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長一夢第二百二十二章 上墳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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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上墳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06日  作者:屋外風吹涼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屋外風吹涼 | 最長一夢 
“青子!”

晚上快黑的時候,李強才從縣上回來,看到張青就是一個熊抱。

張青看著他笑道:“我以為會一身酒氣的回來。”

李強搖頭道:“從開始說了不喝,就是不喝。也是沾了你的光,現在你威名在外,別人給我三分面子。”

張青仔細打量了這位高中同學一番,微笑道:“可以啊,感覺比先前沉穩了不少。”

李強哈哈笑道:“你天天和一群大老爺們兒打交道,你也能沉穩。青子,你還說我,你看看你,都上幾次新聞聯播了?上個月我給老大他們打電話,好家伙,一個個都快悔青腸子了,早知道你能發到這個地步,他們也不上大學,直接投奔你來了。”

張青笑道:“你聽他們吹。你最近怎么樣?沙場入冬后就沒開工了,你閑的時候怎么打發功夫?”

李強笑道:“你是怕我浪費時間瞎混吧?不可能!你在前面跑那么快,我不抓緊用功,以后怎么做事?我報了首府夜校,明天就走。沙場至少要到四月底五月初才能開工,我先上一陣學再回來。”

張青高興道:“好啊!不過你這算是公派讀書,期間工資照發,學費也是沙場來出。”

李強笑道:“我不跟你客氣了,你現在是大財主。不過不白拿你的,等我系統些的學出點模樣來,再去幫你。”

張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加油!我那邊,還真是缺人手。英語不要落下,我記得你別的課都不怎么樣,就英語好。以后肯定是要出國的,你抓起來。”

李強笑了笑,道:“英語啊……還是那年讀初一的時候,英語老師長的實在帶勁,又夸了我一句發音標準,我才開始往死里學的。能上內高班,全憑英語好。行吧,重抓起來,也不難。行了,你今天才回來,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天不早,早點睡。”

張青點點頭,送李強出門后,看了眼天邊的晚霞,美的讓人心醉,就像眼前的青春。

翌日清晨。

從房間里走出來,屋外好似童話世界一般。

窗戶上結了霜凌,樹枝上也結著細細密密雪白的“絨毛”。

偏房南側搭了一個狗窩,小灰不懼冷,站在狗窩前看著張青搖尾巴。

每當看到小灰,張青都能想起幼時家境艱難時,小灰從外面叼回的那半尿素袋羊腿。

雖然叫小灰,但這條狗年紀已經不小了……

張青走到跟前,小灰圍著他的腿轉了轉,用鼻子嗅了嗅后,抬頭看向他。

張青俯身,摸了摸它的頭。

“這狗現在活的好的很,你爸天天都能帶回來牛骨頭、羊腸子、豬雜碎回來喂。”

孫月荷從廚房出來,看兒子站在狗窩前,笑著說道。

這時張藍和周艷艷也洗漱出來,張藍倒也罷,還小,周艷艷卻如清水芙蓉一般,雖沒有任何化妝品加成,卻愈發顯然清麗動人,讓此處的冬雪,都添了幾分艷麗。

“家里穿羽絨服不頂冷,你得穿花布大棉襖,大棉褲,靰鞡鞋。”

張青建議道。

別說周艷艷、張藍,孫月荷都不滿意了:“艷艷哪能穿這些?凈胡說!”又道:“我讓你爸去村口買了些燒紙,一會兒吃過早飯,讓福生開拖拉機送你們去解放村,給艷艷她娘上個墳……也讓你媽看看,你現在過的多好,讓她安心。”

周艷艷點點頭,就聽張青道:“那還是得穿羊皮襖,不然墳地里多冷,凍歪嘴了可不好看。”

“姨,你看他啊!”

周艷艷對孫月荷撒嬌,孫月荷作勢要揍張青,張青哈哈一笑轉身離開。

漫天陰云,遮了天,蔽了日。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天,哪處是地。

沙梁子上,一處墳包孤零零的坐落在那。

若不是周艷艷閉著眼睛也能摸到這里,大雪覆蓋下,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張青用帶來的木鏟和芨芨草掃帚將雪掃開,又將凍的發硬的雜草清理掉。

張藍拿過鐵盆,遞上燒紙和火柴。

周艷艷一直在笑,也不開口。

張青溫聲道:“要不我和小藍先走開?”

周艷艷搖搖頭,看著張青笑道:“我也不知道說啥,本來我以為能說好多話,可到了這見了俺媽,又覺得,不用說啥了。她都看到了,肯定高興,就行了。”

張青點點頭,道:“那也行,燒紙吧。”

周艷艷道:“你們也幫我燒,這么多,我得燒好久。”

張青笑道:“好。”

張藍本以為能看到周艷艷慘哭,沒想到她居然不哭,還樂呵呵,有些失望。

不過又覺得也還好,都進臘月了,再哭啼啼的也不好。

就幫著拿來綠頭巾包裹的一大堆紙錢,還有冥幣。

看著上面映的數字,張藍嘻嘻笑道:“要都是真的就好了。”

張青斥責:“不要亂說話,這就是給地下的人用的。”

上墳燒紙燒了幾千年,有專家說這是陋習,是迷信,還會污染環境。

其實誰心底不知道這是假的么?看別人家燒紙,都知道是假的,等到自己家燒,又虔信是真的。

無非是寄托哀思,希望先人能過的好,是孝道的延續,尊重就好。

何必非要凸顯自己是個大明白……

三人一起燒完燒紙和紙錢,趟著雪回到大馬路上,孫福生和巴特正在說話。

見他們回來,孫福生忙道:“回來了?要回家了吧,凍感冒不是好玩兒的?”

張青點點頭,一行人上了拖拉機車兜,坐在狼皮褥子上,蓋上大棉被,拖拉機發動著后,“嘟嘟嘟嘟”的噴著黑煙往回走。

周艷艷看著漸行漸遠的那座孤墳,緊緊抿了抿嘴,許是風吹雪迷了眼,眼睛有些濕潤……

接下來的日子,溫馨而平淡。

張青每天除了讀書寫作,就是四處去轉轉。

也滑雪、玩爬犁、喂牛羊,下雪的時候打掃雪。

李鐵、巴特都比他忙,兩人除了每天必有一人跟著張青外出,剩下一人就守著電話,幾乎是從早打到黑。

這年月,日子過的好的人不多。

能有這樣一份生計,對那些退伍士兵而言,難能可貴。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放棄一份雖然勉強只能糊口,但總能旱澇保收的工作,除非用人單位不景氣。

不幸的是,現在大多數國營單位都不景氣。

招人也就比想象的順利的多……

真要熬上三五年,再想這樣招人就難了。

這些事由他們二人全權負責。

張青每天陪母親說會兒話,和親戚們聊聊天,陪父親去沙場走走。

臘月二十三縣里分管宣傳口的干部來了回,帶著攝像,場面功夫走了一遭。

二十四分管經濟的干部也來了,希望能落下點投資來,支持家鄉的發展建設。

張青賺了兩個億的消息,連家鄉父母官都聽說了。

好在聽說的有點多,知道張青在外面混的實在風生水起,不是一般的學生商人,被張青以時候不到為由給打發了,沒敢強迫……

一直到臘月三十那天,張國忠讓張青陪他回解放村,給爺爺奶奶上墳。

老實說,連見都沒見過的祖輩,張青心里很難有什么感情。

但也知道父親張國忠是一個極孝順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將兩個弟弟養成窮家嬌兒……

看著父親在兩座老墳前蹲下,一點點往里燒紙錢,張青能感受到父親心里的苦楚,他也知道父親的心結在哪,但是,卻沒有妥協讓步的想法。

或許等他五六十歲,看著白發蒼蒼的父親時會心軟,但眼下不會。

張青蹲在一旁,一邊幫著燒紙,一邊勸道:“他們兩家,過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肯定餓不死。看著咱們家富貴起來,拉扯著姥爺一家也大都起來了,他們心里那種滋味,一定折磨人。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搭理他們。就要熬著他們,熬到他們撕破臉撒潑打滾上吊哭鬧,只要你不松口,他們一點轍兒都沒有。

什么時候等他們徹底認清,過去的路肯定走不通后,他們就會走別的路。到時候再有人點撥上兩句,說不定就能走正路。你現在要是心軟,或者偷偷接濟那邊送錢,就等著養出兩窩狼來吧。”

張國忠看著父母的墓碑,聽著兒子的話,心里百味雜陳,道:“你放心,我不會再悄悄接濟他們了。兄弟再親,還能親過兒女?我病的時候,他們那樣對你,莪心寒了。就是……怕夢到你爺爺奶奶,問起他們來。”

張青笑了笑,道:“這有什么不好說的,你就跟爺爺奶奶說,雖然他們兩位老人家走的早,可你和媽還是把那兩個拉扯大了,給蓋了磚瓦房,娶了媳婦,兩人有兒有女過日子呢。怎么著,非得再送一座金山,保他們幾世榮華富貴不可?

老爹,我說難聽一點,現在家里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辛苦賺來的。我愿意給你和媽使,巴不得你們多使些。

也愿意給小藍使,還可以給姥爺他們這些曾經根本沒指望過我們家能還錢,但還是掏空家底幫咱們的親人使,可我不愿往那兩家身上浪費一分錢。

給他們的每一分錢,都是在我往這些年曬的爛乎乎的背上撒鹽,是在往我心里生蛆,讓我心里不痛快!

爸,那么熱的天,我問他們要一口水喝他們都不給啊,還笑我跟個要飯的一樣,我的親叔……”

“呼!”

張國忠忽然長長呼出口氣來,拍了拍張青的肩膀,道:“放心吧兒子,我這輩子也不指望他們能改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一分錢都不給。”

張青笑道:“過了年,跟我和小藍去平京吧?早起去故宮邊上遛彎兒,買早飯,看老人們下棋打牌。你的身體也該去好好復查一下,媽也是。住兩月,等這邊沙場快開工了,再回來。”

張國忠想了想,道:“也行。”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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