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重返戰國時代!豹更7K1
第48章重返戰國時代!豹更7K1
秦津藩,大津,土方邸——
“來!橘,不必客氣,隨便坐!就當作是自己家吧!”
說著,身穿松垮浴衣的土方歲三一屁股坐到榻榻米上,倚著肘靠,支著膝蓋,模樣要多隨便就有多隨便,姿態要多舒適就有多舒適。
“即使沒有你的這句話,我也不會客氣的。”
半打趣地這般說道后,青登也學著土方歲三的模樣,悠然自得地盤膝就坐。
從表面來看,土方歲三總是一副極不著調的樣子,嬉笑怒罵,率性任意。
但實際上,他的心思相當細膩。
每逢外人在場的公共場合,他定會扮演好“新選組副長”、“秦津藩家老”的角色,絕不因自己與青登的親密關系,而做出不符合其身份、地位的舉止。
古往今來,之所以“兄弟協心齊創業”總與“兄弟鬩墻”呈捆綁關系,就是總有人在好兄弟青云直上后,仍把對方當“好兄弟”來看待,以致悲劇發生。
時至如今,青登與土方歲三雖仍是關系親密的“朋友”,但他們同時也是“君臣”、“帥將”。
土方歲三將自己與青登的關系看得很透,絕不會拎不清自己的位置——而這也是他直至現在,仍能與青登把酒言歡的重要原因之一。
當然,在私底下,他們就不必再去遵循這些彎彎繞繞了。
若無外人在場,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會恢復回最純粹的親友之誼——土方歲三乃總司的義兄,所以他也算是青登的眾多大舅哥的其中之一。
“鐵之助!拿茶……”
土方歲三的話還未說完,一名眉清目秀的正太就小跑著出現在其眼前——其手里捧著一個盛有兩杯熱茶的茶盤。
“大主公,主公,請用茶!”
正太一邊朗聲說道,一邊以穩重的動作將茶盤上的兩杯熱茶取下來,分別遞至青登和土方歲三的膝前。
望著手腳麻利、未等下令就自覺端來茶水的正太,土方歲三先是愣了一愣,然后輕輕頷首,朝對方投去贊賞的目光。
“嗯,鐵之助,辛苦你了,你先退下吧。我要跟橘開個小會。”
“是!”
被喚為“鐵之助”的正太伏低上半身,以三指貼地,畢恭畢敬地向青登和土方歲三行禮。
“大主公,主公,在下先告退了!”
說罷,他就提起袴的下擺,起身離去。
青登揚起視線,目送他的背影。
待其足音遠去后,青登將視線收回,看著土方歲三,微微一笑:
“市村君越來越伶俐了。”
土方歲三莞爾,面露若隱若現的自豪之色:
“那當然,畢竟是我一眼挑中的小姓嘛!”
市村鐵之助——方才那位正太的本名,安政元年(1854)生人,今年恰好10歲,連額發都還沒有剃。
正如土方歲三剛剛所說的,這位正太現在是他的小姓。
在此之前,土方歲三從未招過小姓,始終獨來獨往。
關于他為何會破天荒地與對方締下君臣情誼,其中的過程倒也有趣。
乃各種因緣巧合相互疊加之后,所孕育出來的結果。
就跟絕大多數有志之士一樣,市村鐵之助和哥哥市村辰之助老早就對所向無敵的新選組充滿了憧憬。
因此,當今年年初的“大征兵”開始后,這對兄弟就火急火燎地趕去應征。
他哥哥倒是順利通過考核,可他就……
雖然“大征兵”并未定下具體的年齡限制,但現在又不是什么“壯丁悉數陣亡,只能派孩童上陣”的危急時刻,新選組的“征兵辦”再怎么樣也不會征招10歲幼童為兵。
“小兄弟,你現在還沒一把打刀高,戰場于你而言,還不是一個好去處,等你再長大一些后,再來應征入伍吧。”
面對征兵人員的好言婉拒,市村鐵之助并不依。
他面露悲憤之色,昂著頭,朗聲喊道:
“你們新選組不是要廣招天下英杰嗎?那么為何要棄真正的英杰于不顧?”
他的這句豪言,恰巧被正好路過的土方歲三給聽了去。
看著這名個頭不大、口氣倒是很大的小家伙,土方歲三樂了。
他抱臂在胸前,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問: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面對這名驟然現身、氣質獨特的古怪大叔(?),市村鐵之助雖嚇了一跳,但他還是硬著脖子,佯裝鎮定地自我介紹道:
“我、我叫市村鐵之助!”
土方歲三扯了扯嘴角:
“你倒是有趣,竟敢在新選組的門前嚷出這種不知好歹的話來。”
“大叔,你是誰啊?”
“大叔……?!嘖,也罷,就你我的年齡差而言,你喊我一聲‘大叔’倒也無妨,我就是新選組的‘鬼之副長’土方歲三,請多指教。”
“‘鬼之副長’……?!”
前一秒鐘還慷慨激昂的市村鐵之助,這一秒鐘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表情大變,雙目睜得渾圓,一臉的不敢置信。
土方歲三幽幽地把話接了下去:
“雖然我們不可能讓小孩上戰場,但……這樣吧,你來做我的小姓!如此,你也算是成為新選組的一份子了。”
“小、小姓……?!”
此言一出,市村鐵之助頓時面露為難之色。
“怎么?你不樂意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可是給了你一個極寶貴的機會哦,不知有多少人想做我的小姓,還沒那個機會呢。”
迎著土方歲三所投來的銳利視線,市村鐵之助委屈巴巴地低下頭,弱弱地對著自己的腳尖說道:
“就、就算你是土方歲三,我也不想當你的高坂昌信……”
高坂昌信——武田信玄的小姓,也就是那位靠賣溝子賣出大好前程的典型人物。
土方歲三怔了一怔,然后很稀罕的面露氣急敗壞的表情:
“誰說我要你當高坂昌信了!放心吧!老子又不是武田信玄!沒那種嗜好!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小姓?快給個準信!老子忙著呢!”
最終,在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后,市村鐵之助艱難地點了點頭,就此成為土方歲三的小姓,負責料理他的日常起居。
當得知土方歲三竟收一名10歲男童為小姓后,一時間,新選組內爆發了一場不小的討論浪潮。
上至諸將,下到普通的隊士,無不參與進來:
“那個‘鬼之副長’竟然還有著這樣的興趣……”
“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沒想到‘鬼之副長’竟也青睞眾道……若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跟他好好交流一番!”
類似于此的言論,不勝枚舉。
事實上,也不怪得眾人會如此。
雖說“小姓”的原始含義,就只是貼身侍童而已,但……
織田信長與森蘭丸、武田信玄與高坂昌信……這些人所整出來的那些事,讓“小姓”一詞變得不再純粹。
在得知此前向來是孑然一身的土方歲三,冷不丁的招了個面容清秀的小姓,如此這般,確實是很難不讓人對此產生奇怪的聯想……
而土方歲三又恰好是個“前科累累”的家伙。
聯想到他那沾花惹草的風流性子后,就感覺他整出什么樣的花活都不足為奇!
眾人議論紛紛……反觀與土方歲三相熟的那些人——比如青登、總司、近藤勇——倒是個頂個的淡定。
正因他們很了解土方歲三,所以他們心里都很明白:土方歲三乃鋼鐵直男!才不會去搞什么眾道!
況且,土方歲三絕不是那種會對小孩子下手的人。
他若是這種人渣,用不著他人來說長道短,青登自個就會提刀親登土方邸!好好地跟對方“詳談”一番!
雖說他是青登的摯友,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私人感情不值一提!該糾正的倫理道德,必須要好好糾正!
面對眾人的質疑,早有預料的土方歲三在嗤笑了幾聲后,淡淡地回應道:市村鐵之助讓他想起了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所以一時興起,就將他帶在身邊培養了。
如此,總算是解除了眾人的猜疑。
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這句話可以套用在西周時代的中國、中世紀的歐洲,放在江戶時代的日本亦準。
從青登的角度看來,市村鐵之助就是很典型的“封臣的封臣”。
所以說,彼此間并不存在主從關系。
不過,因為市村鐵之助很崇拜青登,所以在獲得授意后,他在喚土方歲三為“主公”的同時,會稱青登為“大主公”。
在簡單地寒暄幾句后,土方歲三拿起膝前的熱茶,淺淺地抿了一口,面部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橘,閑話就先不提了,來談談正事吧。”
青登聞言,在輕輕頷首的同時也繃起了面部線條,淡淡地說道:
“嗯,有什么想講的,但說無妨。”
土方歲三一口氣喝盡杯中茶水,然后從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
“橘,看看這個吧。”
說罷,他打開冊子,翻到其中的某一頁,擱到榻榻米上,遞至青登的膝前,然后順手撿起腿邊的三味線,將它斜架在懷中,擺出優美的手型,自顧自地彈奏起來。
不得不說,土方歲三之所以能夠成為超級海王,除了是因為他貌比潘安之外,還因為他多才多藝,掌握著彈琴、唱歌等多種很受異性歡迎的才藝。
其眼下這副“抱琴于懷中,輕撫琴弦”的瀟灑模樣,若是讓少女們見了,怕是又要收獲不少“俘虜”啊。
正當青登準備伸手去拿冊子的這個時候,說來也巧,恰有一縷微風自窗外吹來,使冊子翻頁。
正在專心彈琴的土方歲三,并未注意到這一小小意外。
青登本想出聲提醒,可眼尖的他忽然發現翻頁后的冊子上似乎寫著什么很有趣的內容。
于是乎,他捧起冊子,清了清嗓子,然后直接對著自己所看見的內容,朗聲讀出來:
“黃鶯啊,撣子的聲音也……”
霎時,土方歲三臉上猛然變色,連三味線都顧不上彈了,急忙將琴放回原位,劈手奪回冊子。
“笨蛋!你在念哪里啊?!嘖……怎么翻到這一頁來了……!”
青登無視土方歲三的埋怨,一臉好奇地問道:
“歲三,這是你寫的俳句嗎?”
土方歲三略略躊躇之后,一邊摸著自己的鼻子,一邊冷淡地回答:
“運氣真糟,竟然讓你給看見了……是啊,是我寫的俳句。”
青登拉長音調,換上半打趣的口吻:
“嚯認識你那么久,我還是第一次讀到你的俳句呢。”
談起土方歲三,人們的固有印象不外乎毒舌、風流、脾氣不好。
大家可能怎么也沒有想到吧,堂堂的“鬼之副長”竟意外的是位風雅之人。
土方歲三格外喜歡風雅之物,尤其是俳句。
他閑了沒事就會捧起紙筆,喜滋滋地創作俳句,他甚至還給自己起了個“豐玉”的雅號。
據總司所言,他的俳句集已經積累了好幾大本了。
怎可惜,他雖很愛寫俳句,卻很少向外人展示自己的作品。
以致青登直到今日今時,才總算是有幸拜讀其大作。
青登一邊回憶自己剛剛所看到的內容,一邊輕聲重復道:
“黃鶯啊,撣子的聲音也……接下去是什么來著?”
土方歲三沒好氣地瞥了青登一眼。
他雖面露不耐之色,仿佛很不愿跟青登多談這個話題,可與此同時,他的唇角卻微微上翹,似乎是在暗暗竊喜,總體呈現出一副“欲拒還迎”的怪異模樣。
“哎呀,真拿你沒辦法啊!既然你那么好奇的話,那我今天就破例念給你聽好了!”
說著,他整衣危坐,用力清嗓,然后半瞇著雙目,面露陶醉之色,輕聲吟道:
“黃鶯啊撣子的聲音也不禁停了”
“喂,別沉默呀,給點反應啊。”
“啊,抱歉……我不懂俳句,所以我沒太聽明白你這首俳句是啥意思。”
“哎,果真是高山流水啊……意思就是說,黃鶯的鳴叫聲實在是太好聽了,不禁停下手里的撣子,全神貫注地傾聽鳥鳴。”
“……欸?就這樣嗎?”
只見土方歲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他半瞇著雙目,仿佛是在幻想著什么,繼續面露陶醉之色:
“在聽完這首俳句后,你的腦海里難道沒有浮現出這樣的畫面嗎?惠風和暢、寧靜的午后、時隱時現的鳥鳴……多么美好的意境啊……”
“所以你為什么要拿著撣子呢?”
“不是我拿著撣子!撣子什么的,根本無關緊要!主要是這個意境!這個氛圍!哎……算了!你和小司簡直一副德性!不識風雅!跟你聊俳句,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眼見對方似乎鬧脾氣了,青登連忙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緩和氛圍。
“別生氣嘛,我確實是個不識風雅的俗人,但我覺得你的作品似乎還蠻有意思的,再讓我聽聽你的其他作品唄。”
“免了,你體會不到俳句的精妙之處。”
“那就直接讓我聽聽你最有自信的作品吧,說不定在聽完你的得意大作后,我就能體會到俳句的精妙之處了。”
“你若想了解俳句,就直接去品鑒松尾芭蕉、小林一茶等名家的作品吧。我很了解我的水平,我的作品沒啥好讀的。”
他嘴上雖這么說,可其雙手就像是擁有了自主意識,飛快地打開冊子,“嘩啦啦”地翻動書頁。
緊接著,那抹“欲拒還迎”的古怪神情再度浮現在其頰間。
他舔了舔嘴唇,目放精光,唇角高高揚起,怎么也壓不下去。
“我最擅長詠景了,說到我的自信作,或者說我最喜歡的作品,還得是我的那幾首詠景詩。”
他翻了一頁。
“唔……這首不太好,意境太差了。”
他又翻一頁。
“這首……缺乏韻律,根本沒有體現出我的高超水平。”
他再翻一頁。
“這首……哎呀,不好不好,我這首太過優秀了,即使念給你聽,你也體會不到其中的妙處,唔……真難選啊……”
話音剛落,他就像是“失憶患者突然恢復記憶”一般,猛地板起面孔,一拍大腿:
“不對啊!我們又不是在開詩會!聊什么俳句啊!橘,都怪你打岔,害我也跟著犯渾了!”
青登一臉無辜,伸手指了指自己:
“欸?這是我的責任嗎?”
土方歲三臉不紅、心不跳,仿佛方才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拿去!這兒才是我要讓你看的地方,不許再讀別的內容了!”
他將冊子翻到最開始的那一頁,硬塞入青登的懷中。
在經歷這段小小的插曲后,他們的談話內容總算是重回正軌。
笑也笑過了,鬧也鬧過了,二人迅速整理情緒,變回了殺伐果斷的“仁王”與“鬼之副長”。
青登接過冊子后,以雙手捧著,飛快地掃動視線,一目十行。
土方歲三默不作聲,安靜等待。
約莫10秒鐘后,青登靜靜地合上手中的冊子,面無表情,語氣無悲無喜:
“該來的終究會來啊……長州這是要跟我們玩命了啊。”
土方歲三聳了聳肩。
“長州人的腦子一向是不正常的,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屬意料之中。”
幕府的“長州征伐”早已是路人皆知,長州人豈會不曉得此事?
在先后了下關戰爭的慘敗,以及被逐出京都的挫折后,包括青登在內的絕大多數人都以為長州的激進派會稍稍消停一下,至少保守派能夠奪回一些話語權。
可沒承想……由久坂玄瑞領導的長州激進派不僅沒有吸取教訓、改邪歸正,反而還愈發瘋狂了!
他們將他們今日的凄慘狀況,全部歸咎到了幕府頭上。
幕府出爾反爾!嘴上說著“5月10號,開始攘夷”,當這一天真的來了,卻坐壁上觀!不僅沒有攘夷,反而還從背后插了我們長州一刀!害我們被逐出京都,平白背負“朝敵”的罵名!
是的,我們一點錯都沒有!全都是幕府的錯!都怪幕府!
就這樣,他們完成了思想閉環,愈發仇視幕府,以及現在跟幕府站在一邊的會津藩、薩摩藩,還有剛建立不久的秦津藩。
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他們大搞“精神勝利法”。
他們稱薩摩為“薩賊”,稱會津為“會奸”,稱秦津為“秦妖”。
他們在練武、揮舞竹劍的時候,常會齊聲高喊“消滅秦妖”、“誅殺會奸”、“打倒薩賊”,并且將這三個蔑稱寫在鞋底上,寓意著“將他們踩在腳底下”。
如此這般,長州激進派在經歷了一個又一個失敗后,不僅沒有勢微,反而進一步壯大了!更加牢固地緊緊把持長州的國政!
對于這樣的結果,除了“嘖嘖稱奇”之外,青登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感受。
他再度深刻地體會到:這世間最千變萬化的,莫過于“現實”,你永遠不知道它下一步會怎么發展,家們窮盡思維,也想不出比“現實”更離譜的故事。
在那幫瘋子的領導下,用屁股來想都知道:面對幕府即將發動的“長州征伐”,他們絕不會坐以待斃!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反抗、掙扎。
身為主掌軍事的新選組副長,土方歲三一直在密切關注長州的動向。
青登特地派出目前已經像模像樣的九番隊(忍者隊)來輔佐土方歲三。
在經過長久且細致的情報收集后,土方歲三歸納了信息,將其一一記錄下來——青登方才所看到的,就是這份“長州情報匯總”。
首先,果不出眾人所料,在今年年初,長州前腳剛從下關戰爭、八月十八日政變的挫敗中緩過勁兒來,后腳就下達了史無前例的動員令!
盡管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在看見長州的動員力度后,青登還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長州的軍事動員的具體內容,大致有幾下幾點內容。
其一,展開遍及全藩的戶籍大統計!將所有適齡男子登記造冊!
其二,他們將武術師范派入各個鄉村,強命農人們在閑暇時都來練武。
其三,他們進行了嚴厲的物資管控,嚴格限制鹽巴、白糖、糧食、草料等軍事物資的買賣。
“動員令”的具體細節還有很多,不做一一贅述了。
一言以蔽之——長州正快馬加鞭地進行戰爭準備!厲兵秣馬,整軍經武,擺出了“我以后的日子也不過了!一定要跟你碰一碰!”的玩命架勢,勢要與幕府決一死戰!
長州乃雄藩,總石高為36萬石,而且還坐擁每年能從中攫取海量利潤的下關海峽,實際財力超過百萬石。
倘若長州鐵了心的要跟幕府死磕到底,不計一切代價地爆兵……那么,武士加農兵,他們至少能爆出2萬大軍……!
這等規模的軍勢,絕不容小覷!
這個時候,土方歲三冷不丁的插話進來:
“據我調查,薩摩、土佐、肥前……西國諸藩皆在開展等級不一的軍事動員。”
“看樣子,幕府近期以來的強勢做派,已經引起了西國諸藩的警惕。”
“大家都在存糧、屯糧,準備打仗。”
說到這,他停了一停,然后“哈”地嗤笑一聲。
“這可真是……仿佛回到了戰國時代!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青登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將手中的冊子交還給土方歲三。
“土佐暫且不論。”
“早在‘黑船事件’發生以前,肥前藩就熱衷于西洋科學,將‘和魂洋才’奉為國策,開展了一系列改革,大力發展工業,能夠自產槍炮,有著未知的戰力。”
“薩摩藩就更不用說了,在前藩主島津齊彬的領導、改革下,他們的國力與日俱增,儼然已是‘天下第一強藩’。”
“沒有一個善茬啊……”
雖然薩摩現在與幕府、秦津藩、會津藩結為同盟,但誰都不會將這種“騎墻派”的忠誠當一回事兒。
土方歲三又嗤笑了幾聲,咧了咧嘴,說出一句歷史名言:
“‘任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管其他人如何行動,我們該做的事情始終不變——繼續發展秦津藩的國力、增強新選組的戰力,成為一顆不論落入哪一邊,都會使天平失衡的巨大砝碼!”
青登笑了笑:
“嗯,你說得對。”
說罷,他舉起腿邊的茶杯,一飲而盡。
“歲三,你干得很好,繼續監視西國,若是有了什么新發現,立即向我匯報。”
“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土方歲三挑了下眉。
“怎么這么急?我還想著多和你聊上幾句呢,我們很久沒聊天了。”
青登啞然失笑:
“我要去一趟京都。‘京都取締役’來了,我身為長官兼東道主,總要為人家設宴洗塵。”
土方歲三聽罷,面露了然之色。
“京都取締役……差點忘記這茬兒了。那你快去吧,一路順風。說起來,這個新上任的京都取締役,似乎還是你的熟人啊?”
青登點了點頭:
“是啊。他是我的老上級,一個很擅用長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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