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仙俠
書迷正在閱讀:、、、、、、、、、
這個世界的資源極度匱乏,就連靈石都沒有。
我穿越過來的時候,身上還有幾十顆靈石,只可惜都被我在野外的時候為了恢復修為全部用掉了。
不過就算是留著,我也不敢拿去換善功。
陳莫白看到這里,在字里行間感覺到了劉堎沛的無奈。
獨在異鄉為異客,尤其是仙門這種高度現代化的社會之中,
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就連修煉用的靈氣都沒有辦法購買申請。
我裝作是失憶的山民,隱瞞了年齡,暈倒在廟門口,被好心的主持收為弟子,
開始在廟里打雜。
雖然這座廟里的靈氣微薄,但總算是可以繼續修煉了。我晚上偷偷的在神像之下打坐,
但持續一年下來,睜開眼睛,依舊在這仙門的疆域之中。神像和整座廟里里外外都被我翻過了,毫無玄機,到底怎樣才能回家?
我練氣九層的修為,是廟里最強的一個。同時也通過網絡這件神奇的法器,知道了仙門這個超級大勢力更多的事情。
仙門這邊有教無類,化神大法竟然都能夠兌換。只可惜我沒有身份證,無法注冊國家圖書館的賬號。但對于我來說,哪怕是所有的化神功法放到眼前,也沒有一顆筑基丹重要。
可憐我本來兌換筑基丹的宗門貢獻點都快要攢齊了,也不知道天河界那邊,宗門叛亂鎮壓的怎么樣了?師弟師妹們有沒有在這場叛亂之中活下來……
陳莫白將第二本筆記全部看完,
都是劉堎沛記載的零零碎碎對于仙門的探索,在廟里的生活,以及對于宗門和家鄉的思念。
越到后面,
筆記越是潦草,到了最后一頁,全部化作了一股信念。
我要筑基!
劉堎沛在太虛廟之中混跡了十年,
也對于仙門了解透徹了。
清楚知道這里沒有筑基丹,而代替筑基丹的三種丹藥,更是他這個野修士買不起,也買不到的珍物。
眼見著自己的年紀越來越大,馬上就要跨越氣血精元最為旺盛的60大限,他終于忍不住了。
決定冒險拼死一搏,在沒有筑基丹的情況之下,突破練氣境界。
我向主持說了這件事情,他也很支持我,讓我在廟里靈氣最濃郁的大殿之中閉關。
我看了仙門這邊筑基成功的十幾本心得,走到了靈力液化這一步,但在最后關頭還是失敗了,神識不夠強大,靈力暴走,最終經脈斷裂,筑基失敗。但我也成功了。
我的境界跌落到了練氣八層,但我醒過來之后,
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天河界。
陳莫白翻開第三本筆記,開頭的一行字,令得他眼睛瞪大,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
這濃郁的靈氣,破舊的小廟,毫無疑問,就是我穿越去地元星之前的地方。
我迫不及待的回宗門,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行宗除名,罪名是畏戰潛逃,十年前沒有響應宗門號召應戰。就連師弟師妹都以為我不想和宗門共赴難,以我為恥,出手要殺我清理門戶。
我本來就因為筑基失敗境界跌落,有傷在身,幸好身上還有一張保命的二階靈符,宗門又和神木宗金光崖在大打出手,無力顧及我這個小角色,艱難的逃了出來。
我回到了碧波湖之中,只感覺人生一片灰暗。想要自我了斷,但又鼓不起勇氣。
在碧波湖二階靈脈之下,我花了一年時間恢復了傷勢,又再次突破到了練氣九層。
但在我突破之后,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地元星的太虛廟中。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本筆記劉堎沛寫了自己筑基失敗之后的悲涼,回到天河界的驚喜,又到被逐出宗門,親朋所指的絕望,以及最后再次回到地元星這邊之后的心灰意冷。
我大概明白了,可能我每次突破境界,都會在兩界之間穿越。但引發這種行為的是什么原因呢?
算了,想這些干什么,反正我也不可能再突破了,正好天河界那邊已經眾叛親離,索性接下來半生就在這座小廟之中渡過吧。
至少,這里的主持老師和師兄師姐并沒有把我當成恥辱。
接下來寫的,就是劉堎沛在這地元星的太虛廟之中,渡過的平淡卻又充實的生活。
他寫主持的老去,小師弟的到來,師兄師姐的出走,廟宇的擴大重建,以及下一輩的入門。
就這樣子,又是十年過去。
主持死了,師兄師姐都回來了,辦理好喪事之后,我們四個人開始商量誰來接任。
大師兄嫌棄這里清貧,不打算留下,二師姐一直都是跟著大師兄的。最后廟里只剩下小師弟和我,小師弟也想走,但我不想做主持。
經過我一番勸說,小師弟終于苦著臉繼承了這座破廟,官方過來確認了之后,給他發了上崗證書。
筆記中的時間一晃又是三十年,劉堎沛終于寫到一件令得陳莫白熟悉的事情。
今天來了一對母子,是青山村那邊的,一大早就到,想要上一柱頭香,為高考祈福。
這個孩子上香的時候,我正好在大殿之中掃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年紀大了,經過的時候竟然碰到了他。
他身體踉蹌,手中的香都甩了,雙手在身體失去控制的情況之下亂抓,碰到了太虛神像右手托著的龜殼,手掌心被劃了道口子,鮮血直流。
主持師弟從我口中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讓我去山里采藥離開一段時間,他來處理鬧事的潑婦。
我回來之后,聽說主持師弟把那龜殼賠給了那對母子。真奇怪,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控制自己身體還是沒問題的,當時怎么會突然碰到那個孩子呢?
從那之后,我突然感覺到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掐指一算,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這地元星生活了五十年,是個百歲老人了。練氣修士在無災無病的情況之下,能活120年,我前半生在天河界那種環境之中,斗戰無數,數次重傷垂死,又筑基失敗,恐怕百歲就已經是大限了。
臨死之前,我突然又有點不甘心了,決定在生命的最后關頭再次嘗試筑基。
哪怕成功的概率不足1,我也要死在突破之中。
筆記到這里戛然而止。
但陳莫白已經明白了劉堎沛平淡卻又波瀾的一生。
請看書_書迷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