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喉魔淵防線。
擊退了羅喉魔族的這一波攻勢后，在秦沐凌的意志主導下，龐大的青蓮虛影領域依舊不曾消失，繼續籠罩在地底裂縫上空。這樣只要有新的魔氣潮汐爆發出來，立刻就會受到全方位的壓制。
失去了魔氣潮汐領域的庇護，羅喉魔族個體就必然要直面天界的大道法則體系排斥壓制，能夠發揮出的殺傷力至少會降低三四成，所以秦沐凌此舉無異于釜底抽薪。
防線附近，一座用作臨時行宮的洞天世界里，秦沐凌與圣尊巨頭們一塊，正在研究魔族大能的遺骸。
二十四具羅喉魔族的尸體擺成一排，它們生前基本都有著天界亞圣層次的實力，實際殺傷力還要更為強大些，曾經給暮秋圣尊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此時，這些魔族均已被開膛破肚，迥異于人族修士的身體結構，肌肉血管經絡，重要器官與力量核心一覽無余。
秦沐凌默默注視著這種來自異時空的智慧種族，數千種不同作用原理的探察類神通法術輪番施展出來，結合混元圣人層次的天機推衍手段，沒用多少時間，他就獲悉了自己想要的諸多訊息。
可以說，羅喉魔族的絕大多數秘密，此時在秦沐凌眼中都已是了如指掌。
如果秦沐凌以此為基礎推衍、創立出一門針對羅喉魔族的神通法術，抑或是煉制某些可以對它們造成特殊殺傷效果的法器法寶，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當然，這只能保證對付亞圣層次的羅喉魔族個體。對于那些居于金字塔頂端的魔族大能們，效果就不見得有多明顯了。
“……現在的羅喉魔族和太古時代比起來，的確是有很大不同了。”
良久，秦沐凌才緩緩出言道。天界太古時代流傳下來的諸多典籍秘檔，都已經被他翻閱了一遍，結合現在的所見所聞，得出這種結論并不難。
暮秋圣尊點了點頭：“陛下所言不差，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也有研究過，相較于它們的先祖，這些異類確實在很多方面都有長進了。”
藍欣圣尊神色凝重：“準確地說，是它們的個體更加適應這方時空的天道法則體系，由此使得它們受到的各種壓制更小，可以在戰場上發揮出更可怕的殺傷力。”
對于任何一個智慧種族而言，長達數個量劫的漫長歲月演化，都可以讓它們發生巨大變化了。尤其是羅喉魔族這種兇殘嗜血、侵略擴張成性的種族。
從有史可查的太古年代到現在，羅喉魔族征服的時空已不止一個兩個，為了更好地適應異時空天道法則體系，這些改變一直都不曾停滯過，反正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擴張。
反倒是天界，由于高層選擇固步自封，基本上斷絕了和其它時空世界的溝通交流，拒絕吸納新鮮血液。以至于多少個量劫過去，天界的整體實力不僅沒有絲毫增漲，相反還越來越衰弱。
秦沐凌默然片刻，目光掃過在場的圣尊巨頭們，幽幽說著：“如果你們不曾斷絕與外界的溝通聯系，正常發展到現在，怎么著都可以誕生上千位圣尊巨頭層次的存在了，何至于會有今日的窘迫局面？”
有了足夠數量的圣尊巨頭為基數，才有可能誕生出真正意義上的混元圣人至尊，帶領天界開創前所未有的新時代。
就算沒有混元圣人至尊誕生，如此多的圣尊巨頭聯手加固時空封印結界，一代代持續不懈，也不會有宵小之輩暗中破壞的機會。
可以說天界如今的窘迫局面，完全是因為高層自己作死而導致的。包括當初先天鴻蒙靈種的出逃，才有了后來的秦沐凌，都是因著他們的私心作祟。
圣尊巨頭們沉默不語，只有紫璇圣尊低聲解釋道：“這確實是我們的過錯，但也是持續了數個量劫的決策，當初的浩劫落幕時，戰后的那一代天界高層認為閉關鎖國的做法可以更好地積累實力，盡快恢復元氣。所以才……”
這種錯誤的決策，后來的一代代天界高層中雖然不乏有識之士試圖加以改變，但因著種種原因都未能持久，整體上依舊延續了這種故步自封的做法。
因此現在的天界明面上還是諸天萬界中的第一，實則已經是一潭死水，整體氣數一直處于緩慢下降的狀態。尤其是在當初的先天鴻蒙靈種遁入下界混沌虛空以后，這種趨勢就越發明顯了。
到了現在，這種決策的惡果已經充分展露無遺，如果不是秦沐凌這位混元圣人至尊的出現，天界的全面淪陷將只是個時間問題。
秦沐凌搖了搖頭，輕聲說著：“也罷，現在不是深究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先對付了羅喉魔族再說吧！”
他取出一卷玉冊遞給卿樰圣尊，繼續道：“我這里已經推導出了一門功法神通，還有一些法寶法器的煉制手段，都是專門克制這些異類的，讓鎮守防線的所有修士都拿去看看吧！”
“好的。”
卿樰圣尊神色微喜，這可是混元圣人至尊的手段，雖然不能完全解決問題，但也可以顯著提升那些修士軍團的戰斗力，能夠在接下來的大戰中避免不少傷亡了。
秦沐凌最后揮揮手，將這些高階魔族的遺骸全部收進了青蓮虛影深處煉化，它們的軀體中蘊含諸多來自異時空的道韻法則碎片氣息，可以顯著增加創世青蓮的底蘊積累，促使他更快地沖擊下一個境界。
“陛下，我們現在還需要從領地里抽調更多的兵力，過來增援防線嗎？”
澹旸圣尊看看秦沐凌的神色，鼓起勇氣詢問著。
相較于剛剛開戰之時，現在防線上的總兵力規模已經只剩下七成左右，而且原本不少高階修士都是有傷在身，是秦沐凌來了以后才讓他們盡數恢復如初。
如果不考慮秦沐凌本人的因素，這些力量是不可能守得住防線的，必須得大幅增兵才可以。
秦沐凌略微沉吟：“那就抽調吧！等到完全打退了它們的攻勢后，我們還要反攻異時空的，必須得有足夠的可用軍力才行，相關的后勤資源補給同樣得跟上。”
他可不覺得將羅喉魔族攆出天界就心滿意足了。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自己也要去那方時空看看，最好是能夠將它們的老巢給一鍋端掉。
“是！”
在場的圣尊巨頭紛紛答應下來。然后各自告退離去。
藍欣圣尊打量著秦沐凌龍章鳳姿的儀容，絕美麗顏緋紅如霞，豐腴窈窕的嬌軀湊了過來，輕聲說著：“小師弟，羅喉魔族那邊暫時還不會發起攻勢的，我們現在要不要……”
她是見卿樰，紫璇兩女都已經和秦沐凌雙修過了，自己還沒有得償所愿，心里自然免不了有些焦急。
不趁著現在將這件最重要的事情安排妥當了，將來大戰再起時，小師弟要忙著對付那些魔族大能，天知道還要讓她等到什么時候？
“行吧，那就先去修煉三天時間，你們有誰愿意的，都可以一起過來！”
秦沐凌答應著。
先前他略微推衍天機，情知羅喉魔族高層的意見尚未完全統一，雖然有強硬派主張全面進攻，但也有不同的聲音存在，因此最近的幾天還是會以試探為主，能夠威脅到防線安全的大規模攻勢暫時還不會出現，
“好的，我叫她們一起過來服侍小師弟！”
藍欣圣尊頓時笑得眉眼彎彎，玉顏酡紅欣喜不已，而卿樰、紫璇，以及一眾女亞圣們也忙不迭地開口應承著。
大戰當前，與秦沐凌一起修煉的機會，就是難得的提升修為實力的機會，傻子才會不樂意。
須臾功夫，數以百萬計的遁光自防線各處騰空而起，每道遁光中都是一位或數位昳麗冠絕、盛裝打扮，風情妍態各異的絕色女修，向著行宮所在的洞天世界蜂擁而至。
她們都是三位女圣尊座下的嫡系門人長老，在接到了自家師尊的傳訊后，自然是第一時間給予了正面回應，沐浴更衣準備完畢，便匆匆趕過來匯合。
秦沐凌也不矯情，反正比這更夸張的場面自己都不止一回地見識過，因此簡短地交流一番，便在眾女的簇擁下進了寢宮內殿，時間加速法陣旋即開啟。
天界這件的至寶重器，擁有十萬倍時間加速效果，因此外界的三天時間，里面已經是三萬個月過去。
在這三天中，地底裂縫深處并非沒有動靜，滾滾魔氣潮汐不止一回地爆發，卻都被外面的青蓮虛影牢牢壓制，海量的清色雨絲覆蓋下，將它們連同里面藏匿的大批高等魔族全數溶解成了血水。
如是幾番，羅喉魔族中的高層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于是不得不暫停試探性攻擊，打算弄清楚情況再說。
一旦確認了魔氣潮汐不再有效果，甚至更嚴重的情況、就是天界已經找到了有效克制羅喉魔族海量軍團的手段，那魔族高層就必須得改變策略另想辦法了。
三天之后，寢宮內殿的正門重新開啟，神清氣爽的秦沐凌緩步走出，后面跟著眾多容光煥發、明艷不可方物的師姐師妹們。
相較于閉關修煉之前，她們的姿容身段氣質普遍更出色了些，修為境界更高了些，僅此而已。
“……小師弟，下次記得再來和我們玩啊！”
一眾容色嬌媚，身段曲線妖嬈火辣的女亞圣意猶未盡地說著，美眸間波光瀲滟，滿是癡迷幸福之色。
在得到秦沐凌的靈機道韻后，絕大部分女修的修為都已經突破了原有的瓶頸桎梏，踏足全新的境界，這可是她們先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到了準圣帝君層次，修為境界的提升基本就只能依靠水磨功夫了，尤其是三尸歸一的大能，修為數千數萬個元會不得寸進都是司空見慣的情況。
然而這一回和秦沐凌的閉關雙修，卻是讓這些女修們領略到了久違的、修為突飛猛進的感覺，踏足三尸歸一、乃至亞圣層次的例子比比皆是。
其中收獲最大的兩位絕色女修，竟然一舉突破桎梏，成功沖進了圣尊巨頭的門檻，從此可以和卿樰、紫璇、藍欣她們平起平坐了。
這使得整個天界高層都驚喜不已，如果和秦沐凌雙修過的那些女修都能獲得修為大幅提升的好處，那還需要猶豫什么？當然是將所有品貌俱佳的女修全部弄過來讓他挑選啦！
只要擁有了足夠數量的圣尊巨頭，天界的整體實力，氣數福緣自然會急劇增漲，重現太古時代的鼎盛輝煌景象。
“小師弟，既然羅喉魔淵深處還沒有動靜，不如再去修煉幾日吧？”
藍欣圣尊妖嬈玉臂摟住秦沐凌，巧笑嫣然地說著：“師姐我將宗門里所有的女修都叫過來讓你挑選，想要全收了都沒關系的！”
在她看來，小師弟的道侶當然是多多益善的好，如果能有足夠的時間，經他造就出來的圣尊巨頭必然會多到難以想象的規模，什么樣的外來敵人推不平？
“恐怕時間不夠用了，”
秦沐凌搖搖頭說著：“地底裂縫深處的魔氣潮汐正處于爆發前的醞釀中，很快防線就會迎來一輪前所未有的攻勢，我得親自坐鎮才可以保證這里的安全。”
“好吧，那就等異族的攻勢消停了再說，到時候小師弟你可不許再推脫了！”
藍欣圣尊笑容依舊，這次和小師弟的修煉、就連她都獲益匪淺，如果以后在一起雙修的時間足夠長，或許自己真有機會踏出那一步？
卿樰、紫璇兩女沒有多說什么，不過心底同樣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想方設法往小師弟的身邊多塞些人，可不能讓別的浪蹄子給比了下去。
當然，包括暮秋圣尊，澹旸圣尊，嵩鄖圣尊在內的一眾大人物同樣是這樣打算的。反正自家宗門里有不少出類拔萃的女修門人，既然創世青蓮喜好美色，那就將她們一起打包送過來服侍他好了。
取悅討好他的同時，又能夠讓自己宗門的整體實力飛速提升，何樂而不為？
秦沐凌對師姐們簡單囑咐一番，便來到了地底裂縫上空觀察情況，由于青蓮虛影領域的壓制，防線上的修士軍團這幾天基本無事可做，終于有機會好好休息了一陣。
心念微動間，秦沐凌混元圣人層次的神念向著地底裂縫深處蔓延開去，沒多久就直達底部的時空封印結界附近。
只不過現在封印結界早已崩毀，什么都沒有剩下，而通向異時空的漆黑空間裂縫就在不遠處清晰可見。
秦沐凌略微沉吟，還是決定過去看看，神念很快就越過了那道黑黝黝的空間裂縫，真正觸及到彼端的異時空。
下一個瞬間，縱然是混元圣人至尊的神識，都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制與排斥感自四面八方無死角地包圍過來。
那是整個廣袤浩瀚、無極無垠的異時空對外來者的惡意與敵視，是整個異界天道法則體系的本能反應，就算秦沐凌已是混元圣人至尊，都難以完全避免這種敵意排斥。
與之對等的，是羅喉魔族闖入天界之后，也會受到類似的法則壓制與排斥，以至于實力顯著縮水不少。
秦沐凌在時空裂縫附近暫時停留下來，沒有選擇繼續深入，開始以神通法術探察、解析此界的天道法則體系。
只要這一步順利完成，接下來秦沐凌就可以嘗試消弭天道法則體系的負面影響，從而讓自己真正融入此界。
不過在干活的同時，秦沐凌也沒忘記觀察空間裂縫周圍的情況，億萬里開外那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異族城堡自然沒有瞞過他的感應。
大如太古星辰、帶著濃郁異族文明風格的城堡內部，海量的魔族氣息清晰可見。在某些充當港口的平臺上，可以看見許多奇形怪狀的飛舟起降不休。
“嗯，這座大陣的水平看起來倒是不錯，攻防一體，那魔氣潮汐應該就是由大陣中央的核心區域衍化出來的吧？”
秦沐凌默默思忖著，由于以前的天界沒有誕生混元圣人至尊，因此建立的時空封印結界并不完善，無法阻止異時空的魔氣潮汐對天界的滲透。持續不斷、經年累月地荼毒禍害著天界的環境。
就是因著無法隔絕魔氣潮汐的常年侵蝕，天界廣袤富饒的北境才會逐漸荒蕪，靈氣枯竭淪為不毛之地，而且幾乎沒法恢復。
在秦沐凌看來，除非是徹底封閉了時空裂縫，再以自己的天賦神通大規模凈化改造環境，才可以讓北疆恢復太古時代的輝煌。
見微知著，羅喉魔族演化發展出的文明層次，在某些方面是要超過天界的，盡管這是一個秉承黑暗法則而生的邪惡種族。
不過在至高的大道本源法則面前，似乎也沒有什么正邪善惡之分，能夠生存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越過眼前不計其數的城堡群，遠處便是廣袤無垠的深邃星空，即便以秦沐凌現在的修為，都難以感知到祂的邊界極限，就如下界的混沌虛空，并無真正意義上的邊界可言。
靜謐神秘，璀璨瑰麗的星之海洋，千姿百態的絢爛星系隨處可見，每一點細微的星芒都是一個恢宏浩瀚的大世界。
盡管不太愿意承認，本時空的天道法則體系比起天界那邊確實要更為恢宏復雜、玄奧晦澀，雙方的差距，恐怕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彌補的。
當然這也不難理解，這方時空的存續歷史更為久遠，誕生歲月更早，尤其是羅喉魔族不斷地對外擴張，吞噬融合的大小世界不計其數，才有了祂現在的恐怖體量。
秦沐凌環視四周，如果自己可以設法摧毀這座威能無窮的大陣，并將在場的所有魔族軍團一網打盡，應該可以給羅喉魔族一方造成足夠沉重的打擊了。
只是在這些城堡群的最深處，卻有著眾多晦澀深沉、強悍絕倫的氣息蟄伏不出。其中最可怕的三道氣息已經超越了尋常圣尊巨頭的層次，相當接近于現在的秦沐凌。
不過再是接近，都不能完全等同于混元圣人至尊，那是生命本質上的差距，絕不是依靠數量優勢所能彌補的。
“原來如此……羅喉魔族此番過來的頂級強者不少，按理說攻下防線，打進天界腹地是綽綽有余了！可惜，它們千算萬算，都不曾算到我會出現在這里！”
秦沐凌思索著，幸好前段時間的攻勢中、這三位魔族大能一直都不曾親自出手，否則暮秋圣尊他們是根本不可能活下來的。
要不要趁現在出手偷襲一回、將它們盡數解決了？
秦沐凌暗自估量了一番雙方的實力對比，由于對方有著主場優勢的加持，所以自己可以獲勝，但是最終的消耗會比較大。
再者，如果摧毀了這支規模超乎想象的攻擊集群，羅喉魔族的高層獲悉后會有怎樣的反應？是就此放棄對天界的入侵行動，還是繼續加碼、調集更強大的軍力過來圍攻？
很顯然，以羅喉魔族兇殘嗜血、侵略成性的做派，放棄天界是絕不可能的。所以一旦決定出手，秦沐凌就必須做好將來和這些異類全面開戰的思想準備，不能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又或者……可以在消滅了這支攻擊集群以后，先設法關閉時空裂縫，重建時空封印結界，給天界爭取一個恢復元氣的緩沖期？
等到將來實力足夠時，秦沐凌再重開封印結界，率領大軍征服這方廣袤浩瀚的高等時空，那時就可以從容許多，確保充分的戰略主動權。
就在秦沐凌權衡利弊的同時，遠處的城堡群深處忽地有了反應。三道恐怖絕倫的氣息升騰而起，向著他這邊瞬移而至。
一息之后，秦沐凌的神念投影前已經多出了三道陌生的身影。
被發現了嗎？
秦沐凌略顯意外，不過細想之下也不覺得太驚訝，這里畢竟是對方的領域，自己這個外來者尚未完全適應，被它們察覺到端倪是完全可能的。
(本章完)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