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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叛逃”的山南敬助與胡斯戰車!【5000】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22日  作者:漱夢實  分類: 奇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漱夢實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1卷青登捕物帳第57章“叛逃”的山南敬助與胡斯戰車!5000

第1卷青登捕物帳第57章“叛逃”的山南敬助與胡斯戰車!5000

青登抿了抿唇,沒有回應。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百試不爽的戰術。

若要以最小的代價拿下這面“巖壁”,那么唯一可選的計策,就只有發動奇襲!

派出一支敢死隊充當“正兵”,在正面吸引敵軍的注意力,使敵軍無暇它顧。

接著,再派出一支精銳部隊充當“奇兵”,偷偷繞后,偷襲敵軍。

如此,便有機會一戰功成!

就理論而言,這計策無疑是最適合當下的新選組的。

但……姑且不論其他,光是如何組建那支負責吸引敵軍注意力的“正兵”,便是一個大麻煩。

敵軍的火力無比兇猛,并且占據壓倒性的地利。

“巖壁”前方的草木樹石被徹底清空,假使正面強攻,便會完全暴露在敵軍的槍口下。

在沒有任何遮蔽物的空地上跟敵軍展開正面交鋒,一直堅持到“奇兵”完成任務……稱之為“九死一生”,似乎都顯得程度太輕而不當了。

新選組的隊士們再怎么勇猛頑強、訓練有素,也終究是肉體凡胎。

強行派他們去打這種十生九死的戰斗,他們也會感到心虛,也會感到害怕。

因此,必須得派一強人去統領這支“正兵”,方可讓他們鼓起戰斗的勇氣!

首先,此人要擁有足夠高的威望,能夠讓隊士們全身心地信任他、追隨他。

其次,他要具備過硬的才能,能夠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做出準確的決策。

最后,他要有足夠的勇氣,不懼槍林彈雨,敢于直面這嚴峻的挑戰。

綜上所述,最佳人選無疑是青登本人。

假使青登領頭,新選組隊士們自然會勇往直前,個個以一當十、以十當百。

不過,讓青登去統領“正兵”,純屬是殺雞用牛刀。

甭管“正兵”如何,此計的勝負手在于“奇兵”。

倘若“奇兵”沒能完成“偷偷繞后,奇襲敵軍”的任務,任憑“正兵”再怎么頑強也是白搭。

因此,抽調出以青登、總司、齋藤一為首的精兵強將,由他們來組成“奇兵”,使“奇兵”的戰斗力最大化才是最優解。

況且……說得直白一點,青登理應遠離這種被動挨打、死傷率奇高的戰斗。

相比起硬抗敵軍攻勢的“正兵”,繞后偷襲的“奇兵”的生存率無疑要高得多。

如果青登出了什么意外,那這仗就到此為止了,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那么,除了青登本人之外,其身邊符合上述條件的人……就只有山南敬助了!

山南敬助是新選組的總長,更是秦津藩的元老重臣。

其威望之高,自是不必贅述。

因為性格溫厚,寬以待人,所以他很受隊士們的愛戴。

在“號召力”這一方面,不論是總司還是齋藤一,全都差他一截。

毫無疑問,此時此地,唯有他能此大梁!

只是……這樣的話,就等于親手把山南敬助推向火坑……

正面迎擊這刺猬般的“巖壁”……連青登都不能保證全身而退,遑論山南敬助?

一想到這兒,青登不禁心生躊躇,遲遲沒有作聲。

山南敬助像是看穿了其心思,微微一笑:

“橘君,關東的萬千子民都在等著你的馳援,值此緊要時刻,你可不能有婦人之仁啊。”

“……嗯,我明白。”

青登以沙啞的聲音這般說道。

語畢,他閉上雙目,仰面朝天,深吸一口氣。

少頃,他睜開雙目,面朝山南敬助,目光堅定,一字一頓地正色道:

“敬助,拜托你了。”

山南敬助坦然一笑:

“明白!”

看著對方這欣然領命的模樣,青登眸光微微閃爍,“堅定”中浮出一絲“猶豫”。

不過,他很快就抑制住這絲“猶豫”,使其轉瞬即逝,變回堅定、毫不動搖的強硬模樣。

他從懷中拿出懷表,看了眼時間:

“半個時辰后,開始進攻!”

“苦戰在即……敬助,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吧。”

山南敬助輕輕頷首:

“也好,我還沒吃午飯呢,我的前胸快貼到后背了。”

青登隨口道:

“我也沒吃飯,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他前腳剛說完,后腳山南敬助就揚了下眉毛:

“哦?那還真是巧了。”

他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個干凈的布包,然后輕輕掀開布面——里頭放著十幾個尚留余溫的飯團。

山南敬助的飯量并不大。

這么多飯團,顯然是兩、三人的份量,他根本不可能吃完。

“橘君,我恰好準備了一些飯團。機會難得,咱倆就在這兒吃頓飯吧。”

在說到“恰好”這個字眼時,山南敬助特地加重口氣,并且朝青登投去調侃般的目光。

青登見狀,啞然失笑,以手勢表示“悉聽尊便”。

二人找了塊還算平整的大石頭,并肩相坐,一邊眺望遠方的天際,一邊啃著手中的飯團。

這一霎間,縈繞在二人身周的氛圍發生顯著的變化。

變得寧靜、祥和……仿佛連時間的流速都慢了下來。

忽然間,在啃完手里的第一個飯團后,山南敬助冷不丁的開啟話頭:

“橘君,我曾經想過脫離新選組。”

“橘君,我曾經想過脫離新選組。”

“我聽到了,不必重復一遍。”

青登緩緩放下手中的飯團——就在剛才,這只抓著飯團的手在半空中停滯了一瞬——扭頭看向身旁的山南敬助,表情認真:

“敬助,即使是說笑,也別拿這種事情來打趣。”

《新選組法度》第二條:不可擅自脫離組織。

如有犯者,斬首示眾!

不論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當逃兵”都是一件可恥的、絕不能容忍的事情。

面對青登的嚴肅告誡,山南敬助露出平靜的笑意:

“橘君,我沒有在說笑。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很認真地考慮過是否要脫離新選組,變回一介浪人。”

“……可以讓我聽聽理由嗎?你為什么想要脫離新選組?你討厭新選組嗎?還是對我或是對誰有所不滿?”

“并非討厭新選組,更非對什么人有所不滿,硬要說的話……大概是感到迷茫吧。”

“‘迷茫’?這算什么理由?”

“自上洛以來,我們南征北討,打了一場接一場仗,擊敗了一個接一個強敵,可我總感覺我們像是在一個泥潭里瞎轉悠。”

“你以前好像有跟說出過類似的感慨。”

“是的,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對你發出這樣的感慨了。也正是從那時起,我開始萌生出‘退出新選組’的念頭。”

說到這兒,山南敬助停了一停,咧了咧嘴角,頰間掛起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我雖是劍士,但我的內在其實是很傳統的儒生。”

“我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用自己的雙手,開創太平盛世——我正是秉持著這樣的理念,才一直奮戰至今。”

“我盡信我所揮舞的劍乃當之無愧的‘義劍’,直到……某一天,我看著那些被我們斬斃的尊攘志士,一個此前從未有過的念頭在我心中浮現: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正確的嗎?”

“打從那時起,我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愈發迷茫,愈發懷疑自身。”

“不知道自己目前所走的道路是否正確……”

“不知道自己目前所干的這些事情,是否真的是在‘平天下’……”

“每天都是混混沌沌的,感覺自己如陷五里霧中。”

“漸漸的,我不禁想著:若是離開新選組的話,我是否就能以全新的目光來審視自己?進而找到正確的道路?”

這時,青登倏地插話進來:

“你這只不過是在自暴自棄吧?”

“因為鉆牛角尖,想不到一個足可說服自己的答案,所以干脆什么都不想了,也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著逃離此地。”

山南敬助怔了怔,隨后苦笑道:

“你說得沒錯,我無從辯駁。”

青登神情復雜地緊盯著山南敬助,略作思忖后正色道:

“敬助,你若想離開新選組的話,大可來找我。”

“雖然舍不得你,但我尊重你的意愿。”

“我會以合法正規的流程來為你辦理退隊。”

“只要別觸犯《新選組法度》,那一切好說。”

“你若是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擅自脫離隊伍……老實說,我會很難過的。”

“為了維護新選組的紀律,我會于第一時間派出快騎將你抓回來,然后……依法處斬!”

“哪怕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會留情的。”

“我能給予你的優待,頂多就是改‘斬首’為‘切腹’,讓你死得體面一點。”

山南敬助輕輕頷首:

“我明白。”

“軍紀就是軍紀,不容挑戰。”

“若因私人交情而對我網開一面的話,那新選組的紀律可就要垮了。”

“實不相瞞,我甚至已經想好了:在受刑那天,就指名你來當我的介錯人。”

“能夠死在仁王刀下,我也不枉此生了。”

青登氣笑似的“呵”、“呵”兩聲。

“饒了我吧,讓我親手砍下摯友的腦袋?你是想讓我余生的每一個晚上都在噩夢中度過嗎?”

二人這不著調的對話,使原本略顯緊張的現場氛圍變舒緩不少。

山南敬助的面部表情變回平靜的微笑。

“橘君,放心吧。”

“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沒有脫隊的想法了。”

“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指名你來當我的介錯人。”

聞聽此言,那縈繞在青登眉間的消沉情緒頓時消散大半。

“……敬助,容我多嘴一問,你是經歷了什么才讓你打消‘脫隊’的想法?”

山南敬助輕笑幾聲:

“這都要歸功于原田君啊。”

“左之助?”

突然亂入的原田左之助,使青登不禁愣了愣。

山南敬助自顧自地繼續道:

“多虧了原田左之助的那番建言,讓我撥云見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言及此處,他倏地坐正身子,一臉嚴肅地直視青登。

“我的雙眼已無法分辨‘義’與‘邪’。”

“哪些想法是正確的、哪條道路是錯誤的,我已經搞不清楚了。”

“但是,唯有一點是我很確定的,那就是橘君你擁有改變世道的能力!”

“如果是你的話,或許真能使我的理想得以實現。”

“因此,我已下定決心——我會全身心地信任你,追隨你!”

“只要是你的決斷,我就會聽從;只要是你的命令,我就會執行。”

“我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全都賭在你身上了。”

“賭你就是那個能實現我理想的人。”

“賭你就是那個能平天下的人。”

“既然押上這么大的賭注,那就不容我中途掉隊了。”

“不論我們腳下的這條道路是通往極樂盛世,還是通往十八層地獄,我都會奉陪到底!”

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山南敬助,這時難得地用上高昂的語調。

青登怔怔地看著對方,好一會兒后才半開玩笑地開口道:

“雖不清楚左之助到底對你說了些什么,但看樣子,他似乎是對你說了很不得了的話啊……”

“所以,你突然向我掏心挖肺,傾盡肺腑之言,是想做甚?”

“你可別告訴我,是因為接下來的戰斗很兇險,自己很有可能會死,所以想要搶在自己還能說話的時候,把深藏已久的心里話一股腦兒地說給我聽。”

山南敬助莞爾:

“我并不否認這一點。”

看著一臉坦蕩的山南敬助,青登先是無奈地笑了笑,隨后換上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口吻:

“敬助,你剛才說你要全身心地信任我、跟緊我……既然如此,那你可不能掉隊啊。”

“如果你中途掉隊了,那還怎么陪我到最后?”

他說著隨手拿起一枚飯團,遞給對方。

“想陪我到最后的話,那就快把肚子填飽,好好休息,然后擊潰敵軍,取得全勝!”

“一個連‘無傷且勝利’的自信都沒有的人——我可不要這樣的同伴。”

他和山南敬助四目相對。

出于此故,他可以很清楚地觀察對方的表情變化。

只見多種情緒在其頰間流轉。

片刻后,這些情緒化整為“敗給你了”、“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與欣慰。

“了解!”

他伸出手,用力地接過飯團。

半個時辰后——

“巖壁”——

奇兵隊的隊士們嚴陣以待,時刻關注“巖壁”下方的一切動靜。

一束束目光在“巖壁”下方來回掃視。

沒有說話聲,更無談笑聲。

空氣中溢出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冷不丁的,某人大喊一聲:

“他們來了!在那邊!”

霎時,“巖壁”上的所有目光投向同一個地方——“巖壁”正前方的樹叢。

轱轆……轱轆……轱轆……

伴隨著由遠及近的車輪轉動聲,一輛輛車廂從樹叢中駛出。

推動這些車廂的并非牲畜,而是人。

只見新選組的隊士們藏身于車廂后方,推著車廂向前走。

“都藏好了!別把身體露在外面!”

山南敬助伸長脖頸,高聲提醒身周的隊士們

拿馬車的車廂來做掩體——這是青登的主意。

在毫無遮蔽物的情況下,直接硬闖敵人的火槍大陣是絕對的送死行為,上多少人就死多少人。

為了應對這一困局,青登想到了車廂。

只要藏在車廂后面,就能大大增加敵人的射擊難度。

不僅如此,還可以在藏身車廂后方的同時,推著車廂向“巖壁”移動。

這般一來,既能防御,又能移動,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利器!

于是乎,青登在半個時辰內調集了所有能調集的車廂,提供給山南敬助他們使用。

眼見新選組來了,把守“巖壁”的奇兵隊隊士們即刻展開攻勢。

“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砰!

轉睫間,槍聲大作。

暴雨般的子彈傾瀉而下,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打進地里,只有少部分命中車廂。

青登的“車廂戰術”湊效了。

這些子彈的貫穿力遠遠未到能夠射透車廂的程度。

在敵方的第一波攻勢結束后,山南敬助立即大喝道:

“回敬他們!”

隨后,他以身作則,將小半顆腦袋探出車廂,架穩掌中的燧發槍。

這等境況下,刀劍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用不慣西洋物事的山南敬助,也不得不抄起燧發槍,同敵人展開對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

又是一大波彈幕。只不過這回的彈幕是由新選組一方射出的。

子彈打在巖壁上,擊飛無數碎石。

緊接著,敵方馬上展開還擊……

一時間,場面可謂是飛沙走石!

古人設計“飛沙走石”這一成語,是為了形容強勁地疾風。

可將這一成語套用進當前的這場戰斗也毫不違和!

雙方展開激烈的互射。字面意義上的槍林彈雨。

在射擊的同時,山南敬助不忘指揮部眾推車,向“巖壁”進發,做出一副“準備攻打巖壁”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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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青登解鎖戰術——胡斯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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