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青登晉升!左大臣、上總介、大老!4900
第1章青登晉升!左大臣、上總介、大老!4900
今日的重頭戲,可不止有女皇的登基大典。
為了提振士氣,也為了彰顯新朝的氣度,和宮將在即位禮畢后,直接舉行隆重的論功行賞大會!
和宮沒有遺漏任何一位功臣,統統予以封賞。
提供這份“功臣名單”的人,自然正是青登。
在這激動人心的封賞大典中,獲賞最多、最受矚目的人物,當屬青登本人。
親筆把自己的名字添在“功臣名單”的首位……雖顯尷尬,但青登問心無愧。
我不拿首功,那攬此榮譽的人,還能有誰?
只要青登愿意,他完全可以對著殿內群臣喊出“設使天下無有我,不知當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的豪言,不會有任何人敢反駁他。
事實上,早在幾日前,這份“功臣名單”就已經通過各種渠道泄露出去。
松平容保得知自己赫然名列其中后,直接找上青登,以最為懇切的態度表示自己愧不能受。
他給出的理由相當充分——他無力壓制西鄉吉之助,害“長州征伐”功虧一簣在先,弄丟天皇和太子在后,只因他的無能,才害天下局勢一再糜爛,縱使先前立有些許功勞,也早就被抵消殆盡了,實在無顏受賞。
誠然,松平容保近期以來的表現乏善可陳,但出于各種方面的考量,青登還是將他的名字添進“功臣名單”之中。
“你本可以獲得更為豐厚的獎勵,這已經是功過相抵后所剩下來的賞賜。”——青登這般勸慰道。
就這樣,在青登的好言相勸下,松平容保才總算是愿意接受女皇的賞賜。
朝廷方面的封賞,主要就是擢升官位,跟授勛似的——一枚小小的勛章或許不值一提,但其情緒價值卻是拉滿的!
不會有人嫌自己的錢太多,同樣也不會有人嫌自己身上的榮譽太多。
松平容保從原先的正四位下左近衛權中將擢升為三位右近衛大將。從今往后,他就不再是“會津中將”,而是“會津大將”!
土方歲三、山南敬助、近藤勇等人,也都一一獲得他們應有的賞賜。
土方歲三獲授大宰府博士(從七位下)。
山南敬助獲授彈正臺少疏(正八位上)。
近藤勇獲授八省治部大解部(正八位下)。
從某種角度而言,包括松平容保在內的所有功臣,全都是負責陪襯的“綠葉”——他們僅有的職責,便是襯托那唯一的“紅花”。
今日這場封賞大會,其主角一早就注定了。
終于……當青登起身移步至高御臺的正前方時,一種奇妙的安謐支配殿內。
殿內群臣無不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看向那道頎長的背影。
敬仰、羨慕、期待……情緒各異的一束束目光集中在青登的身上。
大家都想知道,這個橫壓一世的天之驕子,究竟又會享有多么驚艷的榮譽!
在殿內眾人的殷切注視下,宣命使(負責宣讀圣旨的官吏)緩緩展開手中的圣旨,稍作停頓,隨即以沉穩、平緩的口吻,一字一頓地朗聲道:
“敕曰:
“卿忠勤夙著,翊贊朝綱,功業昭彰,朕心嘉慰。
“今特賜姓朝臣,擢升左大臣,兼領上總介之職,以旌爾勞。
“夫爵賞酬功,位祿彰德。往惟恪慎,克盡股肱之任,用副朕托。
“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霎時間,殿內眾人的呼吸仿佛都停了。
盡管已經做足心理準備,但宣命使所誦出的內容,還是令殿內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凡這類詔書,都是使用“宣命體”——即特殊的日語文體——語言風格迥異于漢文與日常用語,不僅有生僻的字詞,而且念誦時的語調還特別奇怪,所以不是特別好懂。
不過,具體的封賞內容,殿內眾人還是聽明白了。
這一回兒,青登一口氣獲得三項賞賜——賜姓“朝臣”!升任“左大臣”,加封“上總介”!
其中的隨便一項,都足以令人驚嘆不已!
“八色姓”早就是名存實亡,在平安時代(794年1192年)便停止授予。
青登先前之所以獲授“宿禰”(八色姓的第三等),完全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是時,青登粉碎了長州人的“火燒京都”的陰謀(池田屋之變),隨即又擊退了長州人的侵襲(京都夏之陣),功勞太大,朝廷不知如何賞賜,不得不重啟“八色姓”,賜姓“宿禰”,以示恩寵。
這本就是特事特辦,沒成想其位格竟還能提升!
“朝臣”乃“八色姓”中的第二等,高于“宿禰”,僅次于“真人”。
“真人”一般不外授,所以“朝臣”就是臣子所能榮獲的最高級別的姓。
曾經獨領風騷的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等豪杰,在自夸自擂的時候,都只敢以“朝臣”來標榜,不敢把“真人”的頭銜攬在自己頭上。
獲授“朝臣”固然可喜,但跟“左大臣”相比,毫無疑問是后者的含金量更高!
青登原有的官職乃從三位左近衛大將,如今直接連升數級、跨了一個大等,擢升為正二位左大臣!
正二位的官職共有兩個,一是左大臣,二是右大臣,前者的級別在后者之上。
除非是豐臣秀吉那樣的特例,否則官位更高的關白(正一位)、太政大臣(正一位、從一位),都只能由血統高貴的五攝家來擔任。
注·五攝家:公家之中最高位的家格。前2大攝家:近衛氏、九條氏。后3大攝家:鷹司氏、二條氏、一條氏
換言之,“左大臣”已是一介臣子所能獲授的最高官位!
至于上總介,它與安藝守一樣,屬于“地方官”的序列。
各國的最高長官稱為“守”,次官稱為“介”。
上總介即上總地區的次官。
只不過,上總、常陸、上野三國乃親王屬國,并不在這三國設“守”,所以“介”就是這三國的實際上的最高長官。
在五畿七道六十六國中,上總、常陸、上野是最高級別的大國,其中又以上總最為尊貴。
綜上所述,青登新獲的這一系列榮譽的含金量,大致如下:
論八色姓,乃最高級別的“朝臣”。
論中央官位,乃最高級別的“左大臣”。
論地方官位,乃最高級別的“上總介”。
一言以蔽之,和宮基本是把能給的榮譽、能授的官位,統統交予青登!真正意義上的賞無可賞、封無可封!
當青登的這一連串嶄新頭銜向天下公布后,世人無不感慨其地位之崇高、其身份之尊貴。
縱使早就見慣“仁王”的獨步天下,也還是被其顯赫成就一次次地打動!
然而,令世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仁王”的晉升并未到此結束!
就在和宮的登基大典與封賞大會圓滿結束的短短幾天后,幕府的賞賜來了!
重創奇兵隊、擊潰法奇聯軍、拯救江戶、驅逐“一橋派”、蕩平水戶、降服奧羽——青登于數月前立下的這一系列戰功,以及最近新立的“收復五棱郭”的平叛之功,至今尚未兌現為應有的獎賞。
之所以一直拖著不賞,主要是因為局勢不穩,根本騰不出時間和精力。
另一方面的緣故,便是德川家茂重傷昏迷,無人能主持大會——遍觀幕府上下,除了德川家茂本人之外,還有誰有資格賞罰青登?
眼下局勢雖未安定,但總歸是平靜了些許。
如今的大津乃江戶幕府的“臨時首都”,幕府的核心部門全部遷移至此。
若欲舉行封賞大會,便應將場所設置在大津附近——青登等人不可能為了辦一個會,而千里迢迢地趕回江戶。
然而,青登的橘邸終究是太小了,級別不夠,而大津城尚未竣工,才剛建好圍墻。
因此,在青登的拍板下,最終選擇于京都的二條城(將軍在京都的行宮)舉行幕府方面的論功行賞大會。
在經過簡單的探討后,決定由天璋院來代行將軍職責,親自主持相關典儀。
具體的詳細經過,沒有贅述的必要,反正也沒人關心。
就跟數日前的朝廷封賞一樣,世人只關心青登又得到何許賞賜。
跟朝廷相比,幕府沒這么多的榮譽頭銜——但后者的物質獎勵,卻是前者遠不能及的!
幕府對青登的詳細封賞,具體如下:
保留原有的一切官職,兼任“大老”一職!加封35萬石封地!
大老即幕府不常設的最高官職,總領國政,一般只設一人。
因為“大老”是在重大危機或政治動蕩時臨時設立的特別職,所以縱覽江戶幕府歷史,僅有寥寥6人正式擔任過大老職位,上一位履行該職的人物,便是不幸遇刺的井伊直弼。
如此,青登便成為江戶幕府歷史上的第7位大老!
事實上,對青登而言,“大老”一職無非是錦上添花,聊勝于無。
幕府未分裂之前,以一橋慶喜為首的“一橋派”尚可對青登牽制一二。
而現在,“一橋派”出走,德川家茂始終未醒,遍觀“南幕府”上下,已無任何人、任何勢力能跟青登叫板!
莫說是區區的“大老”了,他已然是“南幕府”的實質上的“征夷大將軍”!
只不過,多了“大老”這一頭銜,青登將來行事無疑要便利許多,能夠名正言順地拿官位來壓人。
單論物質方面的收獲,那新封的35萬石封地,才是最具價值的獎賞!
這新增的35萬石封地,全部來自于業已滅亡的水戶藩。
水戶藩的舊土全是關東平原的肥沃好地,瀕臨太平洋,既能發展農業、工業,也能發展航運、出海貿易,是日本境內質量最高的土地之一。
加上原有的40石封地,青登治下的秦津藩的封地石數,已達到驚人的75萬石!
現如今,能在封地石數上勝過秦津藩的藩國,就只有前田家的加賀藩(102.5萬石),以及島津家的薩摩藩(77萬石)。
至此,在幕府、朝廷兩大官職體系中,青登都達到了無可置疑的最高點!
現如今,青登的全部頭銜為——
左大臣、上總介、安藝守、大老、陸軍總裁、京畿鎮撫使、秦津藩國主、新選組總大將、八王子千人同心頭,源朝臣橘青登盛晴。
至于民間的頭銜,那更是數不勝數!
近期,大體便是青登降服奧羽后,他多一嶄新的民間封號——“東國守護”——顧名思義,即東國的守護神!
自德川家康開幕以降,從未有哪位臣子擁有如此驚人的權勢!
口含天憲、言出法隨……將這些詞語全加在青登身上,也不嫌過!
“空前”是肯定的,至于是否“絕后”……可以期待!
當然,青登這極高的地位,無可避免地引來爭議。
有人說青登功高蓋主,還有人說青登野心勃勃……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青登的地位太高了!已然具有改朝換代的能力!
不用等以后,現在就可以!他現在若有那個意愿,隨時可以竊取“征夷大將軍”的寶座!
這讓那些仰仗江戶幕府吃飯的人,很是憂慮。
思想古板的人,放不下身位去向青登效勞。
思想靈活的人,已在青登面前作恭順態,滿心想著等將來建立“大津幕府”時,可以攬獲從龍之功!
西邊的長州毫無顧忌地抨擊青登,榨凈日語中的一切尖酸詞語。
兩相比較之下,東邊的反對聲音要小得多,即使對青登有意見,也只敢悄悄地討論。
一來東邊是青登的地盤,除非活膩了,否則沒人敢在青登的地頭上放肆。
二來要想扳倒尊攘陣營,就不能失去“仁王”的力量。
被長州打敗與接受青登的統治……對“南幕府”的諸多大臣而言,前者無疑要比后者可怕得多!
青登是否會顛覆幕府,猶未可知。
反觀長州,則是明確地喊出倒幕的口號!
權衡利弊之后,雖是十分艱難的抉擇,但也只能捏著鼻子繼續為“仁王”效勞。
秦津藩,大津,橘邸,德川家茂的臥室——
青登與和宮并肩坐在德川家茂的床榻旁。
“和宮……啊、不,陛下,辛苦你了。”
和宮微微一笑:
“左府大人,不必如此拘束。叫我‘和宮’就好。”
注·左府:左大臣的敬稱。“右府”即右大臣,“內府”即內大臣。
青登微微側過腦袋,不著痕跡地觀察對方。
跟之前相比,和宮真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只見其臉色轉好不少,不知她是從“兄長逝去”的悲慟中走了出來,還是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力,強行抑制住憂戚。
青登剛語畢,和宮便微微一笑:
“我并不辛苦。我所做的事情,無非就是穿一件很重的衣裳,坐在高御臺上,并從神官的手上接過神劍、御璽而已。”
“跟那些真正辛勞的人相比,我的這點努力并無可稱道之處。”
“我尚有諸多不足,讓你見笑了。”
青登搖了搖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不,陛……和宮,我并未恭維,你做得確實很優秀,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優秀。”
“實不相瞞,我從未想過你在穿上那件皇袍后,竟會有這般英武的氣勢。”
回想著此前在紫宸殿所見的那一幕幕光景,青登不禁一凜。
除了臉色之外,和宮的精氣神亦發生巨大的變化!
少了幾分單純,多了幾分成熟;少了幾分輕率,多了幾分沉穩!
那件皇袍仿佛蘊藏著特殊的魔力,一經披上,便使懵懂的少女立時成長為颯爽的女杰!
青登換上半開玩笑的苦笑:
“我原以為我得花上更久的時間,才能說服你登上皇位,萬萬沒想到你這么痛快就答應了。”
和宮眨巴美目,頰間浮現復雜的神色。
“其實……在坐上高御臺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感到后悔了。”
“即使到了現在,我心中的那抹悔意也沒有消除。”
“那件皇袍比我想象的還要累贅……那把神劍與那塊御璽比我想象的還要沉重……”
“但是……家茂他很相信你。”
說到這兒,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撫摸德川家茂的面龐。
“我答應過家茂……既然家茂對你寄予十成十的信任,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青登聽不懂和宮的這一番話是何意思。
他只本能地意識到:和宮與德川家茂多半是有什么約定——一項跟他有關的約定!
這時,和宮轉過螓首,四目對視,投以質詢的眼神。
“左府,事已至此,斷無回頭路可走,你能使我胸中那揮之不去的悔意消散嗎?”
青登怔了一怔,隨即用力點頭:
“當然可以!我絕不辜負你與家茂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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