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九蓮寶燈:、、、、、、、、、
是劍光!
終于,飛冥道人反應過來了。
但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哪怕是僵尸,被砍了頭也是致命傷。
不過,在臨死之前,他至少還要做一件事情。
陳莫白豁盡全力的一劍殺死了飛冥道人之后,正要駕馭青陽火種將這具銀甲尸焚燒殆盡,卻看到無頭尸身脖頸傷口之處,一枚金珠飛躍而出,好似一輪暗金色的太陽,爆發出了奪目的光輝。
“不好!”
感覺到了無比劇烈的靈力波動的陳莫白,面色一變,知道這是對手臨死之前的最后掙扎。
他也不敢冒險,立刻施展了自己所有的防御手段,快速后退。
赤霞云煙羅籠罩全身,好似一道淡紅色的云光裹著他急速上升。
隨后一片片玄青色的鱗片在他右手衣袖之中飛出,化作了一面鱗甲之盾,擋在了煙霞之外。
兩重防御之后,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咬破左手指尖,以血代墨,虛空畫符,布置了一道“靈葉之術”。
雖然由于來不及發動天木神光陣,威力有限,但至少也是他現階段掌握的最強防御法術。
最后,他還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張防御符箓,一旦身前的這三重防御都擋不住金珠爆發的恐怖力量,至少還能夠稍微爭取一下時間,讓他退得更遠。
當然了,陳莫白退走之前,沒有忘記收回自己的“飛雀簪”。
這可是他身上最貴重的東西了。
二階上品的攻擊法器,純以靈石而論,已經價值上千了。
更何況還是最適合陳莫白施展赤炎劍訣的火屬性飛劍。
這件法器到手之后,使用過兩次。
配合升陽術提升的青陽火種,一劍斬出,兩個筑基真修,一個筑基三層,一個生前筑基中期,死后銀甲尸,盡皆被他一劍秒殺,可謂是無往不利。
飛雀簪早就被他練得神識相通,在看到金珠從無頭尸身之中浮現而出的剎那,就爆發出了紫青色的純凈火焰,好似一只充滿靈性的飛燕,調轉方向。
不過在這個時候,陳莫白的洞虛靈目卻是看到了無頭尸身手上托握著的那一盞五彩蓮花燈。
神識一動,飛雀簪好似靈動的燕子甩尾,再次劃出了一道紫火劍光,斬下了飛冥道人的右手。
隨后發簪尾部的火焰在神識操控之下拉長,變成了一條火焰鏈子,拉著五彩蓮花燈和那只斷手一起在爆炸之中飛向了已經退入了洞口之中的陳莫白。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轉身逃竄的陳莫白卻是沒有注意到,在五彩蓮花燈被他從飛冥道人身上取走之時,一點精粹的靈性已經從燈芯之中飛出。
轟隆隆!
轉瞬之間,金珠爆發的恐怖靈力如同驚濤駭浪席卷了整個地下溶洞。
陳莫白雖然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后退,依舊還是感受到了這股可怕無比的靈氣波動,混合著陰寒邪煞的尸氣,好似狂風驟雨一般沖擊著他的三重防御。
最外面的青鱗護盾首先崩開,潰散成了一片片。
在漫天飛舞之中被消磨掉了所有的靈力,隨后被他右手帶著的寒鐵護腕吸回。
而在這個時候,一抹深紫色的光華從不遠處飛來,陳莫白直接拿起儲物袋將飛雀簪和五彩蓮花燈接住。
一陣陣地動山搖般的沉悶響動之中,赤霞云煙羅所化的云光開始不斷的扭曲變形,漸漸稀薄。
但陳莫白駕馭著神木劍,不惜靈力開山破洞之下,已經上升的足夠高。
飛冥道人臨死之前的一擊,在撐過了最開始幾波的猛烈沖擊之后,又加上拉開了足夠的距離,已經可以輕松擋下。
于是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一邊將不斷墜落的石塊擊碎,一邊等待著余波的平息。
大概是一盞茶之后,終于那股可怕的靈氣狂潮開始消散。
地震停止了。
陳莫白等了一會,確定沒有事之后,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飛雀簪和那盞五彩蓮花燈。
將蒼青如玉的發簪插回了自己的頭發上后,他看向了自己的收獲。
非常美麗的一盞五彩燈!
就是那只斷手有點礙眼。
沒有任何猶豫,陳莫白直接用青陽火種將其燒成飛灰,然后伸出手接過了這一盞明顯不是普通法器的蓮花燈。
陳莫白不敢冒然注入靈力,不過用他自己的眼光來看,感覺這件法器可能在二階之上。
但是似乎不完整,而且燈芯不知道怎么點燃。
看來需要回仙門找好兄弟幫忙鑒定一下了。
這樣子想著的陳莫白將五彩蓮花燈再次放入了儲物袋之中,隨后用飛劍直接開鑿。
他還有近百塊中品靈石,足夠支撐他鑿穿整座孤魂嶺。
但是,兩天之后,當陳莫白鑿穿了一面山壁,還以為挖到了還未震塌的隧道之時,卻發現眼前的場景十分熟悉。
這不就是他斬飛冥道人的那個溶洞嗎?
只不過原先的地下湖泊早就被爆炸之后飛落的鐘乳石等填滿,那個白玉祭臺更是在金珠爆炸之下和無頭尸身一起化作了塵埃。
陳莫白飛了一圈,確認了幾處戰斗的痕跡之后,面色凝重。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飛冥道人死了,冥府大陣還沒有破去?
他現在還在這座陣勢的范圍之內?
又或者是……飛冥道人還沒死!?
亦或者是,那具追殺單弘毅他們的銀甲尸,也能夠操縱冥府大陣?
陳莫白思考了所有的可能性,盤腿坐在了赤霞云煙羅之上,隨后拿出了一塊中品靈石,開始恢復自己消耗的靈力。
在有可能再次發生戰斗的情況之下,需要保持自己的巔峰狀態。
半天之后,他睜開了雙目,將洞虛靈目運轉開來。
這門靈目之術,在仙門之中號稱最為全面,陳莫白利用清目竹靈露日夜不輟的修煉了半年,早已經入門。
這下子全力施展,立刻就看到了空氣之中殘留的一道道不同顏色的靈力。
他對照自己的印象,先是找準了靈力最為明亮的那一道紅光。
這是單弘毅的!
神木宗五人,只有他是筑基中期,在不掩飾的情況之下,留下的靈力痕跡自然最為明顯。
陳莫白立刻朝著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過追了一半,他就發現這道靈力痕跡突兀的消失了。
他立刻想起了本來已經逃走的郭夫人被飛冥道人傳送到手邊的場景,應該是冥府大陣將單弘毅傳到了孤魂嶺的另外地方。
不過這種可以隨時傳送的大陣,發動條件也肯定非常苛刻。
陳莫白回憶自己學習過的陣法知識,很快就想到了關鍵所在。
傳送陣發動需要強大的靈氣。
他曾經乘坐著南溪坊市的傳送陣前往云夢澤,發動之時除了會抽取坊市地脈的靈氣,還需要靈石作為動力源泉。
這冥府大陣的陣盤,肯定在靈氣最旺盛的地方。
不是地脈核心,就是堆積了許多靈石的地方。
陳莫白收回了洞虛靈目,戴上了換好了眼鏡片的金絲邊眼鏡。
這件法器雖然很脆,但功能性卻是值得信任。
將范圍擴展到最大之后,陳莫白向著靈氣值波動最劇烈的地方飛去。
轟的一聲!
他打穿了一面山壁,進入了一個山洞之中,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微微一愣。
只見雙目瞪大的畢易源胸口被開了個大洞,心臟被掏走,已經死了。
但他尸體身下地面,卻是沒有沾染任何的血跡。
陳莫白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因為他渾身上下的鮮血都被吸干了的緣故。
是那具銀甲尸干的嗎?!
內心猜測之中,陳莫白給畢易源合上了雙目,在這個危險的地方,他也不敢帶著一具尸體上路。
而且他儲物袋的空間有限,只能夠做這么多了。
看了一下四周的戰斗痕跡,陳莫白找到了只剩下鐵柄的狼牙棒,以及被斬開的盔甲。
摸了一下甲片的切口,光滑如玉,他立刻就想到了那柄金玉斧。
這件法器應該不比他的飛雀簪差,只可惜那位郭夫人的運氣差了點,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莫名的就隕落在了這孤魂嶺之地。
陳莫白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儲物袋之類的東西,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
他再次朝著靈氣值波動最劇烈的地方追去。
已經越來越近了。
他甚至隱隱能夠聽到火焰呼嘯的爆炸聲。
神木劍飛出,斬開了一面山壁之后,陳莫白沖入了另外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
映入眼簾的,就是施展了天木神光陣的單弘毅。
只見這位神木宗的筑基長老面色半邊青,半邊紅,木火兩股靈力在他的體內不斷輪轉,互相激蕩之下,化作了磅礴浩瀚的“天木靈光”和“赤炎劍氣”。
而在他的斜對角兩側,還有兩株赤陽靈樹拔地而起,正是閆金葉和梅靜君兩人。
三人各自雙手張開,神識靈力全身心發動,駕馭著三道天木靈光融合成一個巨大的光團,將那具銀甲尸困在其中。
三位神木宗的筑基修士聯手施展了天木神光陣,硬生生在冥府大陣之中擺下了一個陣中陣,鎮壓了這孤魂嶺的地脈靈氣流轉,用這種方法暫時屏蔽了冥府大陣的力量。
“陳師弟來的正好,我們四人一起聯手把他給煉了。”
在三人的中心,正是那一具飛冥道人的銀甲尸。
他握著金玉斧不斷的沖擊著三道天木靈光形成的牢籠,但有單弘毅在正面用火屬性的赤炎劍氣硬頂,維持了一個僵局。
陳莫白的出現,毫無疑問令得神木宗的三人面色驚喜。
而那具銀甲尸在看到陳莫白闖入的剎那,也是面色劇變。
隨后,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張口吐出了一顆銀色的珠子。
竟然也學著飛冥道人,自爆了自己的尸珠。
沒有想到這一點的神木宗三人頓時遭受了重創,頂在最前面的單弘毅手中一面青色的盾牌裂開了縫隙,面色蒼白,似乎靈力消耗過多,本來烏黑的頭發開始變得半灰半白。
不過最慘的還是閆金葉,她的修為最弱,心神相連的天木靈光在銀甲尸吐珠的瞬間被炸開,直接面如金紙,嘴角溢血癱倒在地。
陳莫白沒有關注梅靜君,因為銀甲尸自爆了尸珠之后,自身竟然沒事,反倒是利用這股強大的力量沖破了天木靈光的牢籠。
他手持金玉斧直接切入了單弘毅手中的青鐵盾,隨后伸出了銳利的五爪掏向了后者的心口。
單弘毅放開了手中的盾,和上面的金玉斧一起甩上半空之后,面色猛然赤紅,正要施展兩敗俱傷的秘法,一柄青色的飛劍從他身后擦著臉頰飛過,直直的釘入了銀甲尸的眉心。
“叮”的一聲!
本來已經沖到了單弘毅面前的銀甲尸瞬間倒飛而回,被神木劍洞穿了額頭,釘在了對面的山壁之上。
“單師兄,可無恙?”
陳莫白的聲音在身后傳來,本來就強撐著一口氣的單弘毅頓時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溶洞之上的石塊之上,拿出了一塊靈石一邊恢復一邊喘氣。
“陳師弟,我倒是沒事,只可惜畢師弟沒有修煉天木神光陣,不能像我們一樣屏蔽冥府大陣的傳送之力,在不久之前,已經遭了妖尸的毒手。”
單弘毅說話之間,面色黯淡。
這一次他帶隊出來,本來還以為是很簡單的一次任務,沒想到居然還折損了一位同門。
“唉,都怪我沒能夠早點發現這冥府大陣的運轉規律,要是早點過來的話,說不定就能夠救下畢師兄了。”
陳莫白嘆息一聲,不遠處的梅靜君這個時候也攙著虛弱無比的閆金葉走了過來。
“陳師弟是如何逃過銀甲尸追殺的?”
梅靜君好奇的問了一句,要知道她也是在生死關頭,福靈心至,才想到了用天木神光陣屏蔽冥府大陣的方法。
這也多虧銀甲尸抱著想要慢慢一個個殺他們吸血享受的心情,先把畢易源從他們身邊傳送走,在斬殺這位神木宗體修之時,反倒是給了梅靜君思考的時間,找到了這一線生機。
陳莫白猶豫了一下,看到閆金葉看過來的目光,知道這位是清楚他劍道境界的。
事后回宗門的時候,估計也瞞不住,索性就說話實說了。
“我和那位飛冥道人苦戰一番,將他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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