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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這是谷長風案件的報告。”
靈峰之頂,還是木屋之前,藍海天面色恭敬的將自己撰寫的報告舉過頭頂。
一股磅礴的神識從木屋之內探出,轉瞬之間就看完了報告的所有內容。
“只抓到了一個小角色嗎?”
“嗯,應該是被拋出來試探我們的,對他用了聞神符,并沒有審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天晚上,藍海天在屋頂守著青女,在陳莫白離開之后,運氣很好蹲到了人,但似乎幕后之人也想到了他有可能以青女而餌,所以派出來的人根本就微不足道。
“那就這樣吧,反正這么多年了,沒有收獲也是正常的?”
木屋之內,釋清真人語氣平靜,似乎對于這次藍海天一無所獲的結果,早有預料。
“敢問真人,谷長風的徒弟,要怎么處理?”
“嗯?這種事情,還需要請示我嗎?”
藍海天聽到釋清真人微微不悅的聲音,只能夠苦笑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自己用非法手段得來的句芒道院內部資料發送給了木屋內的真人:“這是青女的檔案,請真人過目。”
“哦,沒想到啊,竟然是她。”釋清真人看完之后,語氣驚詫,“這么說來的話,谷長風還真有可能去過紫霄宮了。”
“若不是得到確切消息,我又怎會親自趕來。”
藍海天說完之后,靈峰之頂陷入了一陣沉默。
“句芒道院預定的門生,我也不好干預,尚清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你去和她商量吧。”
“我已經和她交談過了,但她態度很堅決,恐怕需要真人親自和她談一下。”
“我知道了,你以我的名義把她叫上來吧。”
得到釋清真人首肯之后,藍海天立刻開著擴音,給句芒道院這一次來丹霞城的代表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面容普通,村姑打扮的大媽來到了這里,先是厭惡的看了一眼藍海天,隨后恭敬的對木屋之內的釋清真人行了個禮。
“尚清見過真人。”
“青女可能關系到紫霄宮,藍海天追蹤這件事情已經有三十年,想要把她帶入鯤鵬道院親自看護,你怎么看。”
修行和地位到了釋清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拐彎抹角,很是直接的單刀直入。
“畢竟只是可能,若是有確切的證據,我自然沒有二話。”
尚清沒有直接硬頂,而是委婉的表達了拒絕。
“恩,我明白了,那就這樣吧。”
釋清也沒有依仗自己的地位硬壓,畢竟尚清說的有道理,只是有可能而已。
藍海天也只能夠遺憾的嘆息一聲,只能夠感慨谷長風步了一個好局,哪怕是意外死了,也提前給自己的徒弟找好了下家。
不過,這條線索,也未必不能繼續追查一下。
心中這樣子想著,藍海天和尚清同時告辭離開了靈峰。
水府。
陳莫白完成了今天的修煉之后,感受著丹田氣海之中越來越圓潤立體的靈力漩渦,微微滿意的點頭。
但當他清點了一下自己背包里還未開封的補氣靈水,發現只剩下最后一管了,又變得愁眉苦臉。
這段時間,由于他的陪伴和安慰,青女已經從喪師之痛中漸漸走了出來,而且她變得比之前更加的努力刻苦了。
大概是由于藍海天的提點,法醫解剖之后最終出具的判定書,竟然不再是走火入魔,而是兇殺。
這樣就成了一件大案。
但卻也給了青女重新振作的巨大動力,她主動提出要幫陳莫白煉藥,賺取學費生活費。
按照她的想法,是要進入大道院,修成有成之后,查出真相,親自為師傅報仇。陳莫白對青女的想法自然是持鼓勵的態度,卻也委婉的說考不上四大道院也不要緊,十大學宮也不差的。
對此,青女只是笑笑。
然后兩人的話題又回到了煉制補氣靈水之上。
由于谷長風死之前,在教育部傳承殿之中革了青女的師徒名分,所以她無法繼承長青藥店的遺產,藥缸之類的還好,價格不貴,冷萃機買個小型的,煉制一階丹藥,效率慢點,也能勉強夠用。
但唯獨藥池和丹爐,是必不可少又昂貴的關鍵道具。
其中藥池一般都是尋一口靈泉,然后煉丹師耗費長時間的水法煉丹溫養,才能夠慢慢的提升品階。
長青藥店那口藥池,是引了仙門水利局的靈泉,每年光是靈泉的費用,就需要上萬善功。
丹爐就更是不用說了,許多煉丹師都是根據自己的習慣找煉器師量身定做。
青女有一口一階中品的丹爐,是她練出第一種丹藥的時候,谷長風送給她的禮物,煉制補氣靈水堪堪可用。
現在的問題,就是尋一口藥池。
青女這幾天放學之后,都在逛丹霞城的各家藥店,看看有沒有長時間不用多余的,讓她租賃使用一下。
陳莫白已經習慣了服用補氣靈水之后,快速提升的修煉效率,若是這種靈藥沒了,讓他回到之前那種緩慢煉化靈氣的速度,落差太大,接受不了。
起身正準備回城的時候,陳莫白看到了自己背包里厚厚的一沓靈符。
這是他當初準備在南溪坊市發家致富的符箓,只可惜現實有點殘酷,他這個人臉皮也薄,擺了幾天攤之后沒生意,有點心灰意冷,正好谷長風出事,他事情太多,索性也就不去了。
“好久沒去了,明天去逛逛吧。”
抱著增長閱歷的想法,第二天陳莫白再次完成了古風裝扮,腰間掛著布囊,來到了有將近半個月沒來的南溪坊市。
門口竟然沒有看到祁二,可能他今天有生意。
心中這樣子想著,陳莫白先是逛了一下坊市,發現和之前沒什么變化,然后他走到了自己的攤位之上。
之前附近擺攤的三個人竟然少了一個,只剩下了一個長須青年和黃杉女子,另外一個可能是賺夠了,租借洞府修煉去了。
陳莫白和兩個攤位鄰居打了個招呼,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怪異的表情,施施然的擺好了自己的毯子,然后熟練的把靈符一張張的擺好。
“道友,你那青箭符,怎么賣?”
他擺好之后,黃衫女子突然走了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