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孫悟空與靈山這驚世一戰,引爆了三界,有無數游吟詩人為其傳唱孫悟空的光輝事跡。
只是不到短短數月的時間孫悟空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敢與靈山諸佛抗衡的齊天大圣。
靈山為了其名勝,自然下達了封鎖消息,并對靈山界內傳唱者進行了洗腦和度化。與孫悟空一戰靈山上下元氣大傷,自然有不少漏網之魚將事情公布出去。
一時間,東西方風云變幻,可謂是暗潮涌動。無數大能為之觀望,想要從西方教的嘴里撕一口肥肉。
奈何菩提老祖過于強大,無數暗中窺探的宵小之輩被其氣勢橫掃元氣大傷,靈山封山靜養。
孫悟空的事情自然也被天庭等人得知,眾仙無不為膽大包天的猴子通天的本事感到震驚。
得知消息的楊戩也是感慨,曾經的對手所做的事情他不及也。至少他依然心有顧慮,不敢獨身只戰靈山上下。
聽到消息的哪吒對孫悟空的做法以及行為表示贊嘆,認為這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金鵬只覺得曾經的那個小兄弟如此的陌生而又熟悉,陌生的是他那通天的戰力和修為,熟悉的是這小猴子依舊桀驁不馴,如當初認識他的模樣。
劉樵對孫悟空的行為不置可否,但經過五百年的沉淀,總歸可以讓他更進一步,羽化登仙。
孫悟空本就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做事只憑本心,而這次靈山之行正好契合了他的道。
一顆赤子之心,心魔辟易。只問本心,但求問心無愧。
劉樵羨慕的看著孫悟空,他已經回不到原本的那顆純真之心。眼下他修為陷入瓶頸,前方道路荊棘叢生。
劉樵看著一臉感慨的金鵬說道:“我們回不去了,只能在波濤洶涌的算計之中求得一線機緣。”
金鵬認同劉樵的說法。他們二人陷入各種織網羅布的因果中,做事不能毫無顧忌。靈臺雖然清明,早已不復少年之時通透。
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下,倒是時不時的有小猴子給他蟠桃和泉水。
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小猴子?也就是劉樵和金鵬兩個人轉換身份,讓孫悟空好過一點罷了。
孫悟空的火眼金睛哪能看的出劉樵二人真仙級別的變化之術,每一次將桃子評論吞下后,說上幾句感激之言。
“小猴子,俺老孫如今壓在山下也出不去。教你一點神通術法如何?或者給你金子換一場榮華富貴?”
早些年,孫悟空求學之時。曉得了人情世故,加上一顆七竅玲瓏心做事說話自然讓人舒服。
“大王,我們都是聽說您的威名才過來的。您是真正的英雄,俺不需要報酬。”劉樵變成的小猴子如此說道。
孫悟空一臉落寞的看著劉樵,說道:“什么齊天大圣,還不是被壓在這五行山下動彈不得。”
劉樵一看大感不妙,失去一個勇往直前的道心還如何沖擊真仙果位?思索再三說道:“外面三界都流傳著您看不慣佛教的骯臟行為,一舉踏上靈山,打的漫天諸佛無人敢稱尊。”
孫悟空原本灰暗的眼睛突然亮起,聲音急切的說道:“外界當真如此認為?”
劉樵倒也沒有胡說,現在孫悟空出山振臂一揮,絕對是從者如云,強者如雨。
“是的!”
得到劉樵肯定的答復后,孫悟空的眼睛再次燃起斗志。他不怕靈山諸佛,只怕醒悟者寥寥無幾讓他心寒。
“好好好,待俺老孫出去了,定叫靈山上下雞犬不寧。”
孫悟空連連說出三個好字,劉樵這才放下心來。
“大王,明日我會再次過來。”劉樵也不敢在此地逗留太久,只好尋了個由頭,就此溜走。
“你等小心行事,切不可讓那菩薩們發現了。這是隱息咒,心中默念可以隱藏氣息。”
孫悟空手上掐著法訣,艱難的在有限空間內將咒法信息和修煉之法化成一道光芒沒入劉樵體內。
“我曾經有兩位兄弟,其中一位兄長已經在天庭中受我連累可能混的不會太好,若有機緣代我向他賠罪。
俺老孫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唯獨虧欠我這位兄長。”
劉樵默念孫悟空的隱息咒,好一陣不是滋味。只是簡單感謝兩句,就消失在叢林之中。
劉樵仰著頭,強忍著讓眼中的晶瑩不落下來。隨后腳下祥云浮起,掠過千山萬水回到天庭中。
“是兄長對不起你。劉某成功之日,便與你不醉不歸。”
回到洞府上,看著金鵬一時間兩個人沉默無語。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養好傷的如來佛祖突然收了個徒弟。
這徒弟天生佛性,對佛法有著獨到的見解。如來佛祖愛才心切,就將它樹為了親傳弟子。
這位弟子雖然沒有三千煩惱絲,面容卻顯得異常的清秀。如來佛祖給這弟子起名為:金蟬子,靈山上下的佛門密藏盡數教給了他。
而得到靈山佛法滋養的金蟬子也并沒有讓諸佛失望,短短的百年就成為了佛學大家,一身修為和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劉樵也悄悄的通知自己的弟子常龍做好準備,自己則是悄咪咪的跑到地府之中。
正在處理三界事務的太白金星突然苦笑道:“這叫什么事啊?”
來到地府的劉樵倒是感覺十分稀奇,地府與天庭仙氣凜然的凌霄寶殿截然不同,顯得鬼氣森森異常的凄厲。
劉樵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也沒在意,一把拽過牛頭,馬面說道:“劉某此次前來有要事要和閻王商量,要去哪邊才能尋得此人。”
牛頭馬面本來見到了生魂想要將劉樵擒下,看清了來人的面容嚇得差點三魂丟了七魄。
劉樵威望經過長時間的累積,早已已經不復當初的那底蘊單薄。
可以說,現在但凡認識劉樵的在三界里吼上一吼,下了地府就是閻王也要給上幾分面子。
“牛頭/馬面,見過劉丞相!”牛頭馬面拱手,神色緊張。
按理說劉樵管不到地府,奈何劉樵如今早已經是三界鼎鼎有名的大佬級別,勢力盤根錯節,招惹不得。
“這又不是什么公事,就當私下里聊聊天就行。”劉樵神色隨意,一臉毫不在乎。
牛頭馬面也是做了上千年的工作,心思練達,早已經對上級的意思揣摩個八九分。
這是私事,不想讓其他人插手。
“大人跟我來!”牛頭別看著憨厚,其實是粗中有細,不敢有絲毫怠慢。
劉樵點點頭,跟著牛頭馬面。
一行人踏過奈何橋,穿過彼岸花叢林來到了閻羅殿。
劉樵在這里看到了黑白無常正在拘魂譴將,連忙一手摟著一個。那黑白無常一生抓鬼,結果被劉樵嚇了個哆嗦。
頭頂上黑白二色的帽子都歪了許多,急忙用蒼白大手扶好。
定睛一瞧,好嘛!是當今天庭的二把手劉丞相,此時正笑瞇瞇的看著二人。
“劉大人有事請講,這人嚇鬼也是會嚇死鬼的。”白無常心有怯怯的說道,顯然剛才被嚇得不輕。
“這不是湊巧碰見你們二人了嘛,打個招呼。”劉樵絲毫沒有嚇到二人的羞愧感,坦蕩的說道。
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濕鞋?
往常都是二兄弟嚇唬別人,現在有人來嚇唬他們二人,感覺還挺奇妙。
牛頭馬面卑微的站在兩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這樣黑白無常和劉樵來到了閻羅殿,看到了正在處理凡間事物的閻王。
“老閻王幫我老劉一個忙,如何?”劉樵開門見山道。
劉樵這不是讓閻王嚇了個哆嗦,能讓劉樵出口求助的事情,恐怕他十個閻王都兜不住。
閻王急忙求饒道:“大人,小的也就是區區一個閻王。您真有事情可以求助五方鬼帝,甚至陰天子都行。”
劉樵一頭黑線的看著閻王,“我分魂投胎轉世,還要請五方鬼帝?”
閻王一聽這話,心里有了譜,直挺起了腰桿,拍著胸脯。“劉丞相早說嘛,這事情我給你辦個漂亮。”
“孟婆湯里摻點水。”劉樵補充了一句。
閻王一聽又神色軟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你確定是孟婆湯里摻點水,而不是水里摻點孟婆湯?
劉樵被看的老臉一紅,扭過頭去不去看閻王。
閻王心中一涼,今日此事怕是要遭了秧。急忙用神識聯系孟婆,話語之中滿是劉樵這人不能得罪,是大人物,天庭等字眼。
從劉樵進入地府的時候,五方鬼帝就已經感知到了。臉上帶著疑惑之色,看著劉樵要做什么事。
劉樵忍著心神劇痛分割下一縷分魂,手中掐訣施展還魂咒。一縷縷的仙力彌補分魂的完整性,讓其目光變得靈動不再呆滯。
這縷魂魂非常純凈,眼睛猶如明亮的星辰。走到奈何橋上沒有絲毫波動,面不改色的將纏了一縷孟婆湯的水喝掉。
按照流程,開始在忘川河中漂游。只是劉樵的魂魄被河水沖刷得越發晶瑩剔透,甚至只要愿意立地成為鬼仙也不成問題。
忘川河中的厲鬼如避瘟神般離開劉樵魂魄的周圍,忘川河中發現異常,立刻加大沖刷力度。
劉樵反而感覺十分自在,在忘川河中游起了泳。這種感覺仿佛忘卻了一切,玄之又玄。
劉樵見到魂魄投入忘川河中沒有什么問題,就回到了天庭。留下了呆若木雞的地府眾人,目光呆滯的看著那縷魂魄在仰泳。
忘川河蛇蟲遍布,湖面上腥風血雨。但這仿佛與劉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劉樵反而像是在凈化忘川河。
血紅的河水化成了紅白兩色,正如正邪兩端不相上下,形成了讓五方鬼帝都差點自戳雙目的太極圖。
五方鬼帝面面相覷,恨不得現在施展忘憶術。他們沒記錯的話,太極圖是太上老君專屬的標識,劉樵是元始天尊座下的弟子。
牛頭馬面和圍觀的鬼差們直接拿起自己的兵器敲暈自己,黑白無常分別拿著法器將自己魂魄打散,重生歸來。
十方閻羅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忐忑不安。
光是這兩者透露出來的信息,就讓他們當場破防,慌作一團的地府被一道溫柔的聲音制止下來。
“不必在意,我已經將地府時空封鎖,另外地府天然與天道絕緣,天機沾不到地府這里。”
溫柔的聲音平淡如水,撫平了眾人焦急的心靈。讓所有人一下子信心猛增,我們還有后土娘娘在這里呢。
只是后土娘娘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饒是如此,也給了眾人莫大的信心。
后土娘娘乃混沌土行精元所化,更是沾染了混沌魔神的精血。修行跟腳極為恐怖,本人卻成道之后無形無質,也可以說地府萬物都可以是后土娘娘。
身形如同骷髏,滿臉褶皺的孟婆疑惑的看著劉樵。嘴上念念有詞,心中卻是滿是疑惑不解。
“這小子有元始天尊的經書,太上老君的法,究竟是什么來頭?身上的因果線隱隱還與西方的一些人糾纏,搞不懂啊。”
后土第一次發現有人居然能讓她看不懂,十分好奇的研究劉樵身上的蛛絲馬跡。
正準備深入研究的時候,后土娘娘突然吐了一口鮮血。
“不該研究的別研究,耽誤了大事十個后土娘娘都不夠死的。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就將你徹底封印在地道中,萬年不得翻身。”
后土感覺耳邊有道鳴炸響,要不是她的道融入地府和地道中,恐怕就不僅僅是吐血這么簡單了。
后土娘娘第一次感覺如臨深淵,似是有什么未知可怕的事情在等待著她。附身在孟婆身上的她微瞇了劉樵一眼,只感覺此人像是無數因果團糾纏在一起。
“唉~不過是棋子罷了!”后土娘娘嘆息一聲,神識從孟婆的身上抽身離去。
輪回大殿中,地道化身幾乎淡泊的看不見,后土驚慌失措的問著地道:“究竟是什么事?連你也受到了牽連。”
地道虛弱的說道:“我收到了天道的警告,不得探查劉樵此人的一切消息。”
后土忌憚的透過輪回大殿望向了天穹,一口銀牙咬的嘎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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