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翻了!好臟的!我都已經丟了!”
云疏淺紅著臉使勁兒地扒拉著宋嘉木的手臂,但還是沒能阻止他翻垃圾桶的行為。
女孩子房間的垃圾桶百分之八十都是紙巾,各種擦臉擦手擦桌子的紙巾,還有一些不要的包裝盒、棉簽、廢紙團啥的。
見宋嘉木在翻垃圾桶,小貓咪也湊了過來,一起跟著他翻垃圾桶,這讓年年想起了以前翻垃圾桶的快樂時光。
“要丟你也不能丟這兒啊,萬一要是被你媽看見,這我倆都得完蛋。”
翻了一會兒,宋嘉木總算把剛剛她丟的那個紙團給找了出來,打開確認一下里面的口香糖,他重新將紙巾包裹,去衛生間那里丟進馬桶沖水了。
“年年!你還翻!”
“喵嗚哇。”
云疏淺撲過來,提溜著小貓咪的后頸皮,將它從垃圾桶旁邊拿開,紅著臉把亂七八糟的垃圾重新丟到垃圾袋里去,再扎口封緊,拎到門口旁邊放著。
宋嘉木洗完手出來的時候,云疏淺已經重新換了一個垃圾袋,這愛翻垃圾桶的青梅竹馬和貓她是不想要了。
“出去!”
“干嘛?還不碼字啊?”
“快出去……”
云疏淺推著他出房間,再把年年也丟了出去,反手把房門關上反鎖。
心臟還怦怦亂跳呢,她看了看床上還散落著的口香糖,俏臉一紅,連忙過來收起,左顧右盼地思考著藏在什么地方好。
雖然老爸老媽沒有隨便進她房間翻東西的習慣,但主要是防宋嘉木啊,這玩意兒像是催化劑似的,剛剛兩人一起研究了一會兒,她感覺宋嘉木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危險的味道。
沒開的那盒岡本,她就用一個黑色的小塑料袋包好,打開了床頭柜旁邊的一個空藥盒,這個藥盒比這盒岡本大一些,剛好可以整盒裝到里面去,她就這樣明晃晃地把這盒不簡單的藥放在床頭柜上面。
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這個道理矜持的少女還是懂的。
剩下的那兩個散裝的,她撓了撓頭,把床頭的陪睡小熊拿了過來,小熊背后有個隱秘的拉鏈,她把拉鏈拉開,把其中一個塞到了小熊的肚子里。
最后的那一個,她又打開了自己的日常挎的小包包,用紙巾包裹著,塞進了最里面的拉鏈小夾層里。
事先聲明喔!這可不是為了和他隨時隨地都能方便使用,而是為了防止他隨時隨地地失控,這樣少女的安全也至少有個保障!
做完了這些,云疏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明明房間也沒啥變化,但云疏淺總感覺多了什么變化,潛意識總會想起自己房間里藏了這種東西,可真是羞死人了……
宋嘉木和年年在房門外等著,好一會兒門才打開了,云疏淺警惕地看著他。
“你藏好了?”
宋嘉木目光第一時間越過她的頭頂,看向她身后的床鋪,剛剛散落在床上的口香糖全部不見了。
“忘了這件事!我剛剛已經全部從窗戶外面丟出去了。”
“真的假的……”
宋嘉木走進房間里,先到窗戶這邊看了看,他才不信她真敢往窗戶外丟東西,云小姐雖然嬌蠻,但素質還是有的。
他把窗戶關上,又來到她桌子旁邊,拉了拉上鎖的抽屜,抽屜發出咔咔的響聲。
“在這里?”
“沒有!”
那看來是沒有在這里,憑借對她的了解,如果這般輕易就被他發現的話,她的眼神絕不會這么淡定。
“那肯定是在枕頭里面了!”
宋嘉木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一把將床上的枕頭拿了過來,正要拉開枕頭的拉鏈,又看了看云疏淺淡定的表情,他隨意摸了摸枕頭里有無異物痕跡,興趣缺缺地又把枕頭放了回去。
“難道在書架頂?”
宋嘉木站在床上,努力往書架頂上面看,除了一些擺件之外,也沒有。
年年還以為他們在玩躲貓貓呢,也布林布林地把自己藏在窗簾后面,一根毛絨絨的大尾巴露了出來,毛毛蟲似的扭阿扭。
云疏淺拉開窗簾,把愚蠢的小貓咪抱了起來,目光繼續看著正在尋找蛛絲馬跡的宋嘉木。
她倒要看看宋嘉木都能想到什么地方,這跟一個人的思維慣性有關,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是他覺得能藏東西的地方,少女默不作聲地記在心里,以后他要是藏私房錢什么的,她就照著他的這個藏東西思路去找,絕對能發現。
看著看著,云疏淺也驚呆了,宋嘉木在這方面居然展露了前所未有的智慧,一些連她都沒想到的藏東西地方,他都能去找一找。
比如桌子的桌板下,他彎腰往桌板底下看,懷疑她可能用膠帶把口香糖粘在桌板下了;
比如床墊下,比如地毯墊下,比如馬桶水箱的蓋里面,吊頂的縫隙,化妝鏡的背后,她衣柜里不常穿的大衣口袋……
很好,宋嘉木,你算是給本姑娘開眼了。
再這樣被他找下去,遲早會被他給翻出來的,直到宋嘉木準備打開她電腦主機箱,懷疑她藏在主機里面了,云疏淺終于是忍不住出聲道:
“你、你到底找夠了沒有?別一副找到了我就要跟你一起用的模樣!就算被你找到了,你也得還給我!”
她這么一說,宋嘉木頓時就失去了再次尋找的興趣,剛剛他越找越興奮,潛意識地覺得他只要找到了,云疏淺就跟他一起用呢。
“我只是演示演示,看來你藏得很隱秘嘛,一般人還發現不了。”
“我說了,我已經丟了!”
“好吧好吧,碼字了。”
宋嘉木最后又掃視了一眼房間,抱著筆記本電腦去客廳碼字了。
他走了之后,云疏淺這才慌忙把桌面上的藥盒里的岡本拿了出來,打開衣柜,塞到了他剛剛已經找過的某件大衣的里層口袋里面。
機智勇敢的矜持少女,可不會輕易就交代!
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出來的時候,宋嘉木已經把折疊桌子展開了。
他知道有陽光的下午,云疏淺喜歡在客廳搬張折疊桌在靠近陽臺光線明媚的地方碼字。
云疏淺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兩人都穿著短褲,彼此的腿沒羞沒臊地磨蹭在一起,各自的腳也從拖鞋里鉆了出來,宋嘉木偶爾會動一動大腳趾,勾一勾少女嫩嫩的小腿肚。
“干嘛?”
“所以你到底藏哪兒了啊?”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好吧,那我就不用咯。”
“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了!”
云疏淺哼一聲,又覺得他眼神曖昧,忽地明白了他說的是怎么個不用,于是沒好氣地踩了他兩腳。
她的一雙白嫩小腳踩在他腳背上,不準他再把腳抽出來。
雖然今天是過生日,但該碼的字還是要碼的,下周就要上三江推薦了,兩人都是一號上架,多存一點稿子也是要的。
目前新書的數據很漂亮,這對兩個新人來說,已經是很令人滿意的開始了。
年年也從房間里出來了,趴在地板上曬太陽,偶爾會瞇著眼睛看看桌子下他倆沒羞沒臊的腿,午后的時光靜謐,只聽見風扇的輕柔風聲和鍵盤敲打的聲音……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安靜的家里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宋嘉木想抽腿,但云疏淺夾住他的腳不讓他動。
她的心跳開始加快,依舊不跟他松開交叉互抵的腿,反而輕輕地磨蹭起來。
直到門打開,她才猛地一下收回了腿,矜持地蜷縮著收在自己的椅子下,轉頭看見了進門的許瑩。
“媽。”
“阿姨。”
兩人齊齊回頭,許瑩也看了過來,見他倆跟小時候那樣,正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子旁寫作業呢。
“嘉木也來啦?寫作業呢?”
許瑩提著滿滿當當的東西,宋嘉木和云疏淺見狀連忙起身過來幫忙。
“今晚一起吃飯,就多買點,你媽待會兒說還帶一些大閘蟹回來呢。”
許瑩把手里裝滿菜的五顏六色塑料袋給宋嘉木,又把另一只手拎著的蛋糕給云疏淺。
“這么大的蛋糕!”云疏淺驚訝道。
每年的生日老爸老媽都陪她過,不過那幾年沒有跟宋嘉木一起過生日,買的蛋糕也就不大,畢竟三個人吃不了多少,今年又買回了大蛋糕。
“還是常買的那家店,他們說這款好吃,放冰箱里去吧,天氣熱不要壞了。”
“嗯嗯。”
云疏淺捧著蛋糕放冰箱,宋嘉木幫忙拎著菜進廚房。
許瑩把包和鑰匙放下,換下高跟鞋,進房間換了身居家的衣服,她穿上圍裙,就過來廚房收拾肉和菜了。
云疏淺和宋嘉木的字也碼完了,貼心的過來幫忙。
午后的廚房有些悶熱,客廳的空調才剛開,涼風還沒吹到這邊,見母女倆把廚房的事都包圓了,宋嘉木也沒事干,干脆就找了把扇子,站在母女倆的身后,給她們扇扇風。
“阿姨,涼快不?”
“涼快涼快。”
“阿姨,你皮膚好好!我們班很多女孩子皮膚都還沒你好!”
小宋子嘻嘻笑著給許太后搖扇子,許太后那臉上的開心勁兒啊,哪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她閨女兒都跟他一般大了,還夸老阿姨皮膚好呢。
“云疏淺,涼快不?”
小宋子沒有厚此薄彼,也狗腿子一般地給云公主搖扇子。
“熱死了。”
“怎么到你這兒就不涼快了呢?”
宋嘉木加大了扇子的搖動幅度和頻率,那風啊呼呼的,吹著云疏淺的發絲飄來飄去,她一張口說話,頭發絲就飛進了嘴巴里。
“好了好了,無聊。”
少女這樣說著,但卻掩飾不住嘴角甜絲絲的笑容。
可惜自己家沒有在鄉下,否則每當插秧收谷子的時候,她可一定要叫宋嘉木過來幫忙的。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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