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新選組分裂?藤堂平助失蹤?4500
第14章新選組分裂?藤堂平助失蹤?4500
“喂,你們聽說了嗎?新選組的都察局局長近藤勇、三番隊隊長齋藤一,以及總務司助勤伊東甲子太郎,集體叛變了!”
“什么?怎么可能!”
“近藤局長和齋藤隊長可是仁王大人的摯愛親朋!他們倆怎么可能背叛仁王大人!”
“沒錯沒錯!這多半是‘西國同盟’惡意散播的謠言!為的就是打壓新選組!”
“西國人真可惡!竟使出這等下作的手段!”
“這就是謠言!早在好幾天前,仁王大人就對外發表宣言,近藤局長和齋藤隊長的叛變,純屬子虛烏有!”
“嗐,聲明什么的,聽聽就好!不論是哪方勢力,都不可能對外示弱!哪怕是喪事,也得當喜事來宣傳!”
“我有一哥們是新選組五番隊的隊士,據他所說,最近確實很久沒見到近藤局長和齋藤隊長了!”
“嘶……難道說……他們的叛變并非謠言?”
“仁王的兩大愛將竟一起叛離新選組……嘿,這事兒要是真的,那樂子可真是大了!”
毫無任何征兆的,大津的市井間突然出現“新選組內亂,以近藤局長為首的一眾精英集體叛逃”的傳聞。
緊接著,相關消息便像病毒散播一樣,眨眼間就傳及京都、奈良、大坂……以及更遠的城町。
此等重磅消息,自然是瞬間奪走世人的注意力。
青登于第一時間向外宣告:所謂的“新選組分裂”,純屬捕風捉影的謠言。
誠然,青登的發話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部分人的猜忌,可依舊有許多人生疑。
于是乎,“爭執”與“沖突”不可避免地出現了。
有意思的是,不同的城町有著完全不同的輿論傾向。
大津的士民們基本都是新選組的擁躉,故堅定地信任青登。
大坂的士民們則一如既往地采取“樂子人”的心態,并不特意去站哪一立場,只想看個熱鬧。
而“反賊”遍地的京都,則成了最為激烈的輿論戰場!相信“叛變”是確有其事的人,以及抱持相反意見的人,近乎是對半開!
近日以來,只要走進京都的人流較多的地區,就必定能聽見人們激烈地探討相關事宜。
說啥的都有,由此引申出各種各樣的、完全服務于“吸睛”這一目的的陰謀論。
什么“青登與土方歲三走得太近了,引起近藤勇的不滿”……什么“齋藤一愛慕著青登,因愛而不得而自甘墮落”……當真是亂七八糟,一整個烏煙瘴氣!
盡管雙方吵得不可開交,但因為大家都拿不出決定性的證據以駁倒對方,所以目前暫時呈現均衡之勢。
不過,根據當下的狀況,有一項共識是確鑿無疑的:時間拖得越久,就越會使青登的“辟謠”顯得可笑。
要想證明“叛變”是假,方法相當簡單,僅需讓近藤勇和齋藤一穿著淺蔥色的羽織,在眾人眼前走上幾圈,最好就是與青登同行,謠言自會不攻自破。
然而,截至目前為止,近藤勇和齋藤一就跟消失的,久未現身……
如此,自然會使輿論風向發生變化。
本就覺得“叛變”為真的人,愈發堅信自己的判斷并未出錯。
本來信任青登的人,現在也不禁開始動搖。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僅僅是外界,就連新選組內部也開始出現不和諧的聲音……
“齋藤隊長呢?他究竟去哪兒了?”
“難道說……他真的叛變了?”
“別瞎說!齋藤隊長怎么可能叛變呢!他肯定是去執行什么任務了!”
“我昨天問了我那在都察局當差的朋友,他也好一陣子沒見過近藤局長了。”
“唉……多事之秋啊……”
匡天元年/明治元年(1865),11月11日——
秦津藩,大津,新選組屯所,某庭院——
永倉新八抱臂于胸前,滿面焦躁地來回踱步。
這是他的個人習慣,一旦心情不好,便會像上滿發條的玩偶一樣,反反復復地踱步,停都停不下來。
少頃,他倏地停下腳步,旋即轉過身來,滿面嚴肅地向周遭眾人說道:
“不能再這么拖下去了!我們還是去找橘先生談談吧!”
但見其身周盡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山南敬助、井上源三郎、原田左之助——凡是能來的“試衛館派”的成員,都在這兒了。
雖是“試衛館派”的久違的聚首,但卻缺了不少人。
總司仍臥床不起。
土方歲三忙于公務。
藤堂平助外出執行任務。
而近藤勇和齋藤一……他們倆的缺席,正是永倉新八等人今日聚首的原因。
曾經榮辱與共的“試衛館派”,如今竟湊不齊人了……著實是令人不勝唏噓。
永倉新八話音剛落,山南敬助便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新八,沒用的,我們已找過橘先生很多次了,不是嗎?即使繼續糾纏橘先生,恐怕也不會有什么新的收獲。”
外界不清楚新選組的內幕。
山南敬助、永倉新八等新選組的高層人士,可就太清楚不過了……近藤勇、齋藤一以及伊東甲子太郎,確實是消失了!
一并消失的,還有三十余名隊士。
就跟神隱似的,突然就不見蹤影。
起初,大家都以為近藤勇等人是去執行什么秘密任務了。
然而……當大家去向青登求證時,卻只得到似是而非的模糊答復。
既然青登三緘其口,那大家只能退而求其次,轉而去向土方歲三問詢——土方歲三乃青登的副手,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沒成想,土方歲三也擺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架勢,不愿多談此事。
盡管不愿承認,但從現狀來看,“叛變”一事似乎并非空穴來風……
永倉新八咬了咬牙,神情凝重地沉聲道:
“我們可不能再磨蹭了!”
“現如今,部隊的士氣已受到不小的影響,大家都很不安。”
“再這么拖下去,我們的處境將愈發不利!”
“如果近藤兄他們真的叛變的話……”
永倉新八尚未把話說完,一旁的井上源三郎便斬釘截鐵地喊道:
“小師傅絕不可能叛變!我敢用項上人頭保證!小師傅絕不可能背棄吾等!”
平日里總以敦樸形象示人的井上源三郎,刻下罕見地展露出激動的模樣。
他乃試衛館的老人,在“試衛館派”中,就屬他與近藤勇的交情最久,雖似兄弟,又像叔侄。
因此,當近藤勇“消失”,外界都在風傳“近藤勇已叛變”時,最為激動的人就是他。
為了照顧井上源三郎的心情,永倉新八默默地閉上嘴,把余下的話語吞回肚中。
冷不丁的,山南敬助又嘆了口氣:
“要是平助在就好了……他是伊東君的徒弟,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永倉新八點點頭:
“嗯,是啊……他究竟是去執行什么任務了啊?怎么這么久都沒回來,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最近“失蹤”的人,不止有近藤勇、齋藤一等人,還有藤堂平助。
不過,對于藤堂平助的具體去向,青登倒是給出了清晰的說法——他派藤堂平助去關東執行任務了。
至于是什么任務,青登沒有多講,山南敬助等人也不方便多問。
藤堂平助恰好在眼下這個節骨點里出差……若不產生有端聯想,那是不可能的。
再考慮到藤堂平助是伊東甲子太郎的徒弟,便更有理由懷疑他的“出差”與近藤勇等人的“失蹤”有關。
明明在不久之前,“試衛館派”還是一個溫暖、團結的大家庭,可現在……看著周遭這空蕩蕩、缺席嚴重的庭院,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面露黯色。
他們商討了半天,還是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一籌莫展之際,死寂且沉重的氛圍籠罩下來……
便在眾人皆沉默的這一會兒,一陣格格不入的聲音響起: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只見原田左之助坐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啃著仙貝。
從剛才起,他就捧著滿滿一大碗仙貝,自顧自地埋頭苦吃,游離在討論之外。
永倉新八見狀,半是不滿、半是無奈地喝道:
“喂!左之助,別吃了!你也說點什么吧!”
原田左之助聞言,怔了一怔,隨即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大碗,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面龐,圓睜著清澈的雙眼:
“你們覺得就憑我這腦子,能提出什么了不得的高論嗎?”
永倉新八和井上源三郎對視一眼,隨后不約而同地發出長嘆——嗯,說得也是啊,你繼續啃仙貝吧——他們倆雖不言語,但如此舉止,已明明白白地闡釋出此等意思。
不過,山南敬助卻是一個例外。
他不僅沒有調侃原田左之助,反而十分認真地朗聲道:
“不,左之助,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俱是一愣。
原田左之助表情尷尬地撓撓頭:
“呃,山南先生,你是認真的嗎?”
山南敬助鄭重地點頭:
“當然是認真的。你雖無敏捷的才思,但有一種野性的直覺,算是另一種層面的獨具慧眼,所以你的意見說不定能帶給我們一點啟發。”
永倉新八和井上源三郎雙雙面露訝異之色。
雖然他們不敢相信原田左之助會有什么洞見,但本著對山南敬助的信任,他們還是朝原田左之助投去期待的目光。
原田左之助用力眨巴眼睛,確認山南敬助并非說笑后,便“啊哈哈哈”地憨笑幾聲。
“山南先生,沒想到你這么高看我。”
“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就講講我的愚見吧。”
他清了清嗓子,旋即一臉認真地說:
“老實說,我沒什么意見,我覺得只要維持現狀便好。”
“我腦子不靈光,所以我從不多想那種會令我感到腦殼疼的事情。”
“我把凡是要動腦子思考的活兒,統統交由橘先生代勞,我只需要聽從他的號令即可。”
“因此,我全心全意地信任橘先生。”
“如果我與橘先生意見相左,那絕對是我的問題。”
“既然橘先生不愿多談近藤先生他們的‘失蹤’,那我想他肯定是有什么打算吧。”
“或者說……他早就展開相應的行動了,只不過是出于某種緣故,沒法跟他們細說而已。”
“我認為,在收到橘先生的指令之前,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言及此處,原田左之助頓了一頓,換上爽朗的笑容:
“橘先生有讓我們失望過嗎?”
眾人面面相覷……山南敬助最先做出反應,苦笑一聲:
“不要輕舉妄動……說得也是啊,現如今,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永倉新八和井上源三郎重又對視,亦苦笑相陪。
雖然原田左之助沒說出什么有新意的東西,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給出的意見確實是眼下的最優解。
是要等待青登的指令,還是要憑自己的想法來擅自行動?
對“試衛館派”而言,這種問題根本用不著多想!無腦選前者即可!
便在山南敬助話音剛落的這個時候——
啪噠、啪噠、啪噠、啪噠、啪噠、啪噠……
突然傳來從容且不失優雅的足音。
如此具有辨識度的腳步聲,根本沒有認錯的可能性。
院內眾人立即端正姿勢,面朝這陣足音所傳來的方向——但見佐那子行色匆匆地疾奔而來。
“諸位,原來你們在這兒啊。”
她快速地掃了一眼眾人后,便直截了當地正色道:
“主公在召集我們,請速去橘邸的軍議間。”
主公——佐那子指的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過,因為太過驚訝,所以原田左之助下意識地反問道:
“主公……橘先生嗎?”
佐那子莞爾:
“難道我們還有別的主公嗎?”
匡天元年/明治元年(1865),11月18日,深夜——
京都,某地——
本應無人出沒的陰暗街頭,卻見一頎長、一壯碩的兩道身影正大步流星地向北而去——這二位并非旁人,正是伊東甲子太郎與近藤勇。
在快速行進的同時,他們不忘繃緊神經,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警惕四周。
陡然間,伊東甲子太郎向近藤勇示警道:
“小心,有人來了。”
他說著閃身躲入旁邊的暗巷,近藤勇緊隨其后。
嘭,嘭,嘭,嘭,嘭……伴隨著響亮的踩踏聲,新選組的一支巡邏隊筆直地穿過街面,并未注意到藏在巷內的兩人。
確認這支巡邏隊已走遠后,伊東甲子太郎和近藤勇重新回到大路上,繼續向著目的地進發。
不消片刻,他們跟影子似的鉆入一間外觀平平的旅舍。
邁過玄關、移步二樓、穿越走廊,最終走進某房間。
只點了一盞燭燈的昏暗房間內,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已等候于此。
眼見伊東甲子太郎和近藤勇來了,壯漢沒好氣地斥責道:
“伊東君,你們遲到了。”
伊東甲子太郎笑了笑,不卑不亢地致歉:
“抱歉,剛剛遭遇了新選組的巡邏隊,所以遲了片刻。”
壯漢沒有細究遲到的問題,轉而扭頭看向近藤勇:
“這位就是近藤勇嗎?”
近藤勇頷首示意:
“初次見面,我是近藤勇。”
壯漢微微一笑:
“吾乃薩摩御用盜的副統領,伊牟田尚平,請多指教!”
豹豹子的小侄子又生病了,豹豹子似乎被他傳染了,今天一整天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豹難受.jpg)
等身體痊愈了,豹豹子會重新豹發的!(豹嗨.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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