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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天龍寺決戰,新選組突擊!【5000】


更新時間:2024年10月08日  作者:漱夢實  分類: 奇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漱夢實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1卷青登捕物帳第97章天龍寺決戰,新選組突擊!5000

第1卷青登捕物帳第97章天龍寺決戰,新選組突擊!5000

語氣輕松、隨意。

仿佛就只是去踏青,而不是要跟愛徒決一死戰。

青登失語片刻后,換上凝重的神情。

“桐生老板,你怎么確定那個家伙就在天龍寺?”

桐生老板莞爾:

“不要小瞧我的情報網啊。”

“我可是知道的哦——在天龍寺發現了疑似桂小五郎的身影。”

“在先前的池田屋之戰中,克己當了桂小五郎的保鏢。”

“既如此,那家伙很有可能依然在桂小五郎的身旁。”

“所以,我要去.”

青登急忙道:

“這只不過是‘疑似’,還沒法確定桂小五郎是否就在天龍寺!”

話音剛落,桐生老板立即說道:

“即使如此,我依然要去!”

他揚起視線,直勾勾地看著青登,四目對視。

“縱然只有一丁點的可能性,我也愿往。”

青登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

然而……迎著桐生老板的堅定眼神,他感到如鯁在喉,什么也說不出來。

桐生老板似乎看透了青登的心思,灑脫一笑:

“橘君,別露出這樣的表情。”

“人生在世,有些戰斗是你注定逃不過的。”

“勝利也好,失敗也罷;歡笑也好,嚎啕也罷,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論是什么樣的結局,我都欣然接受。”

“而且,搞不好我與克己根本就不會打起來。”

“我以前曾經在大坂學習過辯論。”

“說不定只消一席話語,就讓克己改過自新,痛哭著向我道歉了。”

以戲謔的口吻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后,桐生老板抬起手,“啪”、“啪”地拍了拍青登的肩膀。

“橘君,謝謝你的關心。”

“雖然很不想把氛圍搞得這么沉重,但我今夜確實是來向你道別的。”

“實不相瞞,我其實是偷跑出來的。”

“主公她在獲悉桂小五郎的相關行蹤后,就于第一實際封鎖了消息,不想讓我知道。”

“可她小瞧了我的情報網。”

“她前腳剛收到消息,后腳我就收拾好了行李,瞞著所有人偷溜出大坂。”

“我本想就這么直奔天龍寺。”

“可是不知怎的,莫名地很想過來見見你、跟你說說話。”

“果然人一旦上了年紀,就容易變得多愁善感啊。”

說罷,桐生老板微笑著又拍了拍青登的肩膀。

“雖然只是一些老生常談的車轱轆話,但在臨行之前,還是讓我這個做師傅的再啰嗦幾句吧。”

“你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修煉,戒焦戒躁,持續精進自身。”

“你是我此生見過的最優秀的劍士之一。”

“我相信終有一日,你的聲名將無遠弗屆,你在武道上的成就將達到連我都望塵莫及的高度。”

“假使將來遭遇挫折、遇到瓶頸、對自己的實力感到懷疑了,也不必感到沮喪。”

“你擁有沖破一切難關的膽氣——對于這一點,我十分篤定。”

“總而言之,不要妄自菲薄。”

“哪怕這世上的所有人都背叛你、厭惡你,也會有一個老頭子視你為他最大的驕傲。”

青登聞言,下意識地仰面朝天,燭光照不到的黑暗很好地藏住他此時的面部神情。

桐生老板的微笑漸趨柔和。

“好了,婆媽的事情,就先說到這兒吧。”

“稍微談談正事吧。”

“待明日你們對長州軍發動總攻后,我會趁亂直沖敵軍本陣,找尋克己。”

“所以,橘君,明天就有勞你了。”

“若能破壞長州軍的秩序,使他們亂成一鍋粥,那就再好不過了。”

“如此一來,我能輕松不少。”

“橘君,拜托你了。”

面對桐生老板的殷切請求,青登久久不語。

約莫半分鐘后,青登終于開口。

黑暗中傳出平靜的聲音。

“賊軍東面的防守比較薄弱,你可以試著從這個方向潛入進去。”

青登一邊說,一邊走前兩步,靠得桐生老板更近一些。

出于此故,其面容擺脫黑暗的遮掩,顯現而出——神情鎮定,目光堅毅。

“桐生老板,即使勸你‘不要去’也沒用,所以我就不說這些無用的廢話了。”

“明日,我會帶頭沖鋒,以雷霆萬鈞之勢擊碎長州軍,做完我能做的一切,爭取早些為你開辟出合適的潛入時機。”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戰斗,我無從置喙,更無從阻攔。”

“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切記保全自身,可別死了。”

“若是能夠去去就回,那就再好不過了。”

“祝你武運昌隆!”

看著坦然地送上祝福的青登,桐生老板先是一詫,隨后訝異轉化為喜意和欣慰,啞然失笑,用力地點了點頭。

“嗯,橘君,我去去就回!”

翌日,清晨——

淡黃色的朝陽從群山背后緩緩升起。

微弱的曙光穿透薄云,投向京畿大地。

陽光雖暖,卻無法捂熱長州軍大營的冰冷空氣。

“嗬……!嗬……!我的手……!我的手……!嗬……!嗬……!”

“再多拿些燒酒過來!”

“可惡!傷者這么多,根本救不過來啊!”

“唉……這一仗,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

“你這混賬!竟在這漲他人士氣,滅己方威風!我們尚有一戰之力,當然要打下去了!”

“別再自欺欺人了!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我們已經敗了!大敗虧輸了!沒有半點勝算了!”

自打伏見、山崎方面的一股股殘兵涌入天龍寺后,寺內外就彌漫著痛苦、倉皇的氣氛。

事實上,關于是否接受這群殘兵,天龍寺的長州將領們爆發了相當激烈的爭吵。

他們當然清楚接納殘兵的嚴峻后果。

為數不少的將領并不愿讓殘兵們入營。

可是……這些亟待救助的殘兵,可都是他們的同胞啊。

將同胞拒之營外,見死不救……沒人敢下這樣的命令!

況且,若是拒絕收納殘兵,說不定會導致殘兵的大規模暴動。

他們好不容易才躲過新選組的追擊,艱難地逃到天龍寺的友軍營地,卻被拒絕入營……

天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悲憤交加之下,怒而沖擊軍營,引發手足相殘的悲劇!

即使明知這是一團烈火,也只能捏著鼻子咽下了!

就這樣,天龍寺的長州將領們無奈打開營門,放殘兵入營。

果不其然,殘兵們前腳剛入營,后腳新選組有多么多么神勇、薩摩軍有多么多么狡猾、我們必敗無疑等種種傳言就在軍營中飛速傳播。

營中的將士們都知曉了其他戰場的慘烈結局。

僅僅一日的時間,伏見、山崎兩地的近萬軍勢就遭遇毀滅性的打擊。

目前尚能作戰的部隊,只剩下天龍寺的這一支……但凡是有長腦子的人,都不會對當前戰局抱有樂觀的想法。

從昨夜起,長州營地里到處是“戰敗在即”的光景。

因受傷而痛苦呻吟的人……

暗自垂淚的人……

垂著腦袋,一臉絕望的人……

無精打采的巡衛隊……

不愿放棄,仍想做困獸之斗,努力鼓舞士氣的人……

所謂的“末日景象”,不外如是。

就連本陣也是一片死寂。

此時此刻,長州軍的一眾將領齊聚于本陣。

抬眼望去,幾乎所有將領都是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

受傷者更是不乏其人。

久坂玄瑞神情木然地呆坐在馬扎上。

他后背的脊骨仿佛被抽掉了,軟趴趴地向前傾倒,兩只手肘抵著雙腿,勉強撐住身體。

就在昨天深夜,在那幾位忠臣的奮勇護送下,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讓久坂玄瑞安全抵達天龍寺。

對長州軍的諸位將領而言,久坂玄瑞的幸存實乃不幸中的萬幸。

這僅有的好消息,使他們獲得了些許慰藉。

不知是重新燃起求生欲望還是怎么一回事,久坂玄瑞在來到天龍寺后不再叫喊著“讓我死吧”,反而變得相當安靜……或者說是安靜過頭了。

換做是在從前,口才了得、擅長演講的久坂玄瑞定會于第一時間出聲鼓舞大家。

可這一回兒,他卻不言不語,一句話也沒說。

沒有開口,沒有表情……乍一看去,既像是提線人偶,又像極了自閉癥患者。

這反而讓長州諸將感到非常不安。

即使沒有相關通知,今日天剛拂曉時,諸將也自覺地趕來本陣,試圖一起探討破局之策。

然而,已經過去一段不短的時間了,本陣內外卻還是被落針可聞的寂靜所包圍。

無人出聲,無人發言……

這樣的結果,只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畢竟,現狀之糜爛,已達無計可施的程度……

壓倒性的兵力劣勢、低谷的士氣、降維打擊般的裝備差距……哪怕是韓白衛霍在世,面對如此巨大的戰力差距,也只能舉手投降了。

往日里跳得最歡、叫得最大聲的那幾位激進派人士,現在都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呆滯的眼神像極了死人。

事到如今,只要不是徹底魔怔的精神病患者,都已經陸續看清現狀。

信心滿滿地出征,結果才一天的工夫就一敗涂地……尤其是伏見戰場的慘敗,更是給他們帶來了難以言表的沖擊。

新選組甚至都沒派出步、騎兵,僅僅只是動用了火槍、火炮,就將他們打得找不著北。

什么玩意?仗是這么打的嗎?!

火炮也就罷了,西洋的火槍竟強悍至斯?!

如此,很難不讓這些崇尚唯心力量、滿嘴“長州魂”的激進派人士對自身產生強烈的自我懷疑:難道我們一直以來所堅持的尊攘理念是錯誤的嗎?

此時此刻,本陣的角落處,一襲布衣的桂小五郎倚著樹干,抱著雙臂,既不像是在思考,也不像是在發呆,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久坂玄瑞。

他的身旁,般若流氓般蹲在地上,掃動目光,掃視本陣,咂巴了幾下嘴:

“嘖嘖嘖,可憐吶……輸得真慘啊,棺材本都快沒了。”

桂小五郎沉下臉:

“般若,你閉嘴。”

般若對其斥責充耳不聞,繼續往下說道:

“我說啊,桂小五郎,你為什么不殺掉那個久坂玄瑞呢?”

“……你說什么?”

桂小五郎猛地睜大雙目,側過腦袋,朝般若投去凌厲的視線。

般若聳了聳肩。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怕你。”

“我只用單手就能將你制服在地,不比把女人按趴在床上困難多少。”

“我雖不喜歡你,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個人物。”

“能文能武,還很有膽識,是個做大事的料。”

“怪不得八岐大蛇看重你。”

“單論個人本領的話,那個久坂玄瑞確實也不錯,可他腦袋已經壞掉了。”

般若抬手戳了戳自己的額頭。

“將所有西洋人驅逐出去,使這個國家重新回歸閉關鎖國的狀態……他滿腦子都是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焉能不敗亡?”

“與其讓這家伙不斷糟蹋長州的人力、物力,倒不如直接殺人奪權。”

“倘若你一早就這么做,說不定便能避免今日的禍事了。”

“瞧瞧,被那小子這么一折騰,不僅一無所得,而且還害長州國力大減,局勢更加岌岌可危。”

般若本以為在他語畢后,會遭受對方的激烈反駁。

因為他知道桂小五郎一直很看重昔日的同門之情。

沒承想,他預想中的責罵竟沒有到來。

桂小五郎默不作聲,表情復雜。

般若訝異地轉過腦袋,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后,咧嘴一笑:

“呵看樣子,那個總將‘同門’、‘同窗’掛在嘴邊的小朋友,終于有所成長了啊。”

桂小五郎無視般若的嘲諷,默默地揚起視線,朝不遠處的久坂玄瑞投去耐人尋味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串慌亂的腳步聲遙遙傳來,由遠及近。

不消片刻,一名滿面張皇的傳令兵闖入桂小五郎等人的視界。

“久坂大人!敵、敵軍開始行動了!”

此人話音落下的瞬間,長空被急促的號角聲所劃破。

嗚——!嗚——!嗚——!嗚——嗚——!嗚——!

無數鳥雀驚飛而出,如飛蝗般從天龍寺背后的嵐山中騰起。

包括久坂玄瑞、桂小五郎在內的諸將條件反射般挺直身子,無比難看的面色像是被黑墨潑染了一遍。

“哞!哞哞!”

吃了六十多斤上好草料,好生休息一夜后,蘿卜重新恢復活力。

青登提槊在手,策牛至陣前,遙望遠方的天龍寺。

天龍寺西臨嵐山,只有這個方向無法布置兵力。

另外三個方向——北、東、南——全都安排了重兵包圍。

這是穩贏的仗,近乎白撿的戰功擺在眼前,使將士們的斗志大漲。

就連那些藩軍也想來摻上一腳,紛紛請戰。

當然,青登不可能讓這些廢物來摘桃子、搶功勞的。

他依然將各支藩軍部署在后方,讓他們去當氣氛組。

伴隨著震天的號角聲,諸軍將士陸續開出軍營,整齊列陣。

三葉葵、龍膽葉、會津三葉葵、丸十字……一面面色彩各異、畫面不同的大旗在晨風中呼啦啦掣動著。

在曦光的照射下,將士們的甲胄、武器閃閃生輝。

當青登現身于陣前,霎時間,一桿桿長槍、一挺挺火槍、一把把打刀在半空中揮動,歡呼聲此起彼伏。

只待青登一聲令下,這支由新選組、會津軍和薩摩軍組成的龐大軍團,就會如洪流一般展開排山倒海的沖擊,一口氣吞噬天龍寺!

正當青登遠遠觀察敵陣的這當兒,其身后忽然響起土方歲三的聲音:

“橘,這一戰,你大可不必親冒矢石。”

土方歲三一邊說,一邊策馬至青登身旁。

“我們已是穩操勝券。”

“即使沒有你的助陣,我們也能取得徹底的完勝。”

“你又何必親自上陣呢?”

“我可不樂見你遭遇什么意外。”

就在今日一早,青登向諸將宣布道:今日一戰,我要躬先士卒!

對于他的這一決定,幾乎所有人都表示不理解——這又不是什么戰果難料的苦戰,何需勞您親自出馬呢?

土方歲三前腳剛說完,后腳青登就微微一笑:

“歲三,感謝你的好意。”

“我理解你們的良苦用心,可我意已決。”

“出于某些緣故,今日一戰,我要全力以赴!”

說罷,青登扭頭看向東方。

他的直覺告訴他:桐生老板就潛伏在東面,安靜等待著最佳的潛入時機。

土方歲三深深地看了青登一眼,然后無聲地嘆了口氣:

“行吧,你是老大,聽你的。”

這時,山南敬助驅馬前來。

“橘君!各部隊都已就緒!隨時可以展開攻擊!”

青登聞言,一邊點頭表示“知道了”,一邊收回視線,再度看向遠方的天龍寺,眸光明滅間,戰意燃燒。

“新選組!”

他猛地一扯韁繩,蘿卜揚起前蹄,發出氣勢十足的叫聲。

“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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