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陳莫白回味著從天賦樹上新得來的一門木系法術,神色怪異。
這門法術名為“甲木訣”。
和他之前提升青陽火的“純青訣”似乎是同一個路子,都是用來提升靈物的。
只不過純青訣提升火,而這甲木訣則是提升木。
這門法術,可以選取一根普通的一階赤陽木,然后汲取同階的九十九根左右的赤陽木精華,升級成為二階的青陽木。
但這甲木訣好像不完整。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還有后續青陽木升金陽木,金陽木升長生木的部分。
然而陳莫白得到的,只有赤陽木升青陽木的法門。
他有點看不上眼。
青陽木雖然對于練氣修士來說也算是珍貴的靈物,神木宗有不少二階的法器傀儡就是用青陽木練成的,但對于陳莫白來說,卻已經沒什么用了。
如果能夠有將青陽木升階成為金陽木的部分,那么他肯定興致勃勃。
倒也不能說全無用處。
正好之前他用葫蘆劍訣斬了神樹秘境不少赤陽靈樹,正好可以不浪費,能升階出十幾二十根青陽木。
但這些肯定要等到之后再來處理,畢竟現在馬上就要去句芒道院了。
幸好木頭露天放置一段時間也沒問題。
不過陳莫白想到如果自己一個人來合成這上千棵被砍伐的赤陽靈樹的話,未免也太浪費自己修煉的時間了。
看來,煉制代加工傀儡的事情,需要提前準備了。
心中這樣子想著,陳莫白拿出手機,回到了仙門。
走出了九號樓之后。
一條條信息就發了過來。
正是華子靜在不斷催促他,這都快要去句芒道院了,他這個帶隊核心的學生會會長怎么還不露面。
“孫學長,遲學長也到了啊。”
學生會駐地之中,陳莫白見到了車玉成找來的另外兩個筑基九層的畢業生。
這其中孫道積是二十五前畢業的首席,和卞靜純同在學生會相處過兩年,也算是熟人。
而另外一個遲士誠則是年級最大,是三十五年前畢業的,不過他并不是首席,因為不擅長交際,所以專注于技術層面,現在已經是仙門古生物研究部門的一個院士了。
這次遲士誠之所以愿意去句芒道院,是因為他手上積攢的一個項目需要觀察大椿樹,正好順路。
“許久未來這赤城山,和畢業的時候幾乎沒有區別啊。”
孫道積是個身軀欣長,面龐線條硬朗的青年,相比起戴著方框眼鏡較為沉默的遲士誠,曾今也是道院首席的他,早就和學生會的人打成一片。
“聽說孫學長五年前去了王屋洞天開辟金丹界域,不知道結果如何?”
談話之中卞靜純問了一個自己很關心的問題。
仙門之中,筑基九層的修士,沒有犯罪記錄的話,就可以向仙門有關部門申請使用界門,開辟金丹界域。
筑基九層雖然不多,卻也有上百。
由于界門珍貴,而且每次開啟使用的話,都需要元嬰上人親自動手。
作為仙門頂層的存在,自然不可能為了開辟金丹界域這種事情時刻待命。
所以筑基九層的修士提出申請之后,仙門會暫時壓著,等到攢夠一批人,再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三大殿主,再去邀請有空的元嬰上人開啟界門。
短則十年,長則二三十年都有可能。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情況,比如說有筑基修士結丹成功了,這等人物向仙門申請使用界門開辟金丹界域,就能夠快速安排。
這樣的話,排隊等候的筑基修士,也能夠蹭一蹭。
也正是因此,仙門的筑基修士修煉到九層之后,就會立刻開始申請,因為會有漫長的等待時間,來讓他們筑基圓滿。
卞靜純三年前才剛剛突破到筑基九層,沒趕上五年前那次正法殿主開啟界門的開辟機會。
“我要是成功了,早就被仙門宣傳的滿天下都知道了。”
孫道積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引來了卞靜純微微含蓄的淺笑。
“我們同批十個人,我成績還算可以,勉強感悟到了虛空之力,但接下來粉碎真空,開辟界域的步驟,則是完全做不到。”
“夏侯為煥是最接近成功的,其次就是太元學宮的陶明卿和補天道院的婁鳳呈了。”
“他們都感悟到了足夠的虛空之力,但在粉碎真空這一步沒有做到足夠好,最終哪怕是有界門相助,也還是無法開辟凝聚出金丹界域。”
聽完了孫道積的話語之后,一直在沉默的遲士誠突然開口了。
“金丹界域的關鍵在于第一步,唯有神識攝取到了足夠的虛空之力,才能夠在接下來粉碎真空的時候,開辟出足夠凝聚界域的虛空碎片。”
遲士誠是在場畢業最早的,境界也早就是筑基圓滿,他去王屋洞天借助界門開辟金丹界域的時間,還要在孫道積之前。
“聽遲學長的意思,莫非也踏足到了后面兩步?”
孫道積眼睛一亮,唯有親自經歷過開辟金丹界域的人,才能夠明白遲士誠那番話語之中的意思。
“積累不足,止步于粉碎真空那一步,無法一窺最后開辟的玄妙。”
遲士誠嘆息一口氣,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遺憾。
“是啊,我覺得就算是讓我重新再經歷幾次,估計也做不到最后開辟的那一步,也不知道藍海天和嚴瓊枝兩人是如何做到的。”
仙門現在還活著的筑基九層之中,只有藍海天還嚴瓊枝兩人是開辟了金丹界域的。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其中的難度,孫道積才更加敬佩。
“藍海天驚才絕艷,練成了六御經的陰陽二部,其元磁之力互相震蕩之下,本身就能夠感知到虛空顫動,估計在開辟金丹界域之前,早就有了相應的訓練和準備。”
“嚴瓊枝由于為人低調,資料不多,不過根據我這些年的理論分析,她可能短時間將自身的冰靈力提升到虛空凍絕的境界,這樣就能夠在粉碎真空這一步領先所有人,開辟出足夠的虛空碎片。”
遲士誠作為研究人員,說到這些的時候,話語卻是多了起來。
“那豈不是說,太史淑也有可能在筑基之時開辟金丹界域成功。”
聽到這里,也在房間之內的華子靜驚奇的開口,她在接待了卞靜純之后,似乎也認了,后續孫道積和遲士誠兩人過來,也是她幫忙安排住宿和食物。
所以這次陳莫白等四人交流座談的時候,華子靜也抱著白貓,坐在一邊聽著。
除了她之外,鐘離天宇和莊嘉蘭也在,前者作為內定的下任會長,已經在陳莫白的安排之下,開始在學生會這里做吉祥物坐鎮了。
“太史淑只是練成了六御經的陽部,兩極元磁只成了一極,也不知道對于開辟金丹界域是否還有幫助,不過鯤鵬道院作為仙門第一,傳承最多,說不定她真的能成功也不一定。”
這些年來,太史淑在小赤天之中出手次數不少,功法根底自然也被人摸清楚了。
她使用的也是元磁之力,只不過沒有藍海天那么霸道和爐火純青,但就算是如此,除了夏侯為煥司馬星煜等老牌的筑基后期修士,她也隱隱已經無敵。
六御經哪怕是只練成一部,也是非常厲害。
陳莫白練成劍光,也險些被僅練成雨部的南宮秀拿下。
“金丹界域沒練成也無所謂,大不了結丹之后再去嘗試就行了。”
孫道積哈哈大笑,自己安慰自己。
陳莫白立刻順勢岔開了話題,談起了這次線下交流會可能會遇到的一些強敵。
“山海學宮的裴青霜,劍道境界高絕,已得豪曹真傳,據說藍海天也不敢與她正面交手。”
“句芒道院還有個天靈根的聞人雪薇,雖然和嚴瓊枝一樣低調,但畢業的時候就已經筑基九層,這些年據說在修煉其余兩門靈根提升之術,欲要集合修煉長春功的三大天靈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除了這兩位女修之外,鯤鵬道院還有練成六御經明部的齊煥之也不容小覷,此人只輸給過藍海天。”
各大道院學宮參加這次線下交流會的名單前天都已經傳了出來,陳莫白雖然對于名單上面的人認識的不多,卞靜純三人卻是耳熟能詳。
都是他們筑基九層這個圈子之中,排在前二十的頂尖高手。
“我和他們交手的話,估計最多也就是支撐個幾十招,打出一些他們的東西。若要給道院爭光取勝的話,可能還需要遲學長和卞學妹。”
孫道積也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在筑基九層之中,也就是中流檔次,看了下這次道院學宮派出來的大名單,對上裴青霜等人他委實沒有信心。
“我是研究人員,斗法能力一般。”
邊上的遲士誠也是雙手一攤,表示自己這次過去主要還是觀察大椿樹,斗法的事情別指望他。
“遲學長謙虛了,你可是筑基圓滿,境界是我們三人中最高的。”
孫道積卻是一臉的不信。
“我說的是真的,真論斗法的話,我估計還不如你呢。”
聽到遲士誠這么說,孫道積納悶了,按照他對于車玉成的了解,肯定會安排一手能夠鎮得住場子的高手才對。
他沒有信心,遲士誠又是研究人員,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個了。
眾人都看向了卞靜純,后者點點頭,實話實說。
“道院將真龍鼎給我用了。”
聽到這里,孫道積長吁一口氣,有人兜底就行。
而遲士誠則是雙目發光,四階的真龍鼎,也關系到他部門積壓的一個課題,不知道能不能乘此機會好好研究一下。
而這個時候,陳莫白總算是明白端木龍蓉送走他的時候,為什么會說那句話了。
原來道院這次如果要在線下交流的時候,獲取好名聲,不被太元、純陽、山海等學宮壓制的話,可能還真的需要卞靜純催動真龍鼎的力量。
“卞學姐,真龍鼎之力太過于霸道,若是遇到不可戰勝的對手,放棄也無所謂,不能因為一次線下交流的名次,而讓你根基受損。”
陳莫白明白之后,開口對著卞靜純說道。
“我知道你是受到了端木老師的囑托,但道院培養我,又將真龍鼎借給我修煉化龍經,若是能夠以數年根基換來道院的第一的名頭,我卻是樂意至極。”
舞器道院在仙門積弱許久,雖然最近兩年,因為陳莫白在小赤天之中的夸張全勝戰績,而恢復了些許昔日的榮光。
但在有些人的心目中,舞器道院僅僅是出了一個未來可期的陳莫白。
真正的硬實力上面,還是不如其余三大道院,甚至還有可能不如十大學宮之中排名前三的太元等。
卞靜純以自己是舞器道院的畢業生為榮,她內心是想要借助這次機會,為道院再奪一個第一。
這樣一步步來,等到未來陳莫白也筑基圓滿了,就可以再次撐起一片天。
舞器道院只要在道院學宮連續幾次交流之中,延續第一,那么就可以重鑄榮光,恢復最鼎盛時候的地位。
“名次這種東西,有些人覺得很重要,但在我看來卻僅僅是數字而已。”
“這次交流會,無論我們舞器道院排名第幾,我們始終都是四大之一,仙門百萬學子心目中的圣地。”
“排名下降幾年完全不是問題,畢竟我們每年也就招收那么幾十個新生,而且,讓一萬人在道院和學宮之中選擇,一萬人都會選擇道院。”
陳莫白的這番話語,讓孫道積聽得十分滿意。
不錯,道院和學宮的畢業生,說出去完全就是兩個層次。
在仙門蕓蕓眾生心目之中,四大道院,就是圣地。
也許圣地之間有高地,但十大學宮加一塊,吸引力也不如他們舞器道院。
“學弟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就答應你吧,只會出手動用真龍鼎一次。”
卞靜純聽到這里,也沒有辦法了,無奈搖頭。
“不,學姐,我的意思是,你一次都不要動用。”
“這次線下的交流會,你們就按正常的水平發揮就行了,無論這次道院學宮來的是誰,我們舞器道院都將是第一。”
“因為,我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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