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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京坂無雙·大坂的麒麟兒,風見一馬!【4500】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27日  作者:漱夢實  分類: 奇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漱夢實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32章京坂無雙·大坂的麒麟兒,風見一馬!4500

第32章京坂無雙·大坂的麒麟兒,風見一馬!4500

“青登,快看!那兒就是著名的‘堂島米市’!”

“天下各地的米價,皆以堂島米市的米價為基準!”

“在一定程度上,堂島米市的穩定與否,決定了全天下的安危!”

“沿著這條街道繼續往前走,就能抵達大名鼎鼎的‘新町’!”

“用力抽動鼻子的話,仿佛都能聞見誘人的脂粉香了。”

“啊,青登,你放心,我是絕對不讓你去新町的!”

“若是讓我發現你去了新町或是別的游廓,我會于第一時間告知千葉小姐和小司,并且向奶奶告狀!”

“那座宏偉的、直插青天的巨大城堡,就是大坂城!”

“遺憾的是,這座大坂城是江戶幕府在消滅豐臣家后重新建造出來的。”

“原有的‘豐臣家大坂城’,早已在‘大坂夏之陣’中化為灰燼了。”

“據說‘豐臣家大坂城’要遠比這座‘德川家大坂城’宏偉,真想親眼見識一下呢!”

“青登,你知道嗎?據說‘日本第一兵’真田幸村是茶茶的情人!豐臣秀賴的親爹就是真田幸村!

“豐臣家行將覆滅的時候,真田幸村緊抱著茶茶,說‘我信繁……會侍奉您到最后’,真是一段凄美的故事啊。”

“可是我又聽說豐臣秀賴的親爹并非真田幸村,而是毛利勝永!”

“總感覺‘大坂七將星’全都與茶茶有一腿……豐臣秀賴的親爹究竟是誰呢?”

在告別了那個異鄉人之后,青登和木下舞就繼續按照原定計劃,接著游覽大坂的巷陌。

在出發之前,木下舞拍著胸脯對青登說“選我來做導游的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事實證明,她還真不是在胡謅。

因為是在大坂長大,所以她對這座城町有著很深的了解。

大坂的各處要地,以及與大坂相關的各種野史傳聞,她信手拈來。

就好比說現在——她正興致勃勃地向青登講述茶茶的風流韻事。

茶茶,即豐臣家的末代主母。

相傳她為了鞏固自身的地位,給豐臣秀吉戴了碩大的綠帽,好讓自己順利懷孕,因此豐臣家二代目主君豐臣秀賴并非豐臣秀吉的種。

至于豐臣秀賴的“野爹”是誰,有著許多種版本,從“大坂三野爹”到“大坂七野爹”,令人忍俊不禁。

大坂曾是豐臣家的主城,故而流傳著非常多的與豐臣家有關的。

什么“豐臣家的血脈并未斷絕”,什么“豐臣家的后人欲圖推翻江戶幕府,重塑豐臣家的榮耀”……千奇百怪的野史傳聞,使青登不得不感慨一聲:人民群眾的想象力果然是豐富的!

木下舞似乎格外喜歡豐臣家的野史。

在起了個頭后,她就雙目泛光地講個不停,特別起勁。

雖然木下舞所說的這些野史傳聞,一個比一個扯淡,跟“努爾哈赤靠賣溝子來攢取軍費”有得一拼,但青登依然津津有味地聽著。

一來他樂于看見木下舞露出這種高興的表情。

二來這些野史還挺帶勁兒的!特別是“大坂七野爹”的軼聞,青登都聽入迷了——沒辦法,人類對于這種故事,一直是情有獨鐘的。

三來,他想要更多地了解這座城町。

近日以來,他可不是每天都只顧著吃喝玩樂、享受有錢人的快樂。

雖然在木下琳的大筆一揮下,葫蘆屋與秦津藩結為了緊密的攻守同盟,但具體的合作細節——比如“于幾月幾日,交付多少糧食”——仍需做進一步的探討。

于是乎,青登近日來的主要工作,就是與木下琳見面、開會、協商。

這幾天究竟召開、參加了多少場會議?老實說,青登已經數不過來了。

事實上,直至今天下午,這份漫長、繁瑣的工作,才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今天才堪堪完成大坂方面的工作,明天就要馬不停蹄地趕回京都……青登的日程表可以說是排列得滿滿當當。

“休假”什么的,簡直就是奢想。

因為忙得腳不沾地,所以來到大坂那么多天,他都能好好地游覽這座同樣有著悠久歷史的古老城町。

既然葫蘆屋已是秦津藩的盟友,那么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他多半會經常光顧此地。

總而言之,多多了解大坂,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平心而論,青登還蠻喜歡大坂的。

用簡單易懂的話語來說……大坂有著很濃的煙火氣。

即使只是行走在夜晚的街巷上,青登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大坂與江戶、京都有著非常顯著的不同。

說來也巧,“三都”分別代表著三種不同的文化。

江戶代表的是士族武家文化。

京都代表的是貴族公家文化。

大坂代表的是市民商家文化。

其他地方始終保持著“士農工商”的社會等級秩序。

唯有大坂是個例外——它是“商士農工”。

在大坂,商人們擁有著無比倫比的崇高地位,町民們皆以做商人為榮。

在明面上,大坂乃天領,即幕府的直轄地。

可實際上,大坂是由商人們組織的“大坂三鄉”來負責統治的,有著非常強的市民自治的傳統,更像是一座自治領。

市民自治的特性,使得大坂擁有其他城町所不能比擬的“自由”,政治環境非常寬松。

因為經濟活動發達,所以逐漸誕生了資本主義萌芽。

擁有資金、原料的巨商們雇傭具有自由身份的町民,為市場的需要進行生產。

大坂町內早早就出現了大量的、具備近代工廠特征的作坊。

經濟的繁榮,外加上寬松的政治環境,造就了市民文化蓬勃發。

燈火通亮,人聲鼎沸。

街巷阡陌,百藝盛行。

勾欄瓦舍,簪花游賞。

或許正因這份繁榮,大坂人的待人處世的方式,才會那么地豪放、特別。

青登很喜歡這種煙火氣。

對他而言,如若要找尋一處養老地的話,大坂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正當青登一邊認真聆聽木下舞的“大坂野史講座”,一邊漫不經心地觀賞周圍的街景的這個時候——

“嗬……!嗬……!嗬……!嗬……!嗬……!”

在“風的感知者

4”的加持下,聽力過人的青登陡然聽見粗重的喘息聲。

青登循聲望去——就在不遠處,一位剃著錚亮的光頭、身披破舊袈裟的老僧人,正以雙手扶住土墻,不間斷地發出急促的、仿佛摻著沙子的喘息聲。

這個時候,木下舞也發現了這位老僧人。

她也顧不得她的“大坂野史講座”了,忙不迭地對青登說道:

“青登,快看!那位老僧人似乎有些古怪!”

青登點了點頭。

“嗯,走吧!我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的這句話,顯然是多余的。

因為他說猶未了,木下舞就已大步流星地奔向老僧。

雖然已經因加入新選組而暫時“歇業”了,但那個嫉惡如仇的“貓小僧”,始終是木下舞的不可分割的“半身”。

眼見有人需要幫助,她豈會坐視不理?

她如風般移身至老僧的身邊,一邊攙扶對方的肩膀,一邊熱切地問道:

“足下,請問你怎么了?需要幫助嗎?”

青登慢半拍地趕到,與木下舞一起攙扶這位老僧。

“嗯?”

在看清這位老僧的面容后,青登挑了下眉,面露詫異之色。

他認識此人。

正是在來到大坂的第一天時,偶然遇見的那位“大鹽黨的殘黨”。

青登記得他的名字是“燈五郎”。

他的故事,青登仍清楚地記得。

26年前,他以農民之身參與了“大鹽平八郎起義”。

戰爭甫啟,農民軍就因缺乏組織度而一觸即潰,以致軍心盡失,無力為天。

對于當初的潰逃之舉,他深感慚愧。

為了贖罪,他剃度出家,每日行走在大坂的街頭上,誦經超度在“大鹽平八郎起義”中英勇犧牲的義士們。

因為這則故事很令人動容,所以青登牢牢記住了這位老僧。

“嗬……!嗬……!咳咳咳!咳咳!嗬……!嗬……!”

粗重的喘息,間雜著嘶啞的咳嗽。

他這“嗬、嗬、嗬”的喘息聲,仿佛喉間卡著厚篤篤的痰液,咳又咳不出,咽又咽不下。

在扶住這位老僧……也就是燈五郎的雙肩后,青登驚訝于其身軀的枯瘦。

因為他穿著寬大的袈裟,所以表面上看不大出來。

實際上手一摸后,才發現他的兩只肩膀沒有半點肉,只摸得著硬邦邦的骨頭,很是硌手。

這個時候,木下舞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碗清水,遞給燈五郎。

“來,快喝吧。喝點水的話,應該會好受一些。”

燈五郎顧不得說話,在急切地接過木下舞遞來的這碗水后,便“咕咚咕咚”地牛飲起來。

僅眨眼的工夫,他就喝了個碗底朝天。

“謝、謝謝你們……幫大忙了……”

燈五郎放下碗,擦了把嘴,“呼”地長出一口氣。

喘息停止了,咳嗽也沒有了,面色也變得好看不少。

“咦?你是……”

冷不丁的,他一臉驚訝地看著青登。

“你認識我嗎?”

青登在不著聲色地反問的同時,默默壓低頭上的低沿斗笠。

“當然認得!”

燈五郎咧了咧嘴。

“幾天前,那個混小子繪聲繪色地向你介紹‘大鹽起義’,并且大言不慚地污蔑大鹽先生——那個時候,我得感謝你呢,多虧了你沒有出手幫助那個混小子,我才得以教訓那個混蛋一頓。”

青登啞然失笑。

“你的記性可真好啊。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卻仍記得我。”

“主要是因為你的身材太魁梧了,所以給了我很深的印象。”

說罷,他扭頭看向木下舞。

“施主,謝謝你的水,多虧了你的水,我現在好多了。”

“不用謝!一碗水而已,你現在感覺如何?我看你剛才很難受的樣子,需要去醫館嗎?”

燈五郎擺了擺手。

“不必了,這是我的老毛病,藥石無醫。”

“況且……我可沒有看病的錢。”

說著,他伸平雙臂,向二人“展示”他那骯臟破舊的袈裟。

在“展示”的同時,他若有所思將視線轉回至青登的身上。

“閣下,聽你的口音,你是江戶人?”

“嗯,是的,我是江戶人。”

“那么,你是旅人嗎?”

“這個嘛,請恕我無法回答。”

話音剛畢,青登就不禁愣了一下——這樣的對答,咋就那么熟悉呢?

貌似在剛剛就上演過一次了。

“請恕我這老僧多嘴一句,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見過一位右腹部有猙獰的燒傷痕跡、擅使長槍的武士?”

青登聽罷,霎時扭過頭去,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身旁的木下舞。

說來也巧,木下舞也正扭頭看他。

二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發現濃郁的無奈、驚疑的神色。

今晚是怎么了?

只不過是因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決定外出游覽大坂的夜景。

景色沒有觀賞多少,倒是先后援助了2位遭遇麻煩的人,而這倆人竟好巧不巧的都在尋人。

訝異歸訝異,青登很快就調整好情緒,旋即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我認識不少擅使長槍的武士,可是右腹部有燒傷痕跡的人,我從未見過。”

木下舞緊隨其后地搖了搖頭:

“我也沒有見過。”

老僧抿了抿唇,嘴角下拉,神色變得黯淡。

“這樣啊……抱歉,問了你們奇怪的問題。”

木下舞在猶豫了一會兒后,終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出聲問道:

“請問……這人是你的什么人呢?是你的兒子嗎?”

“兒子?”

燈五郎以夸張的表情、浮夸的語氣重述了一遍這個字眼,隨后仰天長笑。

“足下,恰恰相反啊!”

“他不是我的兒子,他是我的仇人啊!”

待笑得盡興后,他面無表情低著頭,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磚上。

“……二位,你們可曾知曉‘浪華的麒麟兒’?”

浪華——大坂的古稱。

麒麟兒——指穎異的小孩子。

青登和木下舞又對視一眼后,齊齊整整地搖了搖頭。

“哈……這個名號果然已被遺忘了……”

“這樣也好!”

“這個惡徒的名字,根本就不配流傳下來!”

他連喘數口粗氣,調整因情緒激動而變得紊亂的呼吸。

待情緒稍靜后,他把話接了下去:

“‘浪華的麒麟兒’——風見一馬,曾經名震京坂的武士。”

“年僅13歲就拿到了寶藏院流槍術,接著又陸續精通了種田流、新天流、空玄流等槍術。”

“他天生神力,常人難以駕馭的長槍,在他手中直如燈草一般。”

“為了最大限度地發揮自己的力量,他選擇以大身槍作為自己的武器。”

大身槍——槍刃巨大的長槍。一般而言,刃長超過30厘米的長槍就屬于大身槍。

“他的佩槍是專門定制的,全長9尺(2米7),光刃長就有驚人的3尺(90厘米)。”

“憑借著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四處挑戰槍術名家,打遍京坂無敵手,所向披靡,故被冠上‘京坂無雙’的美譽。”

“又因是大坂出身,所以他不久后就得到了新的稱號:‘浪華的麒麟兒’。”

“老實說,在我還年輕的時候,也曾崇拜過他。”

“然而……然而……”

言及此處,燈五郎猛地攥緊雙拳,面龐漲紅,額間爆出根根青筋。

“當大鹽先生發起起義后,他以‘幕軍先鋒’的身份出戰,從勇猛無敵的武士變為殺戮無數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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