣服在瞬間被他膨脹的肌肉撐爆。
顯然這名慘死在汪塵手下的偷襲者,跟他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
巨大的悲憤讓這位B級戰職者徹底爆發了。
準確地說是A級戰職者——森海第一機步兵團的內部情報顯然落后了。
陶振榮從座位上跳起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把雪亮的長刀,他一腳重重踩在辦公桌上,借力躍起四五米高,凌空掠過十幾米的距離,如搏擊獵物的蒼鷹般撲向汪塵。
重重刀光滿天傾落,徹骨的寒意覆蓋了大片的空間。
這一刀的威能,已經超越了「技」的范疇,帶有「勢」的意味。
就連陶振榮自己,也感覺他的刀法一舉邁入了更高的層次,竟是借助爆發的情緒打破了原來的瓶頸。
盡管這樣的突破并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陶振榮的戰意和信心在這一刻攀升到了極點。
仿佛整個世界都要被他一刀斬成兩半!
下一刻,刀光消散。
陶振榮的戰意和自信驟然崩塌,變成了無數的碎片。
因為汪塵只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他拼盡全力斬出的長刀,讓他爆發的力量如泥牛入海,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怎么可能?
人在空中,陶振榮已是遍體生寒,感覺仿佛墜入無底深淵之中。
他整個人跌落下來,跟地板來了一次親密無比的接觸,全身的骨頭都快被撞散了。
咔嚓!
汪塵探手抓過陶振榮的長刀,將其架在后者的脖頸上,淡淡地說道:「你的刀法不錯,可惜對我沒用。」
陶振榮無力掙扎,不由嘶聲吼道:「你想怎么樣?」
「我需要你知道的,所有關于反叛勢力的情報和資料。」
汪塵說道:「只要你老老實實配合,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哈!」
壓在咽喉上的刀鋒并沒有讓陶振榮恐懼屈服,反而刺激了他的神經,這位礦工互助會長發出了充滿癲狂意味的笑聲。
「你殺了我吧!」
居然還是一條硬漢?
汪塵多少有些詫異——因為像對方這樣久居上位、生活奢靡的人,面對死亡的威脅往往很容易屈膝低頭,意志力跟真正的亡命之徒是無法相比的。
可此時此刻的陶振榮,表現得就像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亡命之徒!
完全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不著急。」
汪塵收回長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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