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元首”的憤怒!4500
第120章“元首”的憤怒!4500
第986章
“元首”的憤怒!4500
“呼哧……!呼哧……!呼哧……!”
胯下戰馬發出粗糲、嘶啞的喘息,仿佛噴出的不是飛沫,而是一顆顆碎石子。
雖然青登不必承受“疾馳”的辛苦,但劇烈的顛簸與高強度的戰斗,同樣讓他吃力不小。
戰至現在,不論是“無心之妖童”,還是“逆轉之龍”,都已快到極限。
口鼻并用地吞吸氧氣,可繞是如此,他的吸氧量依舊跟不上消耗量。
全身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想必“逆轉之龍”已快壓抑不住這份痛楚。
除了身體的疲勞之外,其精神亦難以為繼。
像是有鉛水灌入他腦中,昏昏漲漲,意識難以集中。
策馬向前、遭遇敵人、揮刀斬殺、繼續策馬向前、繼續遭遇敵人、繼續揮刀斬殺……
機械般的追擊,已然讓他達到一種“條件反射”的境地——只要前方有人進入其斬擊范圍,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揮動刀刃!
縱然累極,其斬擊也依舊能讓人體四分五裂!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倒霉蛋不慎被青登追上。
而且,好巧不巧的,對方正好位于青登的右身側——這是最利于青登揮刀的位置。
更巧的是,只要定睛細瞧,就能發現對方的穿扮非同一般。
尋常人等可穿不起這么華麗的甲胄。
對方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士卒,應該是水戶軍中的將領,而且級別不低。
青登斬了不少小卒子,將校級別的大人物,倒還真沒斬幾個。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還自然垂下的毗盧遮那,這一刻高高揚起,刀尖直指天空。
刀身投映下來的陰影,無情地遮住這名敵兵的身軀。
馬的速度、刀的速度……太快了,二者相加后的斬速實在太快了,快得讓對方連轉身討繞的機會都沒有。
對方手上沒有武器,連腰間的佩刀都不見了,想必是為了方便逃跑,把能丟的東西都丟了個干凈。
如此,他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絕望之下,他只能下意識地咬緊牙關,榨盡體內殘存的氣力。
然而,想也知道,想用兩條腿來跑贏四只蹄,確實是有點難度。
分秒間,便聽“嗤”——的一聲,一條紫黑色的弧線揮灑而下。
刀芒過處,生機盡消。
對方的小半截斷軀飛到空中,“骨碌骨碌”地飛舞著,掉進遠處的土坑,激起一片浮塵。
在斬殺這名敵將后,青登驀地發現:眼前的世界陡然變得豁然開朗。
數分鐘之前,他前方尚有茫茫多的敵兵。
而現在,眼前再無敵兵的身影,視線前方只有渺遠的地平線。
剛剛還在斬將搴旗,這時驟然變得寂寥……這種突兀的轉變,讓青登有些無所適從。
“橘大將!橘大將!”
冷不丁的,其身后倏地傳來佐川官兵衛的聲音。
青登扭頭向后望去,只見佐川官兵衛渾身浴血,人成血人,馬成血馬。
不難想象,他經歷了多么激烈的戰斗。
始終相隨在青登左右,同青登一起沖鋒在前……變成這副模樣,只不過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橘大將!我們已徹底殺穿敵軍!我們已徹底殺穿敵軍!”
因為擔心青登聽不見,所以他特地重復兩遍。
名為“激動”的情感散落在他的每一個音節之間。
殺穿敵軍……青登怔怔地在心中重復這句話。
俄而,他從對方身上收回目光,轉而掃視四周。
馬蹄下是平坦的土路。
周圍幾無建筑物,根本就是一片曠野。
因為先后擔任過“定町回同心”與“火付盜賊改三番隊隊長”——這倆職務經常要奔走于江戶內外——所以青登對于江戶的地理狀況非常了解。
出于此故,他簡單地掃視一圈,便很快認出:此地是江戶的北郊,離江戶町很遠,基本出了江戶的地域范圍。
隨后,他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們從江戶町中心,一路打到江戶以北的曠野!
換言之,他們成功將水戶軍趕出江戶!
在追擊水戶軍時,青登的目標很明確:抓大放小。
無視小魚小蝦,始終追殺水戶軍的大部隊。
在極度的恐慌下,人的理性會趨近于零。
實質上,明明只要化整為零,分散開來,各自逃跑,就能最大程度地保全戰力,讓青登等人的追擊效果大打折扣。
然而,在驚恐萬狀“”與“從眾效應”的雙重影響下,水戶軍的絕大部分將士始終抱團作一塊兒,傻乎乎地跟著大部隊一起逃命。
這般一來,當真是像極了迷途的羔羊,傻乎乎地任人驅趕、宰割。
就這樣,青登等人的追擊無比順利,好似推土機,無情地碾壓水戶軍!
刻下,他們的眼前已無敵兵的身影。
而這,便意味著水戶軍的完全崩潰!
誠如佐川官兵衛所言,他們已徹底殺穿水戶軍!
水戶軍的大部隊已然是七零八落!就像是熱刀切黃油一樣,被撕扯得粉碎,僅剩零星殘黨逸散在其余地方!
在意識到“戰斗結束”后,青登后知后覺地勒緊韁繩,驅停馬匹。
他身后的佐川官兵衛等人亦停了下來。
青登再度扭頭。
這一回兒,他細數身后的戰友們。
包括佐川官兵衛在內,他身后只剩三十余騎。
其余人要么不幸陣亡,要么因人困馬乏而不得不脫隊。
陪著青登戰斗到底的這些人,無一不是硬撐著一口氣,苦苦堅持到現在。
強烈的疲憊使他們身心交瘁,連坐都坐不穩。
只不過,當青登轉頭看向他們時,他們有一個算一個,統統強打精神,昂首挺胸,臉上充滿自豪之色。
與此同時,他們不約而同地朝青登投去火熱的目光。
這般眼神,這般模樣,就像是在瞻仰神明!
不久前的“江戶救援戰”,在攻入江戶町后,青登就與大部隊分離,獨自趕赴江戶城。
因此,嚴格來講,對會津鐵騎而言,“同仁王一起并肩作戰”,直至今日才尚屬首次!
在此之前,就跟其他人一樣,會津鐵騎只能根據傳言去了解青登的強大。
聽上百遍,不如親眼見上一遍。
在看見這橫掃千軍的英姿,在看見這始終沖鋒在前,給人以巨大安全感的背影,很難不讓人感到心潮澎湃!
佐川官兵衛等人都很明白,他們之所以能夠大勝水戶軍,之所以能夠取得如此顯赫的戰功,都是多虧了青登。
僅憑百余騎兵,就擊潰了三千正規軍……此等戰績,哪怕放在歷史長河中,也是值得大書特書的輝煌一筆!
打了這么漂亮、這么酣暢淋漓的一場勝仗,也難怪佐川官兵衛等人會露出揚眉吐氣的激昂神情。
老實說,莫講是他們了,饒是青登本人,此刻也不禁感到恍惚,就像是懸浮在云層之上,身子輕飄飄的,仿佛置身于夢境之中。
——擊退水戶軍了……
短暫的沉默是青登的訝異。
雖然緩慢,但不斷流動的時間使其意識逐漸追上現實。
這一刻,百端情感涌上其心頭。
他擊敗了水戶軍。
他化解了江戶城的危機。
他實現了對天璋院的承諾!
一念至此,心潮起伏之下,他深吸一口氣,而后緩緩高舉手中的毗盧遮那,用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大音量,高聲吶喊:
“這一仗,是吾等的勝利!!”
他話音甫落,佐川官兵衛便扯開嗓子:
“噢噢噢噢噢——!”
下一瞬,其余人緊隨其后,用齊聲歡呼來盡情抒發澎湃的心緒!
江戶,今戶町,一橋派的本陣——
房間內外充滿了壓抑、令人窒息的空氣。
大半個時辰之前,這兒還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包括一橋慶喜在內的所有人,都在為水戶軍的及時趕到而歡欣鼓舞。
滿心想著“我軍勝矣!”、“橘青登他們死定了!”。
事實上,倒也不能責怪他們高興得太早。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迎來水戶藩的援軍的“一橋派”,確實是占據壓倒性的優勢。
坐擁如此巨大的優勢,他們會松懈、會欣喜,實在是無可厚非。
當然,詳細論述過往,已無意義。
他們方才有多么快樂,就反襯得現在有多么悲涼!
此時此刻,一橋慶喜拉著長臉,動作僵硬地端坐在主座上,聆聽高佬的匯報。
高佬并未讓眾人久等,啞著嗓子,不緊不慢地匯報剛剛收到的最新情報:
“水戶軍慘敗,死亡過半,包括主將鈴木虎之介在內的一大批將官盡數陣亡。”
說到這兒,他停了一停。
從他的樣子來看,他似乎不愿說出接下來的話語。
不過,在經過短暫的躊躇后,他最終還是緊咬著牙關,強忍心中憤恨地把話接下去:
“橘青登……幸存。據悉,他已安然退回江戶城。”
高佬說完了。
房間內外再度被滲人的靜謐所支配。
在聽完高佬的匯報后,現場眾人的臉色變了數變。
他們全都呆呆的,仿佛丟了魂魄。
部分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要在他人臉上尋得慰藉。
死傷過半……這已是能讓一支軍隊喪失大半作戰能力的數字!
他們有想到水戶軍的傷亡數字會很難看,但萬萬沒有料到水戶軍的傷亡竟會慘重到這種程度!
便在這一片沉寂之中,率先產出聲音的人是一橋慶喜:
“水戶軍的將士們并未死絕,只要整合殘兵,應該還有一戰之力。”
他這一番話,既像是在穩定眾人的情緒,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胖子無聲地揚起視線,眸光復雜地瞟了對面的高佬一眼。
高佬抿了抿唇,頰間浮現一抹決絕——仿佛下定什么決心。
俄而,他硬著頭皮向對方揭露殘酷的真相:
“一橋大人……水戶軍的士氣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新敗之師,難以稱勇。”
“雪上加霜的是,鈴木虎之介等大批將官的陣亡,導致水戶軍中已無能夠整合、統率殘兵的領袖。”
“即使勉強整合殘兵,其戰斗力也不甚理想……”
說完,高佬自覺地放低視線,不敢去看一橋慶喜。
其他人亦然,紛紛埋首于胸前,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出。
一橋慶喜沉默了。
窗外的喊殺聲,顯得格外遙遠。
約莫10秒鐘后,他神情木然地幽幽道: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個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他伸出右手食指,分別指向高佬、矮子、胖子與瘦子。
眾人見狀,不敢多言,默默領命,魚貫而出。
不一會兒,房內只剩下一橋慶喜以及他點名要求留下的那4人。
其余人前腳剛走,后腳一橋慶喜便騰地站起身,須發倒豎,臉色漲紅,面部線條緊擰作一團兒。
“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水戶軍會戰敗?!”
“新選組的主力部隊已被死死拖在赤坂御門,‘三十六見附’到處是空洞!”
“只要再來一支千人以上的部隊,在除赤坂御門以外的任意一座御門發動進攻,就能輕松擊穿‘三十六見附’,攻入江戶城中!”
“‘向小日向御門進軍,攻下江戶城’——這么簡單的任務,為什么水戶軍會無法完成?!”
“浪費了我們的期待!浪費了吾等死士在赤坂御門的犧牲!”
“虧他們有三千人馬!”
“三千大軍竟擋不住橘青登!”
“僅僅一個橘青登,就讓水戶軍土崩瓦解!”
“真是天大的笑話!”
“廢物!廢物!水戶軍的將士們全都是一群廢物!!”
胖子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插話道:
“一橋大人,您說得太過分了……”
他話音未落,便聽見一橋慶喜的更加激烈的斥責:
“懦夫!窩囊廢!拖我后腿的飯桶!”
“如今的水戶,竟墮落至斯!”
“吾父在位時,水戶軍絕不會打出這么丟臉的敗仗!”
“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將此重任托付給水戶軍!”
“就因他們的不中用,才害吾等落得而今這番田地!”
一橋慶喜的每一個詞、每一句話,都是從喉嚨深處迸發而出,用盡全身氣力。
日式房屋的隔音是出了名的差勁。
因此,盡管他事先讓其他人先出去,但候在外頭的眾人無不清楚聽見這些駭人的咆哮。
眾人默然聆聽,神情各異。
有的人一臉麻木。
有的人怒形于色。
更多的人滿面悲愴。
甚至有一人低聲抽泣,兩肩輕顫。
房間內,一橋慶喜的發泄仍在繼續。
“所謂的‘關東強藩’,只不過是自吹自擂!”
“真正的水戶男兒,全都因‘櫻田門外之變’與‘天狗黨之亂’而死光了!”
吼畢,一橋慶喜連喘數口粗氣,隨后頹然地坐回原位。
他不像剛才那樣昂首挺胸,而是彎著腰,耷拉著腦袋,兩肘撐在大腿上,姿態萎靡,就像是失去了脊梁骨。
“水戶軍完了……吾等已無多余的戰力……我們也差不多要完了……”
“在這樣的境況下,要我們如何取勝?”
“結束了……都結束了……”
“就這樣吧……你們接下來愛干嘛就干嘛去吧……”
一橋慶喜的這番話音,令在座的高佬等人統統愣在原地。
望著喪失心氣的一橋慶喜,高佬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地喊道:
“一橋大人,戰斗還未結束!我們的戰斗還未結束!我們仍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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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昨天補完了《BanG
現在豹豹子完全變成my
go的形狀了!
聽了一整天的my
go的曲子仍嫌不夠,連做夢都夢到高松燈。
好想跟高松燈結昏呀!(豹嗨.jpg)
一邊聽《詩超絆》,一邊寫“一橋慶喜的憤怒”,實在太勁啦!(豹超嗨.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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