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天璋院:“相公!歡迎回來!”4800
第131章天璋院:“相公!歡迎回來!”4800
出兵援助“一橋派”——光憑這點,就足以致水戶藩于死地!
“第二次江戶籠城戰”結束后,青登派出大量諜報人員去收集情報,探明“一橋軍突然撤退”的真相,謹防對方是在搞什么陰謀詭計。
在經過極嚴密的調查后,終于確認:正如青登所料想的那般,一橋軍之所以會突然撤退,全是因為一橋慶喜逃跑了。
一橋慶喜的跑路功力,絲毫不輸“逃跑的桂小五郎”。
他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跑出關東平原,進入甲斐地界。
多虧了一橋慶喜的逃跑,令得這場戰爭及早結束,沒有造成更大范圍的破壞。
雖然此戰以“南紀派”的勝利而告終,但……細究下來,不難發現,拋開“一橋慶喜的臨陣脫逃”不談,“一橋派”在整場戰役中并未犯啥大錯。
他們在最合適的時機、最合適的地點,發動了這場蓄謀已久的軍事政變。
不僅有忠心耿耿的“死士軍團”與直參們的廣泛支持,還有“水戶軍”這一底牌。
當水戶藩的三千大軍攻入江戶時,“南紀派”確實已被逼入絕境!
仁王重傷、缺兵少將……完全是束手無策的局面。
若不是青登賭上性命,拼死猛攻,接連發動“無心之妖童”、“逆轉之龍”這兩大永世天賦,最終奇跡般擊退水戶軍,恐怕江戶城將要易主。
換言之,水戶藩險些害“南紀派”功敗垂成!
這等大恨,豈可捐棄?
“戊午密敕”、“櫻田門外之變”等舊帳尚未消解,又添新仇——青登已然握有消滅水戶的大義!
開戰理由之充分,已達無以復加的程度。
果不其然,當青登對外宣布要發動“水戶征伐”時,幕府上下無一人反對。
其實,哪怕真的有人心懷異議,他們也不敢公開表示出來。
在趕走“一橋派”后,“南紀派”一家獨大,成為幕府內部的唯一勢力。
消滅法奇聯軍在先,挫敗“一橋派”的軍事政變在后,青登在“南紀派”的權威已達鼎盛!
沒有任何一人敢不尊敬青登。
沒有任何一人敢跟青登唱反調。
按理來說,官拜“陸軍總裁”的青登是專管軍務的,無權干涉政事。
可是,就憑眼下這種狀況,誰還管這種設定?
不讓青登當“南紀派”的老大,還能讓誰來頂上?勝麟太郎嗎?天璋院嗎?和宮嗎?還是哪一位老中?
在德川家茂昏迷不醒的現況下,青登已然頂替其位置,成為“南紀派”的最高話事人!
現如今,青登之于“南紀派”的群臣,就像是“皓月”之于“繁星”。
當皓月升起時,繁星再多、再密,也只能變得黯淡。
正好,現在開戰的話,青登手邊恰好有一支生力軍可用。
新選組主力已悉數抵達江戶,士氣高昂,裝備齊整,而且還擁有大量火炮(十一番隊)!
近藤勇等人都是懷揣著“馳援仁王”、“拯救幕府”的崇高使命感而來的。
可結果,拼盡全力地趕到江戶,卻發現戰事早就結束了。
用力揮出一拳,竟打在棉花上……將士們的心情正郁悶得厲害。
正好,就讓水戶藩來充作他們發泄的目標!
他們大老遠地從大津趕來,若不給他們一點甜頭嘗嘗,不讓他們發泄心中的郁結,那實在是說不過去。
在先后經歷“櫻田門外之變”、“天狗黨之亂”等一系列變故后,水戶藩的國力本就大不如前。
不幸的是,他們在剛結束沒多久的戰事中,又損失了極為重要的三千野戰軍。
在詳細分析雙方的實力對比后,青登下定判斷:憑借他目前所掌握的戰力,完全能夠征服水戶!
小到私人決斗,大到戰場對壘,青登一直是秉持著“痛打落水狗”的作戰風格。
要么就別打,要打就要一口氣打死敵人!
既然水戶藩的國力掉入歷史最低點,那正好可以痛打落水狗。
因此,青登制定了“水戶征伐”的大致戰略——一言以蔽之,便是“一切從快”!
絕不能拖延時間,一旦拖久了,就會讓水戶藩擁有喘息之機。
況且,如果拖得太久,說不定又會冒出什么事端,害青登的精力被分散——就好比剛剛發生的“御所動亂”。
事實上,即使拋開“復仇”這一層面不談,青登也有充足的理由去攻打水戶藩。
首先是“地理位置”。
其次是“殺雞儆猴”。
對幕府群臣而言,但凡是稍有戰略頭腦的人,都不會容忍水戶藩這個二五仔繼續存在。
原因無它——水戶藩距離江戶太近了!直線距離不過幾十公里!
更要命的是,江戶和水戶藩都位于關東平原,彼此間一馬平川,無險可守。
一旦水戶藩對江戶發難,就會像這一回兒的戰事,三千大軍轉頭就到。
打個形象的比喻——水戶藩就像是江戶的“達摩克里斯之劍”,時刻懸在其頭頂,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落下來。
剛好從地理位置來看,水戶藩位于江戶的北面,恰好在江戶的頭上。
守江戶而不奪水戶,就像是守中原而不奪燕云,守荊州而不奪襄樊,守江南而不奪兩淮……門戶大開,連覺都睡不好。
綜上所述,唯有消滅水戶藩,才能保障江戶的安寧,進而保障關東的安寧!
至于“殺雞儆猴”,就更不用細說了。
雖然“一橋派”被逐出江戶,但他們尚未徹底消亡。
“一橋派”的殘黨退守福井藩,仍有余力。
鐵了心的要追隨“南紀派”或“一橋派”的藩國,終究只是少數。
絕大部分藩國都是“贏黨”——哪一方能贏,他們就幫哪一方。
保不齊還有某些藩國、勢力不長眼睛,想去協助“一橋派”,抑或是想要兩頭下注,既向“南紀派”獻媚,又為“一橋派”叫好。
水戶藩乃“御三家”之一,坐擁35萬石領地,乃“三百諸侯”中數得著的雄藩。
若能以壓倒性的戰力一口氣消滅水戶,定能震懾無數宵小!
剛好還能憑借此戰來進一步彰顯新選組的威能。
此戰茲事體大,故青登親力親為。
近日以來,打掃戰場、重建江戶等其他事務,統統交由勝麟太郎、天璋院等人去處理。
而他則把絕大部分精力聚焦于戰前調度。
收集情報、籌備物資、規劃進軍路線……要干的事情太多了。
戰前的準備是否充分,往往決定了戰爭的走向與戰局,一點兒都馬虎不得。
天皇、太子與兩件神器被劫走……誠然,此乃十分緊要的大事。
可在當下,它不值得青登去操心。
現階段,一切事務都得給“水戶征伐”讓路!
慶應元年(1865),1月15日——
江戶城,本丸,某房間——
青登俯首于案前,專心致志地閱讀手中的卷宗。
為了方便辦公,青登最近常住在江戶城中。
按理來說,身為臣子的青登是不能夜宿江戶城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事到如今,幕府上下有誰敢對青登說個“不”字?
“慶應宮變”后——因發生在慶應年間,所以天皇、太子與兩件神器被奪走的這起黑天鵝事件,被稱為“慶應宮變”——天下無事發生,一切太平。
在這一片平靜之中,青登按部就班地為“水戶征伐”做準備。
經過他與近藤勇等人的再三考量,最終決定將出征日期定在5日后,即1月20日。
1月20日,正式出兵北伐!掃滅水戶!
隨著戰前部署漸告尾聲,青登的工作量減輕許多。
得益于此,他重拾起“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愉悅。
只有在忙得不可開交,恨不得用刀將自己多分幾份以分擔工作量的時候,才能深刻地體會到“悠哉游哉”是一種多么快樂的事情。
在“睡神”、“強精5”、“元陽7”等一眾天賦的加持下,青登是首屈一指的工作狂人,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是常態。
當然,再怎么多、再怎么厲害的天賦,也頂不住他這般折騰。
近日以來的腳不沾地的忙碌生活,令其體內的疲憊逐漸累積,開始對其生活造成不小的影響。
就好比說現在——明明才剛攤開手中的卷軸,他就開始感覺脖頸僵硬,難以集中注意力。
正當他準備稍事休息的這個時候,冷不丁的,走廊方向倏地傳來腳步聲。
熟悉的腳步聲,從容且散發優雅氣息的走路方式……青登絕不可能聽錯。
不一會兒,“嘩”的一聲,門扉被緩緩推開。
青登頭也不抬,微笑道:
“殿下,貴安。”
“盛晴,貴安。”
天璋院一邊說,一邊反手關上房門,然后三步并作兩步地移身至青登跟前。
戰爭結束了,不必再披戎裝的天璋院換回其“經典裝束”——身披青色罩衣,腳裹白襪,垂及肩膀的烏發束成短小的馬尾辮。
“盛晴,你的神色不太好看,怎么了嗎?”
“我沒事,就只是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需要我去請醫生來給你看看嗎?”
“殿下,不必緊張,我沒有大礙,單純是因為休息不足,等會兒小睡片刻就能恢復精神。”
簡單地寒暄幾句后,青登開門見山:
“殿下,突然來此,有何貴干?”
近日以來,因為雙方都是百事纏身,所以除非是公務所需,否則他們倆鮮少碰面。
因此,他下意識地以為對方突然來找他,定是來跟他商討公務。
沒想到,他猜錯了。
天璋院莞爾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什么大事,就只是想來見見你,順便問你一個問題。”
她略作停頓,然后一口氣說完:
“盛晴,你明天有時間嗎?”
青登愣了愣:
“明天?一整天嗎?”
天璋院點了點頭:
“是的,一整天。”
青登的頰間浮現惑色:
“殿下,為何這么突然?明天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嗎?”
“這個嘛……請容我暫且保密。”
天璋院說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并且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明天有沒有時間就行了。”
青登雖不明所以,但秉持著對天璋院的絕對信任,他誠實地回答道:
“明天……明天上午我抽不開身,得等午時才有空閑。”
天璋院聽罷,神情微變,眸中閃過淡淡的失落。
她抿了抿唇,追問道:
“那……明日午時至后日清晨的這段時間,你有空閑嗎?”
青登略作思忖:
“雖然有政務要去處理,但都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全都可以留到之后再慢慢處理。”
“唔唔……只有半天的時間嗎……”
天璋院輕咬貝齒,神色微黯——這抹黯淡并未持續太久。
僅須臾,她就像是想通了什么,面部表情重新變得明朗起來。
與此同時,其眸中的那抹“失落”煙消云散。
“行吧,半天就半天吧!”
說完,她“嘶”地深吸一口氣——她這動作像是在壯膽。
“盛晴,明日午時,請你前往江戶的蓧町三丁目六番八號!”
“記住了嗎?明日午時,蓧町三丁目六番八號!”
“啊,還有,只能你一個人去哦,不能帶任何外人!”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探懷,摸出一張紙條,遞給青登。
青登抬手結過,低頭一看,發現紙張上寫了一行字——正是“蓧町三丁目六番八號”這一地名。
他蹙起眉頭,頰間的惑色更濃了幾分,不知對方葫蘆里是在賣什么藥:
“殿下,這究竟是……”
天璋院以“嘻嘻”的嬌笑聲打斷其話頭:
“等你明天去到此地,就知我所欲為何了。”
說罷,她不再逗留,轉過身,踩著輕快的腳步——似乎心情很好——徐徐退去。
臨走之際,她不忘再補充一句:
“記住了哦!蓧町三丁目六番八號!別走錯了!”
青登看了看手中的紙條,接著又看了看天璋院的漸去漸遠的背影……強烈的不解支配其神情……
翌日,午時——
江戶,蓧町,三丁目——
青登穿上久違的“隱者裝束”——頭戴低沿斗笠,脖纏圍巾,一身樸素裝扮。
他特地將圍巾拉高一點,以便擋住自己的臉龐。
天璋院越是故弄玄虛,越是讓他倍感好奇。
反正他今日午后確實很清閑,時間多的是,不妨就來配合天璋院,看看她究竟是作何目的。
——三丁目……六番……八號……
蓧町乃町民地,故建筑密度奇高。
一棟棟民房相互連結,層層疊疊。
他依照天璋院的指示,一間接一間建筑地找過去。
幸運的是,他沒費多大的工夫,就成功找到目的地。
蓧町三丁目六番八號——一座外形簡樸的民房——映入其眼簾。
看著眼前的民房,青登不由自主地挑了下眉,一臉訝異。
——就是這兒嗎?
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論是從哪一角度來看,這都是一座隨處可見的普通民房。
類似于此的民房,青登能在江戶找到上千間。
雖感困惑,但他還是邁步向前,走向這間民房。
咚,咚,咚。
他敲了敲門。
內部無人應答。
咚!咚!咚!
他又敲了敲門。
這一回兒,他用上更足的力道。
還是無人應答。
——沒人嗎?
他一邊心想,一邊伸手拽門——門板被輕松拽開。
原來門沒鎖。
青登心中的困惑愈發濃烈。
他跨過門檻,移步至土間。
注·土間::日本建筑中,室外和室內的過渡地帶,屬于家屋內部的一部分,日本在家屋中有“室內要脫鞋”的習慣,但在踏上玄關之前,有一個可以穿著鞋子的空間,那就是土間。
“有人嗎?”
他沖著屋內大喊一聲。
他原以為又會收獲寂靜。
沒成想,他話音剛落,走廊深處就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熟悉的腳步聲……從容且充滿優雅的走路方式……
只見一名身穿青色和服的女子踩著小碎步,施施然地從屋內現身,然后來到青登面前。
“相公,歡迎回來!”
天璋院掖著和服的下擺,跪坐在地,笑容滿面地迎接青登,眉宇間掛有嬌羞之色——像極了新婚妻子。
青登呆呆地定在原地,雙目發直,怔怔地看著天璋院——像極了泥塑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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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一卷全是沉重的內容,總算可以寫點輕松的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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