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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天璋院:青登,你也不想讓總司她們發現吧?【5100】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23日  作者:漱夢實  分類: 奇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漱夢實 | 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188章天璋院:青登,你也不想讓總司她們發現吧?5100

第188章天璋院:青登,你也不想讓總司她們發現吧?5100

咚!咚!咚!

青登感到自己的心臟猛跳了3下。

心臟激烈敲響慌張的警鐘。

剎那間,他猛地抽回撩開垂簾的手指。

垂簾在重力的作用下,輕飄飄地落回原位。

陽光被阻斷,轎內重新變得晦暗起來。

“呼……呼……呼……呼……呼……”

呼吸急促,面色泛白。

像藤蔓一樣從腳底往上爬,慢慢纏住身體的情緒是緊張。

無比強烈的緊張!

它囚禁了青登的身體,甚至逐步侵蝕進其體內,攥住他的心臟。

天璋院見狀,一臉奇怪地問道:

“盛晴,你怎么了?”

“什么事也沒有。”

青登持續說出毫無情感的僵硬話語。

“就只是……陽光太刺眼了而已。”

天璋院感到更加奇怪了。

“陽光太刺眼?會嗎?我看今天的天氣挺不錯的呀,天朗氣清的,是出游的大好時候。”

說罷,她直接伸手撩開其身旁的垂簾。

陽光重新射入轎內,四周又變得敞亮起來。

青登瞪圓雙眼,

他下意識地想要喝止對方。

話臨出口之際,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若是大聲說話,恐會引來外界的關注,于是趕忙閉緊嘴巴,將字詞都憋回喉里,面龐脹得通紅。

好在因視角受限,天璋院并未發現仨女。

她向外張望了幾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后,便放下了垂簾。

“什么也沒有嘛。”

“所以我都說了,什么事都沒有,只是陽光太刺眼了。”

說罷,青登暗暗地長舒一口氣。

自己和天璋院獨處一轎,轎外的不遠處就是佐那子、木下舞和總司……這世間怕是沒有比這還要恐怖的事情了!

平心而論,若是讓其他人瞧見此轎內的“特殊風光”,那青登還不會太過擔心,尚有回旋的余地。

可如果……這副“特殊風光”被仨女給瞧見了……那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

她們可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兒啊……

總司雖很溫柔體貼,但她也有自己的小脾氣,并不會無限制地包容青登。

木下舞不擅與人爭斗,可她每次發現青登和別的女人——包括總司和佐那子——卿卿我我的時候,她總會展現出“雙目無光”、“頰間布滿黑線”、“渾身散發黑色氣息”的非常嚇人的一面。

不過,先暫且不論她們倆。

跟另一人相比,這二位實在是不算什么!

自記事起就接受傳統教育的佐那子,素來抱持著最保守的婚姻觀,即“你想找多少個側室,我不管,可正室只能有一個”。

對于青登所主張的“一個丈夫與三個正室”的家庭結構,她的態度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你在開什么玩笑?!

青登的“癡心妄想”本就令她甚感不爽了

而現在,又瞧見青登跟別的女人有很曖昧的互動……

青登感覺……不!他敢肯定!假使讓佐那子發現他所乘的轎子竟是“內有乾坤”,她絕對會跟他鬧別扭!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別扭!

雖然自己和天璋院是清白的,但在向三女解釋清楚他們倆的關系之前,絕對會承受非常可怕的狂風暴雨……

青登用力地咽了口唾沫,隨后又悄悄地將垂簾撩開一絲,向外窺視。

小姓組的武士們策馬環繞在轎子的周圍。

他們的騎術水平……實在是不怎么樣。

他們沒法使馬匹保持勻速,時而太快,時而太慢,甚至沒法很好地控制馬匹的行進方向,以致陣型亂糟糟的。

不過,這亂糟糟的陣型倒是幫了青登一把。

這個時候,恰有三位小姓組的武士走在轎子和仨女之間,將雙方阻隔開來。

青登已看不見仨女,仨女也看不見轎子。

看樣子,暫時是不用擔心她們會注意到他這邊的狀況了。

青登頓時感到如釋重負,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后背的衣裳已被冷汗打濕。

天璋院輕蹙眉頭:

“盛晴,你到底怎么了?”

“沒、沒什么……”

青登還沒來得及仔細回應,轎外便陡然響起一道充滿絕望情緒的呻吟:

“啊啊……混蛋……!這可如何是好呀……!”

二人的注意力都被其吸引了過去。

他們撩開垂簾,循聲看去,接著就瞧見一位年紀在40歲上下的中年人。

他走在轎子的不遠處,鼻梁上架著一副西洋眼鏡,腰間掛著個巴掌般大的小巧算盤,手里捧著本巨大的簿子,在那飛速地翻看。

他每翻過一頁,其面色便難看一分,表情逐漸猙獰,給人一種他隨時會仰天噴出日語里的所有臟話的感覺。

雖然日語里面也沒幾句臟話,除了“八嘎”之外,就只有它的敬語模式:“八嘎牙鹿”。

“啊……原來是他啊……”

天璋院呢喃一聲后,轉頭向青登解釋道:

“盛晴,他叫村上柑一郎,是……”

她的話音未落,青登便搶斷道:

“我知道,他一定是會計方,對吧?也就只有會計方才會露出這么痛苦的表情了。”

天璋院怔了一下,隨后苦笑著點點頭:

“嗯,是的,他就是會計方。”

會計方——顧名思義,就是專門負責掌管收支用度的會計。

三千號人的長途行進當然少不了會計方。

從住宿飲食的交涉到付款,全由會計方來負責。

他得根據身份地位的高低貴賤,來給不同的人分配不同的預算。

地位高的人住豪華酒店,吃山珍海味;地位低的人就住普通旅宿,吃粗茶淡飯。

所以當人數眾多的時候,那龐大的工作量足以榨盡人的腦細胞。

有時遇到川留等情況導致長期滯留,甚至還會遇到預算不足的困難。

注·川留:在江戶時代,依規定禁止在大井川等大型河流搭橋、乘船,僅允許徒涉或騎馬渡河,此即“川越”制度。若河川水位因漲水而超過一定限度,導致渡河困難,則禁止渡河,此即川留

從古至今,會計都是一種壓力山大的職業。

不僅非常考驗技術,而且還很搞人心態。

這時,青登忽然想起自己已經見到了上洛隊伍的前驅、前軍和中軍,卻還沒有仔細看過隊列的后軍和荷馱。

于是,他將垂簾的縫隙給拉得更大了一些,順勢望向轎子的后方。

中軍之后,便是后軍了。

后軍的人員有刀持、薙刀持、醫生、茶坊主、茶便當持、草履取及傘持……總之都是一些勤務人員。

再后方是一連串的長持箱(附帶蓋子的長方形衣箱)。

長持箱內裝有旅行用的備品、日用品、幕布、金錢,替換衣物、尿壺、草鞋、馬具及馬糧等。

后軍的更后面,便是上洛隊伍的最后一個部分:荷馱。

只可惜,出于距離遠、視角不好的緣故,青登并沒能瞧見荷馱的組成人員們。

一般來說,基本都是將全副武裝的士兵——先手弓組、先手鐵炮組,或是別的什么部隊——配置在該位置,由他們來保衛隊列的“屁股”。

綜合來講,足足3000號人的龐大隊伍,在大擺排場的同時,還要確保行軍速度……如此情況下,動用上百萬兩金的路費,確實是不夸張,算是一個很合理的數字。

青登瞇起雙目,眉頭漸蹙。

未幾,他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一般,口中嘟囔:

“真是一場盛大的‘表演’啊……灑了100萬兩金,整了一出嘩眾取寵的‘表演’……”

他并沒有特意壓低自己的音量。

因此,其跟前的天璋院自然聽清了他的這番感慨。

她并未予以反駁,反而還露出充滿苦澀神色的無奈表情,跟著附和起來:

“‘表演’嗎……確實如此啊……”

青登接著道:

“只不過是去一趟京都,路途既不遙遠也不難行,況且沿途還有足足53個宿站,根本就不缺補給,有必要攜帶這么多行李嗎?”

“在我看來,什么茶便當持,什么草履持,什么傘持……這些亂七八糟的雜役,統統用不著攜帶。”

“你們是來度假的嗎?”

“帶茶便當來干嘛?”

“而且還為此配備了許多個專門負責保管茶便當的雜役。”

“越看越讓我覺得膽戰心驚……”

“殿下,請恕我直言。把錢花在這種地方……如此做法,很傷我們這些在前線奮戰的將士們的心啊……”

事實上確實如此,青登并沒有聳人聽聞。

對于幕府的這趟“天價上洛”,青登不清楚別的部隊有何動靜,可在近段時日里,新選組內部確實是埋怨四起。

前方吃緊,后方緊吃……任誰都覺得不甘、憋屈。

青登的話音未斷:

“還有,為什么不讓小姓組的武士們把柄袋摘掉?你們是想重蹈井伊大老的覆轍嗎?”

說到這,青登不禁加重語氣。

將軍、大名們出行的時候,相隨的武士們須給佩刀裝上柄袋——此乃江戶時代的禮制之一。

在青登眼里,給佩刀裝上柄袋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花里胡哨”一詞的集大成者!

青登從不使用柄袋,也不讓麾下的將士們使用柄袋。

因為一旦裝上柄袋,就沒法迅速拔刀了。

柄袋會將刀柄和刀鞘綁在一起,除非擁有項羽般的怪力,否則根本就沒法拔出刀來。

刀是殺人的工具,不能隨時拔出的刀,不就成了一件擺飾了嗎?

如果是儀仗人員的話,那青登也不說什么了。

可是就連護衛也來這出……這不是在瞎胡搞嗎?

3年前的“櫻田門外之變”,就是因這小小的柄袋而惹了大禍。

是時,大老井伊直弼的身邊有足足七十多個護衛。

數量雖多,可護衛們的佩刀都裝著華麗的柄袋。

因此當刺客來襲的時候,護衛們根本就沒法及時拔刀迎戰,以致很多人是直接連鞘帶刀地將刀子從腰間抽出,將刀當棍子來使,或是直接空手對敵。

倘若他們當時沒有給佩刀裝柄袋,都能迅速地拔出刀來的話,或許這場事變的結局就不會那么慘烈了。

井伊直弼死后,當場戰死的護衛們保留武士名分;重傷者減俸并流放到藩領的下野國佐野面壁;輕傷者全部切腹;無傷者和轎夫一律斬首并除去武士名分,處分不光涉及本人還連帶親族。

就因為一個柄袋,多少人枉死?

據悉,在“櫻田門外事變”發生的當天早上,有匿名者往井伊府邸投了一份書信,提醒井伊直弼務必要當心,薩摩藩和水戶藩的刺客們已盯上他的性命。

然而,井伊直弼明知自己已有危險,卻依然要求部下們一如既往地給佩刀裝上柄袋。

個中緣由,眾說紛紜。

現在最有力、最令人信服的說法,就是井伊直弼的自尊心在作祟。

一來這是幕府的禮制,井伊直弼不愿知法犯法。

二來若是讓護衛們拆掉柄套,等于是向刺客們認慫了。

這對于高傲、自尊心極強的井伊直弼來說,乃無法忍受之事。

就這樣,這場本可避免的事故,就因各種各樣的滑稽緣故,而陰差陽錯地發生了。

“還有!”

青登又把話接了下去。

“為什么要讓小姓組來擔任護衛?”

“這些廢物能頂什么用?”

“與其這般,還不如調火付盜賊改來助陣。”

“最起碼火付盜賊改的隊士們都還懂得握刀、拔刀的方法。”

“小姓組的廢物們怕是連怎么拔刀都搞不明白。”

小姓組是將軍的禁衛軍,隨侍在將軍身旁,以保護君側為最優先,只有家世顯赫的旗本子弟才有資格成為小姓組的一員。

換句話來說——能進小姓組的武士,全都是“上三旗的旗人子弟”。

你指望這群養尊處優的大爺能夠上陣殺敵?

與其指望這種東西,倒不如去指望總司能夠學會1000以內的加減乘除法,后者姑且還有實現的可能。

“殿下,你們能夠安然無恙地抵達大津,順利地與我們匯合,實乃萬幸。”

“伱們現在已經安全了,有我在,有我的將士們在,敵人已無可趁之機。”

“若是在與我們匯合之前,你們遭遇法誅黨或別的什么勢力的攻擊,就憑你們這漏洞百出、浮夸至極的防衛水平……”

青登并沒有把話接下去,點到為止。

他每說一句,天璋院的螓首就矮上一分。

轎內的氛圍變得難以言說。

沉重的沉默在兩人之間累積。

大約5秒后,天璋院重重地、長長地嘆了口氣,俏臉上布滿愁容。

“盛晴,你所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明白呢?”

“對于這種華而不實,完全是在浪費錢的行徑,我和家茂都是深惡痛絕。”

“但是,沒辦法……那群老家伙不愿點頭啊。”

“不論我們說什么、做什么,他們始終只會不斷重復‘這是代代相傳的禮制’、‘我們要彰顯征夷大將軍的威儀’云云……”

天璋院的語氣逐漸低落。

青登抿了抿唇,旋即輕嘆了口氣。

“殿下,請你見諒。”

“我并不是要責怪你們。”

“我能理解你們的苦衷。”

“我只不過是以朋友的立場來抒發自己的看法而已。”

“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盡力補救了。”

“至少在返程的時候,摘掉那該死的柄袋。”

“江戶幕府第14代征夷大將軍德川家茂、大御臺所天璋院篤姬,雙雙遇刺身亡……我可不想聽見這種消息啊……”

青登前一秒還在說著嚴肅的內容,后一秒……

“青登!青登!”

轎外陡然響起木下舞的聲音!

青登瞬間愣住。

回過神來的那一剎那,他條件反射般地坐直身子,伸手掖緊旁邊的垂簾。

“阿阿、阿舞?怎、怎么了嗎?”

轎外立即傳來回應。

只不過,接話之人并非木下舞,而是總司:

“我們現在正經過琵琶湖的南岸!風景美極了,你快把垂簾拉起來,一起來欣賞風景吧!”

青登的額間冒出點點冷汗。

“不、不了吧!謝謝邀請,我、我現在……我現在不想看風景……”

總司:“為什么?”

木下舞:“至少看一眼嘛!”

繼二女之后,又一道女聲插入進來:

“橘君,話說你為什么要一直放著垂簾啊?你不覺得轎內很昏暗、悶熱嗎?”

這是佐那子的聲音……

三女都在!

青登的面色更加蒼白了。

他忙著應付仨女,所以他現在并沒有注意到——其跟前的天璋院正用一種充滿韻味的眼神,直勾勾地緊盯著他。

緊接著,她鼓起臉頰,一臉鬧情緒的樣子。

轎外——

木下舞不死心地追問道:

“青登,你真的不看看嗎?景色真的很美哦!”

“不了,我有些累,想要休息……唔唔?!”

青登的突如其來的怪叫,嚇了仨女一跳。

佐那子趕忙追問:

“橘君,怎么了?”

青登慢了半拍才急匆匆地回答道:

“沒、沒什么!我我我、我不小心咬到舌頭了!”

轎內——

青登一邊回應佐那子的詢問,一邊瞪圓雙眼,怔怔地呆望著面前的佳人,目光里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情緒。

只見天璋院伸長雙腿,直接將兩只小腳搭在青登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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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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